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斗在沙俄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擔心和不擔心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擔心和不擔心
好在德米特里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亞歷山大二世的心思,自然地也談不上失望。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哀莫大于心死吧!
當然啦德米特里只是對亞歷山大二世死心對改革他并沒有死心,相反經過亞歷山大二世這么一番折騰他愈發地堅定了必須要改革的信念。
大概是他知道如果不能摧毀保守派最后的掙扎,那未來恐怕再也沒有改革的機會了。
“陛下想拉攏軍方?”
尼古拉.米柳亭對這個消息一點兒都不意外,軍權對皇權意味著什么只要不是白癡都知道,亞歷山大二世有這方面的想法實在太正常了。
讓尼古拉.米柳亭意外的是為啥亞歷山大二世將這個任務交給德米特里了?按道理說他這位兄弟沒有這么簡在帝心吧?
按道理說這個任務怎么也應該交給巴里亞京斯基吧?那位才是亞歷山大二世在軍方的第一心腹,哪怕是那位暫時不在家但也不至于就讓德米特里頂上吧?
除非!
尼古拉.米柳亭想到了唯一的一種可能,那就是亞歷山大二世對當前的局面相當沒有安全感,他已經等不及讓巴里亞京斯基回來收拾局面了,顯然這位已經火燒屁股了!
好吧,能把亞歷山大二世逼到這份上他也是挺驕傲的,但同時他也感到了相當的危機感,畢竟沙皇都要狗急跳墻了,萬一他掀桌子呢?
“掀不了桌子,”德米特里很是平靜地說道,“如果陛下真要掀桌子就不會讓我去拉攏人了。”
尼古拉.米柳亭愣了愣,繼而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沙皇要掀桌子肯定會找那些實權將領,比如管著莫斯科周邊軍隊的那些主兒。讓德米特里出面拉攏人恰恰說明了他沒有這方面的意愿,相反這是亞歷山大二世準備繼續陪著他們周旋!
“也就是說陛下暫時沒有掀桌子的意思?”尼古拉.米柳亭喜滋滋的問道。
德米特里嘆了口氣道:“暫時而已,從長遠看如果我沒能完成他交代的任務,最終他依然可能選擇掀桌子,除非……”
尼古拉.米柳亭趕緊問道:“除非什么?”
“除非我們可以讓他沒辦法掀桌子!”德米特里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尼古拉.米柳亭頓時不說話了,這話是什么意思他一清二楚,只不過他認為這實在是有點大逆不道,這不等于挾制陛下形同謀反嗎?
可德米特里卻說道:“不這么做,恐怕陛下根本不可能主動讓步同意改革……”
尼古拉.米柳亭又不說話了,對他來說這道選擇題實在太難了。因為從始至終他都只想做一個讓俄羅斯重新偉大的忠誠,而不是忤逆皇帝的亂臣賊子。
哪怕皇帝再不對再不同意改革,但那也是皇帝,作為臣子怎么能夠對抗君父呢?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立刻去找亞歷山大二世闡明利害,如果到時候亞歷山大二世還不同意改革那他就掛冠而去。對抗皇帝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
但這種想法剛剛冒出來德米特里卻說道:“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不改革我們會被英法列強甩得越來越遠,到時候以他們的貪婪遲早會盯上我們,那時候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尼古拉.米柳亭又沉默了,因為他知道德米特里說得很對,克里米亞戰爭的結果還血淋淋地擺在那里,也就是英法之間還有利益沖突和矛盾,也就是俄國地大物博擁有可觀的戰略縱深,這才讓那些強盜暫時打消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但這不代表俄國就安全了,尼古拉.米柳亭太熟悉西歐那些強盜的尿性了,弱肉強食那時候天經地義的事情,落后就真的只能挨打了。
如果俄國還不奮起趕上,那遲早就會被擺在砧板上切個稀碎!
“你打算怎么做?”尼古拉.米柳亭知道德米特里故意跟他說這些肯定是有原因的,搞不好這就是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意思。
其實他猜得很對,這確實就是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意思,那位從來都沒有徹底相信尼古拉.米柳亭,知道這個人意志很不堅定時不時就會搖擺,要想讓他老老實實的干活那就得隔三差五地敲打一番。
只不過這一次讓德米特里過來并不全是敲打,更多的是提醒和指示。
“伯爵說既然陛下都意識到了軍權的重要性,那我們也不能落后,務必要搶在他前面團結更多的將領,決不能讓他牽著鼻子走,最好是盡可能掌控更多的軍隊,防止那些老頑固狗急跳墻掀桌子!”
尼古拉.米柳亭有些猶豫,對他來說這么做就是跟亞歷山大二世打對臺或者干脆就是挖他的墻角。但不這么做好像就只能拱手認輸,他又不甘心。
沉默了很久后他問道:“伯爵真的就只是想團結將領這么簡單?”
尼古拉.米柳亭可不是三歲孩子,當年十二月黨人是打著擁立康斯坦丁.帕夫洛維奇大公的借口造反的,但他們的真實目的難道真是幫李驍他便宜老子爭取皇位?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擁立康斯坦丁.帕夫洛維奇大公不過是個借口和口號罷了,十二月黨人的真實目的是讓謝爾蓋.彼得羅維奇.特魯別茨科伊公爵當俄國的獨裁者,讓這位獨裁者引領俄國開展一場徹底的改革。
說白了,人家最后的目的還是掀翻羅曼諾夫家族的統治。而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作為老牌十二月黨人,誰敢保證他沒有忘記這個信條?
就算他不會再擁戴謝爾蓋.彼得羅維奇.特魯別茨科伊公爵當俄國的獨裁者,萬一他自己想要當俄國的獨裁者呢?
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所以尼古拉.米柳亭再怎么也得防一手,不然他豈不是真的要變成亂臣賊子了?
德米特里自然知道自己這位兄弟在擔心什么,只不過對他來說這并沒有什么值得擔心的,因為他從來沒有在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身上看到過當獨裁者的野心,更重要的是他覺得就算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想要當獨裁者也沒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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