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182章 慶州事了
聽到邋遢大叔的話,宋駿臉漲的通紅,屈辱涌上心頭,讓宋駿扭曲著表情,三角眼死死的盯著方棠。
“愿賭服輸,宋少難道要反悔?”邋遢大叔陰森森的笑著,右手摁住左手手指往下一按,關節發出啪啪聲,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白少都道歉了,難道宋少認為自己比白少身份更高貴?”
被點名的白千帆也終于從白老爺子的那通電話里回過神來,陰狠的目光遷怒的看向宋駿,若不是他從中挑唆,自己只是來長源吊唁瞿老,又怎么會和方棠結下死仇!
白千帆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向方棠開口道歉:“方小姐,之前是我錯了,請你原諒我這一次!”
說完后,白千帆彎腰九十度鞠躬,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可至少表面上道歉的誠意十足。
方棠沒開口,而是詢問的看向一旁的蔣韶搴,白千帆對袁老出言不遜,方棠也一腳將人踢出去了,再者他畢竟是上京白家的人,方棠并不想給袁老添麻煩。
蔣韶搴握住方棠的手,低沉的嗓音平淡而隨意,似乎白千帆是隨手可以捏死的螻蟻一般,“你決定就好。”
不管是放過白千帆還是讓他付出代價,只要小棠高興就可以了,蔣韶搴不會干涉,再者即使真處理了白千帆,也不會有多大的麻煩。
白千帆在白家受寵,可在家族利益面前,他絕對是被放棄的那一個,畢竟于白家而言白千帆只是一個惹是生非的紈绔。
還真是大言不慚!在場的眾人看了一眼蔣韶搴,眼中有著鄙夷之色一閃而過,可忌憚方棠,確切來說是忌憚方棠背后的袁老,眾人也不敢明著說什么。
方棠明白的點了點頭,視線掃過靜若寒蟬的于家眾人,心里有了決斷,“白少,你將于家人一起帶回上京,今天的事就一筆勾銷。”
一直低頭鞠躬的白千帆松了一口氣,好在方棠沒有折辱自己,“你放心,我可以保證于家人不會再來慶州,更不會來鬧事。”
一直想要繼承瞿老遺產的于家人臉色慘白,眼瞅著幾千萬的財產就要到手了,可現在卻竹籃打水一場空,于家眾人怎么能接受。
“我們不走,瞿家的財產也有我們一部分,我們不要多,就要一半,我們這么多人和你平分,你已經占大便宜了!”于老太不甘心的叫嚷起來,這可是幾千萬那!
他們一大家子十來口人都擠在小院子里住,要是能拿到瞿家的財產,上京就有兩套房!更別說那些古董賣出去后得到的現金。
“你給我閉嘴!”于老頭子暴躁的一把拉住叫嚷的于老太,她不甘心,難道他就甘心了嗎?這可是錢那,但于老頭心里清楚自家得罪不起白少,只要他一句話,他們于家就別指望能在上京生活了。
“閉什么嘴?你不要錢我要。”于老太撒潑的叫罵起來,一巴掌將干瘦的于老頭推出去多遠,對著方棠尖聲嚷嚷著。
“你們不分給我遺產,今天我就一頭撞死在這里,等鬧出人命來了,甭管你們是誰家的小姐、少爺,你們一個都跑不了,到時候我兒子女兒找記者來曝光你們!”
