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怪物一條生路不行嗎 259 王子殿下
羅本強烈懷疑布魯特斯的座椅之上灑滿了跳蚤,沒有遮掩視線里的無語,就這樣寒心地注視著那家伙。
而霍登卻依舊是氣定神閑,嘴角那若有似無的笑容始終不曾消失,面對布魯特斯不依不撓的追問,甚至還有閑情逸致開玩笑。
“親愛的布魯,我不是阿德麗娜小姐,這些話題,你不應該和我交談,而應該與正主深入而仔細地交談。還是說,你準備了解一下我的喜好?那么我非常樂意慢慢地做出解答。”
霍登慢條斯理的話語始終帶著一絲調侃和打趣,袖手旁觀看好戲的心態讓布魯特斯也有些窘迫起來,尤其是羅本的視線擁有強烈存在感,即使想要忽略都非常困難。
但畢竟布魯特斯是貴族出身,從小到大的禮儀教育還是讓他成功控制住了情緒,坦然地做出了回應,“我的行為應該稱為準備充分。你知道,真正的紳士就應該全方位地了解約會對象,這是一種尊重。”
霍登也不說話,就這樣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布魯特斯,那眼神硬生生地讓布魯特斯也不由慌亂起來,脖子僵硬地轉動著身體,默默地將視線轉移開來,假裝沒有察覺到霍登眼中的打趣,然后自言自語地說道,“咦,剛才明明看到了一只蜜蜂,怎么轉眼就不見了呢?難道是自己飛出去了?”
羅本無語地瞥了布魯特斯一眼:這借口還可以更糟糕一些嗎?
霍登眼底涌現出一片笑意,故意盯著布魯特斯說道,“如果還有問題的話,可以稍后午餐時間再討論。”
布魯特斯繼續假裝耳聾。
霍登也沒有再繼續停留,起身朝著書架方向走了過去——他們專程前來圖書館,可不是過來喝茶的。
不是因為霍登熱愛學習,而是因為這片大陸之上隱藏著太多太多的秘密,總是刺激著蠢蠢欲動的好奇心;當然,還是因為眼前遮掩著太多迷霧與神秘,掩蓋住了霍登回家的道路,正在等待著解決。
腳步在書架之間穿行著,霍登來到了大陸歷史的區域,這片區域是他最近拜訪最為頻繁的書架之一,而今天,他則試圖在那些歷史發展的軌跡道路上尋找到關于魔藥的更多信息,進而看看馬蒂甘斯廷森到底是誰,正史或者野史之中,是否能夠占據一席之地。
但這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走著走著,霍登也就漸漸迷失在那古樸而醇厚的書香之中,甚至忘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就這樣站在書架前,翻閱起另外一本書籍,興致勃勃地開始研究那些神秘符號。
從伯蒂諾斯教授的靈能法陣,到布魯特斯的占卜法陣,再到南丁格爾的徽章,雖然這是三種截然不同的形式與工具,但它們之間的共通之處就在于“符號”,這些內容全部都是用一個個符號組建而成的。
那么,如果可以解構這些符號的話,是否能夠窺探到更多秘密呢?
雖然契機是南丁格爾的徽章印記,但此前霍登就對符號產生了濃厚興趣。
符號的誕生與發展僅僅落后于靈能不久,最早可以追溯到遙遠的白堊紀初期,只不過在靈能全面巔峰的白堊紀,符號的運用范圍相對有限,更多還是作為溝通手段使用,發展并不全面,附著意義也并不深遠。
一直到新武紀之后,伴隨著靈能的全面衰退,人們開始尋找原因的同時,也在尋找增強實力的方式,符號這才迎來了蓬勃發展的良機。
換而言之,符號的起源歷史足夠悠久,一路傳承下來;但符號的發展歷史卻相對短暫,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新興事物,僅僅發展不久,隨后又遭遇到科技崛起的沖擊,沒有能夠進一步快速廣泛地傳播開來,這也使得符號的存在變得特殊起來。
一方面,需要了解的知識面相對沒有那么夸張,能夠更加行之有效地提高視力;另一方面,又能夠以此作為橋梁,深入了解白堊紀初期的靈能狀態。
對于霍登這些需要探索歷史的初學者來說,符號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切入點。
比如說,應該如何運用靈能發展來增強自己的實力?
比如說,占卜發展所能夠指引的真相是否擁有界限?
再比如說,徽章的符號是否能夠組成一個小型法陣?
還比如說,這些符號與當初菲洛子爵家中的法陣是否系出同源?如果研究出這些符號,他是否能夠進一步深入研究菲洛子爵家中的法陣?看看那個法陣是否與自己的死亡有關,又是否與時空隧道有關?
假設真的有關,那么諾斯尼斯大陸之上是不是還有其他來自異世界的旅行者呢?來自地球的陌生人是不是在他之外還有其他人呢?
諸如此類等等。
正是因為霍登的思想沒有束縛和邊界,所以他能夠天馬行空地打破思維框架,透過現有的理論基礎窺探到更加深遠也更加原始的東西;當然,他的奇思妙想也需要理論支持,于是基礎知識就非常關鍵。
在尋找魔藥相關書籍的過程中,霍登無意間看到了一本符號相關書籍,隨意翻閱兩頁之后,也就沒有能夠放下,津津有味地翻閱起來。
“如果對于符號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推薦兩本書給你。”
耳邊傳來一個低沉悅耳的聲音,禮貌而優雅,溫潤而柔和,僅僅從嗓音就能夠感受到春風撲面而來的氣息;聲音不遠不近,并沒有侵略性和攻擊性,翩翩有禮的風度在一字一句中透露出來。
霍登條件反射地轉過頭去,然后就看到了保持禮貌距離的陌生人,“三王子殿下!”
霍登并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外,顯然沒有預料到居然會在這里遇到這位大名鼎鼎的明星人物,而且還是短短兩周之內的第二次——對于巖淵的萬千少女來說,她們可能至今都一面難求呢。
“加斯頓。”這位風度翩翩的三王子殿下禮貌地微微頜首,完成了自我介紹——并且糾正了霍登的稱呼,“王子,那代表的是帝國的位置;而這里是學院,我是加斯頓,一位正在求學的學子,這是不同的。”
霍登認真思考片刻,非常認真地回復道,“那么,更為準確的稱呼是龍驤教授才對。”因為加斯頓是以客座教授的身份返回塞克佩斯學院的,他已經從學院順利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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