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情——俠客行 回憶錄的追溯(38)
遠處的崖口上站著一位深紫發色的少女,她那神秘紫色的瞳孔俯視著懸崖下的風景,春季的閑風吻過她的發梢,披散的頭發在望月崖上舞動。她那如白雪一般滑嫩白凈的肌膚和艷麗的像是盛開的野玫瑰的嘴唇時時刻刻地在誘惑人,更讓人羨慕的是她紫色裙擺下身材曲線的起伏,是啊,我要是一個少女我也羨慕。
遠處的落日血紅,掛在西面的天際,懸崖下騰起一柱柱的炊煙,直飄到高空才開始消散。少女瞇起了眼睛俯視著下面草原的風景,嘴角慢慢地露出一抹輕笑,她自言自語道:“阿爹叫我來修煉,而我卻在這看風景,要是他知道了,會不會有罰我呀,但這里的風景確實很迷人。”
風靈圣地望月崖
突然一個溫和的聲音從少女背后傳來,“依絨,又偷懶了嗎?”
少女聽見聲音身體立馬一怔,隨后迅速盤坐在地上辯解道:“阿爹,依絨沒有偷懶,這不,剛剛突破龍魂三。”
“哦?!雖說這望月崖具有雙倍提升的奇效,但短短三天就提升這么多修為,還真的不讓人相信啊。”
夏依絨被親爹這么一說,自己竟沒了聲音,因為她自己知道現在才剛剛晉升為龍者四,離魂還差兩個大等級,阿爹不睜眼都能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大概在什么點,所以撒謊也沒有用。
這里是風鈴圣地,每年都風調雨順,四季變化分明,當地人比較舒適,活的也比較自由,所以幾百年來也就出了龍圣一個修為等級近化皇的階級,但為了日后的龍族能更好的面對侵略,下一任作為風靈圣地的守護人者一定要具有非常強的實力。
畫面一轉。
不遠處的草原上,幾道黑色的身影在草叢中飛射。一位少年正靈巧地閃避著向他襲來的攻擊,順帶釋放幾個中階法術反擊,然后迅速向遠處疾射。可見他就是被追逐著的目標。在陽光的照射下,他那一頭不羈的金發顯得極為耀眼,那是一個帥氣的少年,他那淡藍色的眸子清澈得仿佛湖水一般,沒有一絲污漬。少年的面容清秀,卻有幾分剛毅和肅殺之氣。
“可惡,有本事單挑啊,明明打不過我還玩群毆!”少年停下了,他喘著氣,已經厭倦了這場追趕。而在此時,六道黑色的身影在他面前緩緩浮現,他攻擊的時間掐得很準,“圣決。”
突然一道巨大的光影從天而降,從遠處望去,仿佛一把泛著金色光澤的巨劍,覆蓋了那六個黑衣人所站的區域。術的力量驚人,將周圍的地區也給轟擊得支離破碎,強光灼燒著地面。少年靜靜地望著這一切,忽然他的瞳孔一縮,六道暗黑色的鎖鏈已經貫穿了他身邊的地面,在空中交織在一起,形成紫色的結界,以“輪”的形態環繞住了他。
少年一驚,他細聲道:“六道魔輪嗎?結界中的禁錮法術。”
魔族人善使鎖鏈,而這個紫色的結界已經算是非常強勢的禁錮結界了,看來魔輪之域的域主很“重視”他啊,可是自己“照料”了他的兒子也是無奈之舉(代指殺掉)。自己不應該疏忽的,可在這結界多待一會,實力就會被削弱很多,那股禁忌之力他還沒完全控制,還是要使用嗎?六個黑衣人將手掌緩緩向腳下的土地壓去,伴隨著他們的動作,無數鎖鏈在結界中伸出,少年知道一旦被這些鎖鏈纏住,那就會被吸盡玉氣而亡,破除這個結界的關鍵就是要以魔治魔。少年耀金的發色漸漸褪去,蒼黑色在他頭發上不斷延伸(頭發同樣也在延伸變長),少年的恐怖氣勢突然擴散開來,壓制著黑衣人門。強烈的氣流從少年身邊溢出,將其身邊的草叢吹得彎折起來。一道血墨色的光輝直射至天際,少年全身沐浴在光輝之中,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那股瞬間爆發的力量撕裂,露出了結實的肌肉,黑色的紋路在他身上攀爬,最終覆蓋了他整個身體,在他臉上形成一道印記。少年用他那雙已經變成血墨色的雙瞳懶懶地看了他們一眼,那六個黑衣人竟被那股威嚴壓伏在地。
“影牙。”
隨著少年話音剛落,幾道暗黑色的物質從地上泛起,猶如月牙般刺穿了黑衣人的胸膛,那幾個黑衣人不斷地掙扎著,那些中了黑暗月牙的人身上又突然生長出駭人的尖刺,將黑衣人的身體各處盡數刺穿,遠遠看到,那些黑暗物質掛在那些黑衣人的尸骸仿佛像帶著血色的荊棘。
