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222章 虛驚一場
方棠視線掃過在場的賀家眾人,最后徑自向著被踢出去的保鏢走了過去,冰冷的聲音響起,“是誰指使你對賀教授下殺手的?”
咳咳……身體痛苦的抽搐了了兩下,保鏢喘息著,看了一眼方棠,眼底有著輕蔑之色一閃而過,隨后歸為了視死如歸的冷漠。
“不管他是誰指使的,賀家一定會查清楚給大哥一個交代!”一旁的賀慎鄭重的開口,總是溫和的臉上卻轉為了嚴肅和凝重,似乎沒想到在賀家還有人敢暗殺賀景元。
“哼,只怕是作孽做的多了。”賀行嗤了一聲,即使他是個紈绔也是消息靈通,前段時間,賀景元的實驗數據似乎泄露了,他好像還被幾個一品家族給盯上了。
那可是一品家族!賀行現在只是失望賀景元怎么沒被弄死!
賀二嬸和賀三嬸對望一眼,心里透著不安,比起賀景元在外面的敵人這更像是大房安排的,畢竟弄死了賀景元,繼承賀家的就是賀慎了。
只是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賀二嬸和賀三嬸此刻都是噤若寒蟬。
她們對賀家也覬覦,也貪圖賀家的產業,可她們丈夫是風流成性的紈绔而已,她們的兒子雖然是精心培養的,可比起天才的賀慎卻差了很多。
更別提賀家的人脈關系和機密都掌握在大房手里,她們二房和三房算計來算計去,也只是想要多占點股份分紅,想要多要點資源培養兒子,對賀家的繼承權她們也只是覬覦,卻不敢付諸行動,因為這不亞于以卵擊石。
“小棠,沒事,將人帶回總衛隊,不管他嘴巴多硬也能撬開。”賀景元慢悠悠的開口,俊美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冷笑。
賀夫人面色如常,可是垂落在身側的手卻微微收緊了幾分。
總衛隊是獨立于各個家族之外的存在,沒有人知道總衛隊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但是即使是上京一品家族也要給總衛隊三分薄面,強大的武力值就代表了話語權,否則之前八個大家族聯手逼迫賀景元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好,大哥盡管將人帶走,我會將事情經過告訴爸的。”賀慎神色很是坦然,他這樣一說反而消除了他身上的嫌疑,如果這保鏢是賀慎安排的,他絕對不會同意賀景元將人帶去總衛隊。
方棠轉身看向五官俊朗,氣息溫和從容的賀慎,不管是他的外表還是他此刻的表現都說明這事和他無關。
察覺到方棠打量的視線,賀慎面容依舊平靜,不是他做的,他自然不怕查。
“不用帶回去了,我在這里問。”方棠突然開口,這話一出,賀慎臉上從容的表情微微一怔,只是瞬間就恢復了正常。
方棠看著地上完全不在乎生死的保鏢,蹲下身的時候,手中赫然多了一把防身用的匕首,“你自己說還是受刑之后再說。”
保鏢看著方棠手里銀亮而鋒利的匕首,神色冷漠的閉上眼,卻是拒絕交談。
“小棠……”賀景元剛開口,卻見方棠已經手起刀落,鮮血瞬間飛濺而出。
嗬!別說在場的賀家人沒想到,就連賀景元也是愣住了,如果是封掣或者邋遢大叔這樣做了,賀景元半點不奇怪,可小棠她?
血腥味蔓延開來,肩膀上挨了一刀的保鏢只是痛苦的動彈了兩下,像他們這種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別說身體上的折磨,就算被殺了,他們也不會開口。
方棠視線轉向保鏢的腹部,握在右手里的匕首上有殷紅的血液滴落下來,“你不怕死,那廢了你的修為呢?”
“悉聽尊便。”保鏢的聲音很平靜,連死亡都不再畏懼,即使被廢掉了丹田又如何?左右都是死而已。
更何況,保鏢也看出來方棠并不是精通審問的人,也不懂刑罰,只能說她是個冷血無情的,所以才會那么干脆利落的下刀子。
“小棠,算了,你再給他幾刀,他也不會說的。”賀景元趕忙開口,即使說了也,也無從判斷真假,還是將人丟到總衛隊,交給專業的人,或許能問出一點情況。
方棠點了點頭,忽然,抬頭看向一旁的賀夫人,一字一字的開口:“那如果我給她一刀呢?”