“媽,你不要沖動啊,萬事好商量!”于老二佯裝抓著于老太的胳膊,阻止她尋死覓活,可手上卻沒什么力氣,眼珠子更是滴溜溜的看向方棠和白千帆,想要看他們有什么反應。
“老二,你給我放手!媽說得對,我們是表叔的家屬,憑什么我們分不到遺產,不給我們錢,我們就都撞死在這里!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性子暴躁的于老大梗著脖子喊了起來,雙眼憤怒的充著血,似乎鐵了心要以死相逼。
于家的兩個兒媳婦見狀立刻哭嚎起來,又是勸又是嚷的,于老太更是順勢躺在地上,一聲高過一聲的要尋死。
于老頭子似乎也拿老婆子沒辦法,只能抹了一把臉,干巴巴的對著方棠開口:“小方那,你是表哥收養的孫女兒,也算是我的孫女了,你不差錢,幾百萬對你們而言不過是一輛車一套首飾的錢,你就行行好,當打發了叫花子,總不能真的鬧出人命來了。”
“是啊,隨便拿出兩個古董估計都有幾百萬了。”于家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恨不能將瞿家三代的收藏品據為己有,可形勢逼人,他們只能退而求其次,能要點一點是一點。
“要不把上京的兩套房子就先借給我們住吧,我們家孩子都大了,談了女朋友就是因為沒有婚房一直沒結婚,要不就借給我們當做婚房用一下。”于家大兒媳婦滿臉諂媚的巴結笑容,將眼底的算計之色都隱去了。
遠在上京的房子,方棠人在長源,想來不會去上京,房子空著還不如讓自家先住進去,至于房子歸誰以后再說。
看著心懷鬼胎,各有算計的于家眾人,方棠沒開口,而是看向白千帆。
會意的白千帆一揮手,對著身旁白家的保鏢開口:“立刻訂回上京的機票,把他們都帶走,誰再敢嘰嘰歪歪,立刻卸了他們的下巴!”
與其給方棠道歉,白千帆更愿意對付于家人,撒潑也好,尋死覓活也罷,對白千帆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事,他一個電話打出去,到時候自然有人替他盯著于家人,讓他們不敢再鬧事。
“白少爺,我們之前說好了……”慌亂的開口,可于老頭子的話說到一半,對上白千帆充滿戾氣的眼神,頓時就慫了。
躺在地上撒潑的于老太不甘心,還想要叫嚷,白千帆冷聲一笑,表情冷厲的駭人,“你們現在不走,那就別怪我將你們綁走,至于你的孫子孫女兒,要是一不小心被人打斷腿了,或者被人拍果照了,世界上可沒有后悔藥賣!”
于家兩個孫子和一個孫女兒嚇得面如土色,于老太或許不明白白千帆這話的可怕,但身為年輕人,又在上京工作,他們比誰都清楚這些世家子弟的權威,真的是一句話讓你生,一句話讓你死!
如果真死了那還痛快了,最怕的就是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媽,我們不要錢了,我們回去吧。”于家孫女一把抓住自家母親的胳膊,聲音直發顫,她才十八歲,她不想死,更不想被賣到那些酒吧、會所。
“奶奶,算了,你起來,我們回上京,”于家兩個孫子一左一右的將躺在地上的于老太野蠻粗暴的拽了起來。
惹怒了白少,到時候有的是人對付他們,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就算不鬧出人命來,可斷胳膊斷腿的,他們也承受不住。
被拉起來的于老太不甘心,“我不走……”
于家孫女解下了自己的裙子腰帶,團成一團一把塞到了于老太嘴巴里,會議室里總算清凈下來。
不需要白家保鏢動手的,于家十來號人灰溜溜的離開了會議室,白千帆目光復雜的看了方棠一眼,也轉身大步向著門口走了去,陰溝里翻船,他白千帆認栽!
“宋少,這是不打算認賬了?”邋遢大叔再次看向了宋駿,白千帆說到底不過是逞兇斗狠的紈绔子弟,宋駿才是真小人!
“方棠都沒有開口,你一個保鏢有什么資格對我指手畫腳!”宋駿惱羞成怒的吼了一嗓子,恨不能將搞事的邋遢大叔給宰了。
方棠最為護短,看著叫囂的宋駿冷聲開口:“宋少是自己爬三圈還是讓人押著你爬!”
“你!”宋駿鐵青著臉,面容猙獰的扭曲在一起,眼中迸發出熊熊怒火,可他知道方棠是真的敢!
方棠連白千帆都敢一腳踹過去,他宋駿又算什么!
可正是因為清楚,宋駿才忿恨不甘,憑什么方棠得到袁老的看重!死了一個瞿老,竟然又來了一個分量更重的袁老!
