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默契、共識

內森起身，接過程諾的手機，“是這樣的，我也認為這是一次不錯的品酒會。只不過，我不認為我們會很有很多的機會喝酒，你應該知道一些原因，對嗎？”

“是的，我知道一些事情。”沉默片刻，程諾也不打啞謎，“我不知道你和政府部門有什么合作，但是他們顯然很重視你的安全，一直會在跟蹤你。”

內森自信的指著他的公寓，“我知道，我無法控制外面的一切。但是在這里，我可以肯定他們沒辦法安裝竊聽器、監聽我的電話。如果你不想進入他們的視線，我們還是需要減少見面，甚至是以后再也不要見面，是這樣的一個道理對嗎？”

看著內森的眼睛，程諾問道，“有這么機密嗎？”

“很抱歉，我沒辦法透露太多的信息，但是他們肯定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一些事情。”內森很誠實，也沒過多隱瞞，“或許和他們交易，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程諾點了點頭，有些時候涉及到比較深的領域，那就失去了自由。

內森沉默片刻，終于開口了，“可以告訴我，我怎么樣才能幫到他們嗎？”

程諾長舒一口氣，他很開心，“我知道我沒有看錯人，你是一個有正義感的家伙。”

“但是這一切可能太晚了！”內森苦笑，也顯得很無奈，“如果我能夠早一點發現其中的秘密，如果我能早一點試著去阻止這一場悲劇，他們還有機會看著孩子成長。”

拍了拍內森的肩膀，程諾安慰道，“但是如果我們現在行動，他們就失去了再次害人的可能。這可不晚，雖然我們不可能救下每一個人，不過我們會盡可能的救下一個人。這樣，起碼我們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不需要依賴酒精來助眠。”

內森看著程諾，笑了起來，“這樣的一個理論，和我今天聽到的另一個理論有很大的差別。”

“你是一個優秀的工程師，或者是一個出色的黑客。”程諾嚴肅起來，現在是關鍵時刻，“我希望你能幫我黑入警方的系統，我需要尋找一些入室盜竊的信息。很明顯，現在警方不能并案處理，除非我們找到更多的線索。”

指了指書房，內森自信的說道，“那么可能需要你晚一點回去了，我可以進入他們的系統，但是我并不是優秀的警察，我還需要學習掌握更多的技能，了解更多的線索。”

到了內森的書房，看到內森很輕松的黑入警方的系統，程諾震驚了。

他現在可不是電腦小白，他知道黑入政府部門的系統有多難、多危險。可是在內森的眼里，黑入警方的系統，簡直就是和逛自家后花園一般，這家伙到底是多優秀的計算機工程師啊？

震驚過后，程諾說道，“我需要注意一下高檔小區、公寓的失竊信息，最好進行一些信息對比，找到其中的關鍵點！”

內森快速的敲擊著鍵盤，收集著信息。

“這一起案子，很有可能是一群慣犯，他們以前是入室盜竊。而這一次，他們被發現了，就痛下殺手。我很擔心他們以后的作案方式會發生改變，一旦邁出了一步，很有可能就沒辦法再回歸到正確的軌道。”程諾觀察著電腦屏幕，對內森解釋道。

內森一邊搜集信息，一邊說道，“我似乎也聽過這樣的理論，很多行兇者在第一次犯案后，他們的心態會產生巨大的變化，他們會越來越危險。”

“是這樣的道理，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緊張起來。”程諾一邊注意著可能存在的信息，一邊說道，“我這里有幾個嫌疑人大概的體貌特征，你需要稍微注意一下。”

程諾快速的說著一些體貌特征，內森也根據這些信息進行著一些搜索。

“這里！”程諾忽然激動起來，看到了有用信息，“就是這一條，嫌疑人留下了痕跡！”

內森快速調出信息，顯得也很激動。

程諾的判斷沒錯，這就是一群入室盜竊的慣犯做的案。警方的系統里，已經記錄了一起和兇案現場幾乎留下同樣足跡特征的盜竊案。

并案處理，絕對沒有任何問題，這就是一起盜竊案演變成的殺人案。

內森繼續搜集著信息，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信息，說不定還有更多的案件。哪怕不是每一起案件都會記錄下足跡特征，但是參考的樣本更大，抓到嫌疑人的可能性就更大。

