被害者自救手冊 489 鐵窗淚
“這里……這里是……”
朦朦朧朧間,高木逐漸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剛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的左眼似乎被什么東西黏住,難以睜開。
而且自己的腦袋、左臂都傳來陣陣疼痛,腦袋是腫脹式的疼,左臂則是撕裂、拉扯般的疼痛。
“我好像是……對了,我應該是被人從背后打暈了。”
身體沒有被縮小聲優也沒有換的高木此時才算是徹底清醒過來,觀察了一番自己的處境:腦袋上的疼痛應該是來自自己被襲擊的那一下,雖然很疼但是不致命,有一些鮮血流出,在自己的臉上凝固,左眼應該就是被凝固住的血液粘住了。
自己的左手被用手銬拷在背后的一個鐵欄桿窗口上,這個窗口離地大概有一米七八左右,在自己昏迷的時候手臂便被一直拉扯著,難怪會疼。
這個空間似乎是一個不大的倉庫,看里面的設施和塵土應該已經廢棄許久,更是連個燈光也沒有。但自己對面的小窗戶外卻似乎閃爍著紅色的火光,怕不是這里已經著火了。
“可惡啊,居然被人擺了一道……手機,手機不見了,手槍……啊,手槍還在。”
高木往懷里摸了摸,雖然沒能找到自己的手機,但是卻摸到了手槍。或許是那個襲擊自己的人沒有膽量拿走這個或者相信自己會就這么在倉庫里被火燒死。
“很好,現在就用這把手槍打斷手銬……等等。”
高木剛剛把槍口對準自己左臂上手銬的鐵鏈,卻忽然想起這把手銬似乎……似乎是佐藤警官給自己的,她父親的遺物。
“這……”
高木遲疑了下來,重新把手槍裝回自己的槍袋,反而用右手握住那個窗戶上的欄桿,使勁搖晃了起來。
“好像弄不動啊……可惡,這個東西怎么!這么!結實!”
“高木警官?”
正在高木努力拽著那幾根鐵欄桿,試圖在不破壞手銬的前提下把自己解救出來的時候,那個小窗戶上卻突然從上而下浮現出一張人臉,嚇了他一跳,差點就要伸手去拔槍。
“什么……啊,是竹內你啊,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聽說你被歹徒從背后攻擊了,佐藤警官可是著急的不得了,幾乎全品川區的警察都被調動起來找你了。”凌平見高木警官雖然臉上有血,手也被拷在窗戶上,但說話時還算精神飽滿,也沒有缺胳膊少腿什么的,也就暫時放下心來,還有空和他打趣一番。
“真,真的嗎?佐藤警官為了我……”
“好了,既然找到了你,我就去通知佐藤警官已經沒事了,你忙你自己的吧。”
“等等等等等一下啊!”高木連忙叫住作勢要走的凌平,陪著笑道,“竹內啊,你也看到了,我現在被歹徒用手銬鎖在了這個窗戶上,我又沒有鑰匙,你能不能幫忙找人來把我救出去啊……”
“手銬?喔,這是佐藤警官給你的那個吧。”
凌平伸手捏了捏那個手銬的鐵鏈,感受到了上面的斑斑銹跡。
“是啊,雖然我帶著手槍,但這把手銬怎么說也是佐藤警官的遺物,我想能盡量不破壞這個手銬就盡量不破壞掉它……”
“原來如此,要是我是佐藤警官,聽了這話一定很感動。”凌平點點頭,“不過,就我剛才所看到的,這把手銬的鎖孔好像也銹住了,到最后恐怕還是得破壞掉手銬才能把手拿出來。”
“你還要這樣嗎?”
“這……”高木愣了一下,雖然他沒有波紋能量,不知道凌平是怎么靠看一眼就看出來這把手銬的鎖孔都銹上了,但根據常理來推測,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覺得,就算要破壞掉,也讓它盡量保持完整吧……”
“嗯,挺好。”凌平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那扇小窗戶上的鐵欄桿,“那你先向后退一下,最好把自己貼著墻。”
“誒?”
“我可能得采用一點暴力的方式……”
“暴力的方式是……”
“砰!”
隨著一聲巨響,高木警官被鎖住的那個鐵窗戶整個被從窗框里打飛出去,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高木甚至還被這股力帶著向前趔趄了兩步,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你這……”高木一臉苦笑地扭頭看去,只見凌平正低著頭,用手像是捏泡沫塑料一般扒拉開那個墻洞下方的墻面。
“我都說了會有點暴力。”凌平把那個窗框拓寬到大概高木能夠帶著那個鐵窗戶出來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拍了拍手上的土,對高木聳了聳肩,“你還不出來嗎?雖然只是個半吊子醫學生,但我也能稍微給你檢查和緊急處理一下的。”
“啊抱歉,麻煩了……”
高木一邊道著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道的歉一邊從那個洞里爬出來,在凌平伸手拉他的時候還感覺到一股細微的暖流從他的手上傳遞過來,讓高木不禁一愣。
“還行,看起來只是皮外傷。”
凌平卻沒有給高木進一步反應的時間,直接扳過他的腦袋來看了看,“對了,你在電話里說已經知道十八年前的兇手是誰了,是真的嗎?”
“哦,那個啊。”高木本想點頭,奈何腦袋被面前這個徒手拆墻的家伙像是鐵鉗一樣固定住,只好用鼻子嗯了一聲,“如果我的推理沒錯的話,真正的兇手應該就是那個叫做……”
“鹿野修二。”
“十八年前的那個皆非,就是你吧。”
佐藤站在鹿野修二面前,死死盯著他滿是震驚表情的一張臉。
“你,你再說什么啊……”鹿野修二勉強提起一點笑容,“我怎么可能會是什么殺人兇手……”
O,當年我父親的筆記本里留下了三個假名,如果用羅馬音表示出來的話就是KAN
O。但如果換一種拼寫方式,將N作為O的輔音,念出來就是KA
NO,也就是你的姓氏,鹿野(KA
NO)先生。”佐藤美和子低聲說道。
“我已經問過父親的其他同學了,他們說在高中時期,我父親給你起的外號就叫做KAN
O,不過因為時間太久,到底是KAN
O還是KA
O什么的已經記不清了。”
“難道僅憑這個就……”
“當然,證據不僅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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