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三百二十九章:閣下出手
2008年7月19日,是整個七月僅剩的一個會親友的良辰吉日。
這日,首都韓家老爺子舉辦八十大壽,說是八十大壽實際還差兩日,老人家行至如今這個年歲,做人做事都以溫和為主。
看了眼黃歷,擇了個會親友的佳日,將大壽提前辦了。
韓老爺子早年間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在加上近些年子女得志,在首都文學界混得風生水起。
以至于今日這場晚宴,除去豪門商賈,商人政客之外,更多的是學術界的人士。
韓老爺子是首都上一任檢察長,在首都的政場里一直頗有名望,且門徒眾多。
來往之人一口一個老檢察長喊得老爺子心花怒放。
安隅以往素來不關心政場之事,就連帶著商界的裙帶關系她也鮮少知曉。
反倒是嫁給徐紹寒之后,該知曉的不該知曉的全知曉了。
這日,夫妻二人到時,入眼望去,半生半熟的面孔太多。
徐紹寒素來是宴會場中的聚光人物,無須過多氣氛的渲染,他高貴的出手以及金融大亨的這層身份,都能讓宴會場中的男女老少對他趨之若鶩。
安隅挽著他的手站在一旁,眼見那些商界人士聞風而動端著酒杯款款而來,隱隱頭痛。
側眸看了眼徐紹寒,后者回望,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寬慰。
這日,胡穗亦是在場,遠遠的,她見一位氣質卓然渾身散發著上位者氣息的男子邁入會場時,端著酒杯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站在身旁的豪門闊太亦是望著那處不免感嘆開腔:“有人就如那盛開在高山之巔的雪蓮,近觀,是種死罪。”
如徐紹寒這般段位的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遠觀,吸引旁人的是他的家世背景,是他的身家萬貫,是他俊美的長相。
近觀,是豪門中爾虞我詐勾心斗角殺人不見血的斗爭。
有些東西,近看,是種殘忍。
胡穗聞言,視線落在身旁人身上,牽了牽嘴角。
“身為母親,你沒提點提點?”許是感受到胡穗的目光,豪門闊太側眸過來輕言了句。
胡穗似是不懂,問道:“提點什么?”
“嫁入豪門,誰不想穩住地位,眼看成婚一年還無所出,身為親生母親你就不著急?”
這話,如同烈日當空是一捅冰涼的冷水潑下來,驚的胡穗一個激靈。
她從未想過。
身為親生母親這幾個字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殘忍。
她與安隅之間素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她能想象到,若是自己多管閑事去操心這些不該操心的東西安隅有千萬種挖苦諷刺的語言在等著她。
孩子?
胡穗想到自己被安隅下了十幾年的藥,心頭涼的如同那北極寒冰似的。
轉而,端起杯子喝了口果汁,淡淡笑了笑:“她有自己的事業,不急這一時。”
“律師事務所開的在好,能抵得上徐氏集團嗎?安和之余徐氏那不過是冰山一角、九牛一毛。”
身旁人似是聽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似的,安隅在有本事也抵不過千億資本家徐紹寒啊!去去一個安和律師事務所在徐氏集團面前簡直是九牛一毛。
豪門中最令人不解的是,不管是豪門闊太還是千金小姐永遠都能找到利益制高點。
好似她們出生就在開始練就這個技能。
這么多年早已爐火純青。
旁人看起來是苦口婆心的規勸,可在胡穗看來,這是拿著刀子往她心窩子里戳。
臉面上淺薄的微笑尚未散去,只聽人在道:“中華文化幾千年,自古嫁入帝王家的女子若是受寵,親屬之間在如何都能沾得些許彩頭,胡穗,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可得抓緊。”
這話,在理。
可在理又如何?