呃……客廳里眾人再次傻眼的愣住了,如果能忽略方棠手里染血的匕首,那么他們還會以為她是在說笑,這可是賀家的當家主母,賀啟東的妻子!
但看著面無表情的方棠,眾人莫名的感覺心底一寒,她是認真的?
就因為懷疑這個保鏢是賀夫人指使的,她就敢動手,即使沒有任何證據!
方棠居高臨下的一愣的保鏢,清冷的聲音再次無情的響了起來,“你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那你在乎賀夫人的生死嗎?”
一個人無所畏懼,是因為他心中堅守的東西已經超越自己的自己的生死,而方棠要做的就是摧毀他最后的堅持和信仰。
“你瘋了嗎?這里是賀家,你竟然敢對我媽動手?”怒不可遏的吼了起來,賀行感覺自己也要瘋了。
身為賀家的二少爺,他在上京也算是個橫行霸道的主,可再囂張跋扈那也是有底線的,至少賀行不敢冒犯一品家族的人。
但和方棠一比,賀行感覺自己就是個乖寶寶,難道越是冷靜的人越瘋狂嗎?
賀慎也一掃剛剛的鎮定自若,神色里多了份凝重,而客廳的保鏢更是高度戒備起來,他們雖然是練家子,可在方棠這個人形殺器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沒有理會叫囂的賀行,方棠看著保鏢最后開口道:“你說還是不說?”
保鏢掙扎的從地上坐了起來,之前后背被金色元氣給擊中,這痛席卷到五臟六腑,即使一個簡單的起身動作也讓保鏢白了臉。
喘息著,看了一眼大腿上流血的傷口,保鏢輕笑一聲開口:“呵,就是賀夫人指使我動手的,她讓我殺了賀景元這個繼子,以后的賀家就是她兒子的了。”
“你他媽的別將臟水往我媽身上潑!”賀行徹底怒了,他是真的怕方棠聽了這話,然后就信了,然后就對賀夫人動手!
雖然保鏢這話只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是在胡扯,可賀行看著面容清冷,手里還握著染血匕首的方棠,這女人根本不是正常人!天知道她會不會相信!
應該不至于相信吧?賀二嬸和賀三嬸同時想,就她們來看這保鏢也是在胡亂攀咬。
方棠目光飽含殺機的看向被七八個保鏢保護在身后的賀夫人,身上的殺氣毫不掩飾,“我一直相信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方棠動了,速度快到了極致,眾人只感覺眼前黑影一閃,唯獨坐地上的保鏢是內勁武者,所以他還能看清楚方棠的動作。
銀亮的匕首上殘留著殷紅的血跡,眼瞅著刀鋒就要劃過賀夫人的脖子了,保鏢再沒有了剛剛視死如歸的鎮定。
保鏢剛要開口,卻對上賀夫人過于平靜的眼神,張了張嘴,保鏢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啊!”突然間,賀夫人感覺脖子處劇烈一痛,利刃割破肌膚的感覺被無限放大,直到此刻,賀夫人臉上的淡定和平靜瞬間崩毀。
她認為方棠是在故意虛張聲勢,如果保鏢開口了,那就上了方棠的圈套!