一道圣潔的光輝在少年身上亮起,在白色光輝的照耀下,黑色紋路紛紛褪去,少年清秀的臉龐露了出來,滿臉疲憊。
少年輕聲說道:“終于結束了,我......”他的身體晃了晃便倒在了地上少年緩緩地合攏上雙眼,昏了過去。
“......真累啊。”
少年是從另一處空間來到這個大陸,可誰知剛來大陸就誤殺了魔輪之域的少宗主,主要是因為少宗主攔住少年的去路,所以少年便與少宗主起了爭執,最后少宗主拔刀動手時被少年所殺,結果沒殺多久就直接被近幾十名魔輪之域的高手追殺,從魔輪之域一路追殺到風靈圣地,這兩地的差距還是有些遙遠的,可少年與這些黑衣人緊緊只花了三天時間就到達了風靈圣地的外邊緣,這確實是引入關注。
而此時懸崖上的少女突然感覺到草原上爆發出來的玉氣,立馬停下了修煉沖向草原,她走時還不忘告誡自己的親爹:“阿爹,過會你不需要下來,我一人就能擺平。”
…………“真是個急性子。”
少女剛盤坐不久便發現這飛羅平原下的動靜,一道血墨色的光柱直沖天際,身后的阿爹剛想動身去瞧瞧便被這個少女攔下,少女示意自己想去試探一番。隨后回應的卻是阿爹的一個手勢,那就是:“去吧。”
夏依絨沖下懸崖,在半空中背后形成一雙圣潔的翅膀,她調整了姿勢后直直地飛向那道光柱。
“飛羅平原的景色果真不是一般的迷人啊。”
“小主人,你也就那點心思了,我剛剛探查到前方那股超強的氣場覆蓋。”
夏依絨輕笑道:“哦?能讓玉清你稱贊的人確實很少。”
“小主人抬舉我了,要不是你的天賦高于常人,我現在還未必與你能交談如此歡暢。就連你阿爹他的天賦都不及你一半,是啊,誰一出生就繼承自己母親一半龍力的。”
夏依絨一聽立馬笑道:“其實吧,我到現在都還是很茫然,雖不清楚為什么自身會有這么強的天賦能力,但至少我也付出過努力的吧,反倒好,玉清你每次都說是天賦給予我這么高的修為和龍力。”
“咻。”一道白光從夏依絨的身體分散出。
夏依絨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左側,“化人形作甚?”
玉清對她輕笑道:“前面就是那道神秘光柱的地方了,嚴肅點。”
話音剛落,玉清就睜開了那雙瞇瞇眼,露出駭人的豎瞳。夏依絨傻笑了幾聲,“好久沒見到過玉清這個樣子了。”玉清沒作聲,只是簡簡單單地看了夏依絨一眼。夏依絨嘆了聲氣,“像誰不好,非要像阿昊叔叔一樣,一說不好聽的話就擺臉色。”
玉清一聽不樂意了,“傻瓜依絨,不要把我和圣誨昊比,他就是個勢利眼。”
夏依絨笑了幾聲,突然她的笑容就漸漸地凝固起來。在她們的下方是一個巨大的坑,夏依絨在上空驚訝的合不上嘴,她剛想說話就被玉清搶了話:“這么邪惡和冰冷,似是魔氣。”
夏依絨聽到后更是一驚,“魔族人來我們土地為了什么?”
剛剛到地面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殺人的樣子見過的,但這種攻擊方式真的瘆人,周圍身穿黑色長袍的人幾乎身上都是千穿百孔,那些讓人頭皮發麻的黑色物質還掛在黑衣人的尸骨上,讓人覺得惡心,從遠處看他們那被刺穿的身體宛如帶著血色的荊棘,讓夏依絨真的想要嘔吐。
夏依絨見過近千種殺人法子,唯獨這種真的讓她倒吸一口冷氣。“玉清,他們這死法?”
說完,回應夏依絨的只是粗糙地搖頭。玉清走向一具尸體,她蹲了下來仔細的瞧了瞧,瞧完后又走向另外一具............玉清就這樣走了一個圓圈形,她回到原先的尸體旁,若有所思道:“魔族的禁錮結界,但還未全部施展出來就被全滅,這速度真令人震驚!更何況這些都是有著具有魔衡實力的魔族人,想到這,真的無法想象這人是有多厲害。不,這還不算最厲害的,魔族人的禁錮結界在所有大陸上都是有頭有臉的,它的禁錮材料同樣也是,看地上這斷裂的囚制鎖鏈我根本無法猜測。”
夏依絨聽完后驚魂未定,能讓魔族人不惜侵入別的大陸也要殺掉的人,這個人是有多討人“厭煩”。
玉清拍了拍夏依絨的肩膀,她說道:“沒事吧。”
夏依絨搖頭道:“我就只是有些驚訝,畢竟第一次見到這么讓人惡心的殺人手法。”
夏依絨還沒說完就被玉清搶話了,“咦,那邊有個人的位置不對啊,為什么剛剛沒有發現?難道他不是魔族人?”
