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也變強了 007 她這么菜?
皮埃爾·阿龍納斯作為一名在弗朗索瓦共和國蒙塔基出生的正宗弗朗索瓦人,有著僅次于伊塔利亞人的藝術細胞。
所以他直接聽出來這是管風琴演奏的音樂,技法相當的高超,而且——而且有一些非常叛道離經的旋律。
皮埃爾·阿龍納斯并不知道,這音樂是地球的現代音樂,用了許多新流行樂的作曲技法,那些技法在仍然主要以古典樂為主的弗朗索瓦共和國樂壇,自然是“叛道離經的旋律”。
皮埃爾只當這是尼摩船長的個人興趣——他從未聽過這首曲子,應該是尼摩船長的原創曲吧。
他從這首曲子里,聽出了一種試圖支配一切的狂妄,和灑脫不羈的自由的靈魂。
當然,還有那么一絲怒意。
“尼摩船長是在以這種方式,抒發他內心的感情!
“果然大化帝國的失敗,對他的影響很大。”
皮埃爾·阿龍納斯看了眼大門,他記得尼摩船長說過,上了船不要到處亂跑,過程中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東西。
“但是,他專門讓我聽這音樂,應該有讓我循著聲音的方向去找他的意思吧?”
皮埃爾·阿龍納斯作為一名科學怪人,從來不缺乏好奇心。
這個念頭一出現,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出門看一眼的念頭了,反正之后可以解釋說“我誤會了尼摩船長的意思”。
有這個解釋,多少可以減輕一些自己的罪責吧。
皮埃爾·阿龍納斯這樣堅信著,打開艙門走進了房間外的通道。
聲音從他左手邊傳來。
他扭頭看去,發現通道盡頭的門就在不遠處,它開了一條小縫,音樂正從那縫隙中傳來。
皮埃爾·阿龍納斯走向大門,輕輕推開。
門另一邊是一個觀景室一樣的大廳,渾身發光的尼摩船長正坐在管風琴前,忘我的彈奏著。
尼摩船長背對著大門,皮埃爾完全看不到他的臉,也不知道馬沙只是想用身體擋住皮埃爾的視線。
皮埃爾掃視整個房間,目光在接觸到觀景窗的剎那他整個人就跪倒在地上,精神沖擊造成的痛苦讓他發出慘叫。
音樂聲戛然而止,皮埃爾聽見有人轉過凳子來的聲音。
他閉著眼睛,喘息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他緩緩站起,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完全不敢往觀景窗的方向看——為了避免不小心看到,他測過身,面對著觀景室右側的墻壁。
緊接著皮埃爾·阿龍納斯聽到尼摩船長的聲音:“不是跟你講不要隨便在船上亂走嗎?我這里可是有很多潛在危險的。”
“呃,這個,我看您留下的紙條要我注意聽,所以我就聽了,我覺得您肯定是想我循聲找過來……”
不等皮埃爾解釋完,尼摩船長就打斷他:“我看你換了張臉,哪個學派的手筆?”
“弗蘭肯斯坦學派,這是他們制作縫合怪的技術的副產品。”皮埃爾不敢怠慢,一五一十的回答。
“嗯,新臉不錯。”尼摩船長用平淡的口吻說道。
皮埃爾這個時候心里在打鼓,他想問大化帝國發生的事情,他只是個講師級,他自己的情報來源觸及不到遠在地球另一邊的大化帝國,大部分情況只能通過科學怪人們的網絡社群獲得,十分的不靠譜,互相矛盾的說法很多。
但是考慮到尼摩船長剛剛彈的那首曲子傳達出來的情緒,皮埃爾又不敢問尼摩船長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才和這尼摩船長見過幾次,完全不了解對反的性格,而且對方一直有一種神秘感,這種神秘感形成了強大的心理威壓。
皮埃爾根本想不到現在跟自己說話的那光之人是個精神年齡25歲,身體年齡17歲的年輕人。
哦,不對,現在馬沙的肉體年齡也是25歲了,因為他現在在自己的身體里。
皮埃爾等了幾秒,見泰斗不說話,這才謹小慎微的問:“那個,請問您這次讓我過來,是有什么……我可以幫您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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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沙差點想說“你讓你那個女學徒貝蒂做一次雙縫干涉實驗”,但是他已經決心不這樣使用自己弗洛伊德學派的能力,所以壓住了這種源自原始本能的沖動。
“我有事情要問你。我的學徒,遇到了一位喜歡使用仿佛玩具一樣的道具的教授,你知道他是什么學派的嗎?”
