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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懷鬼胎,冤家路窄。

更新時間:2020-07-23  作者:月下打葉
小白龍的自我修養 第一百零九章 懷鬼胎,冤家路窄。
話說那唐僧一眾離了金睛山,真個是曉行夜宿,奔波不停一路向西而去,不多時便春去冬來,五人又到了一處,而眼看就近了西梁女國。那化身拍了拍行者的肩膀,將行者引到一旁,開口笑道:

“前面有一所在有陰無陽,若你等有人要喝水,卻要三思。我還要會個友,你等且仔細。”

那行者一聽這話,點了點頭,卻也沒當回事。便讓那化身先行離開了,而那化身還怕師徒生出嫌隙,特意與其他三眾說了,莫喝不潔之水,不過似乎沒有一個人當回事,那化身化虹而走之后,師徒四人繼續向西而行。

正行處,忽遇一道小河,澄澄清水,湛湛寒波。唐長老勒過馬觀看,遠見河那邊有柳陰垂碧,微露著茅屋幾椽。行者遙指那廂道:

“那里人家,一定是擺渡的。”

那三藏點了點頭贊同道:

”見那廂也似這般,卻不見船只,未敢開言。”

那八戒一聽這話,當時便厲聲高叫道:

“擺渡的!撐船過來!”

那八戒連叫幾遍,只見那柳陰里面,咿咿啞啞的,撐出一只船兒。不多時,相近這岸。很快便靠在岸邊,那船頂在墻上岸上后。船艙中人開口道:

“坐船的,這里來”

三藏縱馬近前看處,那擺渡人:頭裹錦絨帕,足踏皂絲鞋。身穿百納綿襠襖,腰束千針裙布衫。手腕皮粗筋力硬,眼花眉皺面容衰。聲音嬌細如鶯囀,近觀乃是老裙釵。

行者一見撐船的是個老婦人,當即有些訝異,開口便道:

“你是擺渡的?梢公如何不在,卻著梢婆撐船?”

聞聽此言,那婦人微笑不答,用手拖上跳板。沙和尚將行李挑上去,行者扶著師父上跳,然后順過船來,八戒牽上白馬,收了跳板。那婦人撐開船,搖動槳,頃刻間過了河。

師徒一眾,身登西岸,長老教沙僧解開包,取幾文錢鈔與他。婦人更不爭多寡,將纜拴在傍水的樁上,笑嘻嘻徑入莊屋里去了。三藏見那水清,一時口渴,便著八戒:

“你取缽盂,舀些水來我吃。”

那八戒一聽這話。也沒有在意,他自己也口渴的緊,當時便開口道:

“我也正要些兒吃哩。”

那八戒即取缽盂,舀了一缽,遞與三藏。三藏吃了有一少半,還剩了多半,八戒接來,一氣飲干,卻伏侍三藏上馬。師徒們找路西行,不上半個時辰,那長老在馬上呻吟道:

“不知為何,腹痛難忍,痛殺我也!”

那三藏還沒有緩過勁來,八戒隨后道:

“我也有些腹痛。”

那行者這才一拍腦門。口里道:

“壞了,莫不是那水有問題,我兄弟才在此前如此說話。”

那行者此言一出,那三人立刻便想到了之前化身的言語,但是現在后悔早已經來不及,行者有些一無奈的道:

“且忍一忍,到村舍中再與你們尋醫。”

不多時那三藏他兩個疼痛難禁,漸漸肚子大了。用手摸時,似有血團肉塊,不住的骨冗骨冗亂動。三藏正不穩便,忽然見那路旁有一村舍,樹梢頭挑著兩個草把。卻是一個客店。

“師父,好了,那廂是個賣酒的人家。我們且去化他些熱湯與你吃,就問可有賣藥的,討貼藥,與你治治腹痛。”

行者這話算是給了那三藏帶來希望了,那三藏聞言甚喜,卻打白馬,不一時,到了村舍門口下馬。但只見那門兒外有一個老婆婆,端坐在草墩上縫補。行者上前,打個問訊道:

“婆婆,貧僧是東土大唐來的,我師父乃唐朝御弟。因為過河吃了河水,覺肚腹疼痛。”

那婆婆是個本地人士。一聽這話便能夠猜出一個八九不離十了,當時便笑嘻嘻的道:

“你們是在哪里吃的水?”

那行者不解其中緣故當即開口道:

“是在東邊的清水河里邊吃的水。”

那婆婆一聽這話,心中更是樂得不行,口里道:

“你們且都進來,我與你們說。”

行者即攙唐僧,沙僧即扶八戒,兩人聲聲喚喚,腆著肚子,一個個只疼得面黃眉皺,入草舍坐下,行者只叫:

“婆婆,是必燒些熱湯與我師父,我們謝你。”

那婆婆且不燒湯,笑唏唏跑走后邊叫道:

“你們來看!你們來看!”

