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219章 賀家兄弟
“還傻愣著干什么?沒看這孩子打人了,還不快將人抓起來!”胡醫生趁機喊了一嗓子,對著胖保安使了個眼色。
胖保安之前挨了徐旭幾拳頭,早就憋著一口怨氣了,這會眼神一狠,帶頭沖了過去,不過目標卻是床上不能動彈的徐榮昌。
走廊原本就狹窄,雙方一打起來,場面頓時混亂不堪。
“高醫生,小心!”方棠一把抓住愣神的高醫生,胖保安的拳頭差一點就砸到高醫生的臉上。
高醫生根本沒想到胖保安他們真的敢動手,走廊里還有病人在,骨科的病人要是磕了碰了,估計都要重新做手術。
邋遢大叔的戰斗力太強,五分鐘不到的時間,胖保安四人和后來過來的幾個保安都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了,半點沒傷到走廊里的病人和家屬。
“你們簡直無法無天!”馬副院長鐵青著老臉怒斥著,可看著邋遢大叔那碗口大的拳頭,原本暴怒的火焰蹭一下熄滅了。
心慌之下,馬副院長腳步下意識的往后一退,卻踩到躺地上的胖保安,身體一個踉蹌啪一聲摔地上了。
被一腳踩到了兩腿之間的胖保安同時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雙手捂著傷處,痛的佝僂了身體。
之前見勢不妙的時候他立刻就裝死躺在了地上,而馬副院長這里自然最安全,可胖保安哪里想到會這么倒霉。
噗嗤一聲,也不知是誰先笑出聲來,走廊里頓時是哄笑聲一片。
“馬院長,您老沒事吧?”胡醫生趕忙將地上的馬副院長給攙扶起來,陰毒的眼神看向高醫生,這一次姓高的要倒大霉了。
剛站直了身體,尾椎骨一陣陣的痛著,馬副院長暴怒的嘶吼著,“你們……你們都給我滾出醫院!”徐榮昌和高醫生都成了他遷怒的對象。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急匆匆的腳步聲從后面傳來,眾人回頭一看,卻見是柳院長和醫院幾個領導過來了。
看著鬧哄哄的走廊,總是笑瞇瞇的柳院長面色一沉,視線從眾人身上掠過,“這里是醫院!都跟我去會議室!”
幾分鐘之后,會議室。
徐旭留在走廊里照顧徐榮昌,方棠和邋遢大叔過來了,高醫生還沒有開口,胡醫生搶先一步的說了起來,“院長,事情是這樣的……”
胡醫生雖然醫術不怎么樣,可顛倒是非的能力卻極強,上下嘴皮子一碰,所有責任都推出去了:徐旭仗著自己未成年,動保安,邋遢大叔更是為虎作倀。
總結起來方棠幾人留在醫院,那就是隨時能拿刀砍了醫護人員的危險分子。!
“哼,我看高醫生被捧得高了,不將我這個副院長放眼里了,公然違反醫院規定不說,這接收的病人更像是惡霸混混!”陰陽怪氣的責難聲響起,馬副院長揉了一下摔疼的屁股,滿是皺紋的老臉更黑了。
胖保安幾人更是坐在一旁痛苦的叫喚著,其他人只是皮肉痛,唯獨胖保安被踩狠了,要不是胡醫生讓他必須過來,胖保安這會早就先看病了,這要是被踩成太監了,他后悔都來不及了。
打架斗毆一般都是責任五五分的處理,雙方都動手了,責任平攤最省事,否則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現在最麻煩的是馬副院長揪著高醫生不放。
“高醫生必須為這件事負責!”馬副院長面色陰森的補了一句。
看著裝腔作勢的胡醫生和胖保安幾人,柳院長老神在在的開口:“這事是醫院和病人家屬之間的沖突,高醫生不是主要責任。”
在座其他人認同的點了點頭,開除高醫生有點小題大做了。
“不開除也行,下一次醫院會議高醫生必須當眾檢討,而且今年年底的評優,高醫生沒有資格參加!”馬副院長換了個要求,略顯得混濁的老眼陰沉的盯著柳院長。
他們倆斗了十幾年了,馬副院長一直落了下風,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也要扳回一局。
“我看要開除的不是高醫生,而是胡克林!”突然,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卻見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青年走了進來,神態清冷而高傲。
賀景元目光掃過全場,鏡片后的銳利目光最后落在臉色一變的胡醫生身上,“我親自安排的病房,胡克林你好的膽子,就因為六萬六的紅包,連我定下的病房都敢搶!”
