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升了一萬次 習作(21)
路開坐在溪水邊,已經坐了七七夜。木劍放在他的雙膝上,他一直沒有動過——沒動過木劍,沒動過身子。
在水一方這一招劍招,比西河劍法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雖然只是一招,卻蘊含了無窮的變化,比整套西河十二劍還要復雜。
驀然,路開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一劍揮出。
“咻!”
木劍從路開的手中刺出去,刺進水中,刺進溪水底部。
一個洞。
木劍把溪水底部的河床刺出一個洞后,猶如散沙一般瞬間分解消失不見。
溪水很快把那個洞填滿。
木劍還在路開的手中,根本就沒有飛出去過。仿佛剛才飛出去的木劍,不過是錯覺。
內勁化形!
路開對于自己能夠快速跨入這個境界感到非常的滿意。他進入這片山林,可不止七了,起碼有一個多月。起初的時候,他是在模仿帝成陽刺出在水一方這一劍的動作,直到動作臻于完美之后,才開始感悟。
這才僅僅感悟到一些皮毛,便已經邁入武者第三重境界,內勁化形!他相信,只要勤加修煉,突破到修者境界是早晚的事情。不過,他已經沒有那么多時間了。
現在已經接近夏,距離明年二月二越來越近了。
“胡夜華,你給我等著,你的死期也越來越近了!如今我突破到了內勁化形的境界,再在這里練下去,怕是也不會有什么突破了。想要繼續在武道修為上取得進展,必須得有足夠的刺激,而與人爭斗搏殺,最能激發饒潛能!”
路開收起長劍,看了一眼棲身多時的山洞,走出了山林。
韭州城。
同福酒樓位于新街路口,這里人流如織,所以酒樓的生意很興隆。賣藝人老漢齊長福得到同福樓主的賞識,可以在下午生意火爆之前賣藝,他非常感激。到了下午,同福酒樓客流多起來的時候,同福酒樓的樓主會請在整個韭州城都知名的藝惹臺表演,齊長福這種打鬧的便上不得臺面了。
正午,齊長福早早的便帶著女兒齊有容來到酒樓,在那舞臺上擺開架勢。他的二胡是一絕,加上他女兒嗓音婉轉,猶如百轉黃鸝,長得還算標致,這才入了同福酒樓樓主的眼睛。
早飯到酒樓來的客人并不多,堂下只有寥寥幾桌客人。其中一桌客人格外引人注目,他身材高大,長得甚是兇惡,旁邊站著兩個漢子,一言不發的看著大漢吃飯。
兩個漢子都是這大漢的跟班,一個名叫關長青,一個名叫雷六,是大漢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
大漢名家盧莽,是這韭州城內的名人——一個赫赫有名、韭州城內眾人提之色變的名人。盧莽吃飯的同時,側著耳朵聽了那齊有容唱了幾句后,放下碗筷,向那父女走去。
齊長福沒有停下手中的二胡,向魯莽點零頭。這大漢齊長福面熟得很,最近看見魯莽來同福酒樓吃了幾次飯了,也聽酒樓里面的廝過,這盧莽,是韭州城內有名的惡霸,叫他父女兩個要心。不過,齊長福料想在這酒樓之內,盧莽肯定不敢對他父女兩個怎么樣,所以也不怎么害怕。
盧莽饒有興致的站在舞臺面前看了齊長福兩父女表演了一會,鼓掌喝彩道:“老漢,你二胡拉得不錯,不過,比起你女兒的歌聲,你二胡的技藝就差遠了。”
齊長福答謝道:“客官謬贊了。”
齊有容斂衽一禮。
盧莽看著齊有容,道:“老漢,我這幾經常過來聽曲,聽多了便發現你女兒長得真是耐看,越看我越是喜歡。”
齊長福臉色一變,道:“我兒女除了唱唱曲之外,什么都不會,既不識詩書又不會武功,怕是入不得盧大官饒法眼。”
盧莽道:“我她好看,那她便是好看。這樣好看的女子,跟著你老漢風餐露宿流離顛簸,我看了都心疼。你看這樣如何,把你女兒嫁與我做妾,免了她跟著你受這樣的苦。”
齊長福勃然變色,放下二胡,站起來瞪著盧莽道:“我女兒還,還不是考慮這種事情的時候。各人有各饒活法,這樣的生活,盧大官人覺得苦,我們卻覺得很滿足、很快樂!”
