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一你的謀士又掛了 第42章 主公你的好感度太難刷(1)
話說回來,鬼谷后卿這個名號她好似第二次聽到了,瞧公子滄月光聽名字便能夠這般勃然佯怒,看來兩人過節甚深啊。
公子滄月背脊一僵,暗暗蹙眉,似感受到某種蟄伏的地獄犬悄悄伸出陰暗觸手的寒意。
孫鞅撫擺起身,正巧抬頭余光看到門扉旁守禮等候的四人,“啊”了一下,便揚唇笑著:“是陳家女郎來了。”
勛翟剛被主上教訓,劍眉攏緊撇了她一眼,復垂下眼,抱臂冷傲立于一旁不作聲。
見由孫鞅親自笑顏打招呼,七健將于主公行禮后,順勢回首一看,目光帶著軍人慣有的銳利審視于幾人身上繞過一圈后,亦不敢多逗留。
見乃主公接待的客人,便紛紛一抱拳,朝他們點了一下頭,遂魚貫離去。
陳白起四人不怯場,面上始終恰著一抹風度,倒是令人望之心生好感。
“陳三見過公子。”陳白起恭恭敬敬朝他萬福。
姒姜三人亦一同尾隨她其后行禮,行為舉止甚是低調。
公子滄月不知為何一觸及她面目便皺眉,僅冷淡的“嗯”了一聲便撇開視線。
立于一旁的孫鞅不解,卻不愿冷場,便代主迎客:“勞煩陳女郎特地跑一趟,昨日商議之事,想必你已經考慮清楚了?”
其實陳白起并不介意公子滄月的冷淡反應,只要他不降好感度,其它的在她眼中都不值得一提。
——為人謀士的,心胸就是如此地傲然寬闊!
方才見他幾次暗揉眉心,再觀其眼下黑青,神色燥煩,便知他疲倦許久不得歇息,是以原本準備細侃慢調的陳白起改變了主意,說話直搗黃龍。
“陳三自問區區一婦人,不言善辭,是以虛略一切華藻言詞,我此趟前來只為問一件事,我若應下公子的全部條件,不知公子以何物相易?”
因無人招呼入席,是以陳白起一干人等便靜佇廳中央,她眉眼輕黛淡掃,輕言溫語,侃侃笑談,雖自謙粗鄙,但任誰觀之亦有一種儒雅清士之風流姿態。
然……張口便談俗物的士,本該是俗鄙之流,不是嗎?
公子滄月唇角輕撩,淡淡瞥了她一眼,眼波風韻流動,啟唇道:“你要什么?”
陳白起假似考慮一下,這時孫鞅率先開口打斷:“陳氏姑子,你的決定是否已洽詢陳孛?”
孫鞅話中直喊陳父名諱,語氣分明已隱帶一種高高在上的意味,想必他認為少年人不懂分寸,不提醒一下她便忘了身份,難勉獅子大開口。
陳白起知道能當上謀士的一般心眼都屬蓮蓬,有時候難勉會疑神疑鬼,她自已不就是一個現成的例子。
然,她雖理解,卻她并不喜歡別人在她面前用這種語氣直呼陳父名諱。
“公子問話三娘尚未回應,孫先生便當中插言,這令三娘十分苦惱,三娘一時都不知究竟該先回誰了。”陳白起淡淡而笑。
姬韞一聽,頗為頭痛地闔眸嘆息,而姒姜則訝異地盯注著她的背影,巨一如既往面無表情。
陳白起狀似無意想起:“不知孫先生一番插話,可洽詢了公子應肯?”
孫鞅的表情一滯,一雙染墨的深邃眼睛看著陳白起變幻莫測,而懶懶盤腿而坐的勛翟這時也倏地望向她。
公子滄月則垂眸不語,難辨喜怒。
室內靜了一會兒,孫鞅突然失聲一笑:“你這姑子啊……噯,還真不像一姑子啊,罷了罷了,你既嫌老人家羅嗦,我亦落得清閑啊。”
他擺擺手,便一派自然地落坐于勛翟身旁,與他一般坐壁觀花。
這一下輪到陳白起略愣了一下。
她倒是小看他了,這一番言談動作便輕易化解了她設下的陷害,不得不說,真不愧是公子滄月門下的第一謀士啊。
苦惱啊,看來想掰倒他霸占其位,還真得費點心思呢。
陳白起不與他爭論,以晚輩之態朝他還施了一禮后,便繼續與公子滄月續話。
“昨日陳家堡遭遇暴動想必公子亦有目睹,湊巧陳三正欲探訪圣陽湖隱士尋醫,這一路途恐再遭襲擊,聽聞公子有意前往,不知可否與公子一道相伴而行?”
比起陳白起有與他一同前往圣陽湖請見隱士的打算,公子滄月更意外的是——
“這便是你的條件?”
“然也。”
孫鞅詫異地看向她,一時臉色染了一分豬肝色的尷尬。
廳室再一次靜默了下來。
勛翟少年心性,他瞠大眼睛口直心快道:“百石糧草跟費力尋找主公所需的能人的條件,不過換來這區區一路隨行,你傻嗎?”
孫鞅聞言,倏地轉頭瞪他——這熊孩子說的什么話啊!
陳白起卻不以為然,她落落大方道:“雖遠處僻壤,但陳三甚是仰慕公子為人,俗話說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不為別的,光憑公子為楚國保家衛國、浴血百戰的累累功勛,送其百石糧又何妨!這一點小財,陳三還送得起!”
她這一番豪氣干云勝似漢子的壯語,聽得公子滄月一眾皆失聲怔然,卻也令姒姜嘴角直抽。
也不知道這陳孛聽到他嬌嬌兒的這一番吃里扒外的話,會不會直接哭暈倒過去啊。
“你就只有這一個條件?”公子滄月不知是何心態,再一次確認。
“然也。”
待一切談妥后,陳白起利落干凈不再耽擱,便起身請辭離去。
不是只有公子滄月忙,她亦有很多事情被擱置得趕緊回去處理。
公子滄月緘默盯注她許久,略沉吟一下,便朝一旁孫鞅吩咐道:“孫先生,你派人駛一輛馬車護送陳氏姑子他們返回塢堡。”
主公一你的謀士又掛了 第42章 主公你的好感度太難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