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妖逐鹿 臨時通知
天地福運不是一次全降下,而是連綿的、陸續的,拯救細螭這小生靈,感覺所得福運和上次救三千里百姓性命相比,少得太多,還又被十七娘分去大半!
他還想著提升“瑞”字神通之余,分些福運出去,試發源妖王神通的!
這下神通泡湯,能讓“瑞”字進步就不錯了!
白鹿妖懵住,十七娘也完全意外!
她是為幫白鹿妖賺天地福運才啟程的,但相幫過程中,法相這等小生靈處境確實堪憂,一時心軟,才多出了些力氣。
這天道實在不講道理,她又沒想著要得天地福運!
天地福運顯然是不能相互贈與的,她十七娘拿了何用?
不想幫忙幫了倒忙!
還是白鹿妖先反應過來,開口叫:“通曉老祖!”
天尚未黑,山腳下賭坊營生尚不火熱,此時不用看顧,白澤還在妖祖洞中感合天地之勢,聽到叫喚,隔空傳音過來:“老祖俺也要做功課,莫一驚一乍叫喚可好?有甚事?”
白鹿妖問:“俺渾家得了天地福運,該用何處?”
他自家的福運,自是都導入“瑞”字中去,只幫十七娘問。
聽得意外,白澤終于飛過來,盯著龍女看一會,“嘖嘖”嘆道:“還真得了,不想也是有造化的!福運就與造化相關,既沒別的用,導入法器,增誕靈性之機也是好的!”
法器一旦誕生靈性,就是法寶,但這一步之難,運道差者如二十一,上萬年都能未得!
遣十七娘來兜風嶺前,龍婆送得有一件壓箱底的法寶,至今還未露過,但誰會嫌法寶多?得白澤提醒,她忙拿出自家法器,又猶豫要選哪件。
“福運來自細螭,你最好選件與細螭契合的,誕生靈性之機才更高!”
提醒這句后,白澤又失去興趣,原路飛回去,繼續自家功課。
得了提點,十七娘就拿定主意,細螭雖小,卻身具龍氣,當然與自身龍軀所煉器物契合!
而聚散游動的細螭群,倒似自家一身攢射出去的龍鱗!
匯聚來的絲絲縷縷福運,最終被引入龍鱗刃甲中。
引導福運之后,十七娘歉然對白鹿妖道:“被奴家分了來,對不住夫君哩!”
白鹿妖搖頭:“各有各的緣法,俺老鹿還有別的法子!”
別的法子,自然是延續、改善望月犀、金剛鐵臂猿兩族,不過要稍等一段時日,待“瑞”字提升后再說。
這種時候,白鹿妖就沒一貫的小家子氣,十七娘倒也涌出些蜜意。
晚上兜風坪,捉住白鹿妖后,龍女硬只舍得象征性地輕敲了一下,白鹿妖頭上沒起包。
細螭在犀牛湖中大量產卵,帶來的天地福運確實不多,十來天就沒了后續。
這十幾天夜間,整套龍鱗刃都由白鹿妖幫著,引星輝淬煉。
十七娘造化到了,憑這次福運,龍鱗刃中真誕生出靈性,從此進步大截。
唯只可惜,晉法寶之前,夫君幫忙引星輝淬煉的時間實在太少,只有九年,雖說晉法寶后還可接著淬,但效果遠比不上之前。
各有各的緣法。
白鹿妖憑著分到不多的福運,“瑞”字神通終于進了一小步。
這次進步,離對“瑞”字本身掌控細微,剝離掉其中促進仙靈種生長的因素還差著火候,尚不能治療西望本相,但之前預料的不差,進一步之后,“瑞”字神通終于可以在草木之外起些作用。
于是,白鹿妖正式和西望商議,要為師公選一兩名妖姬。
這讓西望夫人開始煩躁,不過又是正事,反對不得,就淡淡道:“叫黃花娘化幾個猿妖,老娘為他選兩個就是!”
新化小妖晉妖丁,若不只用藥催長成最沒本事那種花瓶,最快也得十幾年時間,不過新化小妖忠心,往后可免得與西望置氣,白鹿妖也說不出個“不”字。
還要等十幾年功夫,鹿妖有些失望。
圣猿倒興奮,可惜又不敢流露半點,只盡力壓抑著,在西望面前說話全賠上小心。
黃花娘做女菩薩營生的,得了吩咐,化小妖時,果然從山野中挑到十來頭母猿,但愿其中有一兩個容貌尚可的。不過若西望不歡喜,指不定會故意挑貌丑的給圣猿,只為生育而已,料圣猿不敢反對!