胡穗只能聽聽。
身旁,有人加入二人的聊天,胡穗開口岔開了話題,聊著些許場面上的客氣話兒。
場面應酬中,安隅乖巧站在徐紹寒身旁,即便是不言語,女強人強勢的氣場依舊盡顯無疑。
氣質氣場絲毫不輸這個歷經商場多年的金融大亨。
這二人站在一起,強大的氣場給人一種所向披靡的感覺。
席間,安隅站在徐紹寒身旁,視線緩緩側過,見遠處,邱赫正端著杯子朝她舉了舉,徐太太見此,輕扯薄唇,蕩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
眾里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
安隅人群中的回眸中一笑,讓在場的女士都失了顏色。
首都大學校長韓川遠遠端著酒杯過來,同徐紹寒寒暄著,臨了,話鋒一轉視線落在安隅身上笑意悠悠道:“徐太太上次在法學院做的益講可謂是響徹整個學校,茶余飯后淺笑交談之間都能聽到有人在夸您。”
身旁,本是端著官方淺笑的男人面色柔了柔。
大抵是因有人在夸他的愛人。
“韓校長過獎了,比起教書育人您是前輩,我不過是去走個過場罷了。”安隅客氣回應。
“不不不、徐太太過謙了,一堂課的好壞,不是看對方資歷教齡,看的是學生是否喜歡。”
安隅那堂關于家事法律的課程至今還有學生意猶未盡,聊起時暗暗感嘆安和合伙人的厲害之處。
言談之間韓川對安隅的夸贊層出不窮。
安隅覺得受之有愧,交談之時,總覺得這位校長之間的熱絡不是她能承受的住的,于是,挽著徐紹寒的手狠狠捏了捏他臂彎。
后者會意,淺笑著接過韓川的話語,而后,不動神色的岔開了他的話語。
救徐太太與水火之中。
“我去尋個地方呆著,徐先生先忙,”安隅說著松開人的臂彎準備離開,還未動步子,腰肢便被人攬住了。
側眸望去,只見這人一手端著杯子低眸睨著她,嘴角一絲笑意似有似無:“夫人忍心讓我一人獨自忍受煎熬。”
“忍心,”非常忍心。
安隅直接了斷的話語甩出來讓徐先生一陣淺笑。
徐紹寒這人,在外,大多是擒著官方客氣淺笑,會心時刻鮮少有之,今日,這人在宴會場上這一陣悅耳的淺笑聲令一眾站在身旁的男女老少紛紛行起了注目禮。
那如沐春風的淺笑聲令眾人真真驚嘆。
而后只見徐先生伸手想要摸摸徐太太柔軟的發絲,目光觸及到她精致的發型時,手頓在了半空,轉而落在她肩頭。
俯身,萬般寵溺道了句:“去吧!小沒良心的。”
徐太太聞言正準備抬步離開,只聽徐先生在道了句:“不許看別的男人。”
“、、、、、、”狗男人。
安隅側眸狠狠瞪了眼人家,那一眼,風情萬種、儀態萬千。
惹得徐先生笑意更深。
一旁,與同學淺淡的邱赫目光掃到安隅提著裙擺朝這方款款而來,而后開口朝眾人道了句失陪,跨步朝風情萬種的徐太太而去。
身后眾人見其與人熟絡的攀談,且言談之間異常熟稔,不免倒抽了口涼氣。
邱赫尋這安隅而去,二人聊了兩句,知曉這人嫌煩準備找個地方坐坐。
男人視線掃了一圈,而后落在一旁的衛生間拐彎處。
“清凈之地是沒有,找個地方坐坐還是可行的,”說著,引著安隅而去。
后面,徐先生見邱赫站在愛妻身旁,視線緩緩收回。
似放心,似穩妥。
推開宴會廳厚重的大門,右手邊便是洗手間,洗手間拐角處放了一排凳子,如同商場上的休息椅那般,安隅提著裙擺微微彎身將將準備坐下去,而后,聽聞消防通道里一陣尷尬的聲響傳來。
如此聲響,即便是未婚女士都懂。
一瞬間,安隅只覺得腦子炸開了花。
側眸望了眼同樣準備坐下去的邱赫,后者面兒上更是尷尬,大抵是沒想到有人能如此明目張膽的在此上演活、春、宮。
坐不成了。
二人幾乎同一時間起身,異常尷尬的離開了這處。
如此情景站在外面也不大合適,只能去而復返。
又回到了宴會廳內。
遠遠的,徐先生見這二人的身影又出現了,眉頭微微挑了挑,似是不明所以。
安隅提著裙擺朝他緩緩而去時,面上依舊帶著一絲絲尷尬。
這方,一旁餐臺上不少豪門貴女拿著托盤在挑選食物,漫不經心的淺聊聲響起::“不是說安律師不喜這種場合嗎?怎婚后時常見她出來。”
身旁人在挑選著食物,目光落在眼前的餐品上像是選妃似的一排排掃過去:“入了豪門,哪能由她隨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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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中,應酬也是生活。
參加宴會也是一種工作。
“怎不能隨心所欲了?人家結了婚不還好好的有自己的事業?照樣在自己的領域混得風生水起的,婚后一年之久也沒要個孩子什么的去穩固家庭地位。”
安隅如此人的存在,有人羨慕,有人嫉妒。
羨慕的是少部分,嫉妒的占大多數。
“你行嗎?結了婚不管自己事業做的多紅火都得放棄自我回歸家庭,恨不得今天結婚明天懷孕后天生個孩子都是好的,且還要是個能傳宗接代的兒子。”
豪門多的殘酷就于此,那些上層社會的骨子里依舊流傳著古老的習俗,覺得女性就該回歸家庭。
眾人或羨慕或嫉妒安隅是有一定原因的。
嫁入天家卻依舊能保持本尊。
干著自己事業,且還混得風生水起。
身旁人聽他如此話語倒也是不起,反而揚了揚下巴指了指場中央的趙波與胡穗二人,小聲問道:“趙市長一事,你如何看?”
