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筑輪回 第一百六十六章 噩夢降臨
李澤如死神一般收割著他所能見到的生命,帶著一道長長的血印來到地牢。倫巴和艾德看到李澤忽然出現,飛快的拔槍射擊。
然而這將是他們人生中最后一次開槍了,倫巴今晚想去相會的大屁股女人他再也見不到了,而艾德,這輩子也沒機會和他的伊娃過上平靜的日子了。
李澤揮手間將子彈全部擋住,然后兩指隨意點出。只見兩人額頭出多了兩個指頭大小的圓洞,前后透亮。
殺了兩人,李澤直接一拳砸在了大鐵門上,那扇厚重的鐵門應聲而倒。
“還哭什么,趕緊和我走。”李澤站在門外對齊瑞喊道。
齊瑞抬起頭,雙眼哭出血淚,模模糊糊間看清楚來人居然是李澤,他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跑,而是扣了扣嗓子眼,想讓自己把吃下去的生肉都吐出來。
“快走啊,不然等人來了,我帶你不好沖出去。”李澤不明就里催促道。
齊瑞開始沒吐出來,看到李澤催促就將手中抱著的幾盒生肉塞到了李澤手上,自己則抱著一個空盒繼續反嘔。
李澤將手中盒子放到一旁準備去拉齊瑞,要強行將他帶走,他還在想著這個人是不是受了刺激,居然是這么個反應。
然而齊瑞看到李澤把盒子扔到一旁怒了,他此時終于開口:“把這些英魂帶回去,這些都是我們華夏英雄的血肉。”
說著他將盒子一個個撿了起來,把里面的肉全部擺放整齊,此時他已經非常虛弱,一時半伙也吐不出來,最后也一狠心一跺腳,抱著剩下的盒子就往外跑。
李澤被他說的一愣,什么就是英雄血肉了?不過他也沒多想,只當齊瑞精神受到刺激,應激反應罷了。
齊瑞當先跑出去,李澤在后面跟著,等到出了地牢,李澤一個閃身追上齊瑞,然后扔出一把飛劍,拽著齊瑞就往外飛。
齊瑞忽然被人從后面拽住,然后被拉向高空,看著逐漸縮小的建筑,他感到一陣目眩,手中盒子差點就脫手跌落,他趕緊死死抱住,用下巴把那些盒子頂住,然后閉上眼睛,讓自己不再看腳下。
李澤將齊瑞帶回了之前和圖博卡見面的那個山頭上,此時吳勝和圖博卡都在。圖博卡看到飛下來的李澤,驚訝的表情無以復加,仿佛看到了天神下凡一般。差一點就跪了下去。
而齊瑞看到吳勝之后,第一件事竟然是讓吳勝送他去醫院,給他安排開刀手術,將他肚子里的東西取出來。
李澤以為他肚子里被反派武裝放了炸彈,然后他探出靈識直接查看了齊瑞的腹腔,除了生肉并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
“你到底怎么了?也沒炸彈你開什么刀?”李澤問道。
“這些都是被抓去同志們的血肉啊,我對不起他們啊,我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獲救,我親眼看著他們的一個頭頭,將這些血肉嚼的稀爛,然后咽了下去。我怕他們的血肉在被那幫蠻夷糟蹋就吞到肚子里,如果被救就打開我的肚子將他們取出來,讓他們能魂歸故土。如果我也死了,就和他們一起化外塵土埋尸在外。”齊瑞說完號啕大哭。
李澤聽的怒火中燒,這幫禽獸竟然能干出這種事,簡直是人神共憤,天理不容,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吳勝你送他去醫院,我還有賬要跟他們算算。圖博卡上尉,讓你的人也撤下來,走得越遠越好,我怕到時候我殺性起來,難保不會有誤殺。”李澤冷冷的命令道。
沒錯,那就是命令,如果圖博卡不聽勸告,以為能在他身后撿些便宜,那么可能連他的軍團也會被殺紅了眼的李澤全數殲滅。
圖博卡看到李澤從天而降時就已經將他當做天神一般的人了,此時李澤所說的話他自然是無條件信服,而且對于反派武裝如此行事他也是很憤慨的。
“達魯,通知隊伍都撤回來,往后退,推倒五公里外。”圖博卡用無線電給指揮部發下命令。
“不夠,能走多遠走多遠。”李澤在旁邊說道。
“達魯現在立刻,通知隊伍能走多遠走多遠。”圖博卡又重下了一道命令。
吳勝開著車帶齊瑞走了,圖博卡也跟著部隊離去,只剩下鎮子里的反派武裝亂成一團,倉庫莫名其妙爆炸,和政府軍交過手,人質也丟了,而現在,政府軍忽然撤走,而且看樣子跟逃跑沒什么區別,一個個的能跑多快跑多快一樣。
然而就在他們還在蒙圈的時候噩夢降臨了,先是天空中忽然亮起一道紅光,一道巨大的劍氣對著他們的鎮子劈了下來,鎮上的中間大道被劈成兩截,數百人喪命在這一劍之下。
隨著那道紅光降下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手里拿著一把劍,只見他走向一個離他最近的人,然后劍光閃過,被砍的那個人忽然自上而下整個身體散落開來,也不知道在那一瞬間,被砍中多少劍。
那個持劍的人在砍完第一個人之后,頭也不回的走向第二個人,在他揮劍的時候,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只是看著他揮劍,仿佛在欣賞一場絕美的舞蹈,誰也沒意識到這把劍是奪人性命的殺器。
隨著第二個人身體爆開,血液噴射而出,濺到眾人臉上,這些人才反應過來。他們大聲喊叫,有的人端起槍對著李澤瘋狂掃射。
有第一個人開槍,緊跟著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然而場中卻沒看到李澤的影子。這些子彈不僅沒有打到李澤,反而又殺了不下百人。
也不知道這百十來人是該慶幸自己死的痛快,還是應該抱怨竟然死在了自己戰友手上。
李澤坐在一處屋檐上,給自己點了根煙,看著下面逐漸平息的槍聲,他自己都有些感嘆,讓這些人死的太便宜了。
等最后一聲槍響結束,李澤一躍而下,在一個年輕人面前落地,他手中長劍已經沒了,他感覺到長劍殺人太過鋒利,不夠解恨。所以他要改變一下方法。
之前用過的天蠶絲又可以用上了,只見他雙手拽住天蠶絲的兩頭,然后在那個年輕人身上一刮,一塊完整的肉就被割了下來,動脈也被割了個口子,血液噴涌而出,生命就像他的體溫一般流失,那種生命抽離的感覺如此具體的具像化之后所給人的恐懼才越發的真實并且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