一把抓住了宋駿的胳膊,宋濂平深呼吸著,隨后滿臉陳懇的歉意,“小棠,我替阿駿給你道歉,他性子直,說話不過腦子,阿駿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我這個當父親的給你道歉。”
說完之后,宋濂平也給方棠鞠了一躬,以宋濂平在文化圈第一人的地位,他親自道歉,也算是誠意十足。
會議室里剩下的二十多人,除了趙館長、盧大師少數幾個,剩下的十多個都是宋濂平這邊的人,此時紛紛開口。
“小棠那,宋少也是被白少給蒙蔽了,你們都是年輕人,何必計較那么多。”
“是啊,都是同輩人,不打不相識嘛,小棠也不是小氣的人,握手言和,以后的修復圈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看在瞿老的面子上,想必小棠也不會和宋少計較的,再者宋大師也親自道歉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臉上掛著笑,好似再開座談會一般。
“幾位大師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痛,之前宋駿咄咄相逼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們站出來打圓場呢?”邋遢大叔嘲笑的開口,滿臉的譏諷之色。
不等眾人回答,邋遢大叔再次道,“你們要討好宋大師是你們的事,但想要給我們家小棠做主,你們還沒這個資格!白千帆都道歉了,還是說宋駿的面子比白千帆更大,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白少?”
“你!”被邋遢大叔一頓冷嘲熱諷,幾位大師老臉鐵青,他們想要道德綁架方棠,卻忘記了方棠可不是那些他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小輩。
宋濂平就宋駿這一個兒子,身為父親他清楚宋駿骨子里的狂傲,他自詡是修復圈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之前在修復上比不過方棠也就罷了,如果再被逼著爬三圈,宋濂平知道宋駿肯定接受不了,一旦他心理崩塌了,整個人也就毀了。
“小棠,你放過阿駿這一次,有什么要求只要你提出來,我必定答應。”宋濂平雖然痛恨方棠的油鹽不進,但此時臉上滿是無奈和痛心,將一個慈愛老父親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同樣襯托出方棠的無禮、強勢和得理不饒人的張狂。
“宋大師不必多言,愿賭服輸而已!”方棠冷聲回絕了,爺爺的死雖然時間山田一樹下的手,可宋家父子必定也參與其中了,至少那青銅牛是宋家父子提供的。
趙館長其實想要勸一勸方棠的,宋濂平此人看著溫和慈愛,實則心狠手辣,小棠今天逼迫宋駿繞著會議室爬三圈,宋濂平明著不敢做什么,但日后找到機會了,必定會對小棠痛下殺手。
這就是所謂的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宋濂平絕對是小人里的小人!
“爸,你不用說了!”一字一字從牙縫里擠了出來,宋駿赤紅著雙眼,死死的盯著方棠,猙獰的眼神里透露著瘋狂,今日之辱,日后,他宋駿必定千百倍的奉還!
宋濂平想要阻止,可是看著面如表情、眼神清冷的方棠,宋濂平很清楚方棠不會松口的,再者白千帆都低頭賠罪了,阿駿要是拒不賠罪,日后傳到白千帆耳中,只怕不需要方棠動手,白千帆就不會放過阿駿。
會議室很大,跪趴在地上,宋駿只感覺到無比的屈辱,仇恨的因子在血液里瘋狂的沸騰著,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要將方棠給殺了,可此刻,他只能低著退,一步一步的爬起來。
方棠神色漠然的看著,他日因、今日果,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看著兒子承受著奇恥大辱,宋濂平沒有再開口,清癯儒雅的臉龐緊繃著,晦暗不明的眼神里看不出他的情緒變化,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宋家父子和方棠之間絕對是不死不休!
!分隔線!
關家老宅。
羅夕瑤急切的在庭院里來回走動著,妝容精致的臉上隱隱露出了喜悅之色,方棠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和上京白家的少爺作對,真的是活膩味了。
雖然如愿嫁給了關六少,可是一想到兩人不過是名存實亡的夫妻關系,羅夕瑤就恨不能將方棠給殺了,要不是她,自己怎么會被假袁老給騙了,怎么會失了身!