因為玉清剛剛檢查的全是身上蘊含魔氣的人,而前面的那個少年身體里不含任何魔氣所以就被玉清排除掉了,現在回神才發現那個少年。
玉清拉著夏依絨的左手,兩人慢慢地向那少年靠近,沒過多久,兩人便來到少年身邊,夏依絨蹲下身子仔細地端詳著這個趴在地上的少年,他那顯眼的滿頭金發最先入了夏依絨的眼中,少年左側臉部貼著地面,右側則是沾滿了泥土,但在那塵土中,還是依稀可見的是少年的帥氣面孔。
風一陣陣地拂過草原上的小草,它們隨著風向搖曳著,接著吹起夏依絨和玉清的流蘇與發髻。
玉清瞅了少年幾眼,接著便皺起了眉頭,她告訴夏依絨:“這人尚且未死,只是玉氣耗盡了,造成了短暫地昏迷。”
“那就先帶回去。”夏依絨點頭道。
玉清說:“嗯,這事先不要告訴你阿爹,先把這人放在小主人的房間中,記住要用裂天鎖鏈將他捆在你的龍紋柱上。”
夏依絨一驚,她叫道:“裂天鎖鏈是用來捆綁具有龍靈那種級別的,而且它帶有麻痹性!只針對那些犯人!況且龍紋柱是阿爹送我提升修為的,為何把他捆綁在柱上!”
玉清冷靜的說:“就是因為裂天鎖鏈有這種特性,我才以為把他捆在龍紋柱上,不然要不了一個時辰,他就直接死于昏迷!”
夏依絨嘆了嘆氣,說道:“唉!罷了,罷了。”
語音一落,玉清就化成龍形,把這位少年叼起了放在背上,夏依絨自覺地跳上了龍背,玉清載著二人向望月崖飛去,“喂,玉清,回家!回家!是回家呀!”夏依絨大聲吼道。
突然“玉清”轉了一百八十度向遠處飛去......
風靈圣地安茜小鎮
“我那個笨阿爹也是夠笨的了,當初風靈圣地的皇族示意要送給我阿爹一個府邸的,結果,唉!不想提了。”夏依絨一臉氣嘟嘟的樣子說道。
玉清用心靈溝通和夏依絨說道:“龍圣大人肯定有他的想法,小主人你別動那歪心思了!”
夏依絨就“哼”了一聲,便不再理會。
安茜小鎮夏依絨房間
玉清一手指揮夏依絨,一手去找裂天鎖鏈,玉清迫切的問:“夏依絨,小祖宗啊,你上回把鎖鏈用哪去了呀!”
夏依絨就尷尬地“呵呵”了兩聲,她道:“鄰居家的阿黃不聽話,我就............”
話音剛落,床上的少年咳嗽了幾聲,他猛地睜開眼,只見一把黑色的小刀指著夏依絨的喉前,他用著嘶啞的聲音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玉清冷笑了幾聲隨后便慢慢地坐在桌邊的板凳上,她輕聲應答道:“把刀放下來,一切好說,不然下一秒,這把刀絕對是在你的身體上。”
那金發少年輕輕地喘息著,慢慢地把刀扔進空氣中,可離奇的是,那把刀竟然不見了。
“哦?隔空取物?有意思。”
說完,金發少年便安靜地坐回床邊,他一坐下便先是晃了晃頭,讓自己清醒點,“你們是什么人?”
玉清回應道:“你的救命恩人,我就沒見過你這么謹慎的人,要是我們想殺了你,你還會在這問我們身份?”
“我。好的,謝謝,我名叫梵天,來自元。”說到這,梵天便沒再作聲。
“不用刻意隱瞞的,你父親的苦心我比誰都清楚,是吧。”玉清起身說道。
玉清知道,梵天為什么不提自己來自何處,為的就是讓元素之都安寧罷了,別無他法。
“梵天是嗎?你先在我們這里靜養一陣子吧,畢竟反噬之力加上硬抗那禁錮結界身體肯定接受不了,要是現在執意要離去,我們也不多留你,但后果你一定要考慮的全面些。”
梵天聽完玉清的話后沉默了下來,隨后臉上嚴肅的表情漸漸地松弛下來,他道:“那就承蒙各位好心收留了,我梵某日后必定加倍報答。”
這一年,他十五,她十五............
劍情——俠客行 回憶錄的追溯(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