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異界當牧師 40.可以上了
加洛聽完老主教的描述,點了點頭,又有些好奇的追問道:
“可它不是樹嗎?為什么又是厄阿斯的孩子?祂難道還生了棵樹出來?”
“我記得厄阿斯是個人形的啊?難道這貨的父親是棵樹?”
“哇哇哇,這口味實在太重了...”
老主教聽著加洛的胡言亂語,有些無奈的說道:
“神祇的子嗣和繁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不要用人類的思維去揣測祂們...”
加洛連連點頭,又感慨了一句:
“看來是使用有絲分裂、單細胞繁殖一樣的手段吧?這就是邪神的厲害之處嗎?”
“咦?我為什么會知道這兩個完全不懂意思的名詞?”
說著,他又跟著問了一句:
“那接下來該怎么辦?您能通過這匕首占卜出他們的老巢嗎?”
“這當然不行!”
老主教擺了擺手,神情嚴峻的說道:
“這上面有著莫羅斯之樹的印記,占卜行為只會指向它,而且非常危險,容易引來它的注視...”
“那該怎么辦?這事總不能算了吧?”
“那當然不能算,不是還有這個嗎?”
老主教笑著,拿出了那朵紫色小花。
接著,他在桌面上擺好占卜的架勢,又將那紫色小花碾成碎屑,嘴里不停的發問,將碎屑胡亂的撒在地圖上。
明明是很隨意的拋撒,可那些碎屑卻在地圖邊緣上畫出了一個圈,標記出了一個位置。
那是個位于城外的農莊。
加洛的臉上也隨之浮現出一抹和善的微笑...
“先把那些尸體處理好吧。”
老主教趕快說了一句。
加洛點點頭,這便回到了后院。
雖然對方是邪教徒,可這事卻沒辦法找治安官,甚至都不敢聲張,只能悄悄的毀尸滅跡。
好在加洛并不缺乏毀尸滅跡的手段。
他先把小奶貓和阿米婭全部趕回教堂,關上后院大門,又掐了幾個手印。
接著,又閉上雙眼,雙手像小貓洗臉一般,在自己臉上不停搓著。
最后,他才低聲念出了被修改后的禱詞:
“我的痛苦,還在你之上!”
他的雙眼猛然睜開,望向那三具尸體。
這三具尸體上頓時騰出一團團乳白色的火苗,又逐漸擴散成熊熊燃燒的圣焰,頃刻間便將尸體燒得渣渣都不剩。
這是六階的懲罰神術:滌罪之焰。
因為發動起來有些麻煩,還必須要閉眼,實戰的時候很難用得上,所以加洛不太愛用。
不過這圣焰燒起來,無煙無味無塵,綠色健康環保,用在這種時候倒是挺合適的。
完事之后,他又當做無事發生的樣子,開始了今天的修煉。
等到當天下午的時候,加洛早早關上了教堂,背著一只包裹,坐上小驢車,朝著城外慢悠悠的晃了過去。
很多家在城外,卻在城里務工的人也會在這個時候出城回家,加洛混跡其中,很自然的出了城。
差不多黃昏時分,他抵達了那處農莊外的一片隱秘的小樹林,將驢車藏好后,他又爬上了一顆大樹,施展了那項能讓自己雙眼亮成手電筒的神術:洞察。
這項神術不僅僅是能在晚上照明,還能發現那些潛藏的邪惡。
在加洛的視野里,那座農莊整個一片綠油油的,里面來玩的人也全都頭頂一片綠,像是要原諒一切似的。
這里面居然全是邪教徒!還足足有一百多人!
“何等污穢,何等邪惡!”
加洛不由得罵了一句。
像這種整村整村一起信仰邪教的事,在這個世上屢見不鮮,這樣不僅傳播起來方便,監管疏松,村民們還能相互遮掩,又相互監督,所以很難暴露,確實很適合邪教扎根。
只是加洛沒有想到,原本以為是這次遇上的是那種還算高端的邪教,結果到頭來還是躲在鄉下活動的一幫宵小。
“看來他們應該是通過某種方式取悅了那啥啥樹,這才發展起來了吧?”
他又暗自推測道。
加洛從樹上跳下來,伸出雙手,比出個相框的形狀,把那農莊框了進去,還不停的調整著距離,直到那農莊的大小合適為止,看著就像是想要拍照一般。
可他接著又折了一根樹杈,在地上花了橫豎兩條直線,又填上了幾個數字,在旁邊寫寫算算了半天,又跟著花了條拋物線。
最后,他在地上重重畫了兩道橫線,又站在那里看了半天,這才點了點頭,嘀咕道:
“應該差不多吧...”
剩下的時間里,他去樹林里找了點干柴,升了堆火,丟了兩顆土豆進去,再支起個簡陋的帳篷,又倚著阿米婭,耐心的等著土豆烤好。
一直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去,加洛才站起身來,換上了碎顱者的行頭,走到先前劃出的兩條橫線處,手里開始結著一套復雜的手印,嘴里則低聲吟唱著禱詞:
“我是劍骨頭...”
“鋼鐵為身火焰為血,心如琉璃,縱橫無數戰場而不敗...”
隨著他的吟唱,他腳下開始浮現出一面銀亮閃耀,又不停流溢出圣潔氣息的圖案。
這是他目前掌握的最高位神術,號稱‘7.5階’‘準八階’,公認最難掌握的七階神術:天罰圣劍。
加洛當初花了整整一周時間才學會,讓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土豆吃多了,怎么天賦越練越差了?
這項神術非常復雜,連禱詞都特別冗長,哪怕加洛自己進行了修改優化,也還是很難念,更是無法依靠手印的輔助來快速施展,必須進行長時間的讀條。
所以加洛不太喜歡這神術,學會之后還沒動用過,他還是更喜歡那種簡單粗暴有效就能勸人向善的。
等他吟唱完禱詞,腳下那副圣潔的圖案也完全成型,那看上去像是一對天使的羽翼,而加洛正好站在羽翼的中間,如果居高臨下俯視看下來,又有點像是他身上長了一對翅膀似的。
加洛沒有急著發動,而是耐心等待著,直到那羽翼圖案的光芒越來越亮,看起來仿佛要燃燒起來的時候,才低聲嘟囔了一句:
“它說,可以上了...”
下一秒,他的身形化作一顆炮彈,朝著那農莊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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