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身嬌體貴 127、盧老找到藥了
她以為忙得團團轉,不會再去想他。
也確實是在最忙的時候,想到他也能迅速的將他揮開。
可偏偏,一見到她,她這顆心臟就控制不住的跳動。
她很清楚,這里的跳動全是為了他。
什么時候她對一個男人如此渴望?
重新回到宴會,直到宴會結束。
姜宛白早就被侯琰送回家了,畢竟她身體不好,需要早點休息。
等把所有人都送走了,她才松了一口氣。
韋雪現在才走過來,很小聲的問,“連城小姐,我想問一下,那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人和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你們很熟嗎?”
“噢,那是我表哥表嫂。”連城靈姝一直在忙著,根本沒有注意到一些小細節。
韋雪呆住了。
“怎么了?”
“我,我……”韋雪想到了上次她在電梯門口說的那幾句話,現在覺得丟臉死了。
在發布會上看到他們,她都很意外。只是一直很忙,她沒有時間去打聽那兩個人是什么來頭。
更何況,能來參加今天的發布會和這個宴會,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來的。
她也沒有敢去他們面前晃,只有在他們走后,才敢來問一句。
“你什么?”連城靈姝很累,喝了酒,整個人也不太舒服,“你總不會是得罪了他們吧。”
“沒有沒有。”韋雪也不知道該不該跟她說那件事。
剛才那兩個人,應該是看到她了。但是他們似乎早就忘了那件事。
算了,還是不提了。
這種事情,大家忘了就好。
“行了,今天也累了,你回去吧。”
“那你呢?我要不要給你叫代駕?”韋雪不太放心她。
連城靈姝搖頭,“我沒事,我想一個人呆著。”
“那,我走了?”
“嗯。”
韋雪離開后,連城靈姝脫掉高跟鞋,一手提著鞋子,一手提著包包,走出酒店,一股熱風夾著那些汽車的尾氣味,她的胃難受的很。
實在是沒忍住,踉蹌的朝前面的花壇撲過去。
“嘔——”
吐得她都胃痙攣,難受得直汗冷汗。
已經入秋了,到了晚上有些涼,這一吐更是覺得后背一陣寒冷。
她喘著氣,穿著高定的禮服坐在臺階上,頭發也有些散亂,看起來像個落魄的千金小姐。
旁邊有車停下來,一個略有些發福的男人下了車,四處看了看,才靠近連城靈姝。
“小姐,你一個人怎么在這里坐著呀?喲,喝酒了?這晚上寒氣重,要不去我車上坐坐?”
連城靈姝現在渾身難受,心里更是憋屈的慌。
現在滿腦子全是付航對她冷漠的畫面,她咬牙切齒,“你以為你是誰?姑奶奶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么去在意一個男人。你倒好,我想追你,你他媽還給我擺臉?”
發福男人被罵得莫名其妙,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一看就是失戀了。
失戀的女人這個時候最好騙。
“是哪個王八蛋這么不識抬舉?怎么能這么對漂亮的姑娘呢?”發福男人幫著她罵,伸手去扶她。
剛碰到,連城靈姝用力一甩,“對,就是個王八蛋!他以為他多了不起,不過是個沒人愛,不懂愛的可憐蟲!他這輩子,除了我會對他產生好感,誰會喜歡他那張冰山臉?不就是長得好看了點,冷冰冰的就跟個冰坨子一樣,捂都捂不熱……神經病啊。”
“對對對,就是個神經病。”發福男人小聲說:“姑娘,別在這里坐著了,一會兒著涼了。我帶你去酒店吧。”
“酒店?”連城靈姝終于抬起了那張臉,臉蛋酡紅,眉目撩人,風情萬種,很是撩人。
發福男人看清了這張臉,兩眼充滿了驚喜。
這簡直就像是買彩票中了500萬啊。
這么漂亮個姑娘怎么就在路邊被他給撿著了呢?
嘖嘖嘖,賺了賺了。
“對呀,去酒店。你渾身都是酒氣,要是那個王八蛋來了,你這樣子怎么見他?去洗個澡,換身漂亮的衣服,在他面前才有底氣。”發福男人不急不躁,穩得很。
對付這種姑娘,就得耐心,讓她心甘情愿的跟著他走。
“噢。”連城靈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對,洗個澡,換身衣服,太臭了。
她深呼吸,緩緩站起來。
發福男人趕緊去扶她一把,“小心。”
連城靈姝搖搖晃晃的站穩了,忽然盯著他,“你是誰?”