“賀少,這是誤會……天大的誤會……”胡醫生面色蒼白,站起身的身體都瑟瑟發抖著,他如果知道那病房是賀少預定的,別說曾老板給的六萬六的紅包,就是六十六萬他也不敢那!
醫療體系在十年前進行了大改革,之后各地的醫院都屬于公建民營的性質,雙方互相監督,服務上來了,治療費和藥費也下來了。
雖然賀景元和賀家關系惡劣,不過賀家主為了彌補這個兒子,在知道賀景元對醫學有興趣,所以賀景元十八歲之后,賀家主就將醫院的股份都轉移到了賀景元名下。
根本不理會嚇得魂飛魄散的胡醫生,賀景元看向方棠和邋遢大叔,雖然還是那高冷的姿態,不過眼神卻溫和多了,“方小姐。”
“賀教授。”方棠站起身來打了招呼。
“柳院長,這事交給你處理,紅包原封不動的退回去。”賀景元這幾年沒有參與醫院的管理,但不管是賀景元的身份還是他在醫療界的聲譽和地位,讓任何人都不敢小覷他。
完了!胡醫生一屁股跌坐第椅子上,他很清楚即使馬副院長也保不住自己,而被牽累的馬副院長此時恨不能咬死胡醫生,又怎么可能給他說話。
下午五點。
徐榮昌重新住回了單人病房,下午也做了好幾個檢查,排隊什么的都省了,卻是應了那句朝中有人好辦事。
賀景元坐在沙發上翻看著檢查報告,骨頭恢復的不錯,但損傷太嚴重,想要痊愈根本不可能,日后手腳能動都困難。
“賀教授,我爸的情況?”徐旭緊張的問道,視線掃過病床上已經睡下的徐榮昌。
下午折騰了好幾個小時,徐榮昌現在的身體比普通病人還要弱三分。
賀景元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抬眼看著緊繃不安的徐旭,“有點棘手,不過能治。”
聽到這話的徐旭表情一松,還有點紅腫的臉上露出明亮的笑,“謝謝賀教授。”
方棠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賀景元,蔣韶搴并沒有和賀教授明說,他應該不知道該怎么醫治徐指揮吧?
鏡片后的目光微微一凜,賀景元若有所思的收回視線,醫治徐哥屬于機密,大少并沒有告訴自己,但小棠明顯是知道。
“師哥,徐指揮這邊還要再做幾個檢查……”賀景元和高醫生低聲討論起徐榮昌的情況,不管怎么治療,總得等身體機能恢復一些。
半個小時之后,賀景元看了一眼時間,“我在CobaltMoon訂了位置給你們接風。”
“小棠,你和賀教授過去就可以了,我留在這邊看著徐指揮。”邋遢大叔回了一句,晚上還安排了兩個檢查,徐旭太小了,邋遢大叔有點不放心。
“常叔,我留下來就行了。”徐旭趕忙開口,年輕的臉上有幾分尷尬,中午自己留下來了,結果鬧成這樣。
邋遢大叔哈哈一笑,一手拍著徐旭的肩膀,“主要是我對西餐沒興趣,那牛排鵝肝什么的,我一個人能吃個七八人的份,關鍵還得穿正裝,我吃個飯還管我穿什么,瞎折騰。”
賀景元嘴角抽了抽,就邋遢大叔這不修邊幅的模樣,還有他洪亮的嗓門,不像是吃西餐更像是去踢館子打架的。
看著敬謝不敏的邋遢大叔,方棠看向賀景元道:“要不我們換一家?”