如果不是失身了,關六哥就會和自己恩恩愛愛,自己肚子里或許都有寶寶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當看到下了車走過來的關航和關鈺,羅夕瑤踩著高跟鞋快步迎了過去,眼中幸災樂禍的喜悅之色幾乎都壓抑不住,“大少,老公你們回來了。”
關航今天算是看了一出好戲,此刻即使看到了羅夕瑤,心情也是不錯,拍了拍關鈺的肩膀,“六哥,你自己處理,相信方棠不會在意的。”
這一次關家寧可得罪白千帆也堅定的維護方棠,就沖著這一點,六哥即使和羅夕瑤離婚,相信方棠也不會在意。
六哥之前是做錯事了,可他已經付出代價了,關航知道方棠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小人。
羅夕瑤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也聽到了一點風聲,這一次關家是站在方棠這一邊的,在羅夕瑤看來簡直是蠢到極點了!
可她只是關家兒媳婦,根本沒有話語權,所以即使惱火關航這個繼承人沒腦子,羅夕瑤只能干著急,好在她也清楚關家在慶州的地位,白千帆即使是上京白家的少爺,可畢竟也只是個紈绔,不可能真將關家如何,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
目送關航離開后,關鈺沒有理會神色變化的羅夕瑤,徑自向著自己居住的別墅走了過去。
“老公,等等我!”一看關鈺走遠了,羅夕瑤氣惱的喊了一句,更是遷怒到方棠身上,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會不被老公待見!
看到關鈺進門了,而且表情有些的凝重,傭人上送了茶過來后立刻就退出了客廳。
看到關鈺臉色不好看,羅夕瑤試探的開口:“老公,是不是因為方棠得罪了白少,所以連累到了我們關家?”關鈺抬起頭,銳利的目光看向羅夕瑤,“關家倒霉了,你很高興?”
“怎么會呢。”被關鈺這目光看的心驚了一下,羅夕瑤穩了穩心神,這才試探的開口:“其實我知道我這是杞人憂天,就算大少得罪了白少爺,可這里畢竟是慶州。”
關鈺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似乎很是認同這話,羅夕瑤一喜,接著開口道:“大少還年輕,難免會犯錯。”
“大少在關家說一不二,他做的決定除非是爺爺,否則沒有人敢質疑。”關鈺這話說的很平淡,可以關鈺溫和儒雅的性格,他能說這番話就代表他不認同關航此次的做法。
“是啊,吃一塹長一智,不過老公你畢竟年長大少幾歲,你行事又周密細致,這一次大少給關家惹來這么大的強敵,老公你倒是可以趁機給大少分擔一些工作。”羅夕瑤終于說出了心里話。
羅夕瑤之前既擔心關航得罪了白千帆,又暗自雀躍,畢竟關航犯了大錯,年輕一輩子里也就關鈺能力強,此消彼長,說不定日后關家家主就要換人來坐,有能力者居之。
關鈺冷眼看著眼中閃爍著興奮和野心的羅夕瑤,這樣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成為他孩子的母親!
“我們離婚吧。”關鈺平靜的開口,目光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面的庭院,“我會讓律師起草離婚協議,同樣也會給予你一定的經濟補償,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安好!”
離婚?羅夕瑤表情僵硬的看著關鈺,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等反應過來之后,羅夕瑤猛地站起身來,聲音尖利的發顫,“為什么要離婚?我不離婚!死都不會離婚!”
妝容精致的美麗臉龐因為扭曲的表情而顯得丑陋,羅夕瑤簡直要瘋了,她被假袁老騙了身之后,她的一輩子就算毀了。
雖然羅夕瑤不知道關鈺為什么會和自己結婚,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狂喜的羅夕瑤也幻想過關鈺是愛自己的,所以他不會像那些人嘲笑自己,只會更加心疼自己!所以他愿意娶自己,給自己關家六夫人的尊榮!
