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葦啟航 第四百零五回 登基 大門
出手之人,正是大家都認為半死不活的徐慎。
沒有人想通,他的傷勢,到底是怎么恢復的。
也沒人知道,他的招式,到底是怎么出手的。
更沒人知道,他的修為,到底是怎么有了的。
其實,大家不知道,也不是不好理解。
即便是徐慎自己,也搞不太明白。
他是在不知不覺中,突然感覺自己體內的神力覺醒了。
然后,他看到自己不成器的兒子,正要被對方種下魔咒。
是以,徐慎在電光火石之間,就是那么隨手一抓,便將徐有成給救了回來。
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可思議。
但是,事實卻發生了。
這個世界,解不開的謎題,很多,也不差這一條!
小公主!
不對!
是魔教長老,在呼吸之間,選擇將所有的不解拋之腦后,當務之急,就是出招。
沒辦法!
被自己的手下敗將,來了這么一手,面子上也確實掛不住。
“很意外,對吧?”徐慎目光一射,一道帶著流光的細線,慢慢地朝魔教長老飛去。
速度確實不快,像蜻蜓一樣,慢慢地飛著,若是尋常之人,即便不會武術,也能躲開吧?
可是,事實的結果,卻是不能!
剛才還聛睨一切的魔教長老,竟然破天荒地沒躲開。
細線的能量,十分恐怖。
初一接觸,便將魔教長老的一條右臂,給齊根消去。
“啊”的一聲!
魔教長老臉色難看極了,他現在很是不解,自己法術,竟然不能動用分毫。
仿佛在一瞬間,她這個人竟然成了木頭人一樣。
一切,都變成了相反的一幕。
剛才,還是她占據絕對主動,但是,隨著徐慎詭異地恢復,她居然一下被動無比。
“這都是你自找的,其他事,我也不想管,但是,你竟敢傷我的女人,并試圖對我兒子不利,那就對不起了,必須要給讓你反省反省了!”
徐慎說到這里,目光再次一射,同樣的,一道閃著流光的細線,再次朝魔界長老飛去。
這一次,結果一樣,只聽啊的一聲尖叫,她的一條手臂,繼續奇根而斷。
在場之人,全都目瞪口呆。
大王子陳襲甚至渾身發抖了起來。
在他的眼中,長老可是非常厲害的高手。
而且,他剛剛也親眼所見,長老一來,便大發神威,將不可一世的大將軍徐慎打敗,甚至,動用極為魔幻的手法,將他的最后的對手,給化成虛無。
所發生的一暮暮,帶給他內心的震驚,才剛剛開始,卻不成想,這個時候,居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魔教長老的人設,完全崩塌了。
要不是他親眼目睹,說不定,他打死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徐慎看都沒看魔教長老一眼,因為,在他心中,這個人,就是個活死人,修為被他廢了,就算她回到魔教,肯定也是一個死。
眼下,需要對付的人,有且僅有一個:大王子陳襲。
對于這個人,他心中有很多種治他的辦法,比如,將他斷手斷腳,有比如,弄瞎他的雙眼……
總之,就是沒想讓他直接死去。
直接搞死他,那簡直太便宜他了。
害得汪漫婷走上那種不歸落,能讓他輕易死去?
害得皇上化成虛無,讓整個國家陷入動亂,這樣惡心的事,天理難容。
于是,徐慎決心,好好整整大王子陳襲。
開始,也像對付魔教長老一樣,先將他的雙手削去。
然后,他覺得這樣還不足以泄恨,又將他的雙腳也削去。
最后,大王子陳襲的雙眼,也被他挖了下來。
“徐慎,你別折磨我了,干脆直接殺了我吧?”
面對大王子陳襲的求饒,徐慎不為所動。
冷冷一笑,接著動手。
只見,徐慎手訣一掐,一團火焰,飛到了大王子陳襲的頭頂。
酷刑,點天燈,也被他搞了出來。
慘叫聲,那是一聲高過一聲。
啪嗒啪嗒滴油聲,也是極為的刺耳。
可饒是如此,就是,不曾有任何人,站出來求饒。
大王子陳襲所帶來的人,可能也沒有幾個是他的心腹,這個時候,早已成了鳥獸散。
完全沒有帶大王子陳襲走的覺悟。
至于徐慎帶來的兵,那個個都恨不得要吃了大王子陳襲,哪里有什么人選擇站出來呢?
是以,到了現在,全場沒有一個人出聲,除了大王子陳襲自己一人在那里鬼叫以外。
這時,驚魂未定的徐有成,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勇氣,忽然走到徐慎的身邊,說到:
“父親,不能殺了他,傳國之璽,還沒到手呢?”
他的這話,是附在徐慎的耳邊說的。
意圖不言而喻。
同時,也生怕他人聽見。
徐有成生出這樣的想法,也非常好理解。
當今天下的局勢,等于成了徐慎的。
皇上死了,大王子陳襲也被治了,試問,這個天下,還有誰敢和他們徐家爭鋒呢?
