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薄荷小姐 9.一件吊帶
聽著權俞利不講理的話,明硯也不好說些什么,畢竟誰讓女人最大呢,倆人沿著剛才跑步的路反回。
剛才的汗已經干了,但是走著走著,又淌汗了,這就是南方的夏天,熱且一直熱,權俞利現在還不適應這樣的天氣。
“哎呀,早知多吃一個甜甜圈了,現在又淌汗了,感覺虧了啊。”權俞利說著,拿起手上的皮筋,重新扎起了頭發,剛才被頭發蓋住脖子和后背瞬間清涼了一點。
明硯轉頭聽著她這個話,又看了看她扎頭發的樣子,無奈的搖頭笑了笑,她發現權俞利自從來了中國之后,整個人都變了,以前覺得她高高冷冷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但是現在接觸久了才發現,她也有小女生的一面,也很會撒嬌,她其實也有傲嬌的一面,總得來說,這樣的感覺挺好的,至少明硯覺得她更有人情味了,不再是之前那個手里捧著《人間失格》然后滿嘴說著人間不值得的權俞利了。
“你看我干嘛?”
“哦,沒什么。”明硯轉過頭:“前面有一家冰淇淋店,要去吃嗎?”
權俞利眼睛放光,“好呀好呀!”說完拉著明硯跑了過去。
明硯睜開眼,新的一天開始了,外面的太陽已經高照,小鳥也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拿起空調遙控器,把開了一夜的空調關了,下床洗漱去了。
洗漱完,明硯按照慣例又出去買早點了,來到權俞利家門前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小時了,明硯敲門,雖然每次敲門權俞利都會生氣,但是明硯還是在敲。
今天一如反常,權俞利很快就開了門,不在是平常早上穿著睡衣,打著哈欠開門的她了。
“喲吼,起來了啊。”
權俞利拿過明硯手里的早飯,“早就起了,一直在等你。”
“那看來是我來晚了唄。”明硯笑著看著她。
權俞利提前袋子,看了看里面的早餐:“你吃了嗎?”
明硯搖頭:“還沒。”
“那就一起吃吧。”明硯點頭跟她走了進去。
說實話,這是明硯第二次來她的家,收拾著很干凈,尤其是廚房,感覺……一點煙火氣都沒有,這也難怪,她平常早上明硯給她送飯,中午去老朱頭那湊活一頓,晚上明硯回來會給她做好吃的,確實沒有用的到廚房的地方。
明硯坐在了餐桌前,權俞利正在一點一點的拿出早飯。
明硯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昨晚睡的好嗎?”
權俞利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豆漿:“挺好的。”
“是啊,我昨天晚上也睡的挺好的,果然,跑完步就是不一樣啊,覺也好睡了。”明硯搖了一下頭。
權俞利撕著油條,“我們今天什么時候出發?”
“吃過飯吧,趁現在還不是特別熱。”
權俞利點頭:“行。”
明硯站在權俞利家門等著她,其實他已經站在這里快二十分鐘了,她還是沒有出來,都說女生出門很慢,但是權俞利不是這樣的啊,他記得權俞利很利落的啊,之前跟她去南山塔的時候,她真的很快就出門了,怎么到這里就這么慢了?
明硯背靠墻,盯著權俞利的家門,看了一眼手表,現在已經是早上的九點二十三分,如果到二十五分的時候,權俞利還是沒有出來,他就要敲門了。
“嘎嘣。”權俞利家門從里往外打開了,權俞利走了出來。
明硯愣了一下,權俞利的打扮,她上身只穿了一件吊帶,還把肚臍眼露出來了,而且脖子下白花花的肉也露了出來。
這著實給明硯嚇了一跳,沒想到權俞利會穿成這樣,這要出去好得了?
權俞利雙手放到后腦勺處,扎著頭發,這個樣子明硯直呼頂不住啊。
扎好頭發,權俞利看著發愣的明硯,“愣著干什么,走啊。”
明硯甩了甩頭:“不是,等一下,你沒衣服了嗎?”
“為什么這樣問啊。”權俞利自己又打量了一下自己,感覺沒毛病啊。
“你怎么穿這一身啊?”
