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養的小可愛太甜了 墨川番外(整)
——墨川番外——
黑漆漆的夜,車子正朝著墨家的方向行駛著。
車內靜悄悄的。
身著一身酒紅色襯衫的男人,正慵懶的靠在車內,盯著身邊那個正一臉氣鼓鼓,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的女人。
“不說話,是生氣了?”
“……”車內靜悄悄的,女人并未理他,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男人皺起了眉……
當年她因沖喜嫁給他,到如今已經有五年的時間了。
一向溫婉聽話,在他身邊扮演著一個合格妻子的她,這是第一次與他置氣。
原因……
是因為幾個小時之前,她因墨夫人的身份被他的仇人綁架,他前去營救,對方將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逼他就范。
他明白對方的手段,也知道即便他就范對方也不會放過她。
出于理智的考量,他做了一些冒險的選擇,謊稱讓對方殺了她,才從對方懷疑思考的間隙趁機將她救了下來。
可自從他將她救下后,她便一直是這幅表情,將她當做空氣一般。
他竟有些不習慣被她如此的冷落忽視。
這時,車子已經進入墨家,在宅子前停了下來。
“墨總,夫人,到了。”
司機的聲音響了起來。
聽見司機的聲音,一路上都沒有理會墨川的溫夏卻忽然推開了車門,下了車,一路朝著宅子里面走了進去。
墨川坐在車內,從車窗看向女人不將他放在眼里的身影,心情不禁有些許的不快。
五年里,她從不敢這樣對他。
片刻后,他才跟著推開了門,朝著宅子里面走去。
一路回到了臥室,墨川才在沙發上坐下,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傷。
方才事情結束后,季風簡單的幫他包扎了一下,現在傷口又在往外溢血了。
咳……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這時,房門忽然被敲響。
“墨總。”門外傳來了傭人的聲音。
“進來。”墨川掃了一眼房門的方向。
房門被推開,一名傭人拿著藥箱走了進來。
“我是來幫您包扎的。”
“怎么是你?”墨川轉頭看了一眼傭人,妖冶的臉上透出幾分疑惑之色。
平日他若受了小傷,或者舊疾復發,送藥包扎一向都是由溫夏來的。
這五年多,他倒也已經習慣了她在身旁伺候。
“夫人說她有事走不開。”傭人小聲的道。
聽傭人這么說,墨川不禁皺了皺眉。
“她有什么事?”
這五年里,除了她娘家的一些瑣事,她便一直在圍著他轉,能有什么事忙?
“這……”傭人面露難色。
“說。”墨川命令道。
傭人無奈,這邊只好如實的回答。
“夫人說,要跟您離婚。”
傭人的話音落下,臥室內安靜了下來。
墨川的臉色變了變。
離婚?
那個一向對他唯命是從,這五年里連抱怨都沒有過一句的女人,要與他離婚?
未等他再開口詢問些什么,房門忽然被再次敲響了。
“是我。”門外,傳來了溫夏的聲音。
“進來。”墨川收起臉上的詫異,在沙發上坐好。
房門被推開,溫夏拿著一紙協議走了進來,直接來到了沙發旁。
見她進來,靠坐在沙發上的墨川掃了一眼傭人手上的醫藥箱,而后一如往常一般,對她囑咐道。
“你來的正好,包扎。”
然而他的話說完,女人卻沒有像往常那樣乖乖的聽話。
“這個給你。”她直接將一致協議放在了面前的茶幾上。
墨川低頭看了一眼茶幾上的標題,而后皺起了眉。
“你當真要跟我離婚?”
“是!”溫夏抬著頭,一臉認真的說道,臉上分明還帶著幾分的憤怒。
她的話音落下,墨川卻是沉默了半響,而后不解的問她。
“我虧待你了?”
這五年里,他除了未曾給過她愛之外,其他的都并未虧待過她。
他本以為,她是滿足于墨夫人這個身份給她帶來的一切的。
卻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離婚……
還是說,她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氣到要與他離婚如此嚴重?