六七個月的時間,母猿就能化成小妖,西望在白獅谷呆得煩躁,終決定啟行往大漠之南,往火山群老凰家去。
中間畢竟隔著大漠,上次西望還與老蜚獸動上手,老凰又未接觸過,性子全然不知,最壞情況下,她要面對兩個有敵意的妖圣,甚有風險,為表示忠心,圣猿決定陪了一起去。
“老婆子放心,你與火凰談正事,俺定不多話!百寶膽兒小,防備得可嚴,兜風嶺又有應聲螺、不可無,走前再知會老魚鷹一聲,叫他多瞧著白獅谷,定然無事!”
白鹿妖暗問通曉老祖,白澤瞧不出來此行結果,不過也同意圣猿陪西望去,只要求他兩口兒走隱秘些,莫讓外界知曉行蹤。
一天后,圣猿、西望兩個就悄無聲息從兜風嶺消失。
那圣洞中便幾日沒聲音,曉曉、夭夭不說,也沒哪個敢去查探。
這等禍事,便無白鹿妖的棍子威脅,夭夭也不敢闖,不想再被修士擒去。
從圣猿身上賺天地福運暫時沒有指望,白鹿妖就只能盯向湖邊的數百望月犀。
可惜望月犀群的壯大,與細螭不一樣,不可能再一蹴而就。
頭一對用來做實驗的望月犀,母犀的幼崽已被飼獸丁搶走一個多月,目前暴躁情緒減了好些。
雄犀是弦月挑來的,額頭上有好些交錯的傷痕,不知是與何等猛獸搏斗時所受,體格比其它同類強壯好些。
除這對各關一個木柵欄、相隔十多丈的望月犀外,遠處另一個木柵欄還關著金擊子準備的十多頭其它種的母犀,算是備用。
妖氣會驚到獸類,所以今日有犀妖王弦月陪著,幫忙緩解犀牛情緒,在場的三個妖又各盡量收斂妖氣。
不過,并不希望用到弦月,為提前發源幾項妖王級神通,白鹿妖決定諸事親力親為,萬一再被分走福運呢?
十七娘直接就沒來看。
此地圍起的幾個大木柵欄,離兜風嶺山腳有三十多里遠,是往后專門為望月犀育種的地方。
在弦月、金擊子和湊熱鬧的小山精、子璽注視下,白鹿妖親自把幾束沾了稀釋后龍鱗柯精油的嫩草扔入關雌犀的木柵欄里。
然后,白鹿妖就退后,和他幾個在一起守著。
柵欄內所有草皮都已被啃光,這些犀牛至少餓了一天,雖說野性足,也應會開口進食。
小山精遞過來兩顆炒板栗:“哥哥嘗嘗!”
右手被沾些龍鱗柯精油,白鹿妖可不想下藥藥到自家,用左手接了,先扔顆進嘴里,嚼著又糯又甜。
“味兒不錯!”
小山精嬉笑道:“通曉老祖教山臊王家炒的,說是從人族手藝,昨日才擺到草鋪里賣,雖是凡物,當零嘴味兒真不差,一株不入流換大袋子,夠吃!”
聽到新零食上市,鹿妖就使喚鼠妖:“稍后去給老爺討一袋!”
金擊子點頭,然后盯著鹿老爺猛看。
“作甚?”
“老爺,買果兒吃,靈藥總要給?”
瞧那邊雌犀牛還在用懷疑目光盯著,不肯吃草,白鹿妖對鼠妖的話嗤之以鼻:“如今老爺俺身上,哪會放不入流靈藥?莫以為老爺不知曉,你與開泰兩個,未借孝敬老爺、奶奶的由頭,草鋪里訛過好處?真到孝敬老爺時,倒要討藥去買?這般好孝心?”
金擊子吐吐舌頭,苦臉道:“老爺,俺那幾次,是賭坊里輸精光了,才做些沒面兒事!”
鹿妖點頭:“俺知曉哩!所以你是日辣三次,開泰則剝皮三日!等送完果兒,你再傳話給開泰,叫他自去尋元香,你倆施刑處在草市!受完刑后,自請上畫蛇、添香,去把各家靈藥賠掉,不許少一株不入流!”
金擊子沮喪著應:“知曉哩!山臊王家這袋果兒,也賠靈藥么?”
這廝好不曉事,白鹿妖羞惱道:“老爺俺吃他家炒板栗,是瞧得起他,他家不賠!”
