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時間為名 421 財神到
盛棠有預感肖也最終會回來,哪怕當初他離開時有多義憤填膺和不甘。
只是萬萬沒想到他能空降得這么快,想著平時挺要臉一人,就算回來也得要大家三催四請吧。
朋友圈她是有意發的,在文案撰寫上講求簡潔又含蓄。
意思不能太直接,否則有故意之嫌。
最適合肖也這種明明關注敦煌情況卻又故作風輕云淡的主兒,果然是不能激。
她下意識掃了江執一眼。
他沒看肖也,手拿勺在攪著奶茶。奶茶是這家店老板親手做的,算是他家的一個招牌了,有點偏內蒙奶茶的口味,微咸的那種。
之前江執來這兒喝奶茶,喝上第一口時差點吐出來,在他的認知里奶茶就是甜的,于是跟老板要了糖,一杯又甜又咸的奶茶誕生了。
所以兩年后他再來這家店喝奶茶,仍舊是喜歡咸甜口。
盛棠敏感瞧見他嘴角有微微上揚的弧度,心里不知怎的就冒出個聲音來:財神到……
祁余是拿錢的,再加上人老實,一聽肖也這話,馬上說,“怎么差了?我們點的都是他家的招牌。”
肖也哼哼笑,就跟大爺似的,“他家招牌是烤全羊。”
祁余一聽這話,臉就垮了,一只烤全羊那么貴……
“我還欠著外債呢……”他小聲嘀咕了句。
江執開口了,“所以啊,肖公子來了,大家的伙食也就改善了。”
祁余的兩只眼睛頓時錚亮!
“憑什么?”肖也冷笑著直面江執。
奶茶里的砂糖融化了,江執將勺子放一旁,端杯子嘗嘗味道,滿意神色。抬眼看肖也,“別那么小氣,畢竟相識一場,再遇都是緣分。今晚這頓飯呢本來是祁余請,但你也知道,他窮。”
“他窮,你不窮。”肖也跟他針鋒相對的,“別說你以前賺的了,光是一幅《神族》就夠你幾輩子花的了吧,一只烤全羊你付不起?”
江執嘆氣,“哪能跟你這種資本家比呢?我賺的都是辛苦錢,而且《神族》的錢也沒進我口袋里。我現在只身在外,窮家富路的能省則省,再說了,我那點家底都借祁余了。”
說到這兒,他目光落祁余臉上,“對吧?”
“對對對。”雖然祁余不清楚江執家底有多少,可借給他錢這件事是板上釘釘的,趕忙替江執作證,“這次多虧了江教授。”
肖也嗤笑,“你是第一天認識他?全桌屬他套路最多。”
祁余不吱聲了。
其他人就在看熱鬧,尤其是盛棠,她覺得肖也最想pk的人就是江執。
果不其然,肖也盯著江執開始冷嘲熱諷,“是啊,報恩嘛。為了報恩別說散盡千金了,背信棄義都無所謂。現在想著回來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好意思嗎?”
話說得挺難聽,也挺不客氣。
至少沈瑤有點擔心了,江執的脾氣說上來就上來,萬一兩人再打起來呢?兩年前這倆人就是在這家店里打起來的,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余悸。
剛要開口緩和氣氛,就聽江執慢悠悠開口了——
“我窮,所以特別好意思。”
盛棠在旁低垂著臉,努力憋笑。
肖也沒料到他能這么不要臉,怔愣片刻,然后“靠”了一聲,眼神里就明顯的鄙夷和譏諷,“行啊,小爺我大度。”
話畢臉一扭朝著店里喊服務員,十分豪爽地加了只烤全羊。
服務員挺好心,提醒他們這桌已經不少菜了。肖也大聲豪氣的,“沒事兒,吃不了我們拿兜都帶走。”
烤全羊費工夫,一桌子菜上全了,那邊爐子上的羊才剛剛變色。但是烤肉的香已經有了,隨風入鼻腔,勾出饞蟲的那種。
肖也又要了一小箱啤酒,敲敲桌子,“我餐具呢?”
開始了預備大快朵頤的節奏。
給祁余倒酒的時候,祁余勸他,“酒點多了,真的,明天還得進窟呢,肯定不能不醉不歸。”
肖也嘖了一聲,“今晚花銷我包了,你擔心什么?”
“有你在,我肯定不會掏錢。”祁余說得也坦誠,但更坦誠的話在下句,“但我也心疼你的錢包啊,肖也,你花錢得有節制啊,得收回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以后每個月固定工資就那些,你萬一不適應了整抑郁了怎么辦。”
肖也拿眼睛瞥他,“什么叫我每個月固定工資?”
“你這不是回敦煌了嗎。”
“回敦煌我就是要進窟啊?”肖也嗆他。
祁余的嘴巴張了張。
“消消氣啊。”盛棠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人家祁余也沒說是進窟啊。”
肖也聽了這話,臉上閃過尷尬,但不想撂面子,跟她掰扯,“是他提敦煌的吧,又提我以后要拿固定工資……”
“哎肖也。”江執清清嗓子,意外插話,語氣還挺良善,“你這次來敦煌打算玩幾天?”
那頭羅占實在忍不住,趕忙把頭撇過去,死命忍住笑后再轉回頭,當沒事人似的。
再看肖也,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死瞪著江執就跟瞪著個宿仇。許久,狠狠甩了句,“管得著嗎你!”
“火氣別這么大,本來天就熱。”江執十分罕見的好脾氣,笑臉相迎,“今天是團隊第一天進窟,大家正打算慶祝呢你就趕上了,整條街這么多飯店這么多人,你就能看見我們,這就是緣分。所以我禮尚往來,關心你一下不為過。”
句句溫柔,但句句能化成刀子往人心窩子里扎。
肖也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酒也喝不進去了,酒瓶子往桌上一放,“江執!你顯擺什么啊?”
說完這話起身就走了。
大家伙面面相覷,只有江執在隱隱含笑。
“我叫他回來。”祁余說著起身。
被江執叫住,伸手朝下壓了壓,示意他坐下。祁余坐下后不甘心地回頭張望,心里自然是著急,不是打算歸隊了嗎,怎么就又走了呢?
再說了,羊都烤上了,財神走了!
江執招呼大家喝酒吃肉,對于肖也來了又走這件事絲毫不掛心,看得祁余這個抓心撓肝啊。
剛想勸說江執給肖也打了電話挽留一下,就覺背后生風,頭頂上陡然揚起不悅嗓音——
“我就問你什么意思吧江執!什么叫你們團隊?那我呢?是,我現在是轉行了,但曾經也是隊里的一員吧?你知道你這叫什么嗎?卸磨殺驢!別忘了兩年前還是我陪著你去見的胡教授!”
大家一瞧……肖也又折回來了,怒氣沖沖。
直指江執。
江執對于他的復返壓根就不吃驚,抬頭笑看他,“我什么時候說‘你們團隊’了?我提‘團隊’和‘我們’的時候是分開的。再說了,我們也沒什么好歡慶的,主要就是在聊祁余的事,這傻小子心軟,轉讓攤位賠了不少錢不說,還在外面欠了一大筆錢,都是些糟心事,你不參與也好,清凈。”
“真有意思。”肖也冷笑,“不就是錢的事嗎?用錢能解決的問題那還叫問題啊?江執不是我說你,就你這點覺悟真領不了六喜丸子。祁余欠的所有錢我負責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以時間為名 421 財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