可惜這一份美好的幻象在他們連洞房花燭夜都是分房而睡時徹底破滅了,羅夕瑤并不蠢,相反的能成為時尚界的女王,羅夕瑤比很多女人都要精明。
羅夕瑤雖然猜不透關鈺和自己結婚的原因,但絕對不是因為愛情!可這又怎么樣,世家聯姻有多少是有感情的?自己成為了關家的媳婦,這就夠了。
此刻此刻,聽到關鈺說出離婚的話,羅夕瑤是真的要瘋了,一旦離婚,她就會變的一無所有,再多的金錢補償又如何?沒有了地位和尊榮,即使有錢又怎么樣,再說補償的錢又不是多到花不完的程度。
“我不離婚!”羅夕瑤面容猙獰的重復著,雙眼里滿是瘋狂之色,即使是死,她也不會離婚的!
關鈺沉默的站起身來,不愿意再多說什么,但他既然已經開口了,就不會和羅夕瑤繼續糾纏下去。
而且就沖著她敢跟蹤自己,敢暗中派人救出于家人,甚至還想通過黎娉婷搭上白千帆,這發生的一切,都讓關鈺無法再和羅夕瑤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
“老公,你不要走……”看著離開的關鈺,羅夕瑤驚恐的喊了起來,追的太快,高跟鞋一崴,羅夕瑤砰一聲摔在了地上,她故意發出痛苦的喊聲。
可惜,在羅夕瑤期待的視線里,關鈺卻是頭也沒有回的直接走遠了……
不!憤怒、不甘、怨憤各種情緒涌上心頭,羅夕瑤雙拳死命的砸在地板上,眼中的恨意不斷扭曲著,最后轉為了絕望然后是瘋狂。
!分隔線!
白千帆將于家人都帶走了,宋濂平父子和其他參加葬禮的人也都離開了慶州,瞿宅就恢復了寧靜。
相關的過戶手續有邋遢大叔辦理,再加上關航特意打了招呼,所以手續辦的很快。
“怎么了?”看著掛斷電話的蔣韶搴,方棠擔憂的開口,第一次看到他面色如此嚴肅。
大手握住了方棠的手,蔣韶搴將手機丟在茶幾上,“景元那邊出了一點變故,我必須回上京處理。”
原本蔣韶搴的打算是等瞿老的喪禮結束后,他陪著方棠在慶州走走逛逛,一來是為了陪方棠散心,二來是到了年底,蔣韶搴的工作會很忙,兩人估計又是聚少離多的相處。
可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賀景元那邊竟然出事了!
將方棠攬到了懷里,蔣韶搴這才解釋道:“白色的藥液已經開始初步化驗,藥液里面具有強大的活力因子,可以讓人在短時間里恢復精力,而且藥液竟然能補充武者丹田內的元氣……”
因為只是初步化驗,而且蔣韶搴送到上京的藥液也不多,所以賀景元不得不小心又謹慎,唯恐浪費了藥液,所以目前還沒有探查出藥液是否具有副作用。
其實,不但是總州衛的研究所,包括一些私人的高級研究所,還有一些大家族也都有私人的實驗室,目的都只有一個,就是研究如何提升武者的元氣。
這些年陸陸續續的也有一些研究成果,有的是刺激穴位,提高人的身體極限,而另一個研究方向則是希望通過藥液可以讓人提升元氣,這就好似電影小說里的天地靈藥,吃了一株,修為立刻能提升一個階段。
當然,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有些實驗室也研究出類似的藥液,但只是短時間里激發人的細胞活性,讓人身體、精神都處于高度亢奮,可這不過是藥物的刺激,沒有起到本質的改變。
最重要的是人體會產生抗藥性,而且還會有強大的副作用,服用類似的藥物多了,人體就像是被提前透支了生命力一般。
可即使研究的成果一直不理想,卻沒有哪一個勢力哪一個家族放棄了,總希望有一天可以有突破性的進展。
“研究所里有一個潛伏了多年的間諜,他發現了藥液的化驗結果后,立刻將數據傳送了出去。”蔣韶搴唯一慶幸的這間諜只是上京一品家族的人,雖然對方在逃跑過程里因為車禍死亡了,但傳出去的消息也只是上京幾個一品家族知道。
看到間諜傳回來的實驗數據后,間諜所在的家族也很清楚,僅憑自己一家根本無法和總州衛抗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實驗數據又匿名的傳了出去。
蔣韶搴低頭在方棠額頭落下一吻,“現在一共有八個家族收到了實驗數據。”
八個一品家族聯合施壓,賀景元只是研究所的教授,他根本扛不住,所以必須蔣韶搴回去鎮場子。
方棠在蔣韶搴的懷里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如同溫順的小貓一般,雖然心里極其不舍,方棠還是開口問了,“什么時候走?”