安承弼的學派是馬沙想問的問題里比較不重要的,馬沙把他放在第一個,為的就是利用人的慣性思維——人一般會認為擺在第一條的東西是重點。
面壁狀態的皮埃爾看了看天花板,說:“光聽這個描述,像是托馬斯·愛迪生學派。那教授,是不是戰斗的時候不斷的掏出各種道具?”
——不,我見到他的兩次里他總共用了兩次道具而已,不能算式“不斷掏出”。
但馬沙卻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托馬斯·愛迪生學派的主要特點就是他們能發明各種匪夷所思的東西,位階越高發明的東西越奇怪,我曾經從托馬斯愛迪生學派手里買過一個特殊的頭巾布,它聽到笛聲之后會像蛇一樣的起舞。”
馬沙微微蹙眉——什么玩意?怎么聽著像是哆啦A夢在大長篇天方夜譚里的戴的帽子?
——不過,聽這說法,感覺安承弼就是托馬斯·愛迪生學派了。
皮埃爾還在繼續說:“和托馬斯愛迪生學派戰斗的時候要小心,他們的道具非常奇怪,而且因為他們幾乎不和任何學派相沖,所以基本不可能用位階壓制來讓他們的道具失效。
“不過,托馬斯愛迪生學派的道具不是憑空變出來的,他們需要原材料才能制作道具,和煉金師一樣。
“所以只要事先調查過愛迪生學派的怪人入手過什么材料,能一定程度上推測他們會拿出來的道具。”
皮埃爾滔滔不絕,而馬沙作為一個弗洛伊德學派的怪人,當然明白皮埃爾這樣做的潛意識動因是他想在“尼摩船長”這里刷好感度。
——嗯,這家伙,果然是個可以控制的好用的棋子。
馬沙這人也奇怪,讓他對饞人家身子的美少女用學派能力,他很抗拒,換成對皮埃爾使用自己的能力,他就毫無心理負擔,甚至還想讓這個能力更管用,效果更強。
馬沙果斷選擇滿足對方的心理需求,方法是表達他對這番話的滿意態度:“很好,你的說明對我非常有用。我喊你來的第二件事,是想問問你,有辦法聯絡到居里夫人嗎?”
“呃……沒有。”
馬沙的精神分析能力,解讀出皮埃爾此刻的情緒變化,知道他沒有說謊。
——果然連教授階都不到不可能聯絡得上居里夫人。
——那么只能找另外的辦法聯絡鄭泉泉了,比如找她家里人問到她的靈魂特征,然后用心靈通訊。
——不過以我現在的魔力量,心靈通訊的距離肯定很近,看來我得收一個強力一點的工具人。
——臥龍肯定知道她的靈魂識別特征,而且臥龍也擅長心靈通訊……感覺我要是能把臥龍搞定,就能再次聯絡上鄭泉泉。
馬沙想到這笑了,媽耶我在想什么啊,臥龍這種怎么看至少也是個BOSS級。而且,這臥龍殺了我的異時空同位體,還兩次試圖殺我,我還有賬要和他算呢。
這時候,皮埃爾·阿龍納斯問:“還有別的事情嗎?”