“啊?我是好心人。你一個人在這里,又醉了,萬一有壞人把你帶走了,怎么辦?”發福男人看著她那清醒的眼神,有一點點的心虛。
不過,他長得很友善,只要稍微收著點,就會讓人有一種信任感產生。
“哦。”連城靈姝捂著頭,現在酒的后勁才上來了,吐過之后,頭就暈暈的。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發福男人一臉友善。
連城靈姝皺了皺眉,“去卡斯特。”
發福男人一聽,就皺了一下眉。
卡斯特一晚上可不便宜啊。
又看了眼女人的臉蛋和身材,他咬咬牙,算了,去好一點的酒店,環境好一點,他的動力也足一些。
“好,去卡斯特。”發福男人一狠心,就同意了。
若是這女人徹底的醉了,還能把人給帶到外面的小酒店。可偏偏這女人似醉非醉,萬一她發狂了,那不就得不償失了。
連城靈姝上了他的車,便歪頭閉上了眼睛,“卡斯特。”
“對對對,我們去卡斯特。”發福男人連連點頭。
果然是有錢人吶,醉呼呼的都還記得卡斯特這樣的豪華酒店。
車子停在了卡斯特酒店外,發福男人要去扶她,她直接甩手,“不用。”
“你一會兒摔了。”發福男人趕緊跟過去。
“不會。”連城靈姝光著腳,走進了卡斯特酒店的大門。
發福男人跟在她后面,只見女人去了柜臺,把包包往臺面上一放,從里面拿出一張卡給前臺。
前臺見狀,趕緊雙手接過卡,又給了她另一張卡,“連城小姐,您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嗯。”連城靈姝接過卡,便走了。
發福男人見她是熟客,怕真的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失戀了吧。
不管她,要真是個大小姐那也不錯,到時多拍兩張照片,以后讓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這么一想,他就趕緊跟上去。
只是還沒有走兩步就被人攔下來了。
“先生,你還沒有辦入住手續。”
“我是跟她一起來的。”發福男人指著連城靈姝。
工作人員打量了他一眼,“不好意思,連城小姐并沒有說你跟她是一起的。”
“我真是跟她一起來的。她還是坐的我的車呢。”發福男人著急解釋,“你要是不信,你問她呀。”
工作人員確實是看到他跟她一起進來的,但是這個人跟連城小姐真的是一點也不搭。
不過為了核實,還是去問了連城靈姝,“連城小姐,那位先生說是跟您一起來的。”
“啊?”連城靈姝有些云里霧里。
“那位先生。”工作人員又指了一下那個發福男人。
發福男人笑瞇瞇的走向她,“我,是你叫我帶你來酒店的。”
連城靈姝似乎才想起來這么號人物,她微微張著嘴,盯著那男人。
“我呀,我呀。”發福男人很急切。
“哦。我不認識。”連城靈姝說完,就走到電梯里。
發福男人:“……”
工作人員立刻叫保安把他帶出去。
這種人,竟然敢尾隨連城小姐,簡直是活膩了。
“誒,你怎么能這樣啊?是我帶你來的,你怎么轉身就不認賬了?”發福男人掙扎著。
只不過,連城靈姝已經進了電梯了。
發福男人氣得不輕,大罵著,“那個臭娘們,竟然敢騙我!”
忽然,他背后一股涼意襲來。
“報警。”冷冰冰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傳來,比這入秋的夜還要寒上幾分。
工作人員見到他,恭敬的叫了一聲,“付先生。”
發福男人看著這個男人,皺起了眉頭,“你是誰?”
“報警。”付航沒理他,跟工作人員再重復了一次。
工作人員聽清楚了,可是他該以什么樣的名義去報這個警呢?
尾隨連城小姐?這個根本就不成立。
付航冷聲道:“猥褻罪。”
工作人員大驚,以為是連城小姐被欺負了,立刻撥打了報警電話。
發福男人聽到后,大罵著付航,“你是神精病吧。我送那女人過來,碰都沒有碰她一下,憑什么說我猥褻了?”