“還有一個小時飛機就到機場了。”蔣韶搴抱緊懷抱里的人,感覺到方棠身體僵硬了瞬間,蔣韶搴有那么一瞬間很想將方棠也帶去上京,這樣就不用分開了。
可他這一次回去很棘手,而且小棠也不可能丟下西街口的修復工作,蔣韶搴看著沉默不語的方棠,沉聲保證,“等處理了這一次的事,我馬上就回來。”
方棠仰起頭看著蔣韶搴,臉上露出淺笑,“嗯,你去吧,不用擔心我。”
看著嘴角勾著笑,可雙眼里卻滿是依戀和不舍的方棠,蔣韶搴抬手蒙住了方棠的雙眼,“好,等我回來。”
四十分鐘之后,蔣韶搴上了車直奔機場而瞿,方棠站在瞿宅大門口,目送著汽車消失在視線里,心里好似也空了一塊,臉上維系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小棠,BOSS很快就能回來了。”邋遢大叔干巴巴的安慰了兩句,好在瞿老的喪禮已經結束了,否則BOSS肯定舍不得離開。
“我知道。”方棠點了點頭,可情緒依舊低落,剛好手機響了起來。
“小棠,如果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和蔣先生吃個便飯。”關鈺溫和的聲音響起,自從推斷出蔣韶搴是強大的武者,關鈺自然不會認為他是報表隊長。
“不用了,我……”方棠剛要拒絕,可看著滿臉擔憂的邋遢大叔,方棠遲疑了一下開口:“好,在哪個餐廳?”
等約好了時間和地點后,方棠掛了電話,邋遢大叔笑著開口道:“BOSS沒有時間,我們就自己出去吃吃慶州的特色菜,然后拍幾張照片發給BOSS。”
這樣總好過小棠一個人留在瞿宅胡思亂想的好,她要是睹物思情又想起過世的瞿老,而BOSS又回上京了,邋遢大叔真擔心自己沒辦法安慰方棠,到時候人瘦了,自己一定會被BOSS給狠揍一頓的。
關鈺看著性情溫和,可骨子里卻是個果決凌厲的,他既然提出了離婚,第二天律師就過來了,雖然羅夕瑤哭喊著不愿意,但最后還是被強制送回了羅家。
而作為離婚補償,關鈺并沒有虧待羅夕瑤,給了她一家上市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當賠償,也許諾羅家日后遇到麻煩,只要合情合理,關鈺必定會出手幫一次。
關鈺約的是一家慶州特色的燒烤店,獨家的燒烤料和醬料,據說祖上曾經是御醫,后代卻是個廚子,最后將醫和廚結合到了一起,經過十多年的努力,才研制出了獨家的調味料。
下午五點,關鈺就等候在了餐廳門口,他右邊七八米遠則是一個巨大的陶甕,里面用上等的炭火煨著一瓦罐一瓦罐的野菌湯,燒烤吃起來油膩上火,而配上獨家的用中藥材加上炭火煨出來的湯,不但解油膩,也能去火。
“小棠,你先過去,我去停車。”邋遢大叔回頭說了一句,然后將車子停了下來。
等在餐廳門口的關鈺已經走了過來,方棠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方小姐,你一個人?”關鈺微微詫異,方棠和蔣韶搴雖然都是性情冷漠的人,可兩人在一起時,卻有外人插不進去的甜蜜氛圍。
“嗯,他有事先離開慶州了。”方棠沒有多說什么,和關鈺剛向餐廳走去,突然間,右側傳來汽車呼嘯的聲音,方棠側過頭一看,卻見一輛汽車瘋狂的沖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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