話音剛落,那里面,又走出兩三個半老不老的婦人,都來望著唐僧嬉笑。行者大怒,喝了一聲,把牙一嗟,唬得那一家子跌跌蹡蹡,往后就走。行者上前,扯住那老婆子道:

“快早燒湯,我饒了你!”

“悟空,莫要放刁,燒湯不濟事的。”

那一眾婆娘正戰戰兢兢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響聲,那化身推門而入,口里道:

“你可知,三藏喝的那水卻有緣故。”

那行者一聽這話。卻才放下了那老婆子,回身與那化身道:

“兄弟。卻是什么緣故。”

那化身一聽這話,開口道:

“這里乃是西梁女國。我們這一國盡是女人,更無男子,故此她們見了你們歡喜。你師父吃的那水不好了,那條河喚做子母河,我那國王城外,還有一座迎陽館驛,驛門外有一個照胎泉。我這里人,但得年登二十歲以上,方敢去吃那河里水。吃水之后,便覺腹痛有胎。至三日之后,到那迎陽館照胎水邊照去。若照得有了雙影,便就降生孩兒。你師吃了子母河水,以此成了胎氣,也不日要生孩子,熱湯怎么治得了。”

那三藏一聽這話。大驚失色,口里吶吶的道:

“天下間竟然有如此離奇之事么,這可怎么得了?”

那八戒一聽這話,更是撒胯的哼道:

“爺爺呀!要生孩子,我們卻是男身!那里開得產門?如何脫得出來。”

那行者一聽這話,心中也不著急,開口便道:

“古人云,瓜熟自落,若到那個時節,一定從脅下裂個窟窿,鉆出來也。”

一旁的化身一聽這話,點了點頭,開口道:

“想當初世尊如來假托摩耶夫人身體降生,便不是從產門而出,乃是肋下開門,這也算是和佛土之道了。”

三藏與那八戒一聽這話,越發的忍不住疼,那三藏作為一個飽學佛經的和尚。自然是知道那世尊如來降生的典故的,而那八戒喝得多,如今卻疼得厲害了。口里連連叫痛。

“死了死了!哥哥!你問這婆婆,看那里有手輕的穩婆,預先尋下幾個,這半會一陣陣的動蕩得緊,想是摧陣疼。快了!快了!”

那沙僧一聽這話,當時便口里笑道:

“二哥,既知摧陣疼,不要扭動,只恐擠破羊水耳。”

一旁的三藏疼痛難忍,也h顧不得心中取笑了,口里連連的道:

“婆婆啊,你這里可有醫家?教我徒弟去買一貼墮胎藥吃了,打下胎來吧。”

那婆子方才被那行者一嚇,吃了一驚,不過她在這西梁女國,也是一個見多識廣的,此刻已經恢復過來,口里笑道:

“就有藥也不濟事。只是我們這正南街上有一座解陽山,山中有一個破兒洞,洞里有一眼落胎泉。須得那井里水吃一口,方才解了胎氣。卻如今取不得水了,向年來了一個道人,稱名如意真仙,把那破兒洞改作聚仙庵,護住落胎泉水,不肯善賜與人。但欲求水者,須要花紅表禮,羊酒果盤,志誠奉獻,只拜求得他一碗兒水哩。你們這行腳僧,怎么得許多錢財買辦?但只可挨命,待時而生產罷了。”

那行者聞聽此言,當即便十分欣喜,開口便道:

““婆婆,你這里到那解陽山有幾多路程?”

那婆婆聞言不解道:

“有三十里。你待如何?”

行者一聽這話,當時便有了定計,口里道:

“好了!好了!師父放心,待老孫取些水來你吃。”

那行者一要去取水當即,吩咐沙僧道:“你好仔細看著師父,若這家子無禮,侵哄師父,你拿出舊時手段來,裝嚇唬她等我取水去。”

那沙僧依命,只見那婆子端出一個大瓦缽來,遞與行者道:

“拿這缽頭兒去,是必多取些來,與我們留著用急。”

卻原來,那西梁女國本是一座煙花所在,并非沒有男人,只不過男人都走不出這煙花院,一個個俱被榨死在此間,而正因為如此,通天河那邊的行商,才會九死一生。

那行者不知其中緣由行者真個接了瓦缽,出草舍,縱云而去。那婆子才望空禮拜道:

“爺爺呀!這和尚會駕云!”

