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傾天之妖妃好甜 第一九八章 暴打鐵手
腦海中,黑盒子痛心疾首,“宿主,不值得!”
“值不值得,做了才知道。”我淡淡說道,將乾坤之力逼至眉心。
嗥——
一道鳳唳從我眉心傳來,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儼然將不斷逼近的飛鳥走獸震退。
下一瞬,我縱身化作七彩鳳凰,金翎加身,鳳唳九天。
“凰神鳳主?怎么會!”柳蘇蘇跌落在北璃王宮晶瑩剔透的琉璃磚瓦之上,念念有詞,“你明明是水神之女,為何有凰神之力?”
“死到臨頭,還不自知!”我藐視著渺悲的柳蘇蘇,并未直接奪去她的性命,而是消弭了她周身的崆峒神力,讓她意識到她引以為傲的崆峒神力,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下一刻,我傾盡乾坤之力,將北璃都城之中動了邪念的飛鳥走獸斬盡殺絕。
燙金色的氣旋同初升的紅日相互輝映,萬獸嘶吼化作驚恐咆哮。
“凰神鳳主,我等知道錯了!”通靈性的云雀連連跪地,哀聲謝罪。
“佛普度眾生時總說,回頭是岸。可惜,你們瘋狂屠戮之時,血水早已淹沒了堤岸。”我冷冷地說道,一手掐死了跪地求饒的云雀。
一時間,萬獸哀鳴,求生無路。
我立于霓虹之巔,殺紅了眼。
柳蘇蘇瞳仁被水蛭蠶食,全然看不見她引以為傲的萬獸如何慘死于我手中。但她置身于血雨腥風之中,依舊能感受到我殺氣騰騰的眼神。
她沿著琉璃磚瓦,顫顫巍巍地往沿著血流的方向爬去,“東臨王,救我!”
唰——
我拖行著軒轅劍,劍鋒在琉璃磚瓦之上劃出一道蜿蜒的軌跡。
“癡心妄想!”我一劍貫穿她的喉頭,卻刻意給她留了口氣。
她巋然倒在猩紅一片的琉璃磚瓦之上,翕動著蒼白的雙唇,喉頭梗動,發出蟬鳴般的窸窣聲響。
不多時,柳蘇蘇鬼氣散盡,化為血跡斑駁的崆峒印,不偏不倚地落在我手心之上。
據傳,崆峒印原是不死龍族的守護神器,不但能召喚萬獸,還能起死轉生,濟世救人普度眾生。
只可惜,我的力量遠沒到能游刃有余駕馭崆峒印的地步,若想驅使崆峒印救回北璃百姓,必然要有所舍棄。
我踏著滿城血水,緩緩步入寢殿。
寢殿之中,仍舊處于昏迷狀態的容忌眉頭緊蹙。我正想上前撫平他的眉頭,卻又怕滿身的血腥氣驚擾了容忌,只好站定在臥榻之前,靜靜地看著他沉睡時的樣子。
“前生太過匆匆,原想今生長相廝守,不料天不遂人愿。容忌,若你是我,定然會做出同我一樣的抉擇,對嗎?”我喃喃自語著,心里難免失落。
日照窗臺,和煦溫暖,本該是萬物復蘇的好時節。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倏爾劃破手腕,使腕上鮮血盡數融于崆峒印之中。
不多時,被屠戮殆盡的北璃百姓紛紛起死回生。
耳邊,傳來宮娥唧唧喳喳的竊竊私語。
天邊,則是黎民百姓劫后余生的歡呼之聲。
我定定地看著臥榻上昏迷不醒的容忌,堅持至今只為等他蘇醒。
終于,在我即將堅持不住之際,容忌猛然睜開了眼。
他起身,穩穩地將我接入懷中。然,他的手一觸及我的身體,我執念全消,轉而化作一縷煙塵,隨著勁風四散而去。
“歌兒!”容忌慌亂地抓著我四分五裂的魂魄,隨著我散落天際的碎裂魂魄一路狂奔。
我的意識尚還停留在容忌身側,碎裂的魂魄已然散落都城各地。
出乎意料的是,青龍帶著北璃三十萬禁衛軍,沒日沒夜地在北璃境內掘地三尺,找尋著我失落的魂魄。
北璃百姓亦是如此。
我殘存的意識緊緊跟隨著容忌,踏遍了北璃的每一寸土地。
三日后,我隨容忌再度回到北璃王宮,我失落的魂魄竟被百萬北璃百姓盡數找回。
魂魄歸體,久違的心跳聲竟叫我熱淚盈眶。
花芯從我被血跡浸染的袖口中爬出,細弱的胳膊纏著我的脖頸,哀嚎陣陣,“最最動聽的歌兒,我將我的元寶全部給你,你醒來看一看芯芯,如何?”
“好。”我緩緩睜開眼,看著痛哭流涕的花芯,心下只覺十分溫暖。
花芯喜出望外,但轉瞬哭得更加凄慘,“我若是不給你元寶,你可不可以不要死?”
容忌隨手將花芯扔出窗外,他定定地看向我,琥珀色的眼眸中深情溢滿,“你若再不回來,我便隨你一道共走黃泉路。”
我瞅著他情深不壽的樣子,怕自己忍不住在他面前哭出聲,連連轉移了話題,“我將柳蘇蘇殺了,你不會怪我吧?”
容忌闊步上前,將我緊擁入懷,“區區一個柳蘇蘇而已!你若想弒天,我亦可為你傾覆了這天道。”
殿中,珠簾迎風而動,簌簌作響,是一拍即合亦是水到渠成。
我輕捧著容忌愈發瘦削的臉頰,他唇邊淺淺的梨渦成了我烙印在心的執念。
“王,屬下該死!”殿外,傳來鐵手自責至極的懺悔之聲。
我回過神,怔愣地看向容忌,“你未關門?”
容忌亦怔怔地看向我,“忘了。”
我郁猝至極,輕輕撩起臥榻前的重重紗帳,才發現門口密密麻麻地橫陳著數十個腦袋。
“完了!”我以被褥遮面,推搡著臉色鐵青的容忌,“你竟忘了關門!”
容忌柔聲安慰著我,“怕什么?我本就是你的!”
事已至此,我早已不懼眾人對我和容忌指指點點。我擔憂的是,我在他們心中高大威武的形象,會被徹底顛覆。
“王,屬下該死!”鐵手再度發聲,將我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容忌低咒了一聲,氣勢洶洶地沖出了殿外,“你確實該死!”
殿外,傳來了容忌赤手空拳狂毆鐵手之聲。
鐵手謹小慎微地跪在容忌身前,眼眶微紅,“王,鐵手對不起你的信任。”
“你為何不替本王關上門?”容忌又一拳落在鐵手幾無完膚的臉頰上,怒氣更甚。
鐵手緊繃的神經在容忌開口的剎那突然松懈,他如釋重負,全然不顧身上的傷痛,小心翼翼地答道,“下回,鐵手一定記得替您關門。”
容忌停了手,不咸不淡地問道,“幕后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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