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主席接見

“地星球，我們終于回來了。”

主席王守仁早在飛船停機坪處等候四位英雄凱旋歸來，他高興地張開雙臂分別給每個人一個擁抱，激動地說：

“歡迎我們的英雄凱旋歸來！”

魏新宇感到很慚愧地說：“主席，我沒有把你交辦的事情做好，把暗星球丟了，讓你失望了。”

王守仁主席笑著說：“你不能這樣說，據說你們為上天做了不少的事，你們的名字在上天傳開了，威名遠揚了，貝爾尊都對你贊不絕口，看來今后地星球留不住你們了。”

景中花大嗓門說：“主席，從今往后我那都不想去了，走了一大圈還是感覺地星球好，我要永遠留在地星球上。”

景之強將軍見到女兒，很激動，眼睛里噙著眼淚，走到女兒的面前，一把抱住她，半晌才說：

“妞，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爹爹很擔心你……”

由于景中花的母親行動不便沒有親自到飛船停機坪去迎接女兒，但她在電話里早就迫不及待地催著女兒趕快回家，景中花只好陪著父親一起乘坐飛機趕回陽公鎮，魏真也被景中花強行拽著一同回去。

王守仁主席親自到飛船停機坪，是因為有急事找恒麗雅，魏新宇和恒麗雅一同乘坐主席的專車一同前往一個對外封閉的地方。

在去的路上，主席對恒麗雅說：

“恒教授，你走后的這幾年里，地星球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如同上次ZK病毒的癥狀，病人的狂躁癥很明顯，而且喜歡咬人，吃人肉，凡是被病人咬傷之后，受傷的人不久就感染上，現在我們拿這種病人沒辦法，找不到特效藥，只能統一關押在一個秘密的地方，讓他們自生自滅。開始我們認為是有人故意投毒，但找不到投毒人。你回來就好了，你是我們地星球基因研究的專家，一定能夠想辦法研制出醫治這種病人的藥來，……”

恒教授沒有見到病人和病毒樣本，她沒有發言權，只是默默地聽主席在敘述。轎車在一個封閉的軍事管制的地方停下了，下了車，他們通過一道軍人把守的關卡，然后進入一個由警察把守的像監獄一樣的由高墻、電網圍著的特殊地方——地星球基因研究所。

進入院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幢7層研究樓，大樓的門前掛著一個“地星球基因研究所”的牌子。恒麗雅好奇地問：

“生物研究所改名為基因研究所了？”

主席搖頭回答：“沒有，這個基因研究所是從生物研究分離出來，單獨成立的一個研究所，如果你在的話，你就是這個研究所的所長，現在的所長就是以前真國的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員趙敏，你們認識，她曾經在你的實驗室做過一段時間的基因研究。”

“趙敏，”恒麗雅當然認識，“就是那個戴著深度眼鏡的瘦高個的女孩子，她是一個不愛說話的女孩，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她居然當上了研究所的所長，她進步很快呀。”

主席苦笑地說：“沒人愿意到這里工作，她是唯一的人選。”

大家一起進入大樓里，整幢大樓很安靜，他們很難碰見一個人，上了三樓，來到了所長辦公室，是一個機器人接待他們，問：

“你們找誰？”

恒麗雅回答：“我們找所長趙敏。”

機器人說：“她在四樓實驗室里。”

在四樓的實驗室里，三人找到了趙敏。只見趙敏正坐在實驗臺旁的椅子上，正在用電子顯微鏡觀察她的研究成果。

主席一進入實驗室，指著實驗室的設備介紹，說：

“這實驗室里的設備是目前地星球上最先進的，可以這樣說，她需要什么，我們就支援什么。”

趙敏抬起頭來，見三人來到她的身邊，特別是見到恒教授，她很激動地說：

“主席……哦，恒教授！你可回來啦！……我正在做病毒實驗……這病毒太厲害了，我用盡了所有辦法都無法找到抑制這種病毒的藥。”

恒麗雅問：“這是什么病毒？”

趙敏介紹說：“該病毒為朊病毒，它的大小只有30——50納米，電鏡下見不到病毒粒子結構，經負染后才見到聚集而成的棒狀體，其大小約為10250×100200納米。通過研究發現，朊病毒對多種因素的滅活作用表現出驚人的抗性。對物理因素，如紫外線照射、電離輻射、超聲波以及160170c高溫，均有相當的耐受能力。對化學試劑與生化試劑，如甲醛、羥胺、核酸酶類等表現出強抗性。”

恒教授打斷趙敏的話，問：“你使用過我放在一個特殊的木箱子里的暗物質顯微鏡來觀察這個病毒嗎？用它可以清楚看到病毒粒子結構。”

趙敏搖頭，回答：“沒有。我把它放在了一間雜物室里。”

于是趙敏吩咐身邊的機器人到雜物室里的儀器存放臺上去將一個木箱子拿到實驗室來。機器人走后，趙敏繼續介紹病毒情況：

“目前發現朊病毒的傳播途徑為，食用動物肉骨粉飼料、牛骨粉湯、醫源性感染。朊病毒存在變異和跨種族感染，具有大量的潛在感染來源，主要為牛、羊等反芻動物，未知的潛在宿主可能很廣，很難預測和推斷。經過研究，朊病毒可感染多個器官，已知的主要為腦髓，但在潛伏期內除中樞神經系統外，各種組織器官均有感染，且感染多途徑，除消化道外，神經系統、血液均可感染，預防難度大，人畜一旦發病，無法醫治，6個月至1年全部死亡，100的死亡率。目前，除去已經死亡的1065人之外，還有536人在我們這里醫治，等待死亡。”

