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這是謀殺

看到程諾的到來，亞伯拉罕立刻放下手里的抹布，“程，有什么發現嗎？”

“抱歉，我現在還沒有太多的發現。”程諾有些遺憾，覺得有些對不起亞伯拉罕和摩根，“但是我可以保證，我會努力找到線索，我們肯定可以找到阿比蓋爾。”

亞伯拉罕拍了拍程諾的肩膀，微笑著說道，“程，你不需要這幅表情。媽媽離開我已經二十年了，你也知道我一直在努力的想要找到她，想要一家人團圓。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我已經等了二十年，不在意再多等一段時間。”

程諾點頭，不過心里還是有些急迫感和緊張，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抓緊時間。

說到底就是程諾欠亞伯拉罕和摩根很多，摩根或許不在意時間。而亞伯拉罕已經六十出頭了，誰也不知道他還有多長時間。至于阿比蓋爾更是超過了八十歲，這個年齡更是危險，說不準下一刻就會一覺不醒，這也比較正常。

“對了，我們做了一些排查。”程諾笑著看向亞伯拉罕，有些小小炫耀的說道，“在警局的內部沒有任何阿比蓋爾的信息，所以原則上來說，她應該是用了假名開始生活。下一步我打算在法醫辦公室找點關系，調查一些信息。”

亞伯拉罕忍不住緊張起來，他也一直擔心他的母親成為了一具尸體，沒有人認尸的尸體。

不過忽然間亞伯拉罕忍不住笑了，“這件事情不能讓亨利去做，你的女朋友有一個不錯的法醫朋友。讓我想想，我記得她曾經請教過亨利，她是叫蕾妮對嗎？”

程諾一下子緊張了，以前他確實向凱特、蕾妮炫耀過摩根，覺得蕾妮可以請教一下摩根。只是程諾根本沒有想到，蕾妮這個女法醫居然當真了，程諾也就是客氣一下啊！

至于程諾想要做的事情，亞伯拉罕也猜到了一些。一方面確實是尋找可能是阿比蓋爾的無名女尸的信息，另一方面就是利用法醫辦公室的特殊性，查詢一些機構的員工信息等等。

亞伯拉罕湊到程諾跟前，老頭子八卦的厲害，“所以你現在默認了凱特是你的女朋友？”

程諾低頭嘆氣一聲，隨即沒好氣的說道，“我現在反駁有意義嗎？你們都這么認為，我解釋了很多次了，只是你們從來都不尊重我的想法，更不尊重事實！”

“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你可能不知道我年輕的時候多么有魅力。帥氣、強壯，而且掌握了鋼琴、薩克斯等等樂器的技能，我還會玩爵士、搖滾、古典樂！”沉迷于往事，亞伯拉罕得意無比，“所以很多女孩為我瘋狂，我也曾想過同時和好幾個女孩約會。”

看看，這就是程諾無奈的根本原因，這也是他懶得解釋的理由。

因為他說了根本沒有什么用，亞伯拉罕只是認定他自己相信的事情。所以程諾就算解釋，在亞伯拉罕看來也只是無力的狡辯，根本不足為信。

既然說到了八卦，程諾忍不住八卦嘴臉，“亨利和喬馬丁內茲警探怎么樣了？就是那次將我從這里帶走的那個女警探，我剛才和亨利打電話的時候，他似乎在配合馬丁內茲警探。”

“哇哦！”亞伯拉罕感嘆一聲，然后忍不住八卦，“剛剛有點起色，她現在經常找亨利，讓亨利負責她的一些案件，進行一些尸檢。所以我也可以肯定，不死之身都喜歡警探！”

程諾不想聊這些了，岔開話題道，“我們還在找第三名不死之身，發動你的資源和朋友圈，如果遇到了文物，記得要告訴我！”

“我比你更加在意這件事情，因為我的爸爸就是不死之身。”亞伯拉罕也正經起來，他有足夠理由重視這些事情，“我一直想要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他們到底遭遇了什么，我有沒有長的像他們。只不過我顯然沒想到，當時在那里還有一個不死之身。”

就在程諾還在思考著怎么安慰亞伯拉罕，這個老頭又不正經了，“如果找到第三名不死之身，如果他也喜歡警探。我就可以肯定你們這些不死之身的特殊性了，我一直在思考一些事情。你們都在水里完成重生，你們都喜歡女警探……”

實在是無話可說的程諾干脆幫忙打理起來亞伯拉罕的古董鋪，雖然這里絕大多數的古董、文物都是大路貨，談不上多么值錢。但是程諾也知道，這里有不少精品，很多都是摩根的收藏品，那可就是相當不錯的好東西了。