邋遢大叔不喜歡這些高檔正式的場合,方棠倒無所謂,雖然會有些的約束,但她一貫不在意外人的眼光。
“不用,你們去吃,小棠你以后經常要去這些地方吃飯,現在先適應適應,真吃不飽半路回來再買個宵夜。”邋遢大叔嘿嘿一笑,不管是西餐廳還是那些宴會,食物就是擺出來給人看的。
“明兒我們去火鍋店。”賀景元回了一句,他從蔣韶搴那里知道方棠喜歡吃蝦,而CobaltMoon的招牌菜就是芝士烤蝦,這才特意訂下了這家米其林三星的餐廳。
CobaltMoon餐廳。
侍應生態度殷勤的迎了過來,“兩位客人這邊請。”
一進門,悠揚的鋼琴聲傳了過來,餐廳已經有不少客人在用餐了,偶爾低聲交談兩句,聽著音樂,享受著美食。
“古莒的尸體我已經進行了初步化驗。”賀景元低聲和方棠說了起來,“他生前的確服用過藥液,而且時間可能很長……”
方棠明白的點了點頭,“他的修為很詭異,雖然是先天中期,更像是被藥液灌出來的。”
這么優雅的餐廳,方棠和賀景元卻湊一起卻討論起尸體來,也幸好晚餐還沒有端上來,否則這么重口味的交談一般人估計真吃不下去。
另一邊的四人桌坐著是年輕的兩男兩女,男的英俊帥氣,女孩漂亮高貴,一看就是富家的千金少爺。
“阿行,那是你哥?”戴眼鏡的年輕人低聲說了一句,賀景元氣質太過于高冷,一看就是知識分子,和他們這些紈绔完全不同。
我哥?賀行怔了一下,第一反應以為是他哥賀慎,抬眼一看,臉刷的一下陰沉下來,“賀景元?”
“不是說你哥和付小五訂婚了?”陳超滿臉的八卦之色,雖然隔著有點遠,餐廳燈光也不明亮,不過和賀景元吃飯的這姑娘明顯是生面孔。
賀行和陳超是發小,十幾歲這兩人就開始找女朋友了,平均一個月換一個,說實話上京這些家族的姑娘他們都認識。
當然那些身份貴重的,好比蔣家、明家、秦家這些一品家族的千金,他們自然不敢有任何褻瀆之心,不過都在上京,也都見過。
不提付家小五,賀行還沒什么,可一想到賀景元竟然敢背著付小五和其他女人吃飯,賀行臉上的火氣蹭一下冒了出來,付媛媛是他大姨的小女兒,在付家行五,所以他們這些人喜歡喊付小五。
“阿行,你冷靜一點!”一看賀行滿臉怒火的要動手,陳超趕忙將人拉住了,低聲道:“說不定是誤會,也沒聽說你哥談戀愛了,你別沖動,你要是真擔心,我們查清楚了再說,賀家和付家的聯姻也是大事。”
“這事你別管,我媽為了他勞心勞力,他竟然敢這么對待小五!”賀行是個混不吝的,但他對家里人卻是極好,付小五是他表妹,還輪不到賀景元欺負!
安靜的西餐廳有點動靜用餐的客人自然都察覺到了,賀景元冷眼看著氣勢洶洶的賀行,慢條斯理的繼續用餐。
“賀景元!”三兩下沖了過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賀行臉上的怒意毫不掩飾,“你竟然背著小五在外面偷吃!”
手中的餐刀動作精準的將白嫩的龍蝦肉剔了出來,賀景元叉起一塊蝦肉放到口中慢慢的品嘗著,高傲疏離的姿態和氣急敗壞的賀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被賀景元這無視的動作給激怒了,賀行暴吼一聲,“吃你媽的吃!”話音落下的瞬間猛地將餐桌給掀翻了。
方棠身體快速的往旁邊一站,避開了掉落的碗碟,看著暴怒的賀行,年輕的臉上滿是怒火,眉眼都是戾氣,死死的盯著賀景元,好似是在看生死仇敵。
“小棠,抱歉了,賀家的狗沒拴好,一會我們換一家吃。”賀景元微微一笑的對著方棠道歉,而扭頭看向賀行的眼神卻冰冷的掉渣,“再有下一次,我剁掉你這雙狗爪子。”
賀行原本就怒火中燒了,這會聽到賀景元這么侮辱自己,整個人都氣的炸起來了,雙眼更是充血的發紅,好似要找賀景元拼命。
“阿行,你冷靜一點。”一看賀行掄著拳頭要動手,陳超趕忙將他給抓住了,尷尬的對著賀景元道:“景元哥,抱歉了,阿行喝多了,有點不冷靜,我這就帶他先回去。”
因為陳超和賀行是發小,所以他也清楚賀家的事,賀景元和賀家主關系惡劣那是真的,不管是賀家主生辰還是春節,賀景元都從不回賀家。