他的話說完,溫夏臉上卻露出了一個苦笑。
“墨川,你以為我這幾年是為了墨家給我的那些好處才留下的嗎?”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現在什么都不要了,我要離婚,你當初答應過我的。”
她嫁他時,他便應允,只要她想離婚,隨時可以結束婚姻。
她原本也以為這場婚姻是一場簡單的交易,她為他沖喜,他幫助溫家。
可是……她卻沒有防住在這五年里,偷偷的將自己的心給丟了。
她喜歡這個男人,其實一點也不意外。
他長得很美,也很優秀,縱然有時脾氣不好,但對于鄉下長大的她而言,他已經是世上絕無僅有的好男人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她本以,默默付出,總會得到他的回應。
可今天的事情令他徹底的絕望了。
他根本就不在乎她。
他的心里面,只有那個遠在C國N市,嫁給了其他男人的女人。
她的等待,永遠都不會有所回應。
既然如此,不如爽快些。
她在他身邊伺候了他這么些年,也夠了!
既然這個狗男人不把她的命當一回事,她也不必再顧忌什么情面了!
早在他無情的讓綁匪隨便殺她的時候,她就決定不再對他抱有任何的想法了!
見她如此堅定,墨川的目光頓了頓,卻有些詫異。
“你想清楚了?這婚離了,你便不能后悔了!”
“對,我想的很清楚,墨川!老娘一秒鐘都不要再伺候你了!”溫夏站在他的面前,叉著腰不爽的說道。
“……”他怔了怔,目光錯愕的看著眼前彪悍的女人。
似乎與平日里在他身邊那個柔柔弱弱的女人有些不同。
“快點簽字,我等著離開!”見他遲遲不簽字,溫夏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這么急?”墨川面露驚訝。
“對!我早就已經忍受夠了,一分鐘都不想再忍受你了!”溫夏看著他,毫不猶豫的說道。
聽著她這般無情的話語,墨川的臉色微微一片。
除了小薰兒以外,他何時被女人如此羞辱過!
片刻后,他的眸中劃過一抹怒意。
“好!”他答應下來,隨手接過她手上的筆,快速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了大名。
“手續我會讓季風人盡快去辦。”
他放下筆,看向她。
“現在你自由了。”
“但是,你已經沒有后悔的余地了!”
溫夏低頭,看了一眼他的簽字,而后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謝謝。”
“再見!”
她轉過身,決絕的離去,毫不拖泥帶水。
房門被用力關上,坐在沙發上的墨川皺起了眉,又低眸看向了面前的離婚協議書。
他才知道,原來五年里一直在他身邊溫婉賢惠的女人,原來是如此的厭著他。
與其他人一樣。
表面符合著他,內心不是怕他,便是厭他。
他早已習慣。
只是……為何此時他的心緒,卻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臥室內頓時安靜無比,傭人抱著藥箱站在一旁,看著他手臂上的傷不停的下落,卻一言不發。
外面的大雨還在下著。
溫夏離開之后沒多久,易風便來了。
他看了一眼墨川手上的傷,從傭人手上接過了藥箱,為他包扎。
待到傷口包扎好,易風轉頭看了一眼窗外的雨,而后提醒著道。
“墨總,夫人她走了。”
“冒著雨走的,只帶了一把傘,和一只背包。”
聞言,墨川的臉色變了變,轉頭看向窗外的大雨和黑漆漆的天空。
片刻后,他才收回視線,淡淡的道了一句。
“算了,不用理她。”
“我去給您熬藥。”易風點了點頭,拿著藥箱起身,領著傭人一起離開了。
墨川靠坐在沙發上,靜靜的聽著外面的雨聲,心情卻忽然有些煩躁。
腦海里,不禁回想起她被他的仇家綁架,用匕首抵在脖子上的場景。
妖冶的臉上忽然劃過了一抹不安之色。
下一秒,他忽然從沙發上起身,大步的朝著外面走去。
大雨下的正大,一輛車子自雨中開出去。
一段路程后,墨川在墨家附近的公交站,發現了她的身影。
大雨下的正大,她握著一把雨傘擋在身前,整個人卷縮在公交站的一角,在等待著車子的到來。
一頭長發都已經被雨水打濕,正在不停的滴著水。
墨川將車子停在了離公交站不遠處的地方,落下車窗,望著那個弱小的身影出神。
妖冶的臉上表情沉下。
她負氣要與他離婚,就是為了來受這種苦的
一時之間,他的心中浮起一抹莫名的怒意。
雨還在繼續下著,大概是受到天氣的影響,路上沒有一輛空出租車經過。
就連公交車也沒有上班。
墨川在車內靜坐了許久,扶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緊了緊。
按照他對她的了解,再這樣繼續下去,她會轉身回墨家。
他在車內等待了許久,公交站內的身影終于有了反應,她拿起了雨傘,背著雙肩包轉身離開了車站。
卻沒有朝著墨家的方向走去,反而去了相反的方向。
墨川的目光一變,看著她冒著雨費力前行的身影,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
她就那么的厭他,厭到情愿一個人這樣離開?