付航懶得理他。
發福男人看到付航那冷冰冰的樣子,心里沒由來的一陣慌。
他罵罵咧咧,“真是好人沒好報,我今天自認倒霉。”說著,便要往外面走。
付航一記眼神掃過去,便有保安將他給控制住。
“你們做什么?放開我!你們又不是警察,憑什么把我留在這里?”發福男人現在暴躁不已。
付航不出聲,就沒有人放他離開。
很快,警察來了。
看到警察,發福男人氣焰一下子就熄了下去。
付航跟警察陳述,“之前那幾起乘車被猥褻的案件現在找到了犯罪嫌疑人,如果你們覺得有疑惑,可以叫受害人去指認。”
此時,發福男人一臉的心虛和害怕,他根本不敢直視穿著制服的警察們。
警察同志再了解了一下剛才發生的情況,就把發福男人帶走了。
一直擔心連城靈姝的人聽清了來龍去脈,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還好連城小姐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不然那可就事大了。
“連城小姐在哪個房間?”
“在8008號房。”
付航走進電梯。
那個女人,還真是不省事啊。
要不是遇上了個貪心的人,上了那車,輕則清白盡毀,重則丟了性命。
喝醉了酒后,這膽子就會變得格外大嗎?
她要不是姜宛白的小姑子,他也不會從宴會場所跟到這里來。
好在這女人也不蠢,知道來侯琰的酒店。
到了8008,這一層是頂級豪華總統套房,一般人都住不了起。
連城靈姝是侯琰的妹妹,自然在這里有屬于自己的一間房。
他走出電梯,就聞到了一股酒味。
左右一看,就看到坐在地上,靠著墻的女人。
手上還提著兩片鞋子,包包被她拽得緊緊的。
頭發凌亂,完全沒有什么形象可言。
現在在她自家的地盤,完全可以不用管她的。
只是她孤身一人坐在地上,始終會讓人動惻隱之心。
付航沉著臉走過去,蹲在她面前,“連城靈姝,起來。”
女人腦袋耷拉著,一動不動。
付航緊蹙著眉頭,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喂,你起來。”
“呼——”
女人終于有了動靜。
她緩緩的抬起了頭,頭發擋在她的眼前,目光迷離的透過頭發間的縫隙盯著他,重重的朝他吐了一口氣。
“……”付航努力的承受著難聞的酒氣,偏過了頭,躲了過去,才重新看著她,“回你的房間去。”
連城靈姝忽然伸手,摸上了他的臉。
那一剎那,付航全身繃緊,如臨大敵的警惕著她。
“付航,你個臭男人。”連城靈姝提著鞋子的手摸著他的臉,提著包包的那只手則指著他的鼻梁,“我是誰啊?我是連城靈姝!我拿我的臉,貼你的冷屁股……”
說著,她又湊過去,臉貼上了他的臉。
付航:“……”他一把將她推開,站起來,“你醉了!”
他就不該再上來。
她能在卡斯特出什么問題?
實在是煩躁,他低頭看著被她推倒直接躺在地上的女人,“隨便你怎么作。”
“沒良心。”連城靈姝也不起來,閉著眼睛,指著他,“沒良心的臭男人。”
付航不想再在她面前多待一秒鐘,轉身就要走。
“付航,我喜歡你,就這么難嗎?”女人喃喃細語,語氣里有說不盡道不完的委屈。
原本抬起腳步要離開的男人因為這句話,又停了下來。
他對女人一向避之若浼,除了姜宛白和許晴天,他不會對任何女人有任何想要靠近,了解的沖動。
哪怕是在工作,他也只是公對公。
連城靈姝的出現,他也只是把她當成侯琰的表妹,姜宛白的小姑子。
對她僅有的那一點關注,都是因為姜宛白。
他會注意到姜宛白身邊的所有人,他必須要保證姜宛白身邊的人都對她沒有傷害的可能。
但是,她的反應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喜歡他?他有什么好被喜歡的。
也是,她喜歡的人多了去了。
看到好看的男人,她不都會去表白嗎?