離得遠,他幾個說話未嚇到望月犀,受不住肚中饑餓,雌犀終于上前,略嗅一會,開始低頭進食。
雌犀進食,白鹿妖忙才往另一頭關雄犀的木柵欄投入一大捆嫩草,這邊的草就要多些。
雌犀先有反應,待雄犀鼻息也粗重起來,鹿妖才再上前,把兩邊相對的木門都給打開。
異性氣息吸引著,一對野獸走到一起,很快,額頭傷痕交錯的雄犀爬上雌犀后背去。
不知要多久才結束,浪費時間可恥,白鹿妖拿出件玉器,開始練雕刻。
龍鱗柯藥效強,雄犀完事一次后,沒過多久,又要繼續,得到提醒的白鹿妖就不依了,化大身形,上前把兩頭野獸分開,雌犀抱入木柵欄中關上。
雌犀的藥效也未過,還在里面散發勾引的氣味。
雄犀脾氣上頭,不再懼白鹿妖化大身軀時外溢的絲絲妖氣,低頭追著他頂。
就像撓癢癢一樣,白鹿妖全不在意,拍著它頭:“莫急,那邊還有十多頭異族美獸,總能叫你盡興!”
又送一捆嫩草進備用母犀的柵欄,再過一會,打開柵欄門,送粗喘著的雄犀進去。
看了好一會,小山精鄙視出聲:“這般大的個兒,起草七八個就腿軟哩,真沒用!”
子璽摸著他腦袋,嘆氣道:“這般小的個兒,連個起草的都尋不到,真傷心!”
小山精“啪”地拍開他手,怒道:“俺哥倆兒交情歸交情,不許戳心!”
子璽已在地上“咯咯”笑著打滾。
雄犀已沒了后勁,白鹿妖再次丟開手中玉器,叫一直不敢吭聲的弦月把它招出來,自家則把第一頭望月犀雌犀抱進去,“瑞”字虛影發出,籠罩住所有母犀牛。
不知能受孕幾個?
回過頭來,白鹿妖對那腿軟著的雄犀道:“辛苦哩!”
往后要避免近親繁殖,不能讓這雄犀留種太多,但配種的這點數量顯然不足,它的實戰能力確實低了些,白鹿妖就掏出株不入流:“賞你的,晉成靈獸,想能一次多戰幾個!”
雄犀牛嗅到靈藥清香,立即張嘴咬了。
金擊子在旁,眼淚險些出來:“老爺你明明帶得有不入流!”
等鹿妖回兜風嶺,洗過手后沒多久,金擊子騎著飛行妖,將山臊王家草市鋪子中的炒板栗送了來。
畢竟只是凡物,那袋子裝的炒板栗,足有七八斤,量足。
留些給青蘿,鹿妖拿著余下的進入主居室。
“十六姊沒在?”
十七娘答:“說是到山腳逛草市鋪子!”
凡物女鬼兒是吃不成的,只分些給雙合、添香,白鹿妖揮手:“你們先出去!”
知曉鹿老爺又要與十七娘獨處,雙合笑嘻嘻先跑走,狐媚子走前,則對鹿妖翻了個白眼。
女鬼也飄回書房去了。
十七娘臉微紅,問:“就要比斗哩,要作甚?”
趁兜風坪打斗之前,先軟泡你一會!白鹿妖道:“俺剝板栗給娘子吃!”
捏碎殼,剝了一顆,遞到十七娘嘴邊。
十七娘甚受用,張嘴接了。
瞧隨她嘴中咀嚼,腮幫一上一下,鹿妖色心動起來,輕“咳”一聲后,問:“娘子沒吃出么?”
十七娘疑惑問:“吃出甚?”
白鹿妖湊近過去,抵住她額頭:“栗子里俺塞了龍鱗柯精油哩!”
聽到這話,龍女都傻眼,先前只顧感受柔情蜜意,丁點防備心都沒有,真沒吃出來!
她想要喝罵,白鹿妖嘴已湊過來,把她聲音堵住。
過了一會,山下飛來一身黑裙的十六娘,行入居室,被嚇一跳:“呀!你兩個做甚?”
怎這時回來?白鹿妖狼狽逃走。
十七娘忙不迭地整理著衣裙:“阿...阿姊,怎...回來哩?”
十六娘瞪著她:“姐姐是勸你勾他心,可沒叫你就送上去!”
雙手捂著臉,十七娘語中帶了哭腔:“是他......他說栗子里下了龍鱗柯精油!”
十六娘狐疑地盯她再看一會:“俺就說,他討精油不安好心,叫你當心!只是藥效發是你這模樣?”
十七娘委屈地跺腳:“他誆妹子的!”
“讓他得手沒?”
十七娘漲紅著臉,堅決搖頭。
當晚兜風坪,奶奶又送了鹿老爺一頭包,看戲的妖丁們說,前些日奶奶舍不得打的,這下都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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