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怪物一條生路不行嗎 277 陌生符號
布魯特斯看著滿臉專注認真的霍登,微微有些發愣,他此前確實不曾考慮過那些文字背后的深意,但此時因為霍登的表情而稍稍不安起來,“怎么了,這里面有什么不對嗎?有什么是我們需要注意的嗎?”
布魯特斯不僅沒有辦法給予答案,而且還需要等待解答。
霍登輕笑了起來,“這就是我們需要一起探索的問題。”嚴峻的氣氛因為輕松的話語而得到了些許緩解,“你們以前嘗試灰燼占卜之后,是否出現了什么異常?”
看著雷彼得斯和布魯特斯不解的眼神——如果出現異常的話,他們就不會再繼續嘗試了,這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嗎?
“我是說,是否看到什么幻覺?又或者是做了什么夢魘?尤其是那些混亂而神秘的夢境。”霍登有些猜測。
布魯特斯認真思索片刻,“我的確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夢。”
“其中一次就是看到一道光芒,我不太確定那是墓地還是垃圾堆,抑或者是其他什么,但那些星星點點的磷光就漂浮在上面,卻讓人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什么厄運即將降臨一般,一種不安和恐懼。”
“但我沒有辦法準確描述,總覺得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范圍。”
很多時候,夢境都是模糊而瑣碎的,蘇醒過來之后就無法記清楚夢境的來龍去脈,最后也就只剩下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更多還是一種感覺,就好像布魯特斯現在這樣,絞盡腦汁回憶也沒有能夠捕捉到更多準確的東西。
霍登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來自未知的恐懼。”
“對!”布魯特斯立刻連連點頭表示肯定,“我現在已經記不清楚了,最后就只是看到一片絢爛的色彩,卻不僅僅只是發光而已,而是源源不斷地從地底噴涌而出,就這樣擺脫地面的束縛,筆直地沖向天空。”
說完之后,布魯特斯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能夠描述出什么具體的東西,只有一片光暈,他再次看向了霍登,“這算是夢魘嗎?”
“算。”霍登點點頭給予肯定,“超出我們認知范圍卻又難以形容的夢境,這就是夢魘,恐懼的情緒留下了烙印。”
盡管布魯特斯的夢境與霍登的夢魘沒有什么聯系,但霍登卻進一步確定,那些夢魘并不是憑空存在的。
隨后霍登又轉頭看向了雷彼得斯。
雷彼得斯搖了搖頭,“不,我沒有。”
布魯特斯也補充說到,“我也只記得這一次而已。”
霍登沒有說話。
羅本的聲音插了進來,“霍登,這有什么不妥嗎?”
霍登沒有立刻回答,似乎正在沉思著,但三位好友卻能夠看見那狹長的微閉的眼睛之中透露出一抹光芒,慵懶的模樣悄然褪去,一股掌控全局的自信正在隱隱閃爍著,“我懷疑,這種占卜與邪神有關。”
與其說是推測,不如說是直覺,總覺得背后存在著一支看不見摸不著的無形之手,而邪神似乎就是這些紛雜內容的連接點——
問題就在于,現在關于邪神的了解也非常有限。所以,這只是霍登的直覺而已,并沒有證據支持。
“邪神?”雷彼得斯的眉宇朝著中間緊簇起來,“你是說混沌紀之中天外來的那批神秘種族嗎?”
“哦?混沌紀還有這樣一段官方記載的歷史?”霍登的大陸通史還是沒有閱讀完畢,主要還是因為需要學習的內容太多太廣也太雜,他需要更多時間;所以他一直以為邪神的傳說應該是野史。
雷彼得斯卻并不意外霍登的“無知”,就連羅本也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這段歷史在主流教科書里是不會出現的,只有非常非常少數罕見的書籍可能會提及,因為那是一段充滿混亂與黑暗的可怕歷史。”
“我所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知道,混沌紀的時候,曾經有一群天外來的神秘種族出現,他們與神祇能夠分庭抗禮,在大陸之上制造出了無數混亂與災難,他們可以被破壞卻不能被毀滅,最終神祇只能驅逐封印他們。”
“這就是全部了。后來的白堊紀和新武紀都再也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于是他們差不多就已經被遺忘了。”
雷彼得斯的解釋非常簡短,沒有太多有效信息,但霍登卻陷入了沉思。
“至少,封印的說法是能夠契合上的。也許,暗地里依舊存在著一群人,他們一直在致力于解除封印召喚邪神。”霍登說出了自己的推測,而且他覺得非常有可能——
在這個廣闊而浩瀚的世界里,始終存在著人類所無法理解也無法探知的領域。而且,諾斯尼斯大陸的信息傳播并不發達,沒有聽說消息并不代表著不存在。
布魯特斯的神情微微有些不安,“那么我們使用這種占卜方式,是否就在幫忙他們解除封印呢?”
霍登的嘴角輕輕上揚起來,“就只有嘗試過后才知道了。”
膽怯?
對于霍登來說,不存在的,反而是好奇心蓬爆。
雷彼得斯、布魯特斯和羅本互相交換了一個視線,眼神里也都涌現出躍躍欲試的神色,“那我們現在就前往修煉室?”
霍登依舊是不慌不忙的模樣,“等等,我才翻閱到第一頁呢。”
雷彼得斯直接就翻了一個白眼,“你可以速度再慢一點。”
布魯特斯卻是解釋到,“像我們那樣瞥一眼就翻過去嗎?”
“……”無形之中被吐槽的雷彼得斯,狠狠地瞪了布魯特斯一眼。
再繼續往下翻,然后就是灰燼占卜的詳細講解,包括步驟、方式、手法等等,這些霍登都已經跟隨著布魯特斯經歷過一遍,并不陌生,細細閱讀過后,也就沒有停頓下來逐字逐句地解讀,重點放在了那個法陣上。
此前執行灰燼占卜的時候,布魯特斯繪制出了一個占卜法陣,前半段霍登還能夠跟得上,后半段就必須集中注意力在靈能的輸出與控制上而沒有能夠跟上,現在他終于有機會能夠看到法陣的完整面貌。
繁復的法陣難以用視線直接識別,而是需要靜下心來慢慢解構拆分,這才能窺探到法陣的繪制手法。
解構,對于霍登來說并不困難;但問題還是在于解析,因為他對于符號學的了解還是太少,不足以透過現象看本質,現在拆分出來一個一個符號,卻全部都是陌生的。它們認識他,但他卻不認識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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