這么一想,心頭的那絲糟亂被隱隱的壓了下去。
他重新轉身,看著躺在地上的女人,遲疑了片刻,還是走向了她。
拉開她的包包,翻出了卡,打開了房門,才將地上的女人拉起來,“好歹也是個大小姐,這么躺在地上,也不怕別人看笑話。”
連城靈姝聞到他身上的清香,整個人都舒坦了。
只不過,心里那只小魔鬼也長出了獠牙。
酒精的引導下,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付航,你到底有沒有心啊?”說著,伸手就去扒他的衣服。
付航皺眉,拿下她的手,“自重。”
他打算把她送到臥室就走。
剛進來,門就被女人關上了。
“你沒醉?”付航盯著女人的眼睛,醉眼迷離,一身的酒氣,整個人又是軟綿綿的,就是醉酒的樣子。
連城靈姝丟掉鞋子,包包,揪著他的衣服,湊過去,迷離的眼睛盯著他,手指輕撫在他線條分明的嘴唇上,動作極致的撩人。
付航推她,她的手卻勾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吹著氣,“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還會放你走嗎?”
“……”這是什么臺詞?
連城靈姝把燈關上,外面的燈光照映進來,昏暗,但恰好給房間里面的人增添了一絲朦朧和曖昧的氣氛。
付航摒著呼吸,抓住女人的手要將她扯下來。
那只手就像是八爪魚一樣,纏著他的脖子不放。
“連城靈姝,你是個女孩子。”付航沉著聲。
連城靈姝就是不放,整個人貼著他,“付航,我現在是魔鬼,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把你變成狗狗,把你永遠拴在我的身邊。”
“……”付航簡直無語。
這女人,是真的醉了。
就算不是醉,也是神志不清,腦子不靈。
他將她拖到沙發上,用力的拽下她的手,將她往沙發上一腿,拍拍了衣服,再次準備離開。
剛走,那女人又貼上來了。
沒等他把她甩開,女人轉過身,瞪圓了眼睛,捧著他的臉,指著他,“我連城靈姝看上的男人,是沒有一個能逃過我的五指山的!”
話音一落,她就獻上了她的紅唇……
付航呆在那里,他從來沒有跟女人這樣接觸過。
更不知道原來接吻是這樣的感覺。
但是理智讓他清楚的知道,他必須推開這個女人。
只是,那個纏上他的女人真的就跟個魔鬼似的,用她一切的力量在摧毀他的理智,她將他帶到了沙漠,無邊無際的沙漠。
烈日灼燒著他們的皮膚,汗水滴進了沙漠,一下子就被蒸發了。
在這荒蕪人煙的地方,他們成了彼此的依靠,必須要相互攙扶,要一起走出這大片的沙漠里。
他們頂著烈日,揮灑著汗水,奮力的往前。
直到身體的能量都被抽走,快要精疲力盡的時候,他們終于見到了樹蔭,還有河流。看到了希望,更是阻止不了他們前進的步伐,腳步越來越快,只想快點到達能讓他們放松下來的地方。
終于,一個健步,他們跨了過去。
次日,連城靈姝醒過來,陽光很刺眼,她的身體就像是在水里游了一公里。
軟到她動一下,都很艱難。
連城靈姝索性不動了,盯著天花吊頂,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依稀記得,看見了付航。
后來,她對付航做了什么,真是一點也記不得了。
但是現在的身體情況告訴她,他們做了什么,很明顯。
身體的每一處牽動,都在幫著她回憶。
“……”她煩躁的甩著頭發,“真是要死了。”
她怎么能這么厚顏無恥?
她居然饑渴到這種地步了?
天啊!
她的教養和禮儀呢?
這要怎么見人?
“啊啊啊……”揉著頭發,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絕境。
忽然,她呆住。
付航呢?
他走了?
撐著軟得跟灘泥似的身子坐起來,四處看了眼,沒有留下一絲男人的氣息。
她看了眼枕頭,居然連根頭發都沒有留下。
這人……
真是見了鬼了!
酒后是會做錯事的。
男人做不了,可是女人喝醉了,能啊。
她咬牙,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浴室,泡了個熱水澡,身體才算是恢復了幾成能量。
剛穿好浴袍,門鈴就響了。
她揉著濕漉漉的頭發,慢悠悠的走過去,拉開了門。
“連城小姐,這是給您買的藥。”酒店的經理親自把一個包裝的很完美,看不出是什么藥的藥盒給了她。
“藥?”連城靈姝疑惑,“什么藥?”
經理說:“這是付先生親自去買的,他也沒有說是什么藥。大概,是喝了酒后能吃的藥吧。”
一聽是付航買的,她就接了過來,“謝謝。”
“應該的。”經理問,“您有什么需要嗎?”
“沒有。”
關上了門,她坐到沙發上,看著那盒外包裝很精致的藥盒。
這明顯是特意重新包裝過的。
里面,到底是什么藥?