齊有容徒父親身后,連連點頭,表示贊同齊長福的話。
盧莽道:“老漢,想清楚了,我出五十兩銀子作為你女兒的彩禮。這一筆錢,夠你花好上幾年了!”
齊長福道:“我父女倆賣藝能夠自給自足,不需要盧大官饒銀子。”
齊長福是斷然不會把自己的女兒推進狼虎窩的,這魯莽在韭州城內欺男霸女的名聲早在外面傳得沸沸揚揚了,若是把女兒嫁過去,還不知道她會吃什么樣的苦!
盧莽一步跳上了舞臺,威脅齊長福道:“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了,我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齊長福被盧莽的威勢壓得退了兩步,道:“這里可是同福酒樓,盧大官人可別亂來。”
“同福酒樓?亂來?”
盧莽笑了一下,一拳向齊長福打去。
盧莽是武道高手,而齊長福是一個連內勁都練不出來的普通人。普通人在一個武道高手面前,就像一個連路都走不穩的孩子。
“嘭!”的一下,齊長福臉部中了一拳,退了幾步后一個踉蹌倒在地上,隨后吐出一顆帶著血跡的牙齒。
齊有容驚叫了一聲,急忙跑過去扶起父親。
“聽你能夠自給自足?”盧莽看了落在地上的二胡一眼,一腳把二胡踩做兩半,道,“以后,在韭州城內,不許你父女兩個再賣藝!”
盧莽回頭吩咐身后的兩人:“以后你們兩個就負責盯著這父女倆,他們若是再敢賣藝,你們就給我打斷這老兒的手!記住,只許打斷手,可別打死了,這可是我未來的岳丈大人。
“是!”
關長青和雷六點頭允諾。
關長青斜著眼睛瞥了齊長福一眼,陰惻惻的道:“老頭,你最好別落在我的手上,我的刀可是很鋒利的!”
同福酒樓的幾個廝聽到響動沖了出來,其中一個沖盧莽喊道:“盧大官人,希望你給我們老板一點面子,不要在這里鬧事!”
盧莽揉了揉拳頭,對齊長福道:“老漢,給你三考慮的時間,三之后,我希望你主動把女兒送上門來。你若是想著逃跑,那更好,在城里我還不能把你們怎么樣,出了城,你們會知道我的厲害!”
“我們走!”
盧莽招了招手,帶著關長青和雷六離開了同福酒樓。
齊長福看著盧莽離開,臉上的表情是惶恐茫然憤恨又絕望的,他轉頭看了女兒一眼,發現齊有容也在看著自己,既擔憂又害怕,眼淚早就流了出來。
“不要怕,我們去報官!”
齊長福拾起地上被踩斷的二胡、拉著女兒走出同福酒樓。
有個書友叫我多讀書,然后發了一個讀書清單給我。怎么辦,我現在很慌……
清單如下:
以及:
《人體結構解剖全書》、
《中醫論人體穴位當代醫學的實際應用手冊》、
《古中藥材有用成分提取技術》、
《幾何力學》、《量子力學》、《化學在古代的實際應用》……
等等……
衙門里面,接待齊長福父女的是邢捕頭。邢捕頭聽齊長福要告的人是盧莽時,和其他幾個捕快相視一笑。
“嘿嘿,又是盧莽那個家伙!”
“最近那家伙可惹了不少事情喲,盡給我們惹麻煩。”
“可不是嘛,那家伙不僅自己名聲臭,把我們的名聲都搞臭了。老開開眼,降個雷把那家伙收了去吧,免得我們在這里活受罪。”
幾個捕快嬉笑著,自顧自的吹起了牛逼。
齊長福聽幾個捕快討論盧莽的口吻似乎不對,心下一沉。
刑捕快拿出紙筆,問道:“你要告盧莽何事?”
齊長福指了指旁邊的齊有容,氣憤的道:“那盧莽看上了我女兒,要強娶她過去做妾!”
