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云 408、二年9月23日 晴 東京愛情故事
從京兆府中把佛寶奴給領出來,小宋笑的都沒人樣了,他搖頭道:“大皇子閣下,你這般突然暴起傷人是所為何事啊?若不是我在,你死活高低也得要明早才能出來了。”
佛寶奴噘著嘴滿臉不高興,小宋也不知道她怎么就不開心了,一個人偷偷摸摸出來玩還暴起傷人,這就是遼國皇子的所作所為?
“阿奴啊,你要出來玩先跟我打個招呼嘛。”小宋跟在她身后:“好歹你在大宋境內的時候,我是你的監護人呢。”
“誰要你監護!”
佛寶奴氣哼哼的往前走,宋北云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后,看到她那樣子,分明就是個在求安慰的小狗罷了,哪里還有遼國皇子的氣度。
不過這東西可不能掉以輕心,宋北云可是吃過這種人說翻臉就翻臉的虧,金鈴兒就是這樣,但相比較而言,論心狠手辣的話,佛寶奴還要更勝一籌。
“阿奴別走那么快呀。”
宋北云看著自己被拉開了一段,索性喊了一聲,果然不出他所料,佛寶奴聽完之后腳下的速度居然愈發的快了起來,不一會兒就走沒了影。
小宋也不追,就在橋頭要了一碗餛飩,端在手中吃了起來,可就是這一碗餛飩的功夫,佛寶奴氣喘吁吁的又走了回來,沖著宋北云的小腿就踢了一腳:“你為何不跟上!”
“跟不上呀,大皇子。”宋北云笑著喝了口餛飩湯:“您腳程如此之好,堪比赤兔寶馬,也不知以后誰有那福氣能騎上您這匹寶馬。”
佛寶奴伸手要打,但卻被小宋躲閃了過去,他一臉無所謂的指著餛飩攤:“吃一碗不,這橋頭餛飩可是金陵城有名的。”
“來!”佛寶奴氣哼哼的往長凳上一坐:“怎的?你那嬌滴滴的女眷呢?”
宋北云又要了一碗餛飩后坐在了佛寶奴的面前,頗為無奈的說:“大皇子呀,您可真是給我添麻煩,您都出來了,我哪還敢陪女眷嘛,當然是要給殿下您當狗腿子鞍前馬后的。”
“我看你那女眷甚是漂亮,不如獻給我當個側室啊?”
宋北云撓了撓頭:“你是真不怕死。”
佛寶奴不解,但小宋也沒解釋,畢竟那可是妙言,只要佛寶奴敢這么干,三年內大遼皇室十不存一是肯定的,九成九都要被妙言給宰掉的。
“怎的?要你一個女人,你還敢殺我不成?”
“好了好了,阿奴不要鬧了。”宋北云搖頭道:“也不知道你鬧什么脾氣。”
“誰許你叫我阿奴的?”
“那叫什么?叫寶寶是不是有點那個什么?”
佛寶奴橫了他一眼:“你除了嘴巴上討些便宜,你還能做什么?”
“嘿,阿奴你這可就誤會我了。”小宋挪到了同一條長凳上:“吶,你看我現在要是把手深到你衣衫你,你會如何?”
“我宰了你!”佛寶奴臉色大變就要遠離,但手腕卻被宋北云死死卡住:“不如咱們來試試,你可以叫你可以喊,就看我敢不敢往里頭伸。”
怕了怕了……佛寶奴是真的怕了,這廝一定敢的,他一定敢的!
“哼……”
“所以嘛,我這個人你得順毛捋,你越是跟我擰巴著來,我越是不跟你客氣,可你要是跟我說‘好哥哥,你來摸摸我嘛’,我反而還不敢動手了。”宋北云笑道:“你說是這個道理不?”
“下流。”佛寶奴翻了個白眼:“你們大宋都是你這般的人?”
“怎么?你們大遼的男兒都硬不起來?”宋北云給碗里倒了些米醋:“這種事哪里分什么宋遼,天底下都一個樣子,你不信回去試試你的小馬哥。”
“他才不會于你一般下流!”
“也對,這一點我不跟你爭。”宋北云靠在柳樹上:“阿奴啊,給我講講你跟小馬哥的愛情故事唄。”
“為何要與你講?”
“天下有幾個人知道你是個嬌滴滴的俊俏小娘子?我算一個對吧,你就講講唄,反正你也沒誰可以說。”宋北云倒是一副無賴嘴臉:“讓我聽聽這東京的愛情故事到底有多纏綿悱惻。”
“他并不知我是女兒身。”佛寶奴的聲音冷淡:“你滿意了否?”
“哦?你單相思啊!”宋北云哈哈大笑起來,然后湊了上前:“遼國大皇子權傾朝野,只手遮天,居然也會單相思?”
