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信條 第四十一章 青氣
第四十一章青氣(1/3)
到底發生了什么?
天上怎么會出現黑窟窿?
這些大木舟怎么飛在天上的?
荊子棘心中費解,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戰斗。
面前三名黑發黑眸的異族人撲來,他身形飛掠,木矛一瞬三閃,敵人胸膛處冒出三股血花,他本能的調動體內一股力量運在木矛上,滲透進異族身體,敵人慘叫一聲先后倒在地上。
這些異族死后竟然沒化作尸體,而是快速腐爛滲透進了大地——就好像被地面吃了進去一樣。
“呼呼……”
“我怎么感覺這么累?我體內流動的什么東西?好熟悉的感覺。”
荊子棘大口喘著粗氣,望著飛速腐爛的尸體沉吟,腦中隱隱有股念頭似乎在升起,卻又被一層薄冰壓住。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搖了搖頭,勉力站起,細細雨絲打在他身上,讓他感覺很難受,他勉強打起精神,望向面前戰場。
這些敵人他過去從沒有見過,這些異族黑發黑眸,前額無發后腦扎著狼尾,配備金屬制造的盔甲和武器,和他的族人從長相到穿著完全不同。
最重要的是,這些敵人實在太多了!
就在剛剛,從天上黑窟窿飛進來四艘大舟,不僅打亂了族里大祭,還讓他本來熟悉的世界都變了。
先是巨大的轟鳴,天地變色,本來一望無垠的藍天生出層層云煙遮向黑窟窿,但還是能隱隱看到其后漆黑深邃的空洞。
進來的大舟沒有任何支撐的飛落到不遠處的雨林,四聲巨大的落地響聲中,伴隨著無數樹木折斷倒地。
讓他震驚的事在他面前發生,那些折斷的闊葉木竟然就這樣化作微光消失,而已經顯靈的先祖也在剛剛劇變的同時消失無蹤。
接著,如雷鳴般的鼓聲從大舟上傳出,無以計數的敵人從船上殺了下來,轉眼就淹沒了擋在他們面前的塔克族族人。
奇怪的是,那些他朝夕相處的族人轉眼間如同林木般消失,還有那些他熟悉的木屋柵欄也如如煙般消散。
到最后,也只有他身邊這幾十個獵手同伴迎了上去,與敵人殺在一塊。
天生云煙蕩漾,生出雷聲,轉眼間天上撒下細雨,落在他的族人身上,落在敵人身上,也落在他自己身上。
族人沐浴在細雨中,身體變得高大健碩,足有先前體型的一倍,幾乎要把身上的獸皮撐破。
他們持著木矛默契的迎了上去,好像柵欄一樣攔住獸潮般沖來的敵人,在細雨的沐浴中,這些身經百戰的獵手身上好像閃著光輝。
這些異族在雨水中不時發出慘叫,每當雨絲落下,他們身上好像被點燃般升起黑煙,其速度力量肉眼可見的變弱不少。
他們哪怕人數眾多,在這一加強一削弱的對比下,這才沒把人數稀少的族人頃刻淹沒。
荊子棘揮舞手中木矛,勉力殺了幾個沖來的敵人,氣喘吁吁的彎下腰,心中不解——為什么他的體力不僅沒有如族人般增強,好像也在這細雨中慢慢流失?
“阿努,你還好嗎?”
一道嚴肅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這是族里的女巫醫雅布,她在細雨的加成下身軀高大,幾乎要比荊子棘高大半個身子。
她嚴肅的望著荊子棘:
“阿努,你聽我說,現在情況很危急!這些敵人實在太多,哪怕有先租的庇護,我們英勇的同胞也撐不了太久!”
“那怎么辦?”
荊子棘心中大急。
“只有一個辦法,阿努,你現在進湖里,讓先祖借由你的身體施展他的力量,我們才能擊敗這些邪靈!你是族里最強壯的獵手,只有你才能承受住先祖的力量!”
女巫醫雅布凝重著臉講述著,伸手拉著荊子棘就往湖泊快步走去,她此時身軀遠高大于荊子棘,讓他不由自主被拉著往前走。
不對……
荊子棘回頭望去,大巫醫扎瓦克站在族人的身后,在族人護持下施展巫毒術,族人們舍生忘死的戰斗著,他們每擊斃一人,又會有兩名敵人沖上,他們身上纏繞的光繭也在重重圍攻下慢慢黯淡。
又是一聲炸響,荊子棘,雅布還有不遠處舍生忘死的廝殺者都被這聲音震的眩暈一下,等他們回過神來,天邊赫然又出現了一道裂縫,不同于第一道裂縫的黑暗,隱隱透著陽光。
又是絲絲云煙生出,想要遮掩那窟窿,但似乎第一道窟窿透支了云層太多力量,新的云煙生出速度很慢。
這……
不能讓第二個窟窿被堵住!
荊子棘呆呆的望著新出現的裂縫,忽然覺得有些親近熟悉的感覺,他油然出現了這個年頭,手一用力,扯停了拉著他就想繼續跑向湖泊的女人。
“阿努,你做什么?我們塔克族現在危在旦夕,你還在猶豫什么?”
女巫醫雅布不解的回頭,痛心疾首的開口。
荊子棘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字正腔圓的回答:
“塔克族?我是夏族,你們這些土猴子和我有什么關系?”
女巫醫還沒回過神,胸口一痛,木矛鉆進了她的胸膛,一股熾熱又冰冷的力量鉆入她的身體,她慘叫一聲伸手摸向腰間的巫毒藥劑,卻被荊子棘一把搶過。
蝕心水
巫毒藥劑
介紹:失傳的塔克族超凡藥劑,原料為彩球菇、腐食野獸的心臟和多種劇毒蟲豸,經多道工序配置成黑色液體狀,可腐蝕觸碰者的法力與血肉。
此巫毒藥劑歷經千年而不壞,威力不減反增。
“塔克族終有一日,會奪回自己失去的土地!”——塔克族女巫醫雅布
“還想反抗?”
荊子棘冷笑一聲,五指用力一旋,被利器穿心的女人渾身一震,化作靈光不甘的散去。
“阿努,你做什么?”
不遠處,大巫醫扎瓦克好似心血來潮,回頭望去,剛好見到讓他目呲盡裂的一幕。
“喲,你們塔克族的先祖不僅蒙蔽了我,還篡改了你們的記憶?也對,不做戲做全套,我怎么上當呢?”
荊子棘后怕,額頭和背心都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冷笑著把身上套著的獸皮撕去,幻象散去,站在原地的不再是塔克族獵手阿努,而是身著玄袍的夏族術士荊子棘,他手中的木矛慢慢縮小,變成閃著青輝的八面法劍。
望見這變化,扎瓦克眼中靈光閃爍,迷霧盡散,他頃刻間明白了前因后果,咆哮道:
“你們守住,我去把那異族獻給先祖!”
說著他脫離族人往荊子棘撲了過來。
“遲了。”
荊子棘冷笑著,咽下嘴里的丹藥,絲絲法力從體內生出,又從懷里取出新漢八品巡術使令牌,法力一催,這牌子表面頓時生出一股青氣。
這氣雖不多,但深沉如江海,厚重如山岳,如流水般流淌,轉眼間隨著荊子棘催發,化作青煙沖天而起,打碎云煙,鉆進了第二個隱露光明的窟窿中!
新漢國氣,長虹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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