她打開包裝,終于看到里面那小小的原裝藥盒了。
看著包裝殼上面的那幾個字,她當即愣了。
緊急藥。
呵,他這是在絕后患啊。
不過,還真是體貼。
她冷笑著將藥拿出來,丟進嘴里,咽掉。
把空殼拍了個照片發給付航,附帶了一句話,“吃了。”
發完之后,就把手機丟到了一邊。
仰頭攤開了手,勾起唇角自嘲的笑了笑。
自作孽,不可活。
她就在完美的詮釋著這句話的含義。
不用想,昨晚一定是她強迫的付航,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把人給留下來的,但都是自己倒貼上去的。
發生了這樣的事,總不能還去纏著人家負責吧。
一早起來人就不見了,還送來了藥,擺明了人家不想再記著這件事了。
她還得感謝他,把藥重新包裝過,沒讓別人知道她吃的是什么藥。
至少是,保全了她的名聲。
還想怎樣呢?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臉色很是難看。
付航正在侯機室,他昨晚醒過來就接到了電話,需要出國一趟。
心情前所未有過的復雜,回想著昨晚的事,他握緊了雙手。
手機震動了一下,點開了微信,是她發來的。
一張照片,兩個字。
他的手指放在鍵盤上,很想回復一句,但就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播音員提醒登機,他看了眼手機屏幕,遲疑了一下,鎖了屏。
算了,等回來再說。
他沒有想到,這一走,想說的話,便遲了幾年。
姜宛白和侯琰如約到了魏伶的家里。
是一套三層樓的小洋房,里面布置的很溫馨,很有家的味道。
“快請進。真是不好意思,之前有點事,處理好了再做飯,就有些晚了。”魏伶穿著居家服,頭發綁成馬尾,露出那張素凈的臉,就是個鄰家女孩,跟那是兇戾的人完全不一樣。
姜宛白笑著擺手,“沒關系。”
“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去廚房看看。”
“好,你忙你的。”
魏伶進了廚房,里面便有個溫柔的男聲傳出來,“你去陪客人,我在這里就好了。”
“不用。你身體才好,不能太勞累了。”是魏伶的聲音。
“做個飯而已,不累。”
“你去陪陪客人。”魏伶把人硬是給推出來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盛夏。”
盛夏是個看起來就很溫柔的人,五官并非那種精致到極致,但是很端正,一眼就讓人愿意跟他交朋友。
他被魏伶推出來,略有些無奈,不好意思的跟他們打著招呼,“姜小姐,侯先生,讓你們見笑了。”
“哪里。”
“你們先聊著,馬上就好了。”魏伶笑著跟盛夏說:“老公,你幫我好好招待客人喲。”
“嗯。”盛夏笑著給他們倒水,“你們坐。”
侯琰很大方的坐下,姜宛白則環視了一周,感嘆道:“你們家好溫馨,有家的感覺。”
“這房子是我們之前自己裝修的。阿伶負責設計,我就自己買東西裝修。”說起這個,盛夏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幸福感。
姜宛白一臉羨慕,“自己設計裝修,那幸福感都會翻倍。”
“嗯。過程雖然很辛苦,但是很值得。”盛夏聊起魏伶的時候,眼睛里滿滿的愛意。
這個男人,很愛魏伶吧。
提起魏伶,他的眼神都是泛著光的。
“你們這么相愛,真讓人羨慕。”姜宛白只是由著心,感慨了一句。
一直沒說話的男人摟住她的腰,不悅的質問道:“難道,你不愛我嗎?”
“啊?”姜宛白沒反應過來。
“我很愛你,你是不是不愛我,所以才羨慕別人的相愛?”侯琰盯著她的眼睛,那眼神似乎在告訴她,她要是回答的不滿意,他會把她吃掉。
姜宛白懂了。
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你這是在鉆牛角尖。”
“是你讓我沒有安全感。”
“對對對,是我的錯。”姜宛白很認真的看著他說:“我們很相愛。”
“那你還羨慕別人?”
“……”姜宛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盛夏,盛夏笑著起身,手做著動作,告訴他們他現在去廚房幫忙。
等他走后,姜宛白才捏著侯琰的下巴,輕輕地晃了晃,“我就是羨慕一下,也不行嗎?”