所以一度謠傳賀家日后的繼承人是賀慎,也就是賀行的大哥,今年才二十三歲,但賀慎絕對是個天才,他小學就開始跳級,二十歲就拿到了雙碩士學位,如今在賀家已經能獨當一面了。
賀景元母親早逝,他母親所在的景家因此和賀家成了死敵,連帶的都不待見同樣姓賀的賀景元,據說到如今景家都不承認有這個外甥,自然不可能幫著賀景元爭奪賀家。
可上個月,白家備受寵愛的紈绔白千帆開車撞了賀景元,連白家都以為送上了賠禮,這事就過去了,畢竟賀景元雖然是賀家長子,可一個離家都快二十年的長子,在賀家的地位估計連旁系或者私生子都不如。
但跌破人眼鏡的是,不但總衛隊這邊給賀景元出頭了,賀家主甚至開始打壓白家的產業,甚至公開表態日后賀家的家主就是賀景元。
白家知道大事不妙,那些交好賀慎的人更是悔不當初,賀景元一旦成為賀家家主,那他們人即使不被賀景元收拾,日后也絕對不可能繼續和賀家合作下去。
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陳超對賀景元的態度才會這樣恭敬,畢竟他和賀行都是紈绔,賀景元日后是賀家家主,雙方的地位完全不對等。
“放心吧,我不會和畜生計較。”賀景元聲音不急不緩的響起,話語里的嘲諷卻是毫不掩飾,明顯就是不將賀行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放在眼里。
方棠看著攻擊性十足的賀景元,原本她以為賀教授是高知分子,性格冷淡,只對專業領域有興趣,卻沒想到賀景元嘴巴這么毒,比起邋遢大叔還要強三分。
“你敢罵我?”賀行身材高大,一個用力就掙脫了陳超的雙手,猛地一拳頭向著賀景元揮了過去。
雖然是總衛隊的文職人員,可賀景元當年也是跟著蔣韶搴一起接受訓練的,當然,比起封掣他們,賀景元的身手也就是能自保,他畢竟不是武者,不過對付賀行這個紈绔卻足夠了。
動作精準的抓住了賀行的拳頭,賀景元清俊的臉上露出嘲諷之色,猛地一扭,賀行痛的一聲慘叫,手骨脫臼了,沒有人比一個醫生更了解人體的構造。
賀行還在上大學,但這些年在外面沒少惹是生非,所以現在的賀夫人派了四個保鏢保護賀行,都在暗中跟著,所以這會保鏢從外面匆匆趕了過來。
為首的保鏢眉頭一皺的怒喝,“放開二少!”
其他三個保鏢也戒備起來,若不是賀景元還抓著賀行,估計三人就動手了。
猛地一個用力將賀行推了過去,賀景元回身從旁邊的空餐桌上拿過毛巾,動作優雅而緩慢的擦了擦手。
看著四個保鏢,賀景元意味深長的開口:“拿著賀家的工資,卻對我大呼小叫的,看來是不想干了。”
為首的保鏢檢查了一下賀行的手,還好只是脫臼了,猛地一推,賀行又痛的一聲慘叫,不過手腕骨倒是接上了。
“給我動手,出了事我擔著!”賀行面容猙獰的怒吼起來,雖然右手腕隱隱作痛,可人卻再次對著賀景元沖了過去。
“阿行,這是你大哥!”陳超手忙腳亂的再次將暴怒的賀行給抓住了,他這話是故意點明賀景元的身份,否則這四個保鏢真動手了,那就麻煩了。
身為賀家的保鏢,他們自然知道賀家還有一個大少爺,只是聽說和家主關系惡劣,很多年都沒有踏進賀家的家門一步。
但這段時間,賀家私下里都在傳家主要將賀家交給大少爺,所以聽到陳超這話,剛要動手的四個保鏢立刻停下了動作,不管傳言是真是假,可對方是賀家的人,他們身為保鏢自然不敢動手。
“你們的工資可是我媽給的,我命令你們立刻動手,否則你們都給我滾出賀家!”賀行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對賀景元更是痛恨三分。
當然,這憤怒里更多的是不甘,在上京誰不稱他大哥是個天才,認為他們賀家后繼有人!而他母親更是貼心的照顧父親,打理賀家的家務事,處理二叔三叔那些找上門的小情人和諸多私生子。
可一想到賀家主要將賀家留給賀景元,賀行嫉妒的幾乎要殺人,難道就因為他媽是第二任賀夫人?可婚內出軌的人是他爸,憑什么將小三這個惡名要讓他媽來背負!他哥憑什么要給賀景元這雜種讓路!憑什么!