“怎么了?哪里不對?”
“哪里都不對。”明硯語氣有些激動。
權俞利看著他,不知道他怎么了,怎么莫名其妙的生氣了呢?
怎么了?”
“你換一件衣服去。”明硯說道。
“為什么要換啊,我覺得挺好的啊。”
“好什么好,你這穿著未免太客氣了吧,你在這給誰省布料呢?”
權俞利突然感覺好笑,原諒明硯是因為自己穿的太暴露了才這樣的啊。
“不換,今天太熱了。”
“不是,熱你也不能穿這一點啊,快去換了。”
權俞利笑著看著他:“不要。”
“嘶。”這可給明硯急壞了:“你這是想要逼我動武啊?”
“哦?你這是要打我了?”
“呵呵。”明硯冷笑了一下,然后突然低下身子,把權俞利扛了起來。
“呀,明硯,你干嘛啊,想死嗎?”權俞利拳打腳踢著明硯,可是沒有用,明硯硬生生的把她給扛回了屋,丟在了沙發上。
“你今天要不換衣服,我是不會讓你出這個門的。”
摔在沙發上的權俞利,此時坐直,看著明硯,“行,不去就不去,我今天就是不換,看誰能熬過誰。”她也來氣了,就這樣坐在了沙發上。
明硯喘了幾口粗氣,他也拿權俞利沒有辦法,看著她,然后突然走到了權俞利的臥室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權俞利看著明硯進了自己臥室,急忙起身追了過去:“呀,明硯你這個變態,往哪里跑?”
當權俞利回到自己臥室的時候,明硯已經打開了衣柜,看著里面的衣服,開始一件一件往外拿。
權俞利看他這樣:“你是不是有病啊,把我衣服拿出來干嘛。”
明硯拿著一件T恤走到了權俞利身前,用衣服跟她比劃了一下:“你看這就不就挺好,不比你身上這件好?”說著把衣服塞給了權俞利。
權俞利看著手里拿著的白色T恤,又看向明硯,他此時手里已經拿了幾件衣服,一件一件的比劃著:“你看這些衣服,不都挺好嗎,都比你身上那件衣服好啊。”
權俞利歪著頭看著他:“所以呢。”
“你換啊。”
“哦?”權俞利笑了起來:“憑什么你要我換我就換了,我今天就想穿我身上這件。”說著把衣服丟在了床上看著明硯。
“為什么啊,你這衣服太暴露了,這樣不好。”明硯語氣變得有些柔軟了起來。
“哪里不好了?”
“你是女生,穿的這么暴露,人家會說你的。”
“誰會說我?”
明硯啞口無言,看著權俞利,語氣變成了懇求:“老權啊,我求求你了,別穿這件衣服了,這樣不好。”
權俞利聽見明硯這樣說,又看著他懇求的表情,有一些卑微又有一些命令,她最終只能妥協了,她也沒想到明硯還有這樣的一面呢。
“行吧。”
“啊?”明硯愣了一下:“真的?你答應要換了?”
權俞利點頭。
明硯笑了起來:“太好了,那你換衣服,我出去等你。”
明硯推門出去了,權俞利看著他出去時候的背影,無奈的自己笑了笑,“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會妥協啊。”說完開始挑起了衣服。
再從臥室出來的時候,權俞利換了一件白色修身一點的T恤,頭上又戴了一頂帽子,看著坐在外面的明硯。
“怎么樣?這下滿意了吧。”
明硯嘿嘿嘿的笑著:“滿意了,滿意了。”
權俞利看著他那個傻笑的樣子,把包扔給了他,“背著。”
明硯抱著包點頭:“好好好。”
明硯不知道從哪找出了一個小風扇,給權俞利吹著。
權俞利不知道為什么,非要坐公交車,所以導致明硯一邊給權俞利吹著風扇,一邊看著公交牌上面的路線還有車次。
“你好了沒有啊,太熱了。”
“別催啊,這不都怪你,非要坐公交。”明硯說著已經確定了路線,先坐222路公交車,坐到體育場,然后轉888路車,那樣一站就能到他們今天第一個要去地方了。
(公交車純屬虛構。
此時車已經來了,明硯跟權俞利示意一下,等到車停,倆人走了上去,明硯在后面投幣,然后看了一下車里,挺空曠的沒有幾個人。
明硯和權俞利坐在了后排,車里的空調挺涼的,但是權俞利還是在扇著小風扇,顯然剛才在下面還是太熱了。
“我們待會還要轉車。”
權俞利轉頭看著明硯:“啊,不是一站到啊。”
“嗯,但是挺快的。”
聽到明硯說挺快的后,權俞利也就不在問了,安靜的坐在車里。
經過了轉車之后,明硯和權俞利倆人終于來到了今天的第一站,說句實話,明硯忘記了這個寺廟叫什么了,但是它在明硯這個小城市還挺有名的。
明硯看著權俞利,“走吧,要爬個山,你準備好了嗎?”
