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外掛的穿越者 第二十九章 各自的想法與追求
和張玄體味生活不一樣,這一個月,對于夜映華,相當的煎熬。
她沒有想到,一回到夜家,一切都不一樣了,那些本來對她抱有傾慕,或者敬佩的下人們,看到自己之后,她們的眼神中只有恐懼,似乎是在說:“你這惡魔!怎么回來了?!”
那幾乎是寫在臉上的表情。夜映華都不用怎么思考,就知道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想來和自己命運相同的鄒世宇和徐立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能夠理解這樣的行為,因為宗師,是不能夠犯錯的,夜家的族長,也不能犯錯。能夠犯錯的,只有她這樣的,年輕而又不夠強大,還缺少經驗,容易被寶物迷惑了雙眼的年輕人。
下人們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殺人犯。她這么多年在夜家經營的良好的形象近乎是瞬間破滅,盡管她什么都沒有做,可她又什么都做了。
這和第一次不一樣。因為這一次,的確是……有預謀的屠殺。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看到了在那里站著的丫鬟,并不是一直以來跟隨著自己的丫鬟,那個丫鬟肯定是相信自己的……然而,她如果站在自己這邊,只會承受壓力。
人們說不定會砸了她家的東西,怒罵著說:“這就是你服侍的主子!一個劊子手!”
盡管賣身給了自己的家族,可是,她也是有家人的,這個決定應該是自己父親下的,他總是那么溫柔,為每個人著想。
她找到了自己的父親。
這個面容憔悴的老人夜映華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父親,他守在自己母親的床頭,母親似乎是因為自己的失蹤而大病了一場。
走上前去,擁抱兩人。
“我,回來了。”
在這房間中,所彌漫著的,是屬于一家三口的溫馨和甜蜜,這位夜家的宗主,他這段時間的堅持,有了一定的回報,他一直承擔著巨大的壓力,盡管這件事情,主導者是自己的大哥,然而,作為宗主的他,是同意了的。
夜家的實力依然存在,進入荒野的人并算不上是強大,分量最大的也不過是這位夜家大小姐,而她此刻回來了。
除了一些賠償金和名望,夜家實質上的損失并不大。
可,名望是難以挽回的。
最明顯的就是,紛紛離開的下人們,夜家不得不用一些平日比較寶貝的私人軍團中的一些人抽調出來做雜活。
而且……
最大的問題是,新鮮血液的注入,作為這樣的大家族,最害怕的是,失去宗族的活力。
告別了自己的父母,夜映華總算是壓下了一切的念頭,她漫步來到演武場,有幾個水泥匠在工作,可是,那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幾個,不是那幾個在夜家工作了好幾年的那幾個人。
也沒有……張玄。
她又來到下人們居住的地方,隨意找了一個人,詢問水泥匠們的居住點,在這些下人恐懼的目光中,她找到了張玄原來居住的房間。
她有些忐忑的推開門,露出一個笑臉,然而,笑容僵硬在臉上,這是一個毫無人氣的房間,一眼看過來,就知道,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住了,在各種東西上面,有一層薄薄的灰。
這里只有一張床,一個小桌子,一張椅子,一個水缸而已。
她掃視著整個房間,似乎看到張玄渴了的時候,從水缸中舀水喝,那神態和姿勢應該和荒野中見到的一樣。
她走出房間,找到了負責主管下人們的人。
她了解到,張玄并沒有回來。
其實她早就有預料了,他如果真的能夠放心和自己處于同一個地方的話,那么他就不會從劍竹籠罩的范圍中離開,如果他真的有那么一絲留戀的話,他就不會什么都不說的就突然離開。
她一直很疑惑,張玄為什么能夠那么快速的點燃金焱,她現在似乎明白了,因為這個人,對于她們,對于這個世界,沒有什么留戀,她回憶著張玄的眼神,這個人,似乎就像是看著一副畫卷一樣的看著這個世界。
他一樣會為了畫卷中人物的悲傷而感到同情,一樣會為畫卷中人物的快樂而感到欣慰,但,僅此而已。
“這里,不要再住人,誰也不許動這里的任何東西,知道嗎?”