可惜不管賀行怎么怒吼怎么威脅,四個保鏢都沒動手。
“行了,不要大呼小叫了,你們賀家的名聲都被你給丟盡了。”賀景元勾著嘴角冰冷冷的笑著,鏡片后的目光更是透著冷意和不屑,對著四個保鏢開口道:“將你們賀少爺帶回去吧,順帶帶一句話給賀家主,既然生了兒子就多管教管教,別在大庭廣眾下亂吠,打擾了其他人。”
看著言辭刻薄而犀利的賀景元,陳超眼角抽了抽,幾乎不敢看賀行此時的模樣,阿行最痛恨的就是賀景元這個大哥,如今卻被這樣打臉,沒被氣死真的是身體好。
賀行被保鏢給禁錮住了,動彈不了下,陰森森的聲音里充滿了殺氣,“賀景元,有種你今晚上弄死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還有你身邊這個賤人!”
陳超同情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方棠,原本還想這姑娘夠倒霉的,之前還有希望嫁給賀景元成為賀家當家主母,可現在被阿行給盯上了,以阿行的暴脾氣,他絕對會動手將人給毀了。
可定睛一看,餐廳柔和的燈光下,方棠神色平靜的站在一旁,面對賀行那猙獰可怕的怒吼聲,方棠眼神都不曾波動一下,完全不將賀行的威脅放在眼里。
“賀行,你有種再說一遍!”賀景元半瞇著眼,原本高冷的神色此刻卻轉為了危險。
賀行知道賀家上上下下的人明著是不敢對賀景元動手的,不僅僅是因為他可能是賀家的家主,更重要的是他是總衛隊的人,誰敢動總衛隊的人,那幾乎是找死!
所以此刻,賀行將陰狠的視線鎖住了方棠,看著她和賀景元如出一轍的淡漠表情,不由多了幾分遷怒和痛恨。
“賀景元,你聽好了。”賀行怒極反笑氣著,視線盯著方棠一字一字的開口:“有本事你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這個賤人,否則我一定會將人給帶走,然后送去專門的地方好好調教給幾年,到時候一定會將成果一字不漏的匯報給你!”
賀景元看著并沒有生氣,可卻是腳步走上前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大放厥詞的賀行,眼中透著讓人不解的同情。
“怎么著?我賀行說到做到!”賀行高昂著頭,一臉的桀驁,他動不了賀景元,難道還動不了他身邊的女人嗎?“這個賤人我……”
啪的一聲,清脆的把掌聲響了起來,賀景元手指修長而白皙,一嘴巴直接甩在了賀行的臉上,也將他沒說完的話給打斷了,“你敢動手,我保管你死無全尸!”
“你他媽的敢打我?”賀行被打蒙了,旁邊四個保鏢和陳超也傻眼了。
這些年,賀景元從不回賀家,而他在研究所工作,所以也沒時間和賀家人來往,也許偶爾會碰到,但雙方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陌生和疏離,賀景元也沒有表現出多少對賀家的敵意,所以眾人根本沒想到他竟然會對賀行動手。
“你敢說我就敢打!”賀景元冷聲笑著,姿態極其高傲,根本不將賀行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放在眼里,或許整個賀家他都不放在眼里。
賀行臉上火辣辣的痛著,比起疼痛,更多的還是這份屈辱。
此刻,賀行火氣也上來,梗著脖子怒吼,“老子就要是對這個賤人動……”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響了起來。
“賀景元,老子弄不死這個賤人,我他媽的……”
啪,賀景元下手沒有半點留情,賀行挨了三巴掌,臉一下子紅腫起來,嘴角也裂開的流著鮮血,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狼狽,再沒有了剛剛威武霸氣的一面。
旁邊的陳超和四個保鏢總算回過神來,趕忙的將歇斯底里的賀行往旁邊拉了拉,唯恐他繼續挑釁,然后又被賀景元給打了。
“這?”看著賀行臉上清晰的巴掌印,陳超吞了吞口水,他從不知道賀景元還有這么可怕的一面,說打就打!賀教授也是一尊殺神!