佛寶奴閉口不言語,而小宋嘴里嘖嘖稱奇,然后指著面前街上那來來往往的情侶伉儷:“殿下您瞧瞧,天底下有些事不比當皇帝來的自在?”
“你懂什么?”佛寶奴低著頭小聲說道:“你不身在皇家,怎知皇家人,若是我現在放下,便是死路一條。”
“來大宋。”宋北云笑著翹起二郎腿:“我保你當個青樓頭牌。”
佛寶奴用力踢了他一腳,而宋北云還是笑瞇瞇的說道:“其實我倒是查了一些,大皇子登基只是時間問題,可阿奴想過沒有,若是登基了就等于你這一生就交代在了上頭,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我知道。”
佛寶奴沒多說什么,只是淡淡一笑。
“智者癡,愚者狂。”宋北云伸了個懶腰:“倒是不如酒一壺,走啊?阿奴,喝上幾杯去,反正我的中秋夜也被你給毀了。”
“不許占我便宜。”
“好好好,反正該摸的也都摸了。”宋北云不耐煩的說道:“沒什么了不起的。”
佛寶奴飛起一腳,但仍然是被宋北云閃了開去,她追了好一陣子都沒能追上這宋狗。
最終兩人坐在小酒館中,點上了幾道挺像樣的小菜,還有一壇子紹興那邊弄來的頂好的黃酒。
“明年之始,遼國就會有錢了。”
“因給你宋國養牛羊?”佛寶奴笑道:“也好,反正有錢賺便好。”
“這是個劃算生意,大宋這頭養些豬和魚還成,但牛羊著實不合適。”
“嗯……”
兩人在那把酒言歡,但金陵城中卻是有一股謠言在悄悄的但迅速的傳播中。
謠言的內容就是皇城司使宋北云通遼賣國,這個消息從哪里傳來的卻是已不可考,但現如今卻已經是言之鑿鑿,甚至還有各種各樣的證據憑空冒出。
現在這個消息還只是在文人士子中傳播,還沒有廣泛流傳到民間,但一些有心人已經開始按部就班的收集相關的“證據”了。
而對此一無所知的宋北云,此刻正帶著佛寶奴在金陵城中到處游玩,賭場也玩了,街邊的游戲攤位也玩了,還摩拳擦掌的要去猜燈謎。
“這等亂臣賊子禍國殃民,等明日一早,老夫便親登皇宮,啟稟陛下嚴懲惡賊。”
一名須發屆白的老者看著自己弟子呈上來的東西氣得渾身顫抖,這人不別人,正是當年趙性的恩師,后被授太師職但賦閑在家的龐恩。
宋北云對他并不了解,但如果提到他的小兒子,宋北云一定會拍著額頭大喊牛逼的,因為這龐恩的小兒子名為龐吉,畢竟包拯、八賢王都在了,怎么能少的了龐太師。
雖說父子兩代都是太師,但這龐恩要比那龐吉好上許多,除了迂腐了一些之外倒也沒什么毛病。
“吉兒。”
此時一名三十歲上下的人走了進來,躬身道:“父親。”
“你來看看這個。”
龐恩將手中那份宋北云里通賣國的“證據”遞給了兒子龐吉。
“你如今身在尚書省,也該是為朝廷干些事情了,明日為父打算死柬官家!若是為父一去不還,這討逆之事就交于你身上了。”
龐吉一聽,當時就跪在了地上:“父親,三思啊!”
“三思?大丈夫以身許國,何等快哉!”老頭起身,一身傲骨:“老夫早就聽聞那宋北云禍國殃民,老夫覺得官家有那能耐明辨忠奸,可若是此人通遼賣國,那老夫豈能容忍?”
龐吉在旁邊跪著,他的手輕輕哆嗦著,父親要死柬……那必然不可能不成功,可如今那宋北云圣恩正隆,若是因此把他扳了下來,那恐怕官家會將怨恨發泄在自己的頭上。
到時……自己的前程就毀了!
“父親,明日可否讓兒子先去與官家說上一說?”
“你?你人微言輕,官家若是被蒙蔽,怎會聽你之言,休得再言,老夫自會上殿!”
完了完了,龐吉如墜冰窟,他渾身都在發抖。自家老爺子是個執拗性子,只要決定的事就一定不會更改,明日他可真的是要帶著棺材板上殿,那該如何是好啊……
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龐吉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他先穩住了父親,然后連忙托人去尋那宋北云。
可這個時候到哪里去找那宋狗呢,一直等到深夜還是沒有得到回復之后,龐吉在屋中已是亂了分寸。
“到底是誰在坑害我家!”龐吉站在窗口口中憤恨的說道:“若是讓我知曉,定殺不饒!”
而就在這時,下人匆匆的趕了回來,面帶喜色的對他說道:“少爺,小人找到那宋大人了,他剛剛回府。”
“走走走,快帶我過去,一刻都不能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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