其中的一些東西，更是摩根曾經用過的，比如說櫥窗邊的公文包。接近一百年的歷史了，純手工的小牛皮包，只可惜這個皮包的工匠英年早逝而且沒有什么名氣。

程諾在幫忙打掃著衛生，順便和亞伯拉罕一起研究著一些古董的鑒定。程諾談不上是專家，不過也不是完全的菜鳥，他打眼的幾率應該談不上特別高。

亞伯拉罕本身有一定的造詣，雖然他有時候也會看走人。但是這不還是有亨利摩根嘛，這是一個專家，對于歐洲文物、尤其是英格蘭文物研究很深入。更何況還有莫茲這個家伙，雖然莫茲不是很擅長社交，但是真的很聰明、很博學。

就在程諾和亞伯拉罕還在忙的時候，亨利摩根下班回家了。

程諾一臉賤笑，打趣道，“和美女警探約會的感覺肯定相當不錯吧？”

“看起來你很有經驗！”摩根可不會認輸，微微停頓后扭身看著程諾，“讓我想想，你和她認識有兩年時間了嗎？她主動追求你，也有不少的時間了，更何況你們一起工作。感覺確實不錯，我終于明白你為什么喜歡漂亮警察了！”

程諾舉手投降，原本覺得亞伯拉罕足夠八卦。但是看起來原因不是亞伯拉罕，而是亞伯拉罕的老爸是個八卦男，正是摩根的教育，才讓亞伯拉罕長歪了、變八卦了！

看到程諾投降，摩根微微一笑，顯得有那么點得意。可是忽然間注意到亞伯拉罕的八卦眼神，摩根覺得自己是作繭自縛，因為亞伯拉罕一直在慫恿摩根開始新生活。

程諾不想陷入更難的處境，所以他指著桌子上的文件說道，“這里有一份尸檢報告，我不是很相信其他的法醫，我希望你能看看，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

“我雖然是死亡醫生，不過也有其他優秀的法醫。”摩根慢悠悠走向文件，掩飾不住的小傲嬌，“你的警探女朋友的那個法醫朋友也很優秀，是一個有潛力的法醫。”

程諾低著頭看向地板，覺得還是不說話比較好。

摩根打開文件夾，看到了死者的姓名，覺得還是不要開玩笑了，要認真起來了。

注意到摩根的表情，程諾微笑解釋，“是的，是凱特的媽媽。她在1999年被人殺死在華盛頓高地的一個巷子里，還沒有找到兇手，法醫和警方的鑒定結果是隨機作案。”

“真是個糟糕的消息！”亞伯拉罕抬起頭，覺得有些艱難，“這真是個糟糕的消息。”

眉頭越蹙越深的摩根開口了，“我想還有更糟糕的消息，她應該是被謀殺！”

謀殺，這顯然是有預謀的。而所謂的隨機作案，在一些人眼里等同于激情殺人或者因為一些意外造成的命案。

而凱特的母親，很有可能不是因為意外闖進了混亂的街區被人謀財害命。摩根的觀點，很有可能就是凱特的母親被兇手盯上成為目標，她早就登上了一些人的死亡黑名單。

看到程諾走到跟前，摩根指著尸檢報告說道，“這是一個職業殺手，我覺得他很有可能出自軍隊，傷口符合一些軍用匕首造成的痕跡。你看看這一刀，從傷口尺寸來看，這是低角度對準腎部，而那把匕首有小小角度，所以她的母親當場休克了。”

程諾皺眉，指著其他照片，“她中了很多刀。”

“是的，但是這是第一刀，直接對準腎部造成休克。”摩根繼續解釋著說道，“至于其他的傷口，是她休克后躺在地上造成的，那個時候她幾乎已經死亡了。這個兇手很狡猾，他的刀法精準、狠辣，可以欺騙尸檢的法醫造成誤判。”

程諾表情凝重，一言不發，這件事情確實超乎他的想象。

按照程諾原本的預期，他是想要幫助凱特找到殺母兇手。他來找摩根，主要是想要通過這些傷口找出兇器等痕跡，說不定就可以以此找到殺人兇手。

可是事情顯然出乎程諾的意料，因為凱特的母親是遭遇到了蓄意謀殺，職業殺手動的手。

“我記住了這個名字，我明天去上班的時候用法醫辦公室的設備查一查這個法醫，查一查其他的‘隨機案件’。”摩根拍了拍程諾的肩膀，安慰道，“我希望這是他能力不足的誤判，我想要看看還能不能找到這個兇手其他的案件。”

程諾點頭，不管是調查法醫，還是調查可能存在的其他案件。只要多掌握一些信息，都有可能帶來破案的希望，程諾也必須要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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