一起、兩起、三起......這一群盜竊犯膽大包天，他們在警方系統里留下的案子就有五起，比較有詳細足跡學特征的案子。而且這群人的作案范圍很廣，幾乎覆蓋了整個紐約，而不是在某個特定的區域，他們看似更多的是在流竄作案。

摸著下巴，程諾問道，“能不能做一下對比，看看這些受害人有沒有什么共同點。應該就是有沒有共同的銀行信息、保險公司等等，我需要將他們聯系起來。”

內森繼續忙碌著，他覺得和程諾的配合，看起來還是比較默契的。雖然兩個人這樣的做法顯然是不合法的，不過距離找到兇手越來越近，內森就越來越激動，心里的負罪感也降低。

忽然，內森停下了。而程諾，也注意到了。

這些受害者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預定了一家高檔餐廳......

到底是要佩服內森這樣的超級黑客，不只是黑入了警方的系統，也快速的侵入了一些銀行，拿到了這些受害者的消費記錄。而這一切，顯然是警察才有權利做到的，內森這樣的做法顯然就是違法的。

程諾很開心，分析道，“如果不出意外，他們預定了餐廳，那里肯定有嫌疑人的內應。你看看，這里都是留下了泊車信息。很多顧客都會喝酒，他們的車需要有人開回去。”

“這里，他們留下了地址，這些人都是獨棟、看起來都有不錯的收入。”內森指著一行信息，很開心的說道，“是不是因為在不同的轄區，所以那些警察沒有并案？”

程諾點頭，認可道，“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原因，也可能是因為警力資源不夠。這一起案情并不復雜，但是我們也都明白并不是所有的警察都是好警察，我們需要承認這個現實。”

內森點了點頭，再次說道，“回到這起兇殺案，我看到了結賬時間。很明顯他們可能是因為一些事情會去的比較早，在預訂時間半個小時后就結賬回家，那些混蛋顯然沒有想到這些。”

程諾也是這樣的判斷，前面的幾起入室盜竊案，都是那些客人相對回家時間較晚，所以那些慣犯可以從容的完成盜竊。而這一起兇殺案，就是因為受害者夫妻提前回家了。

摸著下巴，程諾有些為難。雖然他大概是知道了這一起案件的原委，只不過具體的嫌疑人，他還沒辦法掌握。更重要的是他不是警察，哪怕是凱特愿意幫他，但是想要從其他部門搶走辦案權，這不是簡單的事情。

說到底就是證據合法這一點，程諾哪怕現在去和凱特提醒，凱特也這么做了。但是到了法庭，律師可能會對這些證據提起反駁，這樣的證據極大可能不被采納。

這就是美國，不是說有了證據就行，證據是怎么來的也很關鍵。要不然的話，大名鼎鼎的辛普森殺妻案，也就不會那么的一波三折，這里面可不只是種族對立的原因。

內森看了看程諾的臉色，建議道，“我可以預定一下他們的餐廳，我的房子也很不錯。”

程諾嗤笑起來，毫不客氣的嘲笑，“我可不想給你收尸，你不是他們的對手。我還是覺得我更合適，不過我的公寓，他們肯定看不上。”

這難不住內森，他快速的開始行動起來，一棟不錯的獨棟別墅就在他的名下了。

“留下你的信息？”內森有些不確定，也有一些擔心，“如果他們去了那里，很有可能對你造成不利，我可不想讓我的新朋友這么快去死。”

程諾搖頭，正色說道，“我明天晚上約凱特吃飯，我們會注意安全。現在你需要幫我預定餐廳，我需要在凱特的面前發現這些混蛋，這樣我們才可以直接并案、揪出這些人渣！”

內森深深的看了一眼程諾，然后就這么辦了。

“等我的好消息，如果明天沒有成功，后天繼續訂餐，我到時候會和埃斯波西托警探、萊恩警探去共進晚餐，我就不信這些家伙會放棄這樣一個好機會！”程諾下狠心了，這是引蛇出洞，他可不擔心危險，只怕那些家伙金盆洗手。

一切準備就緒，程諾和內森默契的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雖然兩個人此前會有一些彼此的懷疑、試探，不過現在看起來，兩個人對于一些事情的觀點還是比較一致的。當然這也不代表兩個人就是對彼此毫無保留的信任，以后會不會合作，這其實還是很難說的事情。

不過不管怎么樣，這一起案件，看起來配合還是默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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