所以即使面臨死亡的威脅,賀夫人也保持著鎮定,因為她相信方棠絕對不敢殺了自己,這個時候比的是心性,誰先慌了誰就輸了。
可當利刃劃過脖子時,賀夫人徹底慌了,在死亡面前什么心機城府都是假的,活著才是最重要!而頸部動脈一旦被劃破,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住手!”保鏢喊了一嗓子,方棠的動作陡然停了,而幾乎在同時,金色元氣也從賀夫人的脖子處快速的掠過,傷口瞬間愈合。
不過因為方棠身影的阻擋,再加上傷口是在被利刃劃破的瞬間酒杯修復了,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你!”賀夫人本能的捂住右側脖子快速的后退著,再沒有了往日的當家主母的從容鎮定,蒼白的臉上還殘留著痛苦和驚恐之色。
客廳里的其他人終于回過神來,看賀夫人這表情,再加上她手捂的脖子處還能看到一點點鮮紅色的血液,只當她真被方棠給劃了一刀。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隨著大門的推開,屋子外清寒的空氣也吹進了客廳,眾人回頭一看,見到賀啟東的瞬間,在場的賀家人似乎都找到了主心骨。
賀啟東一身黑色長款大衣,脖子上是灰色的羊毛圍巾,五官俊朗,眉眼里沉淀著歲月的睿智和冷靜,這是一個極其出色的中年男人。
“這是怎么回事?”賀啟東溫聲開口,銳利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后落在賀景元身上,眼中透著幾分復雜。
賀景元的母親景蔚是一個極有靈氣和才華的女子,被景家嬌慣著長大,不諳世事透著天真,只是性格太過于執拗,她看不開走不出來,最后紅顏薄命。
賀景元從長相到頭腦都遺傳了景蔚,但唯一不同的是他骨子里清冷薄涼,沒有目下無塵的天真。
平日里的賀景元給人的是曲高和寡的知識分子形象,但面對賀家人時,賀景元豎起了全身的尖刺,攻擊性極強。
“爸!”賀行聲音突然哽咽了幾分,估計真的嚇到了,充血的目憤怒的看向方棠,“賀景元帶回來的女人就是個瘋子,她竟然要殺母親!”
跟在賀啟東身后還有一男一女兩個秘書,聽到這話,兩人都是一怔,定睛一看,賀夫人雖然竭力的保持貴婦的端莊和沉靜,可臉上的惶恐之色怎么都掩飾不住,更別說她捂住的脖子處還有零星的血跡。
賀啟東的視線從賀景元身上轉向一旁的方棠,看著只是個有點清冷的女孩子,但眼神過于清冷冰寒,想到方棠的身份,賀啟東眸光沉了沉。
“那你怎么不說賀家保鏢對我下殺手呢?”賀景元淡漠的嗓音響起,嘲諷的看著避重就輕的賀行,“剛剛這保鏢可是很擔心賀夫人死在小棠的匕首下!”
呃……終于想起這一茬的賀行臉色刷的一變。
客廳里其他人也是如此,剛剛他們都被方棠瘋狂的舉動給嚇到了,這會想起方棠動手時保鏢那聲嘶力竭的阻止聲,賀二嬸和賀三嬸包括賀家的小輩、保鏢們恨不能立刻消失在客廳里。
賀啟東眉頭微微一皺,看了一眼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保鏢,最后看向捂著脖子站在角落里的賀夫人,卻是沉默著沒有開口。
客廳頓時陷入一種詭異般的安靜里,眾人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著,唯獨方棠和賀景元半點沒有受到影響。
半晌后賀啟東開口了:“張毅,讓黃醫生過來一趟,時間不早了,弟妹,你們送母親回去休息。”
這是要清場了!賀二嬸趕忙點了點頭。
身為賀家家主,賀啟東看著是個溫和儒雅的中年男人,可她們的紈绔丈夫面對賀啟東這個大哥就像是老鼠遇到貓了,足可以看出賀啟東溫和親切背后的可怕。
“沒必要離開,賀家保鏢暗殺總衛隊的研究員,在場這些人可都是目擊證人,現在走了,明兒還是要去總衛隊接受問詢。”賀景元這話成功的讓賀二嬸一行人的腳步一頓,這是要撕破臉了嗎?
看著咄咄逼人的賀景元,賀啟東將大衣脫下來遞給了一旁的女秘書于玉,溫聲一笑的開口:“那景元你有證據嗎?即使是總衛隊也是講理的地方。”
賀啟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一手示意方棠和賀景元也做下來說,至于沒有離開的賀二嬸等人,賀啟東也沒有再開口。
“先生。”于玉將泡好的茶端了過來,隨后就畢恭畢敬的退到了角落里站著,別看她只有三十來歲,但絕對是賀啟東的心腹。
喝了一口茶,賀啟東笑著看向方棠,神色里透著戲謔,“方小姐持刀傷人可是證人物證確鑿。”
賀家其他人一開始以為方棠是賀景元的女友,之后看到方棠動手,只當她是保鏢,唯獨賀啟東知道方棠的身份,這也說明他一直派人盯著賀景元,知曉他的一切動靜。
“那賀家主可以試試看你的人證物證確鑿有沒有用。”賀景元勾著嘴角笑的冷漠而嘲諷,別說小棠只是給了梅知秋一刀,就算她真的將人給宰了,賀家也只能認了!