機器人把木箱子抱來了，箱子上面已經積滿了灰塵，恒麗雅將放在木箱里的暗物質顯微鏡拿出來擺在實驗臺上，趙敏很快將病毒樣本拿到顯微鏡下觀察，很快就發現了病毒的形態，這種病毒在恒教授腦子了留存有資料。她認定了趙敏的說法，是朊病毒，她說：

“該病毒在火星時代叫喪尸病毒，它不應該傳染人，因為我們人類20號染色體上具有該蛋白的抑制基因PRNP，在火星上科學家有過推測，可能在4萬年前碳基人類大爆發過一次喪尸潮。那時我們的祖先都有啃食同類尸體的習慣，而且非常普遍，而我們的祖先克制住了這種習慣，同時又有了相應的抵抗基因，碳基人類在那場喪尸潮中幸存了下來，而我們就是這場災難幸存者的后代。所以至今，我們人類都對食人部落都有一種靈魂的厭惡，而又有一種發自基因的好奇。這種病在火星上爆發過一次，沒有藥物可治，只能隔離讓其死去，所有目前你們采取的方法是正確的。”

主席插問：“照你這么說，這次瘋人病的爆發可以排除人為的因素了？”

“現在我無法判斷是否有人為因素，”恒教授回答，“我知道該病的主要傳播途徑就是啃食同類被感染的肉，而瘋人病爆發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動物所引發的，如瘋牛病，喪尸鹿等，不良商家為了節省蛋白質飼料，將死牛直接加工成蛋白質飼料喂食給正常的牛吃導致的；或者鹿之間的互相撕咬傳染。將瘋人病病人隔離起來，也是為了避免病人發病咬人或者醫源性感染導致病毒傳播。”

趙敏點頭，說：“對，在曼特斯城郊區的一個農場爆發了瘋牛病，持續時間將近4年了，至今仍然有瘋牛病發生。”

恒教授對主席建議：“主席，你應該下令將瘋牛病的發源地封閉一段時間，不能讓得了瘋牛病的牛繼續傳播下去，因為瘋牛病也是由朊病毒引起的，該病毒消滅起來十分困難，消滅過程需要將感染牛肉徹底煮沸，在1000℃以上的焚化爐中徹底焚燒成灰燼進行掩埋才可以。同時，對待瘋人病人選用一次性使用診療器械、器具和物品，使用后應進行雙層密閉封裝焚燒處理，死后的病人必須在1000℃以上的焚化爐焚燒，這樣做是避免該病毒繼續傳染給人類。”

主席追問：“這種瘋人病真的無藥可治？”

恒教授很肯定地回答：“朊病毒已經超出了經典病毒學的生物概念，它與艾滋病并立為世紀最危害人體健康的頑疾，目前無藥可治。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提高準確可靠的診斷技術，全面監測、檢測朊病毒病，做到對瘋人病和醫源性感染的早期預防。”

趙敏接著說：“我們對病人也只能采取保守療法，用大青葉等草藥對他們進行醫治，但效果不大。”

接著大家下樓，進入封閉的一個大院里，大院的建筑像一個巨大的圓桶，為四層樓房，每層樓房里都有一個長廊，兩邊是房間，每個房間不大，有十幾平方米，一位病人住一個單間，房間里有屏幕電視，衛生間等，關在房間里的病人只能在屋內活動，每天都是面無表情的機器人給每個病人送食物和生活用品。

趙敏邊走邊介紹：“這里的病人連監獄里的犯人都不如，他們只能待在房間里，大多數都活不過半年。很多病人關在里面，發瘋了，他們拿屋里的家具泄憤，到病人死亡時基本上屋內的家具報廢，家具的損耗很大。”

他們一行沿路參觀，許多病人見到有人在走廊走過，他們從房間門的鐵闌珊上伸出手臂，嚷道：

“我們要出去，我們不想呆在這里。”

“救救我吧……”

“我不活啦……”

“王守仁，大壞蛋！”

從地星球基因研究所出來，恒麗雅心情沉重一路上沒說話，主席讓恒麗雅和魏新宇休養一段時間后再考慮給他們安排工作，他們準備返回陽公城，在他們的原來的陽公湖邊的一個院子里生活。由于魏新宇的盛情邀請，恒麗雅不得不依從魏新宇，與他一起生活了。畢竟經歷了許多的磨難，兩人的心已經緊緊地連在一起了，這種心靈相通的感覺，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愛情、物質和生理的欲望，他們所需要的已經上升到精神層面，每天能夠見面就感到很幸福了，這是沒有經歷過大難的人所不能理解的。

在曼特斯機場等候飛機時，恒麗雅問：

“你今天怎么一言不發？”

魏新宇回答：“對于朊病毒我有什么好說的，這是上天早就安放在碳基人類基因里的一種病毒，只要他們需要隨時都有可能將這種病毒引發，導致人類滅絕。”

恒麗雅好奇地問：“照你這么說，我們要想徹底醫治這個瘋人病只有找上帝要藥？”

魏新宇沉默了，沒有回答。

蒼穹決戰 263、主席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