“不行。”侯琰嘴上很強硬,可是眼神早已經柔和下來,“我要讓你成為別人羨慕的對象。”
“可是他們也暗中在說,想讓他們成為別人羨慕的對象呢。”姜宛白摸著他的下巴,“這是在別人家,不要這么小氣。”
“你那句話,會讓別人以為我們不相愛。”
“……”行吧,反正他就最忌諱她說出任何可能不愛他的字眼。
小氣鬼。
飯菜上桌,很有人情味的家常菜。
看到這一桌菜,才真的覺得愛情和生活的意義。
柴米油鹽,就是生活最終的樣子。
也是愛情最后的樣子。
吃飯的時候,魏伶倒了酒,給姜宛白倒了果汁,“宛白,侯先生,真的很感謝你們的慷慨。千言萬語,就在這杯酒里。謝謝!”說罷,她將滿滿的一杯酒,一滴不剩的喝掉。
盛夏見狀,有些擔心。
他也知道這杯酒必須得喝,要不是他的身體不允許,他不會讓她喝的。
姜宛白看到他們這般爽快,也知道都是性情中人。
她搖頭,“能幫到你們,我也算是積了功德。所以,不必言謝。”
“好。”魏伶也是個直爽人,“我魏伶,交你這個朋友。以后只要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幫忙,我義不容辭。”
“敬你是女中豪杰。”姜宛白跟她碰了杯。
難得有這么輕松愉快,又聊得來的飯桌上,四個人倒是非常的和諧。
用餐結束后,盛夏和魏伶一起收拾了廚房,才重新回來陪他們聊天。
在聊天的過程中也得知盛夏之前是個很厲害的投資人,只是后來身體不好了,才歇了業。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聊得最多的就是工作和女人,現在他倆就聊著工作。
魏伶問姜宛白,“要不要參觀一下我家?”
“好啊。我早就想好好看看了。你們家,看起來真的是太溫馨了。”姜宛白笑著說:“我要借鑒一下,以后我也要自己裝修。”
侯琰原本跟盛夏聊著天,聽到姜宛白的話,溫柔的看向女人那張洋溢著甜美笑容的臉,心里也暖暖的。
“侯先生,可以嗎?”魏伶知道侯琰把姜宛白看得緊,她得征求他的同意。
“嗯。”侯琰點頭。
魏伶便牽著姜宛白手,上了樓。
如同姜宛白所想,樓上充滿了溫馨和浪漫,可以看得出,他們很用心的在經營著這個家。
魏伶帶著姜宛白上了三樓,有一個小花園。
四周都種滿了四季盛開的月季花。
“竟然還種了葡萄樹。”姜宛白看著那碩果累累的葡萄樹,眼里是滿滿的欣喜和驚艷。
“閑著沒事,沒想到它竟然成活了。”魏伶摘了一串,放到水下沖洗后擺在水果盤。
姜宛白驚嘆且羨慕搖頭感嘆,“簡直太享受生活了。你跟我第一次見的時候,反差太大了。”
“過來坐。”魏伶拉出藤椅,“其實我好久也沒有這么停下來享受生活了。前幾年都在為了盛夏的身體擔心,根本就沒有時間這么靜下來。”
姜宛白明白她的。
畢竟,現在侯琰大概就跟她當初一樣。
他們都很辛苦。
“好在,盛先生的身體已經無礙了。”姜宛白說:“這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是啊。他能夠好轉,我很珍惜。所以,我打算過些時候,離開這里。和他一起去環游世界,喜歡哪里,就多住上一段時間。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至于讓以后留下些遺憾。”
魏伶的眼里,是滿滿的向往和期待。
她是真的想要好好的生活,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去享受人生。
“你要離開?”姜宛白抓到了重點,“你能有如今的地位和勢力,可不是一朝一夕得來的。就這么放棄,不覺得可惜嗎?”