蔣家大少的另一半,這分量的確夠重!
賀啟東看著面色清冷的方棠,忽然有些的同情蔣家主,方棠可不同于上京這些世家名媛,這一位是一言不合就敢動刀子的姑娘,蔣家的情況比賀家更復雜,日后絕對會雞犬不寧。
被賀慎和賀行扶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賀夫人從慌亂驚恐里已經冷靜下來了,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賀啟東這個枕邊人,從他的態度里賀夫人就知道賀啟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爸,既然大哥認為這個保鏢是媽安排的,就讓總衛隊調查吧。”賀慎正色的開口,對上賀啟東的目光,賀慎面色一片坦然。
或許還是很喜歡賀慎這個二兒子,賀啟東點頭同意了:“可以。”
這不是為了給賀景元一個交代,而是因為方棠背后的蔣韶搴,賀啟東可沒有忘記慶州歐陽家族的倒臺,沖冠一怒為紅顏,賀啟東此刻見到方棠這個紅顏了,他忽然對這位未曾謀面的蔣家大少很好奇。“先生,黃醫生過來了。”張毅已經帶著黃秘書過來了。
“黃醫生,你快一點!”賀行遷怒的喊了一聲,賀啟東這個父親在,賀行不敢再放肆。
剛走到了不到半個小時,黃醫生沒想到又出事了,這一次還是賀夫人,今晚上的賀家真不太平,“夫人,你把手挪開,我先看一下傷口。”
“好。”賀夫人慢慢的松開捂住脖子的手,正拿著藥棉打算擦拭血跡和消毒的黃醫生一愣,一旁擔心賀夫人的賀慎、賀行同樣也愣住了。
賀夫人脖子上的確沾染了血跡,可脖子處卻完好無損,傷口半點看不到,血跡估計是蹭上去的。
察覺到眾人的表情太過于詭異,賀夫人心里一沉,努力保持鎮定的聲音依舊有點發顫,“怎么了?”
難道傷口太深?回想起剛剛利刃劃破皮膚的可怕感覺,賀夫人面色又蒼白了幾分。
“呦,大嫂,你脖子好好的呢。”賀三嬸忍不住嗤了一聲,她就說大嫂最喜歡裝,典型的白蓮花綠茶婊!
可惜賀三嬸行事粗糙,每一次揭穿賀夫人都是吃力不討好,弄得自己灰頭土臉的。
“不可能!”賀夫人想都沒想就否定了,被劃破頸動脈的感覺賀夫人不會忘記,太痛了,血液似乎在瞬間要從傷口里噴濺而出,怎么可能沒有受傷?
黃醫生拿著藥棉小心的擦了擦,幾點已經干涸的血跡被擦干凈了,露出賀夫人完好無損的肌膚,別說傷口了,連個紅痕都沒有。
賀三嬸剛想要譏諷兩句,被一旁賀二嬸給拉住了,大房這事她們不適合參與。
“媽,你沒受傷?”賀行喃喃的開口。
之前方棠動作太快,他們都沒看清楚,就聽到賀夫人痛的一聲喊叫,然后捂住了脖子,也能看到脖子處幾點鮮紅的血跡,所以大家本能的以為方棠傷了賀夫人。
連小兒子都這么說了,賀夫人趕忙抬手在脖子處抹了抹,沒有摸到傷口,同樣也沒有一點痛意,這怎么可能!
賀慎一手握住了賀夫人的手,“媽,你當時可能被方小姐的舉動給嚇到了,所以才以為自己受傷了。”
不!賀夫人知道自己是真的受傷了,鋒利的匕首割破了肌膚,那種痛她不會忘記。
“沒想到賀家的當家主母也會碰瓷啊。”賀景元挑著眉梢笑了起來,看著神色不變的賀啟東,鏡片后的目光更為嘲諷。
賀啟東或許早就知道梅知秋是什么樣的女人了吧,只不過對他而言梅知秋更合適賀夫人這個位置,他不過是個利益至上的冷血動物!為了賀家什么都可以放棄都可以犧牲,包括他母親的生命!