他轉動方向盤,下意識的想要追過去,但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那個身影越走越遠,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
下一秒,他抬起手,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而后吩咐道。
“派一輛出租車過來。”
溫夏離開有一陣了,自從那日從雨中開車回來后,墨川便絕對不提溫夏的事。
盡管經常在讓傭人為他倒酒的時候,還是會叫錯名字。
“溫夏,倒酒。”這日,他一如往常的抬起酒杯,對身邊的人吩咐道。
“墨總,夫人已經走了有一陣了。”傭人一愣,小聲的提醒道。
墨川才反應過來自己原來叫錯了名字。
他皺眉,忽然沒了興致,干脆放下了酒杯。
已經一個月了。
這時,陸遠崇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把人家氣走了,后悔了吧?”
聽見聲音,墨川轉頭,便見陸遠崇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他皺了下眉。
“有何后悔的?”
“這酒不喝也好,戒了更健康。”陸遠崇在他身邊坐下,抬手將他面前的酒杯拿了過去。
墨川看了看了他一眼,有些厭煩。
“你怎么又來了?”
這家伙當年非得跑回R國,還拖家帶口將女保鏢蘇貝也帶了回來,這些年倒就賴在這里了。
“大嫂不在,怕你一個人寂寞,陪陪你。”陸遠崇笑了笑。
“你若想找揍,我可以奉陪。”墨川冷笑一聲,又將那只酒杯拿了過來,自己倒了一杯酒。
“唉,你這無情的樣子,怪不得連大嫂都不喜歡你了。”陸遠崇嘆了一口氣,故意的道。
他的話音落下,墨川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像是被驚到了一半,露出錯愕之色。
“她……喜歡我?”
話音,他臉上便又露出了一抹嘲諷之色。
那個無情的女人,比小薰兒更加絕情……連夜冒著風雨都要離開,怎么可能會喜歡他。
“你該不會真不知道吧。”陸遠崇卻是驚訝的看向他。
“……”墨川沉默不語。
“你說說,就你這樣,當初怎么可能爭得過沈寒之!”陸遠崇又搖了搖頭,“有哪個正常女人能受得了被你冷落五年,一直當成傭人伺候你,就這樣你還不知道她喜歡你?”
“算了,反正你馬上就是前夫了,大嫂是個不錯的女人,估計很快你便會收到請柬了。”陸遠崇嘆息著說道。
他的話說完,墨川變了臉色,皺眉看著他。
“請柬?”
什么請柬?
“你還不知道?”陸遠崇驚訝的問。
墨川一眼看透他的心思,便不耐煩的道。
“有話直說!”