“你對化妝有什么造詣?”馬沙問。
皮埃爾驚訝道居然扭頭看了馬沙一眼,然后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瞥了眼觀景窗,于是再一次痛苦的跪在地上。
——活該,吃打不吃記。
等皮埃爾緩過勁來,馬沙又問了一次:“你對化妝有什么造詣嗎?”
“化、化妝嗎?呃,我熟悉所有種類的古龍水,對發膠的運用也爐火純青,另外,我覺得我搭配衣服也挺有一套的。”
馬沙點了點頭:“那么,你有沒有信心把自己化裝成女人?”
“什么?”皮埃爾再次要把頭扭過來看馬沙,但中途自己剎住了,只有眼珠子轉過來看了眼馬沙,那樣子十分的滑稽。
“女、女人嗎?我嗎?我一米九三的個頭……”
“天吶,你真高。”馬沙不由自主的用上了魔獸世界里侏儒的口吻。
馬沙也不算矮,畢竟最近這些年營養都好了,平均身高普遍提高。
但是比起老牌資本主義國家的“高人”,還是矮了那么一點。
皮埃爾笑了笑:“常有人那么說。我這個身高,在弗朗索瓦共和國的男人里已經算高的了,讓我扮女人有點太強人所難了。”
馬沙:“可是我看你這長相,化妝一下至少臉應該是不會露餡的。身體的話,也許可以找一找弗蘭肯斯坦學派想想辦法?”
“這,找他們想辦法,我這身體就有大半不是我的了,您還是讓我只化妝吧……可是,這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嗎?有什么是必須以女人的身份才能做的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推薦我的學生貝蒂,她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孩子,一定能勝任。”
——耶?
馬沙挑了挑眉毛。
——我沒有誘導!我沒有要他把貝蒂送來!這是他自己說要送來的!
“你說得有道理啊。這樣,你再組織一次雙縫干涉實驗,由貝蒂來操作。”
馬沙話音落下,皮埃爾卻面露難色:“我……我的工坊被毀了,現在剛到老家蒙塔基,還沒來得及建立工坊,恐怕一時半會沒法進行實驗。”
馬沙撇了撇嘴——反正皮埃爾現在都不敢看他,也不用面部表情控制得這么仔細。
就算皮埃爾看過來,也只能看到一團發光的人影而已——馬沙已經通過精神分析,很清楚的確認了這一點。
雖然簡化版的光的雙縫干涉實驗也能把人拉上來,但是馬沙不太想把這個事情擴散開。
光的雙縫干涉實驗太簡單了,很容易做,萬一擴散開了,那自己這邊估計接入控制臺一天24小時全都得閃個不停了。
“那你的任務,就是盡快建立實驗室。”馬沙嚴肅的對皮埃爾說,“我暫時不能給你提供太多的支援,但是我可以解答你的疑問,并且給你提供一定程度的保護。”
皮埃爾咽了口口水:“明白。我會盡快建立實驗室。”
“規格要訂得高一些,”馬沙說,“除了雙縫干涉實驗,我還有別的實驗要你做。”
——說不定其他實驗能把物體送上船,這樣就能有另一條解決船的給養問題的路了。
所謂一顆紅心兩手準備嘛。
皮埃爾一聽有別的實驗,立刻露出了興奮的表情——果然這貨也是科學怪人,對探索未知充滿了興趣。
和李祥和那幫人完全不一樣呢。
“我會建立一個足夠大、并且設備齊全的實驗室的!不過,您的實驗一般都會有虛爆風險吧?這……”
“放心,只要你實驗之前跟我打好招呼,確定好實驗的時間,我就會為你解決虛爆的問題。”
皮埃爾張大嘴:“這、這樣啊。那太好了!實際上,貝蒂的晉升出了一些問題,上次晉升她失敗了,差點虛爆,我把她救了回來。如果有您的幫助,也許她就能順利晉升了!”
馬沙:“她……晉升?她幾歲啊,什么位階?”
“十七歲,是學士。”
我死了也變強了 007 她這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