或許是人老了,連受到驚嚇的賀夫人都冷靜下來了,而輪椅上的賀老夫人此刻才回過神來。
不管是之前方棠一刀扎到了保鏢的腿上,還是之后賀夫人捂著脖子被方棠劃了一刀,賀老夫人年紀大了,著實被嚇到了。
“啟東,你快將這兩個小畜生給抓起來!這里是賀家,還輪不到他們放肆!”賀老夫人尖利著聲音叫嚷起來,她身為老夫人的尊嚴不容任何人挑釁。
一想到賀景元之前的話,賀老夫人滿是皺紋的刻薄老臉更是扭曲成一團,一手指著賀景元叫罵,“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畜生,她竟然敢辱罵我!簡直無法無天!”
沒有腦出血偏癱之前,賀老夫人雖然生性刻薄很難相處,可畢竟也是賀家老夫人,端著世家貴婦的架子,即使罵人那也是含沙射影,不會像現在這樣如同潑婦一般,多么難聽粗俗的話都能罵出來。
“媽,你冷靜一點,擔心血壓升高了。”賀啟東溫聲開口,起身走了過去,安撫的拍了拍賀老夫人的胳膊,“這事我來處理,很晚了,我讓弟妹送你回去休息……”
“我不怕死!”賀老夫人一把揮開賀啟東的手,很是不滿他這敷衍了事的態度,混濁的老眼死死的盯著方棠和賀景元,“你不處理了這兩個小畜生,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別看賀老夫人嘴上說著不怕死,可去年賀老夫人膽結石,黃醫生還沒有檢查,賀老夫人就叫嚷著要去醫院,似乎去遲了一秒鐘自己的命就沒有了。
賀景元看著叫囂的賀老夫人,走著嘴角笑了起來,“現在是我追究賀家的責任,你們賀家還沒有這個資格追究我!”
如果方棠真的傷了賀夫人,總衛隊這邊或許還理虧三分,但賀夫人脖子好好的,這樣一來局面就不同了,賀家的保鏢暗殺賀景元,這事可大可小,就看賀景元打算怎么處理。
“這樣吧,賀家主。”賀景元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聲音詭譎的開口道:“我將這個保鏢和賀夫人帶回總衛隊調查,不管查出什么結果都不會牽扯到賀家。”
賀景元打算日后接手了賀家交給方棠,所以他自然不會做損害賀家的事來,不過梅知秋他是不會放過的。
“不行!”賀慎和賀行同時開口反對。
賀行更是氣炸了,睚眥欲裂的表情似乎要將賀景元給活剮了,賀慎要冷靜一些,可酷似賀啟東的年輕臉龐上也染上了凝重之色。
賀啟東沉默著的看著強勢逼人的賀景元,他有三子一女,最小的女兒是梅知秋四十歲生下的,今年剛滿十歲,上個星期去國外參加鋼琴比賽了。
四個孩子里,賀啟東知道賀景元其實是最像他的,可如今這個大兒子卻成了他的仇敵,賀啟東忽然有些后悔當年放棄教育賀景元,任由他自生自滅。
“爸!”賀行忍不住的喊了一聲,壓抑著眼中的怒火,賀景元分明是要公報私仇,難道父親也要同意?媽可是賀家的當家主母,怎么能被賀景元這個雜種這樣羞辱!
“你可以將人帶走,明天一早我親自去總衛隊接人。”賀啟東同意了,但他并沒有放棄賀夫人,而是選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方棠冰冷的目光看向臉色蒼白的賀夫人,既然已經肯定是她安排了保鏢對賀教授下殺手,那么無聲無息的弄死一個人也不難!
方棠看著是面無表情,可她眼中的殺機卻沒有遮掩,不說賀啟東和賀景元這樣多智近妖,一旁的賀慎也看出來了,一時之間,三人眼神復雜難辨。
“小棠,我們回去吧。”賀景元站起身來,眼神卻顯得溫和了許多,他清楚方棠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想著殺掉梅知秋,這樣一個干凈而溫暖的姑娘,難怪大少會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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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國慶節快樂!也祝愿我們的祖國繁榮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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