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調王 五章 遭雷劈
近代人類研究‘超能學’的學者通過研究,將超凡者歸納成兩類,并沿用古稱將肉體強化的超凡者稱為‘武士’,神魂強化的超凡者稱為‘修士’。
此外他們還參考其它智慧生命對超自然力量的認知,將超凡力量劃分為20個等級,4個位階。
前9個等級的超凡者為‘常規’位階;
10到15級的超凡者為‘傳奇’位階;
16級以后為‘神話’位階,意味著已經邁入古代后天神靈的層次;
20級以上的超凡者被譽為‘大能’,因為已經超越人類所能理解的力量極限,所以無法繼續細分。
而不要說大能,就算神話或者傳奇位階的超凡者已是非常罕見,普羅大眾面對的99.99%都是常規位階的超凡者。
所以為了更方便的區別強弱,超凡學的學者們又將常規超凡者按照實力跨度,單獨列項為3等:
1、2級武士叫‘敵百’,修士稱為‘通靈’;
3、4、5、6級叫‘抵千’,修士稱為‘知玄’;
7、8、9級武士叫‘破軍’,修士稱為‘悟真’。
以上這些知識是張角在初中‘通識課’上學到的內容。
可看過‘軍道武力’的修煉視頻后他發現,軍方對于超凡等級的叫法和民間完全不同,乃是按照從古至今軍隊中最廣泛使用的高端武器,進化歷程來命名:
1級超凡者名為‘石斧’,2級名為‘銅戟’,3級名為‘鐵劍’,4到9級依次是,鋼刀、火槍、巨炮、戰車、機甲、母艦,10級名為‘核武’,恰好步入傳奇。
而軍方武道的練法也比較獨特,既有修煉氣血的法門,也有修煉神魂的功法,可以單獨選擇,也能齊頭并進的雙修。
其中修煉氣血的功法運行異常明了,完全是單純的肉體物理攻擊,修煉強度極大,很多環節必須依靠成千上萬次的刻苦練習,形成‘肌肉記憶’才能掌握。
而淬煉神魂之法則純粹是借助一種名叫‘外丹’的武器,施展純粹的法術攻擊,變化多端,讓人眼花繚亂。
張角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用心看了一晚上視頻,將兩種功法的關鍵點一一記在心中。
以后的幾天,他在靈堂里什么都不干,除了吃飯、短暫的打個盹,就是復習‘軍道武力’的修煉之法。
確定將每個環節都深深烙印在腦海中,刪除了加密文件,并將筆電的硬盤取出,趁著買飯的功夫用石頭砸的粉碎,丟進了下水道里。
之后回靈堂倚著墻壁小睡了一會,張角最后燒了點紙錢、元寶,把剩下的香燭也通通燒掉,將張仙道用錦被包裹著抱出了棺槨。
吃力的將尸身送去了焚化室。
管火化的司爐是兩個壯實的中年男人,張角進屋時兩人正在聊天。
就聽富態一點的司爐眉飛色舞的說道:“哎,你知道嗎,咱們館里前幾天騎車摔了個大馬哈的趙娘們醒了。
不過據說傷了腦子,人變糊涂了,數數連10都數不到,還直說是有人害她,把她拌倒的。
可當時沒報案,現在再報,警察說沒了‘現場’,報案人也神志不清,根本就不受理。
哼,真是報應,現世報。”
“別這么說,”瘦司爐聞言有些同情的說道:“大家都是同事。
趙姐就是嘴巴損點,人還是不錯的。”
胖司爐不屑的道:“你這人啊就是濫好人。
那趙娘們是什么德行咱們館里誰不知道,只要她管得著,蒼蠅從眼前飛過去,都得掰根腿下來。
管著幾間公益靈堂的衛生,就把喪主當成肥豬肉,往死里煎油。
就說去年那個小姑娘,父母雙亡,給老爹發喪,她還硬去攪合。
人小姑娘發完喪之后想不開,直接跳了南河,這還不夠喪良心。”
瘦司爐聽了不服的說道:“趙姐不是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嗎。
后來小姑娘發喪,她還去隨了份禮呢。
其實主要還是現在年輕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張角見沒人理會自己,便將張仙道的尸身放在門口的擔架車上,默默退出了焚化室。
室外冬陽慘淡,寒風刺骨。
等了好一會,屋里有人大聲喊道:“張仙道,張仙道的家屬去哪了,快來領骨灰。”
張角擦了擦鼻涕,急忙進屋,瘦司爐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木桌上一罐粗瓷的骨灰壇道:“大冷天的干什么去了,火燒你爺爺都在屋里呆不住。
骨灰在這呢,你是公益戶,骨灰壇是國家發的,想換好的話可以自己買,有需要嗎?”
張角搖搖頭道:“不需要、不需要,我瞧著這骨灰壇就很好。”,上前將骨灰壇抱了起來,道了聲謝,“麻煩兩位師傅了。”,轉身便要離開。
臨出門前,他突然回頭望著瘦司爐道:“師傅,我剛才出去不是呆不住,是怕冬天打雷多,劈著你的時候把我也給捎帶上。”,之后揚長而去。
這其實才是張角真正的性子,深沉偽裝中還隱藏著不拘小節的戲虐因子。
那瘦司爐愣神許久才琢磨過來張角話里的意思,氣著跺腳大罵。
一旁的胖司爐卻笑得前仰后合,指著同事鼓掌說道:“哈哈哈哈…老楊啊老楊,讓你老是裝濫好人,說片湯話,裝逼遭雷劈啊。
這小子有點意思,有點意思。”……
荊山縣火車站延伸向下的樓梯漫長,地上雖然干干凈凈,可空氣中還是散發著淡淡的悶臭。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為安全起見,魯洋國的火車軌道統一修建在地下55米處。
各個車站以及通車的地下隧道,全部用內含高壓防護電網的陶合金混合物做出隔離,難免不好通風。
夕陽西下,處理完喪事,打算去大城市闖蕩的張角用全部積蓄買了張火車票,腳步蹣跚的走進了地下車站。
依靠車站天花板上昏黃的燈光尋到自己乘坐的車次閘口后,他隨便找了個空座坐下,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幾天近乎不眠不休的勞累透支了張角的全部精力,再加上雨淋風吹,風寒入體,這一放松,身體便發起高燒來。
張角左邊的位置是空座。
右邊位子上坐著位年齡比他稍大幾歲,面色黢黑,身材魁梧、高大的肌肉男。
看起來男人味十足,言談舉止卻十分的娘炮,正掐著蘭花指和旅友胡侃道:“這荊山還真是來對了。
小小的縣城,文物古跡卻不少,明年咱們再來一次怎么樣?”
正說的興奮,他無意間扭頭看到張角宛如麻辣小龍蝦進鍋后的臉孔,嚇了一跳,轉身拍了怕張角的肩膀道:“我咧,伙計你是給煮了嗎,沒事吧。
喂、喂、喂,還有意識嗎,”
見叫不應,肌肉男又試探著用手指輕輕戳著張角的臉,“我是查電表的,睜睜眼,睜睜眼啊。”
高調王 五章 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