別說徐有成了,就是徐慎所帶來的弟兄,也早就臉色洋溢著說不出來的喜悅。
至此,他們這些人,可就要全都加官進祿了。
只是,徐慎在聽到徐有成這話后,臉色一黑,“你想干什么?傳國之璽,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所能染指的?”
“呃……”徐有成無語。
他沒想到,自己的老爹,竟然在這個時候,還選擇當臣子。
不過,他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接著把話題一轉:
“傳國之璽,我看魔教之人,也對它極為在乎!”
“你說什么?”徐慎目光一轉,望著魔教長老,淡淡地問:“你們魔教為什么要對傳國之璽感興趣!”
聲音很平常,和平常問話一個調調。
可是,魔教長老回話,卻是讓在場之人大驚失色。
只聽她不緊不慢地答:
“我們魔教之所以要找傳國之璽,是因為,它是打開通往神界的鑰匙。”
此話一出,包括徐慎在內,都為之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這個答案,太震撼人心了。
雖然還不清楚,魔教長老口中,所說的神界,是不是他那個神界,但是,不管怎么,這個傳國之璽,確實不簡單。
難怪魔教之人,要對陳氏王國動心思。
一想到這里,徐慎不由得瞪了身邊的徐有成一眼,“你給我老實點,以前,我一管你,你娘就出來護你,導致你這些年來胡作非為,但是,從今天開始,我會叫人好好看者你!”
徐有成一聽,也沒反駁,應了一聲,乖乖地站到了徐慎的身后。
他就是再混賬,再囂張跋扈,也非常清楚,自己父親的威嚴,怕是以后,誰也不能觸犯了。
君臨天下的氣勢,早已從他身上體現了出來。
當然了,這肯定需要一個時間,前面搞一出推讓的把戲,不是不能搞的。
只是,手底下的這幫兄弟,一定不會同意,到時必定給他來個黃袍加身。
至于,小皇太子母子,最后的結果,徐有成又腳趾頭想都知道,一定是被威逼利誘下臺。
到了那時,他徐有成豈不成了皇太子?
想到這里,徐有成心里一下明白老爹為何突要他老實點的原因了。
一時之間,他在心中暢想著,滿是無限的遐想。
然而,當他看見老爹將汪漫婷救醒之后,心里一下陷入到難以言喻的恐慌。
這個女人,可是對他恨之入果,今天,差一點點就要栽到他的手里。
可是,看看眼前的老爹,似乎依舊對這個賤女人,滿心的疼愛。
也就是說,這個賤女人,將來很有可能要成為自己的真正的母妃了……
一想到這里,徐有成渾身不由得打了一哆嗦,不行,必須從長計議。
“夫君,你不怪我嗎?”
汪漫婷可是一個極為聰明的女人,今日之事,都是由她捅出來的,夫君差一點被自己害死,她也是清楚的。
這個時候,她更加不敢想,自己將來如何面對徐有成。
至于大王子陳襲,以及小公主,汪漫婷相信,一定不用她操心,有人一定會替她出手。
但是,擺在她面前的問題,足夠她頭疼了。
殺母之仇,目前來看,她是休想再找徐有成報了。
既然已經把事挑明了,想要再進一步,明顯不可能。
徐慎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對兩人之間的矛盾,雖然沒有過問,但聽他剛才教訓徐有成的口氣,汪漫婷心里多少也有數了。
“我怪你干嘛?這一切,都是逆子的錯,你放心吧,等我將這里的事處理完,一定要他好好給你負荊請罪,到時,要殺要剮,都隨你,我都不有任何的阻攔。”
“父親,我可是你的兒子,是唯一的兒子在,你可不能為了一個女人,要將我——”
一語未畢,只聽徐慎大喝:
“你給我閉嘴!”
話到這里,他忽然大手一揮,“王將軍,你馬上將逆子帶回徐府,嚴加看管!”
“是,大將——”話到一半,這位王將軍,竟然自作主張,當眾向徐慎行三跪九叩大禮,“皇上,微臣領旨!”
余下的眾人一見,那也是有樣學樣,一起下跪,山呼萬歲。
這一幕,來得有點快,但是,大家都覺得很正常。
徐慎也清楚,事已至此,他就是想拒絕,怕是也有些難了。
別的不說,手下這一幫兄弟,此前,可是冒著殺頭的危險跟他闖宮的。
如今,皇上沒了,大王子陳襲被他點了天燈,宮里原有的皇族子弟,有一說一,沒有一個能讓天下信服。
即使將皇太子勉強扶持上去,那也不敢保證,余下之人不會蠢蠢欲動。
再說了,在這樣無休無止地爭斗下去,那么,對底下的老百姓,不是極為不利嗎?