那人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僅是一秒便收回了目光落在餐盤上,伸手夾了個蛋糕,話語漫不經心道:“從古至今,但凡是帝王將相之家子女進了后宮的,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不論趙市長此番是接了個燙手山芋還是被提拔,都與安律師在豪門中的地位息息相關,只要安隅穩坐四少夫人的位置且還夫妻恩愛,趙波便下不來。”
即便是閣下想讓趙波下來,也會視線考慮考慮天家的臉面,考慮考慮徐董的臉面。
若真是做了什么事情出來,只怕大家嘴上不說,心里也會暗暗感嘆帝王無情。
心想人家將姑娘嫁給你家了,不提拔也罷還要踩踏,如此一來,得寒了多少追隨者的心?
上位者,斷然不會做這等虧本買賣。
身旁人聽聞她這番話語似是很驚訝,錯愕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怎么分析的那么透徹?”
“閑著無聊宮斗劇看多了,”那人說著放下手中夾子,端著托盤去了一遍沙發上。
而此時,端著托盤站在她們后背的趙書顏渾身冷汗涔涔。
那個自以為自己心機手段都萬分了得的女孩子別人狠狠的上了一課。
她妄以為自己能勘破商場中的一切,
實則,她不過是懂了個皮毛罷了,還不如一個外人看的透徹。
即便她不想承認,卻也知曉,趙波的榮辱皆數掛在了安隅身上。
趙書顏僵硬的背脊緩緩轉身望著站在人群中與人侃侃而談的男人,心頭一緊。
面色有一片刻的泛白。
遠遠看去,那個英俊不凡的男人伸手接過自家愛人手中的酒杯,在侍者托盤中給她換了杯果汁。
即便是如此,男人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優雅。
轉而,她將視線落在胡穗身上,見她與趙波二人與一眾政界人士圍簇下舉杯交談相談甚歡。
心頭的不適更是在瞬間涌上來。
她所痛恨的兩個人如今都成了這個場子里的焦點,胡穗也好,安隅也罷,無疑是奪去她一切的人。
年幼時,尚且還有趙家老爺子護著她,讓她受盡寵愛,可這些年,她雖說依舊是趙家公主,可唯獨她自己知曉,她不過是一個嬌軟的、獨居的洋娃娃。
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唯一的一個父親獻身于事業。
而前不久,她猛然發現,自己的存在,成了她繼母的牟利工具。
世人皆說安隅苦,她何嘗不是?
破敗的身子阻擋了她前行的步伐,即便是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成了胡穗牟利的工具。
一瞬間,趙書顏只覺得這個場子里的一切都在發生這天翻地覆的變化,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孤苦無依,無人疼愛。
沒有人站在她的身旁守護她。
安隅與胡穗二人有多得意,她便有多不堪。
徐紹寒對她有多體貼,她的心便有多痛。
人群中、趙書顏將目光在度落在安隅身上,而彼時站在徐紹寒身旁聽著眾人侃侃而談的徐太太,視線在空中與之碰撞。
四目相對,前者眼里冒著兇狠的殺意。
后者眼中是不屑與一抹高傲。
那種感覺如何言語?
大抵是趙書顏一直在費盡心機算計安隅,而后者始終不拿正眼瞧她。
赤裸裸的瞧不起。
安隅牽了牽嘴角,伸手隔空揚了揚手中的酒杯,似問好,似宣戰。
轉而,趙書顏在將目光移向一旁的胡穗,那個現如今懶得和她上演什么母女情深的女人,那個告知她存在意義的女人。
她正攀附著她的父親,成了這個場子里的交際花。
這日、流淌著浪漫純音樂的宴會廳被一聲清脆的響聲給驚醒。
眾人回眸望去,尚未見到人影。
只聽餐臺附近沙發上有富家女一聲驚叫聲響起:“書顏暈倒了。”
呼啦、一石激起千層浪。
原本安靜的宴會廳一時間慌了。
趙波猛然跨大步前去,而胡穗隨手將手中酒杯交給人群中的人,提著裙擺跨大步而去。
面上的焦急好似剛剛暈倒的是她的親生女兒,晚去一秒都不行。
而另一方,安隅抬眸與徐紹寒不其然的對視了眼。
亦是跨步朝那方而去,為何?
做戲罷了。
------題外話------
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嗷嗷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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