“小棠,我們走吧。”沒有理會快瘋癲的賀行,賀景元抱歉的看向一旁的方棠,晚餐兩人才吃了幾口,好在上京的餐廳多,隨便挑一家都可以。
也不在意這一點沖突,方棠點了點頭,“嗯。”
“大少爺,等一下!”為首的保鏢趕忙開口,腳步上前的攔住了賀景元和方棠。
“怎么?知道了我的身份還敢攔著我?”賀景元冷笑的起來,可眼中卻沒有半點怒火,看來賀家的保鏢還是有點骨氣的。
保鏢深呼吸著,余光看著吐了兩口血唾沫的賀行,這可是賀家的二少爺,是夫人最疼愛的小兒子,也是老夫人的心頭寶,保鏢穩了穩心神正色的開口:“大少爺可以走,但還請這位小姐和我們回賀家一趟說清楚情況。”
這是吃柿子撿軟的捏,保鏢不敢對賀景元動手,所以只能先將方棠攔下來,這樣回去至少有一個交代,否則老夫人一旦怪罪下來了,他們這幾個保鏢真的承擔不起。
賀景元一挑眉梢的開口:“你們讓開,這事我會親自和賀家主說明,但我的朋友可不是你們能帶走的。”
就憑著賀行這口無遮攔的話,賀景元都不需要說明方棠身份的,相信以賀家主的敏銳和謹慎,他多少能查出一點情況來。
白千帆當初在慶州得罪小棠,可是被袁老逼著道歉了,賀家也不過二品家族而已,賀行也只是一個紈绔,在身份地位上和白千帆沒什么不同。
而且賀家主是知道賀景元是跟在蔣韶搴身后的,方棠的身份即使不清楚,但將所有的事情結合起來,多少會明白一點,這樣一來,都不需要賀景元出手的,賀家主絕對會將賀行狠狠的教訓一頓。
“對不起,大少爺!”保鏢遲疑了一下還是堅定的攔住了方棠和賀景元,即使得罪了大少爺,他們也要將這位小姐帶回去,當然,也許帶大少回去更好,可保鏢還真沒這個膽子但對賀家未來的家主動手。
保鏢也清楚賀景元不會同意,說完之后,立刻展露出了內勁武者的威壓,雖然只是內勁初期的武者,可是比起普通練家子卻是要強了很多。
“小棠,沒吃飯倒是要讓你動手了。”賀景元自然也察覺到了這股威壓,不過他以前在島上訓練的時候,都已經習慣了,此刻只能抱歉的看了方棠一眼。
方棠看著氣勢洶洶的保鏢,依舊保持著沉默,只是同時也釋放出了武者的威壓,先天的威壓立刻向著保鏢籠罩而去。
身體猛地一個后退,胸口像是被無形的重物給擊中了一般,保鏢臉色一白,震驚的目光驚恐的看向方棠,她竟然是個武者!而且還是一個比自己修為高出許多的武者!
雖然不知道方棠的修為到底有多強,可對保鏢而言,這感覺就好比螻蟻和巨象的差距。
“讓開!”方棠收斂了先天威壓,她對賀家的保鏢也沒有什么惡意,對方也只是盡了本職工作而已。
“冒犯了。”保鏢這才感覺呼吸順暢了一點,態度立刻轉為了恭敬,這是對強者的敬畏,和家世和背景無關。
方棠原本想著是要換一家餐廳吃飯了,可賀景元腳步卻是一頓,低聲對方棠道:“小棠你介意一會陪我回賀家一趟嗎?”
賀景元倒不是怕,他只是不想賀家的人去醫院打擾到方棠和徐榮昌,畢竟是二品家族,賀行又被自己打了,如果賀家真的派人去醫院了反而更麻煩,賀景元更喜歡將危險斬殺在搖籃里。
雖然不明白賀景元的做法,方棠倒不介意,“可以。”
“那好,我們吃過飯再過去。”賀景元微微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對著旁邊的保鏢開口:“一個小時后,我們會去賀家拜訪的。”
原本打算強制將賀行帶走的保鏢一愣,沒想到賀景元突然改變主意了,不過這樣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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