陸遠崇笑了笑,也沒有直說,而是給了他一張寫著一個地址的卡片。
“這個地方,你今天自己去看吧。”
“你自己慢慢琢磨去吧,我也就只能幫你到這里了,我得回去陪我媳婦去了。”他將卡片放下,便從椅子上起了身,朝著外面走去。
餐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墨川低頭,看向卡片上的那行地址。
那是一家餐廳的地址。
晚上,秋天的天氣有些許的涼意。
墨川開著車,在餐廳門口的不遠的樹下停了下來。
一眼,便看見餐廳靠窗的座位上,有一男一女正在聊著天。
男人一臉斯文,文質彬彬的氣質。
而女人一臉高興的笑容,聽著男人在說著些什么。
她臉上的笑容,是他從未在她臉上看見過的。
一個月不見,她瘦了一些,燙了卷發,衣服風格也跟以前不同了。
墨川坐在車內,看著咖啡廳內男女聊的暢快,心口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一般,開始疼的難受。
這種感覺,他以前竟然從來都未曾發覺過。
甚至……比當初看見小薰兒在沈寒之懷里那般幸福的樣子,還要痛苦幾倍。
這一刻他才明白,她忽然決心離開他,也許并不是因為討厭他,而是因為……她找到了他的幸福。
從他嫁給她的那天,他便是這么打算的。
他不會愛她,若她找到了幸福,可以隨時離開他。
可如今真到了這一天,他的心口怎么會如此的難受。
墨川在車內坐了一個晚上,也看著餐廳里的男女聊了一個晚上。
直到晚上十點鐘,二人才從餐廳里出來。
大約是喝了幾杯酒,她的臉頰忽然變得紅彤彤的。
她穿了短裙和粉色的小外套,腳下的高跟鞋似乎有些踩不穩。
見她沒站穩,一旁文質彬彬的男士伸手扶住了她,帶著她離開了餐廳。
墨川坐在車內,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看著二人從他的身邊走過。
后視鏡內,他看著男人扶著她去了離餐廳最近的一家酒店。
那張妖冶的臉上,臉色忽然白了下來!
酒店的房間里。
男人扶著溫夏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又為她倒了一杯水。
溫夏伸手接過水杯,“謝謝。”
“你這些天就一直住在這里?”男人看了一眼酒店里,問她。
“嗯。”溫夏輕輕點了點頭。
家里得知她放棄了墨家夫人的身份很生氣,不讓她回去。
她只能暫時將酒店當成家住下。
不過還好,她這些年在墨川身邊也學到了不少,也找了個不錯的工作,已經開始適應新的生活了。
見她如此安靜,男人臉上露出了幾分的愧疚,在她的身邊慢慢坐了下來。
“對不起,讓你這些年過的這么辛苦。”
“這跟你沒有關系。”溫夏看向對方,搖了搖頭。
對方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在嫁給墨川以前,溫夏一直以為,自己長大后的歸宿會是跟他結婚。
但是那年他出國留了學,而墨川正好重病,她被墨家挑選成為了沖喜的新娘。
男人望著她,眼底卻滿是悔意。
“當初如果我沒有離開的話,他們就不會逼你嫁給那個男人。”
“現在我回來了,溫夏,跟我結婚吧,我會彌補你的一切,可以嗎?”
男人說著,便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溫夏有些許的錯愕,倒沒想到對方特意回國會是為了她。
見她不言語,男人便試探性的低下了頭,溫夏一驚,抗拒的縮了縮身子。
——碰!
一聲巨響,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溫夏愣在沙發上,錯愕的轉頭看了過去。
便看見幾名熟悉的身影……
是墨家的保鏢。
她一愣,還正詫異發生了什么之時,墨川的身影忽然出現。
那張妖冶的臉上,此時表情卻有些可怖。
“你們是什么人?”溫夏身邊的男人面露驚恐之色,下意識將她擋在了身后。
溫夏滿臉錯愕,還未反應過來什么之時,男人已經大步的走了過來,雙眸通紅的掃了一眼她身邊的男人,抬手便將他提了起來,狠狠的朝著他臉上砸了一拳!
男人被打的連連后退,正要還手之時,保鏢走了過來,輕易的將他制住了。
“你們要做什么?”
墨川沉默不語,只是低眸看向愣在沙發上的女人,臉色變了變。
她竟然和別的男人來酒店!
“你怎么來了……”溫夏錯愕的看向他。
墨川卻沒有回答她,只是面帶憤怒的俯下了身,彎腰將她整個人扛了起來,扛在了肩上。
“你要干嘛……”溫夏大驚失色,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他背上的衣料。
墨川扛著她大步轉身。
墨家。
車子剛剛停穩,墨川便推開車門下了車,而后彎腰將車內的女人抱了出來,單手又扛在了肩上。
“你到底要干嘛!”