“啊,高不高啊。”
“還行吧。”
權俞利點頭,然后倆人就開始沿著樓梯往上走去,走到一半,明硯轉頭看著權俞利。
“那個,如果我現在跟你說,上面那個廟里其實沒有什么好玩的,你會不會生氣?”打著傘的明硯說道。
權俞利慢慢的轉頭:“生什么氣啊,我還沒看過中國的寺廟呢,就當去看一看寺廟了。”
“那就好。”明硯長出一口氣。
終于權俞利和明硯爬了上來,看著寺廟門,又看了看寺廟旁邊,各種商販都有,權俞利一時間楞了一下。
“這不是寺廟嗎?為什么這么多賣東西的?”
明硯已經見怪不怪了,“好了,咱們進去吧。”
權俞利點了點頭,然后從明硯背著的包后面,拿出了自己的相機,跟著明硯走了進去。
進去之后才發現,里面的人挺多的,權俞利開始拍了起來,她看到什么都會好奇的拍一拍,正店里的大門,石階上的臺柱,甚至一直爬在墻頭上的黑色小貓她也會拍一拍,跟何況還有一些僧人。
明硯跟在她后面,看著她拍來拍去,忍不住的也拿出手機,對著她的背影拍了一張。
再從里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該吃飯了,太陽現在也很大,明硯給權俞利打著傘,而在傘底下的權俞利正在開著之前拍的照片。
明硯走到一處攤子前,買了兩杯西瓜汁,遞給權俞利一杯:“喝點吧,太熱了這個天。”
權俞利接過去,喝了一口,甜甜的西瓜味在嘴里爆開,“等一下我們去哪?”
“先去吃飯,吃完下午再去別的地方。”
權俞利點頭,但是視線被一處攤位吸引,她走了過去,明硯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個攤位,是賣一些小玩意的,比如小玉牌,還有石頭。
權俞利顯然對這個有些興趣,她走到攤位前,蹲下來,開始挑了起來,明硯站著給她打著傘。
擺攤的中年人,看著挑著石頭的權俞利又看了看給她撐傘的明硯,“怎么不跟你女朋友一起挑啊。”
權俞利再一次聽到這三個字,手里動作一僵,安靜聽著他們說什么了。
明硯也懶得跟他解釋:“老板,看樣子我今天應該要被你宰一頓了。”
“誒,怎么說是宰呢,貨真價實,絕對值啊。”
明硯點頭:“也不跟這個人說什么了。”
權俞利聽見他們倆說了幾句話,然后就不說了,她也繼續開始挑起了石頭,最終權俞利挑了兩塊色彩比較亮一點的石頭。
明硯付賬的時候,肉都疼了,看著那個老板臉上都笑出了褶子,明硯拉著權俞利走了。
“誒,剛才你跟那個老板說什么啊。”被他拉著的權俞利問道。
“沒什么,就是跟他還了還價。”
“就只說了這個嗎?”
“是啊。”
權俞利點頭,倆人朝著山下走去。
一路上,明硯一直給權俞利打著傘,自己熱了一后背的汗。
權俞利看著明硯的脖子都已經流了好多汗了,拿出衛生紙,給明硯擦起了脖子。
明硯看著權俞利,笑了笑沒有說話。
擦完汗,倆人又繼續朝著下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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