那婆子才進去叫出那幾個婦人來,對唐僧磕頭禮拜,都稱為羅漢菩薩,一壁廂燒湯辦飯,供奉唐僧。

另一邊廂,那行者筋斗云起,少頃間見一座山頭,阻住云角,即按云光,睜睛看處,又只見背陰處,有一所莊院,忽聞得犬吠之聲。行者,徑至莊所,卻也好個去處,看那:小橋通活水,茅舍倚青山。村犬汪籬落,幽人自往還。

不時來至門首,見一個老道人,盤坐在綠茵之上,大圣放下瓦缽,近前道問訊,那道人欠身還禮道:“那方來者?至小庵有何貴干?”

“貧僧乃東土大唐欽差西天取經者。因我師父誤飲了子母河之水,如今腹疼腫脹難禁。問及土人,說是結成胎氣,無方可治。訪得解陽山破兒洞有落胎泉可以消得胎氣,故此特來拜見如意真仙,求些泉水,搭救師父,累煩老道指引指引。”

那老道聞聽此言,不知是喪門星上了門,還誤以為是一樁好事,當即開口道:

“此間就是破兒洞,今改為聚仙庵了。我卻不是別人,即是如意真仙老爺的大徒弟。你叫做甚么名字?你的花紅酒禮,都在哪里?待我好與你通報。”

那行者如今是個有求于人的,當即口里道:

“我是唐三藏法師的大徒弟,賤名孫悟空。是個過路的掛搭僧,不曾辦得來。”

那道人一聽這話,開口笑道:

“你好癡呀!我老師父護住山泉,并不曾白送與人。你回去辦將禮來,我好通報,不然請回,莫想莫想!”

那行者一聽這話,當時便不樂意了,口里嬉笑道:

“人情大似圣旨,你去說我老孫的名字,他必然做個人情,或者連井都送我也。”

那道人聞此言,怕是師父的故友尋找上門來,只得進去通報,卻見那真仙撫琴,只待他琴終,方才說道:

“師父,外面有個和尚,口稱是唐三藏大徒弟孫悟空,欲求落胎泉水,救他師父。”

那真仙不聽說便罷,一聽得說個悟空名字,卻就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急起身,下了琴床,脫了素服,換上道衣,取一把如意鉤子,跳出庵門,叫道:

“孫悟空何在?”

那行者一聽這話,便知道這個是知道他名號的人,當即定眼觀瞧,見那如意真仙,頭戴星冠飛彩艷,身穿金縷法衣紅。足下云鞋堆錦繡,腰間寶帶繞玲瓏。一雙納錦凌波襪,半露裙襕閃繡絨。手拿如意金鉤子,鐏利桿長若蟒龍。鳳眼光明眉菂豎,鋼牙尖利口翻紅。額下髯飄如烈火,鬢邊赤發短蓬松。卻是一個紅毛鬼的模樣。

那孫悟空有求于人,自然不可能是以貌取人,一聽他呼和,當即,合掌作禮道:“貧僧便是孫悟空。”

那如意真仙也并未見過孫悟空,只是看在牛魔王家書里邊有提及,一見那猴頭模樣,當即笑道:

“你真個是孫悟空,卻是假名托姓者?”

那行者不知情,自思那九天十地沒有什么人敢冒充自己,當即開口道:

“你看先生說話,常言道,君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便是悟空,豈有假托之理?”

那如意真仙一聽這話,當時不住的冷笑,口里道:

“你可認得我么?”

行者道一聽這話,當即“便知道了這是一個故人,而他當初在花果山為怪時,四大部洲所交的朋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實在是記不清那么多人,他看那如意真仙如此面生實在是認不得是誰,隨即開口道:

“我因歸正釋門,秉誠僧教,這一向登山涉水,把我那幼時的朋友也都疏失,未及拜訪,少識尊顏。適間問道子母河西鄉人家,言及先生乃如意真仙,故此知之。”

那如意真仙一聽這話,當即便開口笑道:

“你走你的路,我修我的真,你來找我作何?”

那行者一聽這話,當即開口道:

“因我師父誤飲了子母河水,腹疼成胎,特來仙府,拜求一碗落胎泉水,救解師難也。”

那如意真仙一聽這話,鋼牙緊咬,對著那孫悟空怒目而視,口里道:

“你師父可是唐三藏么?你們可曾會著一個圣嬰大王么?”

那行者一聽這話,當即便覺得有些不對勁,開口道:

“我師父正是唐三藏,那圣嬰大王他是號山枯松澗火云洞紅孩兒妖怪的綽號,真仙問他怎的?”

那如意真仙怒火中燒,對行者破口大罵,神色越發冷然:

“那圣嬰大王是我之舍侄,我乃牛魔王的兄弟。前者家兄處有信來報我,稱說唐三藏的大徒弟孫悟空憊懶,將他害了。我這里正沒處尋你報仇,你倒來尋我,還要甚么水哩!”

小白龍的自我修養 第一百零九章 懷鬼胎,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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