“你是不是瘋了!”溫夏在他的肩上不安的喊著,可他卻沒有言語,一路扛著他回到了他的臥室,才將她丟在了床上。
他目光有些憤怒的看著她。
“我們還沒有離婚,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找別的男人?”
她在他身邊時那么的溫婉賢惠,怎么一離開他,便像是變了個人一般,竟會跟男人去酒店!
聞言,溫夏怔了怔,雖然被冤枉卻并未開口解釋,而是不滿的看向他。
“你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我要找什么人這是我的自由。”
她不喜歡他再次插手她的生活。
她已經下了很大的決心離開他了。
聽她這么說,墨川的臉色變了變,直接轉身到床頭柜里,拿出了那兩份協議書,當著她的面,直接一分為二!
看著被撕碎的協議書,溫夏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他忽然俯身而下,雙手撐在了她的身側,低頭看著她。
溫夏愣住,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不解的看著他。
今天的他,好奇怪……
一個月不見,他似乎變了不少,比這五年里變得多要多。
墨川盯著她看了片刻,才慎重的對她說道。
“我反悔了!”
即便他不想承認,但在她冒著雨離開的那天晚上,他就已經反悔了!
他不敢相信,
“我們原來說好的,你怎么能反悔。”她臉色一變,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我不在乎。”墨川緊緊的看著她,不在乎的說道。
他只知道,在看見那個男人帶她進酒店的那一刻,他便瘋了!
他無法忍受這些!
當初小薰兒跟沈寒之在他面前卿卿我我之時,他都從未有過這種感受!
他很憤怒,很憤怒!
憤怒的想要殺了那個男人!
他的聲音落下,溫夏卻是頓住了,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看著他。
緊跟著,一股委屈的情緒忽然涌了上來。
“為什么,為什么你不肯放過我。”她說著,雙眼忽然紅了幾分。
“我都已經愿意放棄你了,你知道你這樣有多殘忍嗎?”她看著他,埋怨的說道。
墨川沉默不語,看著她通紅的雙眼,他的心中卻又泛起了一陣疼意。
這些年她在他的身邊不哭不鬧,除了那日她被人用匕首架在脖子上以外,他從未感到如此心疼過……
他沉默片刻,目光不經意落在了她的身上。
因為他方才扛她的姿勢,導致她身上的短款上衣上移,短裙腰間也下移了不少,露出了她小腹上的那塊疤。
那塊疤他清楚的記得,是在兩年前的一次仇家暗殺他時,她為他擋了一刀留下的。
在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世上除了季風外,竟還有人愿意為他付出生命。
手術時,她沒哭也沒鬧,只是在聽見醫生說她以后都無法要孩子之時,她才紅了雙眼。
此時此刻,他才發現,這幾年她雖然靜靜的陪在他的身邊,但每一次的記憶他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想到這里,他的目光閃了閃,而后緩緩的伸出了手。
手掌覆在了她小腹上的拿快疤上,男人那張妖冶的臉上,忽然閃過一抹痛苦之色。
“不要放棄我!”他抬眸看向她,聲音有些嘶啞。
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有太多人放棄他了。
他不想再被她放棄。
縱使他知道,他并不值得被愛。
他的聲音落下,溫夏卻是怔住了,抬起發紅的眼睛,錯愕的看著他。
“你說什么……”
看著她那般驚訝的樣子,墨川沉默不語,而是將她小腹上的手掌收了回來,而后握住了她的手,撫向自己胸口的位置。
“這里,都是你的身影。”他看著她,動情的說道。
溫夏愣住,掌心都是他的心跳聲,這一刻,她的心跳也猛地跳動了起來。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她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將手收了回來。
“那……那你那天為什么讓他們殺了我。”
那天他狠心絕情的樣子,徹底讓她的心碎了。
她以為,他根本不在乎他。
“只有這種方法,能讓我們都活命。”墨川看著她,解釋道。
聽他這么說,溫夏這才恍然明白過來什么。
當時她太過于生氣絕望了,絕望到都不敢奢望他是會是為了救她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她愣愣的看著他,心里又驚又喜,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還離婚嗎?”男人妖冶的臉上滿是在意。
“暫時不離了。”她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暫時?”墨川皺眉。
只是暫時不離?