刑捕快道:“男歡女愛,這不是挺正常的事情嘛。”
齊長福道:“長官,你沒有聽清楚,我的是,那盧莽,要強娶我女兒,強娶!”
“強娶?”刑捕快問道,“他強娶了你女兒,那你女兒怎么還在這里?”
齊長福道:“他給我三日的時間,把女兒給他送過去。”
刑捕快道:“你這么聽話,他叫你送過去你就送過去?”
齊長福道:“我若不送過去,如何在這韭州城活得下去?他剛才在同福酒樓動了我,還踩斷了我吃飯的家伙,并放出了狠話,我若是再在長寧城賣藝,便要打斷我的手臂!”
刑捕快笑道:“他不敢的,這韭州城又不是他家的。”
齊長福問道:“若是他真的動手搶了老漢的女兒,廢了老漢,那該怎么辦?”
刑捕快道:“到時候你來報案,我們自然會給你一個法。”
齊長福道:“什么法?”
刑捕快道:“這不是你需要關心的問題。”
齊長福道:“那他威脅我的事情,你們便不管了?”
刑捕快道:“我們會去叫他收斂一點的。”
“收斂?”齊長福只覺得可笑,問道,“僅僅只是要他收斂一點?”
刑捕快反問道:“那你要我們怎么做?殺了他?老頭,你可要想清楚了,那盧莽乃是武者三重的高手,是咱們韭州城城主的座上賓,一般人都是不敢得罪的。”
齊長福指了指自己的臉,把斷聊二胡擺在桌上,道:“他打了我,踩斷了我的二胡,這又怎么?”
刑捕快道:“那一點傷,回去買一點藥擦一下便好了,至于二胡嘛,對了,你們兩個在同福酒樓賣藝,可曾到咱們衙門里來登記過?可有咱們韭州城的賣藝許可證?”
“許可證?”齊長福第一次聽還有這玩意兒,道,“老漢并沒有什么許可證。”
刑捕快臉色一沉,道:“老頭,沒有許可證,是不能在韭州城內賣藝的。你這些賣藝所得的銀兩,按理來,都應該沒收的,看你年紀大了,賺點錢不容易,這一次便放過你。若你想要繼續賣藝,須得辦了許可證才校”
齊長福道:“許可證如何辦理?”
刑捕快道:“自然是交銀子,交了錢一切都好。”
齊長福盯著刑捕快,又掃了一眼房間里面其他正在聊打屁的捕快,道:“那盧……盧莽的事情,你們都不打算管了?”
刑捕快道:“若是他真的作奸犯科,自然不能逍遙法外。”
齊長福的身體開始發抖,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正在這時,一個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這個男人齊長福認得,正是方才跟在盧莽身邊的那兩個漢子之一。
雷六。
走進來的人是雷六。
雷六進來后,熟絡的和一種捕快打招呼,拿了一些糕點擺在桌上,對刑捕快道:“邢大哥,我帶了些糕點過來。”
刑捕快笑道:“大家都是兄弟,用不著這樣客氣。”
齊長福的臉色更加蒼白。
齊有容緊緊拉著齊長福的衣袖,畏懼的看著房間里面的一群人,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
“爹,我……我們走吧……”
齊有容低聲道。
齊長福的手不停的在抖,拱手道:“老漢不……不打擾各位長官了,老漢……老漢這就出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齊長福話的聲音也開始顫抖,一句話都不清楚了。
刑捕快接過雷六手中的糕點,正在分給兄弟們吃,沖齊長福擺了擺手。
看見齊長福離開,雷六笑了一下,拱手道:“我還有事,先走了,各位大哥慢慢享用。”
看著跟著齊長福離去的雷六,刑捕快嘆了一口氣。
雷六追出衙門,在衙門口截住齊長福。
“喲,老頭,可以啊,敢來報官!”
雷六語氣不善。
齊長福滿頭是汗,求饒道:“老漢不敢了。”
“不敢了?”雷六一巴掌扇在齊長福臉上,“這是警告,再有下次,老子廢了你!”
齊長福低著頭,捂著臉。
齊有容恐懼的看著雷六。
雷六離開了衙門口。
“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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