她并不做的偷偷摸摸,即便是如今這樣,她依舊是夜家的大小姐,她依舊有著作為大小姐的氣量。做事情,做得堂堂正正。
不解的下人們離開了。
她再一次走進張玄的房間。
輕輕的,輕輕的拂去那張床上的灰塵,她躺了上去,有什么東西好像擱到她了,她掀開床鋪,從里面找到了分散放的銀子。
嘴角泛起一個笑容,她把銀子放了回去,忍著那有些膈人的感覺,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她沒有再做噩夢。
……
狐魅回到了組織中,她在夜家門口就和夜映華分別了,夜映華并沒有多說什么,這個女孩子有自己的意志,夜映華也沒有要把對方抓起來的意思,這沒有任何意義。
她點燃了新的金焱,她向組織申報。
“我要去戰場。”
四種金焱,是進入戰場的最低要求,人們時常認為,心境圓滿,是突破的最好辦法,在心境圓滿之下,突破會變得非常簡單。
而如何才能心境圓滿?
戰場,殺戮。
這是這個世界認為突破金焱境界的最好的方法。
戰斗,殺戮,用鮮血鑄造鋼鐵一樣的心靈,突破更高的境界,他們的敵人,是荒野。
狐魅認識到,自己是弱小的,她對于張玄而言毫無意義,她并不試圖去找張玄,她知道,就算是找到了張玄,也不過是找到了他,僅此而已。
無法被信任,無法讓人心安,是一件極為悲哀的事情。她要變強,如果自己掌控了組織,那么,再和張玄說,組織不會傷害你的,他會不會信任自己了呢?
這只是少女的一個小小愿望而已,會不會成長為參天的大樹,卻要看,到底能夠茁壯的成長。
……
張玄這時候可不知道兩個女孩子有什么想法,其實按照他的掛念來說,丟下這兩個女孩子,也就是有點愧疚而已,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又有什么好愧疚的呢?
自己是受害者,然后又已經仁至義盡,這兩個女孩子,狐魅姑且不說,夜映華那實力是真的很強的,她們兩個可比自己安全,自己只是一個小平民而已,根本惹不起,加之種種因素讓他不那么信任這兩位,所以他離開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他只是糾結了一會兒就不糾結了。
他這一個月,他無比的充實。他最終還是得知了夜家的消息,夜家的消息,在夜陽城或許很震動,可是到了別的城市,也不過如此,在這信息并不算是特別發達的世界中,人們只在乎他們所在意的東西。
尤其是日常只是和客人或者農人們的接觸中,很少有人會談論到這樣的問題,更多的是家長家短。
他終于還是得到夜家的消息。
知道了夜家的情況,他放心了。夜映華她回到了夜家,然而被扣上了主導者的名號,這中間到底有著怎么樣的博弈,張玄不愿意去細想。
即便是想明白了,他又能怎么樣呢?
對于夜映華來講,這或許是好的吧?她在那荒野中所睡不著的夜晚,對于那些下人的愧疚,他看在眼里,他不知道夜映華是不是演戲,倘若不是,那么承擔罪名,或許是對于她自己的一種救贖。
擅自揣測他人的心意是愚蠢的,張玄只是想了想,就不再去管別的事情。
他終究要突破了,他雖然滿足于現在的生活,可是,這樣的前提是,他可疑無視了許多事情,比如,有客人會在買東西的時候訴苦,遇到了怎么樣怎么樣的強者如何隨意的讓他們一無所有。
又比如,張玄某日早起出城時候突然遇到的尸體。
這里是藥城,這里,商人們來來往往,魚龍混雜,你不能期待所有的強者都將道理,你不能期待所有的強者都遵守規則,即便是他們自身也要為違背規則而付出代價,然而,如果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只用理智來解決,矛盾一定會少上很多。
即便是點燃了所有金焱,也不見得,能讓人保持理智。
所以,他要突破了,夜映華認為張玄對她的疏遠是因為她種下的金焱,雖然有這方面的原因,然而,最主要的,還是那天,在演武場中,大小姐一手拍在張玄肩膀上的那個時候,被強者支配的恐懼,在強者面前他連象征恐懼的焱火都不敢釋放的恐懼,那才是張玄疏遠她的理由。
他在自己的房間中,輕而易舉的就突破了,至此,張玄的金焱只剩下了最后一種,象征憤怒的焱火。
他點燃了象征悲傷的焱火,憤怒,是他不愿意率先去點燃的感情,他害怕自己受到影響而失去冷靜,事實上,很多人都是如此,剛剛點燃了一種焱火,或多或少會受到一些影響。
六種金焱照耀,張玄打開自己的行李箱,輕點了一下自己的財富。
他知道,自己應該著手別的事情了。
戰技,宗師們才能夠創造的技法,也只有在宗師手中才有真正的意義,然而,這并不是說,低境界學習戰技毫無意義。
而每個城市,都有一個學習戰技的好地方——武館。
沒有外掛的穿越者 第二十九章 各自的想法與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