“罷了。”他嘆了口氣,不再糾結這個,便又認真的問她。
“跟我身邊會很危險,你會害怕嗎?”
她搖了搖頭,不以為然。
“有什么好害怕的。”
就算是被壞人用匕首抵著脖子,她也沒有害怕。
因為她更在意的是他絕情的說讓那些壞家伙殺了她。
她當時手上如果有個什么工具,或許都能靠著憤怒自救成功了。
聽她說不怕,男人緊繃了許久的臉色,才終于有了一絲好轉。
他盯著她看了片刻,目光流轉,忍不住緩緩的低下了頭。
溫夏輕輕的閉上了雙眼。
雙唇觸碰的那一刻,一陣巨疼,忽然在他的心口泛開了。
“咳……”他忽然咳嗽了一聲,驀地從她身上起身,靠在了一旁。
見狀,溫夏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忙的湊過去查看他的情況。
“怎么了,是不是舊疾又復發了?”
“不是病。”墨川看了她一眼,臉色有些發白的否認。
墨陽那個家伙回來幫他治了幾年,他的舊疾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那是怎么回事?”溫夏不解的問。
“是毒。”墨川的臉色變了變,表情有些許尷尬。
他身中這種毒這么多年,今天還是第一次,如此真切的體會到毒發的感受。
當初在面對小薰兒的時候,他竟也一次都沒有毒發過,當時他還曾懷疑自己的毒是不是已經消退了。
后來小薰兒跟沈寒之結婚,他便讓快要研制成功的解藥程序停了下來,因為他覺得那解藥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了。
可卻沒想到……今天卻她刺激的毒發了。
這么想來,似乎在這五年里,他也曾有過這樣的感受,但沒有此刻這么嚴重,每次都是她在身邊時才會有。
但他只將它當成是自己的舊疾來看待,加上平日他跟溫夏一直是分房睡的,所以從未如此透徹的體會到這種毒發的感覺。
直到剛才他清楚自己弄了念頭,才明白這種疼,原來是毒發。
這毒發起來的感覺,心臟就猶如被針扎一般。
一聽他說是毒,溫夏的臉色更是緊張的不行。
“我去叫墨陽來!”她忙的從床上起身,要去打電話,卻被墨川伸手握住了手腕,拉了回來。
“沒事,這毒死不了人。”
“可是你看起來很痛苦。”溫夏卻急的雙眼通紅,他臉色都難看成這樣了,怎么還說沒事。
“你離我遠點,我的痛苦自然會消失。”墨川盡力不去看她,努力讓心緒平靜下來。
聽他這么一說,溫夏面露出不解之色,但還是乖乖照做,下了床,與他保持了幾米遠的距離。
她一離開,墨川的臉色便漸漸好轉,身上的疼意便也慢慢消失了。
見他慢慢平靜,溫夏這才敢繼續靠近,可是又不解的看著他。
“這到底是什么毒?”
這毒好奇怪,難道靠近她就會毒發?
怎么會有這樣的毒。
“咳……”男人妖冶臉上的表情有些許的尷尬。
見他不說,溫夏臉上的表情更加擔心了。
“可是這樣的話,那我是不是就不能靠近你了?”
好像有點奇怪。
聽她這么說,墨川皺起了眉,而后有些心急的道。
“這毒我會馬上解決掉!”
這是他第一次,想要如此痛快的將體內的毒給清除完!
以前他倒沒覺得這毒有多痛苦,可今天來這么一出之后,他是一秒鐘也不想忍下去了!
于是乎,第二天一早,墨家的實驗室便以最快的速度恢復了運營。
三個月后解藥終于研制成功……
往后漫長的婚姻歲月里,墨川大概是滿意的。
除了妻子一不高興便會說‘老娘不干了’然后離家出走,每次都要讓他差點要翻遍R國之外,他基本覺得他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一定比沈寒之那個妻管嚴要幸福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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