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開了掛 17、鐵骨錚錚金館主
青山縣三面環山,北面朝嶺,同時,也正好是江陽郡城方向。
故青山縣城門向南北而開,平日里又以北門流量為大,城防工事也主要建在此處。至于南門,出門即山,山道兇險,來往多為趕集山民,所以布設較為簡單。
城池內規劃又以中間十字交叉路青山與永寧為主干,橫縱各有三條路,呈‘田’字布局。
而武館路便是最南邊的橫路,流量比起永寧青山,實在少得可憐。
但無論肥瘦都是肉,林白對于武館路還是比較稀罕的。
畢竟,這是他接手經營的第一個青山縣內地盤,說白了這條路現在就是擺在林白面前的一張白紙,畫風景色全看林白如何揮墨。
且,武館路名如其途,其內武館中有不少館主都是后天前期的武者,在青山縣也是一股不弱的武力,雖然年齡已經超過林白設定的招兵限齡。
但是,開館多年的他們在收徒及教導方面肯定別有一手,而眼下即將招兵擴營,林白對于此類人才還是比較看重。
因此,林白在一開始就想著將武館路連人帶館一起收服。
既然要收服,那么僅是靠打肯定不行。
再說一個縣令你帶著守城軍去鎮壓城中異己,難免會讓人在背后謳病。
所以林白選擇了心理戰。
就在你們都以為我林白會迫不及待想要將武館路收服的時候,唉我林白偏不。
我就跟你耗著,把李豐田尸體放在你們面前讓你們看看,青山縣武者中最厲害的李豐田已經掛在你們面前了,跟我林白是敵是友你們自己選。
這也是為何林白選擇將李豐田曝尸地點選于流量相對較小的武館路,而不是流量較大的北城門的原因之一。
如果實在不行,那我林白也只給你們三天時間。
三天后,李豐田的尸體收下來,我再看看把誰的給掛上去合適!
不過,既然大家都這么識趣,我林白也喜聞樂見,能坐下來好好談的事情就沒必要大動干戈,搞得太麻煩。
“縣令,這是我金彪武館的賬簿,您請過目。”
才剛一坐下,鐵骨錚錚金館長就帶頭掏出自家賬簿給林白看個明白,余下幾家也都一一照做。
林白隨意翻看了一下,卻就直接將之合上推到一邊。
這是何意?難不成縣令以為我們聯手造假,來糊弄他的?
“縣令……這,是我們各武館自今年開春以來的私密收支流水,絕對沒有半分作假。”
金彪唯唯諾諾地解釋道。
然而林白像是根本不在乎這些一樣地輕輕搖了兩下頭。
“各位師傅就不要多慮了,林白今日來此,只是近來對武道一途頗感興趣,聽聞各位師傅武藝高強,特地前來拜會拜會。”
“拜會?”
金彪愣住了。
他在打退堂鼓的同時,也在思量著該如何應對武館路的新賬主子。
原本心中已有方案的他,奈何對這不按常理出牌的林白沒有辦法,你說拜會,但鬼知道你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啊!
眾人也是面面相覷,均是在各自眼中看到了疑惑。
林白見狀淡笑一聲,說道:
“各位師傅有沒有興趣向林白介紹一下自家武藝?”
介紹自家武藝?
這……難不成,林白打的是趕盡殺絕的心思?想要將我們武功偷學而去,再找人將我們替換?
各位館主心中不禁開始打起鼓來。
就連李豐田也沒做的這么絕,這林白,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些。
可是看他英俊瀟灑,氣度不凡,眉清目秀,長得又白,活脫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應該沒這么壞吧?
場面一時之間沉默下來,雖然不知道林白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也沒人愿意主動去揭開葫蘆蓋。
最后,還是一名女性師傅站了出來,對著林白抱拳行禮,而后就自報家門。
“青山李家,霹靂掌!”
話音一落,拳腳如疾風驟雨般就給林白展示了一遍李家的霹靂掌。
打完后,又再一次站立抱拳,對著林白說道:
“獻丑了!”
說完,她轉身就往人群走去,心里卻是慌得一批,根本不知道林白會耍什么花招。
可出乎意料的是,在她身后,林白卻是鼓起了掌。
“李師傅當真好武藝,若是在下厚顏,聘請李師傅前往守城軍營教習武藝,不知李師傅愿意與否?”
腳步一頓,李師傅愣了少頃,且林白語言之間就充滿了對她的恭敬,還讓她有些小感動的說……
“當下黑風山上山賊跋扈,青山縣已到了危難的關頭,如果李師傅愿意如此,我林白,就先代表青山百姓向李師傅說聲謝謝!”
語罷林白就像起身行禮。
這下李師傅瞬間就被攻陷了,她連忙轉身將林白托住,而后字正腔圓地說道:
“多謝縣令厚愛,李歡定將竭盡所能,傾囊相授!”
拿下!
“縣令,習武之人本就該除魔衛道,心系蒼生,捍衛山賊更是義不容辭,我奔雷刀金彪,愿為青山效勞!”
金彪一步上前,大義凌然地說道。
在他的帶領下——
“寒冰掌段坤,愿為青山效勞!”
“開山拳何勇,愿為青山效勞!”
“披風錘劉浪,愿為青山效勞!”
……
瞬息之間,所有武館館主都直接答應了林白的要求,且一個個臉上都是憤慨之色,對林白更是心生了一見如故之感。
當初武館路在李豐田手下之時,他們何時得到過這般尊重。
可林白卻是為了青山縣的百姓,居然低聲下氣來請他們去護城軍營傳授武藝。
如何不讓他們感動?
“好了好了。”
林白隨即笑著說道,
“諸位師傅有如此心懷,當真是我青山百姓之福,不過林白也不會讓諸位師傅白白傳授,按照……”
不等林白說完,鐵骨錚錚金館主就又一次上前打斷,而后義正言辭地說道:
“縣令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可捍衛青山本就是我們武夫之責,當日未能盡上棉薄之力正好讓我等今后來彌補,怎還敢提報酬之事?”
林白聞言一愣,卻也僅是回以一笑。
他剛來武館路就覺得這個金彪主動的有些不正常。估計是因為之前策反也是他在牽頭,所以才會因為心虛而表現地太過夸張。
“金師傅好意我代全城百姓心領,但諸位都是有家室之人,林白自是不敢太過吝嗇。”
“如果諸位師傅同意前往守城軍營傳習武藝,林白愿出一日三兩的價格。”
“多少?”
“一日三兩!”
金彪當時就愣住了。
三兩,近乎是他半個月的收入,且還只是一天的薪酬!
當即金館主反應最快,連忙問道:
“敢問縣令何時開始?”
林白:“……”
“明日。”
縣令開了掛 17、鐵骨錚錚金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