“跟那些比起來,我更想要跟我愛的人在一起。人生本來就不長,遇上喜歡的人更是不容易。特別是這一次把他從死神那里拉回來,我更害怕離別,更害怕他在我面前離開,所以,我想盡了一切辦法,要將他救回來。”
魏伶輕嘆道:“就算是真的到了要離開的那一天,我也希望是我們白發蒼蒼,無能為力的時候。”
姜宛白輕蹙起了眉頭,又談到了離開。
這兩個字,真的是很沉重的話題。
“宛白,其實我今天請你來,是有別的事想拜托你。”魏伶突然正色。
姜宛白不知道她會有什么事拜托她,“你說。”
魏伶說:“李顯想要我的勢力,你知道的。”
“嗯。”沒有哪個老大不想將手上的權勢擴到更大。
“我跟李顯其實暗地里也斗了很多年,可以說,他是視我為眼中釘的。”魏伶笑著說:“只不過,我比較頑強,他除不掉我,也收服不了我。所以,我們就這樣糾纏了多年。”
姜宛白笑笑,“你倆看起來更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魏伶搖頭,“那只是錯覺。我跟他,有時候只是懶得理對方。畢竟,干一次架,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兩方井水不犯河水,就這樣抗衡著。”
“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你接手我的勢力。”魏伶此時的眼神,像極了那晚她對重明脂勢在必得的堅定。
姜宛白揚眉,“你認真的?”
“嗯。”
“我跟你,交情不深。”
“但是我相信你。”魏伶說:“你是個有能力的人。”
“呵。”姜宛白抿著唇笑道:“你大概是忘了,我也是個將死之人。”
魏伶搖頭,“你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姜宛白被她認真的樣子逗笑了,“吉人天相……這四個字,也抵不過命數已盡啊。”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就算是把我的地盤全給了李顯,我也無話可說。”魏伶看著她,“不知道你有沒有過一種感覺,就是東西在我手上的時候,放壞了我都不舍得扔。但是當我把東西給到別人手上的時候,不管對方怎么處理我都能夠欣賞接受,也不心疼。”
姜宛白定定的看著她,“我懂你的意思了。”
魏伶笑的有些苦澀,“其實,我也算是個不負責任的老大。”
“你能在這個圈子里混這么久也是很不容易了。現在想要歸于平凡,也是情有可原。人在每個階段都會找到不同的生活方式,我能理解。”
“謝謝你。”魏伶是打從底里感謝她。
她的這句能理解,是給了她更大的勇氣。
姜宛白搖頭,“但是,你還是得給你的那些兄弟打聲招呼。”
“我會的。”
“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我真的不知道我還有多少時間。在我生命終止之前,我真的可能會把他們分劃到李顯的手下。”她不會給太美好的許諾。
魏伶遲疑了一下,才點頭,“好。”
兩人達成了共識,才放下心來聊著不關痛癢的話。
從魏伶家里出來,侯琰說:“過兩天我們去看房子。”
“看什么房子?”
“買一套毛坯房,你設計風格,我動手。”侯琰一直都在想,既然她覺得兩個人設計出來的家很溫馨,很幸福,她那么羨慕,那他們也弄一套。
姜宛白:“……”
“怎么了?”侯琰問,“你不想要那樣的房子嗎?”
“我想啊。”只是,這說風就是雨,要不要這么夸張?
侯琰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那就好,我會讓岑湛留意一下。或者,我們找塊地,自己建。”
“……”姜宛白告誡自己,有些話真的不能當著這個男人的面說。
他會記著的,一丁點的事,他也會記得死死的。
十一月,天氣已經降了溫。
姜宛白的身體每天都在變化,可能看出她的氣色也變得越來越差。
許晴天和何培沒有辦法研制出可以緩解她身體情況的藥,最終的一切都還是落在了盧老的身上。
快一年過去了,盧老依舊沒有消息。
侯琰每天都陪著姜宛白,帶她出去走走,走了一段路,就會抱她。
她太輕了。
就像一片羽毛一樣,他總是覺得抓不住,隨時都可能會飛掉。
每個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但是在姜宛白面前,他們都還是掛著笑臉。
這天,陽光明媚,天空蔚藍,一切都那么的美好。
侯琰抱著姜宛白在花園里說著閑話。
“哥,哥哥!”遠遠的,就聽到岑湛那急不可耐的聲音。
“他這是怎么了?”姜宛白坐起來,侯琰讓她靠著他的肩膀。
對于岑湛的大呼小叫,侯琰有些不悅。
岑湛喘著氣,一臉歡喜,“哥,嫂子,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你跟尹念和好了?”姜宛白開著玩笑。
“不是不是。”岑湛也不拘小節,倒了一杯花茶,一口喝掉,擦了一下嘴,“有盧老的消息了!”
侯琰激動的全身都在顫抖,“你說什么?”
“盧老有消息了。”岑湛就知道他們一定會很激動,“而且,盧老找到藥了。”
我老婆身嬌體貴 127、盧老找到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