而且,徐慎也想做出點什么來,既然來到了凡間,又暫時回不去,不如乘此大干一場,不求匡扶天下,至少可以保一方太平吧。
于是,徐慎對著眾位兄弟道:
“各位兄弟,都快起來,咱們擇日再從長計議。”
“皇上,即位之事,不可以緩,國不可一日無君,微臣提議,現在就入登大寶。”
說話的還是那王姓將軍。
他的話音一落,立刻引起眾人共鳴。
此時,啪嗒啪嗒聲音,已經沒有了,大王子陳襲,也跟隨他父皇的腳步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之所以沒聽徐有成的話,要留大王子陳襲一命,以此來從中打聽傳國之璽的下落。
那是因為,徐慎覺得,沒有多大大的必要廢這心思。
且不說,大王子陳襲到底知不知道傳國之璽的線索,因為,先皇臨死之前所說的話,他當時也全都聽到了,并沒有提到傳國之璽的話。
也就是說,大王子陳襲這條線是一條虛線,不能當做線索。
當然了,不可否認,以大王子陳襲對皇位的覬覦程度來看,也不排除他自己從先皇身邊的人下手,自己找到了藏傳國之璽的地方。
想來,這也是為何那位魔教長老,還留大王子陳襲這個傀儡一條命的原因。
不過,這些對徐慎來講,都不重要了。
自己現在,有了修為,動用神念在這皇宮內找出傳國之璽,自是不難的。
反倒這樣的話,為他上位,掃平了一切障礙,多好呀?
沉吟了片刻,徐慎將目光落到魔教長老的身上,點頭到:“準奏!”
之后,徐慎在一幫大臣的簇擁下,到了宣德殿,隨后,在大家的叩拜下,他登上了九五之尊。
黃袍加身,君臨天下。
皇宮里先皇的妃嬪,徐慎并沒有占為己有,而是,將她們遣散出宮。
當然了,有自愿留下來伺候諸位有功之臣,徐慎也不強加干涉。
說好的,加官進祿,也在第二天正式進行。
凡是和他同生共難的弟兄,在這個時刻,全都得到該得的賞賜。
一派的祥和之氣。
沒有人,知道的是,關在大牢里的小公主,也就是魔教長老,既然在一名身穿鎧甲的將軍幫忙下,順利越獄了。
望著燈火通明的皇宮,騎在馬背上的魔教長老,冷冷一笑:
“徐慎,不要急,我還會回來的!”
一聲馬嘶,人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有一雙眼睛,卻在黑夜中盯著。
眼睛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登基為皇的徐慎。
魔教長老,他是有意放走的。
只有這樣,他才可以順藤摸瓜,將魔教的老巢找出來,然后,將之悉數剿滅。
其實,他也不是沒想過動用搜神法,像之前強迫魔教長老說出傳國之璽的秘密,就做得很出色。
但是,這種法門,一旦用多了,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弊端。
比如,光從魔教長來那里得到訊息,沒有人給他引路,那是不是到時會很費解?
現在這個結果多好?
給魔教長老身上,下了一個追蹤器,然后,由這條魚兒自動游回去多好。
不管這條魚能不能取得魔教話事人的信任,只要替他騙開大門即可。
就是這樣,徐慎的要求一點兒也不高。
簡簡單單。
“魔教的大佬們,朕也來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說完,他的身影,已然回到徐府。
今夜,他要個汪漫婷一個交代。
徐慎剛一到,大夫人就哭哭滴滴地說:
“夫君啊,你這個沒良心的人啊,當初是誰收留你的啊?在你孤苦伶仃之時,是我們娘家拉了你一把,你才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可你倒好,即位之后,不但不派人迎我入宮,反而,將我們唯一的兒子,關押了起來,我就想問你,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正如大夫人所說,徐慎繼承大位之后,的確沒有將大夫人迎進宮去,一來,他是覺得,這個刁蠻女進去后,會將皇宮鬧不和諧,二來,汪漫婷和徐有成的事,還沒有徹底了結,就不能然她們再見面。
都說,女人間的戰斗,十個男人都不好勸。
因此,徐慎便出此下策,讓大夫人和汪漫婷沒有住一起。
可是,這也不是辦法,畢竟,大夫人背后,可是代表這丞相這一群文官集團。
倘若這次沒有文官集團的撐腰,他和那幫武將,休想順理成章地即位。
事不能拖了,再繼續下去的話,輿論洶洶。
“皇后,不是我沒良心,而是,朕最近國事繁忙,這不,我今夜就前來接你進宮了!”
他的話剛剛落下,大夫人馬上停止了哭鬧,隨即,給徐慎行參拜之禮。
不得不說,這個“皇后”的禮物一送出來,確實效果還是蠻好的。
“父皇,那兒臣呢?”
徐有成在聽到自己的母親成了皇后,理所當然地想到自己,是不是也該變變身份了。
“你,哼,那就要看汪貴妃怎么處置你啦!”徐慎臉一黑,“不要求朕,也不要求丞相,更不要求你母后,這事兒,他們都做不了主,明白嗎?”
“父皇……”徐有成一臉的委屈,“父皇,我錯了,關我的這幾天,我是真心洗心革面了,求父皇開恩,饒了兒臣這一回?”
“怎么,還沒聽明白?求人饒你的對象,你都搞錯了!”徐慎臉色一寒,示意身邊的皇后,不要多嘴。
現場的氣氛,立刻陷入冰點。
忽然,門口有隨從高唱:
“陛下,汪貴妃在門口求見!”
“汪漫婷,你也好意回這個家?!”皇后先發制人,搶在徐慎前頭質問。
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擺出她尊貴的身份,以此來給兒子撐腰唄。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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