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隨和的我不是魔頭 137,自投羅網?
倪坤出手闊綽,打賞豪爽,探聽的又只是些眾所周知的消息,那店小二便不疑有它,將他所知的賀家小道消息,一一說與倪坤。
“賀家在接收了原家的產業后,便在城外棲霞湖中、碧螺島上大興土木,修了好大一座莊園。那碧螺島風景優美,本是永安一景,原本人人能去,之前原家在時,都不曾占了那島。可是如今,碧螺島被賀家圈占,禁止任何外人登島……”
“府君就不管管么?”
“嗨,府君老爺收足了賀家好處,再加上賀家也不是沒有根腳的,家主老爺更是修仙法的仙師,府君老爺怎會去管?”
“說來說去,賀家究竟有何根腳?”
“呃,這個,小的也只是道聽途說,不知真假——說是賀家的家主老爺有個同母妹妹,不僅生得花容月貌,還天生帶有鮮花一樣的體香。于是十五歲時,就被一位大宗仙師看中,帶回去做了妾侍……賀家老爺也是因此得了仙緣,修了仙法。”
“大宗仙師?哪個大宗的仙師?”
“這個小的就著實不知道了。那小道消息,也是從隔壁家聽來的。隔壁家二牛在豬肉鋪學手藝,曾經跟著他師傅,去碧螺島賀家莊園送過鮮豬肉……”
打探出這些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倪坤也沒在這酒樓多呆,又隨意吃喝幾口,便結賬離開,瞧瞧天色還早,就向著“棲霞湖”行去。
路上,他以“氣焰滔天”變化氣息之能,將自己的氣息,調整成煉氣四層的樣子——這回他打算飆一次演技,以散修的身份,借口交流修行心得,前往賀家拜訪,順便打探一下原家滅門的內幕。
他有種直覺,原家被滅,恐怕并非因為家主原成思、原成業兄弟失蹤,而是與原震云、方氏姐弟有關。
“說不定就是赤煉門遷怒,滅了原家滿門……而娶了賀家家主妹妹做侍妾的那個所謂的大宗仙師,恐怕也正是赤煉門的人,所以賀家才能在原家被滅之后,毫不顧忌原家的赤煉門背景,直接接盤原家產業……
“嘖,這赤煉門的人還真有意思。一方面兩個修二代視凡人如豬狗,認為凡人污穢不堪,好像他們一生下來,就是神仙似的。另一方面,門中大佬又貪圖凡人女子美色,娶回去做侍妾,這豈不是自相矛盾、精神分裂么?”
棲霞湖距離永安府西城門只有十余里,倪坤很快便來到了湖邊。
站在湖岸邊朝湖心處眺望,果然在十多里外的湖心之中,看到了一座郁郁蔥蔥的小島。
小島不大,其上有山。那山也不高,不過遠遠看去,活似一顆盤旋的螺殼。配上碧翠山林,難怪有“碧螺島”之名。
左右無船,倪坤也懶得去找碼頭雇船,直接走上湖面,踏水而行,很快就上了小島,朝著那螺殼一般的小山行去。
尚未靠近小山,便有一隊挎刀持矛的家丁攔住倪坤,為首家丁趾高氣昂地喝道:“站住!此島乃賀家私產,閑人勿入!你是什么人?又是如何登島的?”
倪坤微微一笑,彈指打出一顆小火球,繞著他自己盤旋飛舞兩圈,悠然道:“散修倪坤,久聞賀家家主亦是修士,特登島拜訪,與賀氏家主談玄論道。”
見他露了這一手,那隊家丁頓時變得誠惶誠恐,那領頭的家丁更是點頭哈腰,一臉諂笑地說道:“原來是位仙師!仙師恕罪,小人狗眼無珠,不識真人,怠慢了仙師,還望仙師海涵。”
“無妨。”倪坤大度地擺了擺手,“帶我去見賀氏家主便是。”
“是是是,小的這便給仙師帶路!”
說著,他便讓其余家丁繼續巡邏,自己則一路點頭哈腰地在前引路,領著倪坤前往碧螺山上的賀氏莊園。
碧螺山上,賀家莊園,一座富麗堂皇,又不失精致典雅的大廳中。
賀家家主賀行空坐在主座上,手里轉動著兩顆篆刻著玄奇符文的亮銀鐵膽,對前來通報的管家說道:“一位自稱倪坤的年輕散修,登門求見,要與我談玄論道?”
“是的,老爺。”
“確定是修士嗎?”
“領那倪坤前來莊園的家丁,說親眼見了他施法。”
“可問清其來歷?”
管家苦著臉說道:“這個……老爺恕罪,那散修雖看著和氣,但小的面對他時,總覺膽戰心驚,像是面對著一頭食人餓虎,好像隨時會將小的一口咬死,因此不敢過多盤問。”
賀行空沉吟一陣,擺手道:“罷了,對方是修士,便是不經意流露一絲氣勢,也不是你能抵擋的。你這便去將他迎進來。”
管家應了聲喏,剛要下去迎倪坤進來,賀行空忽然稍一愣神,又莫明點了點頭,接著便叫住管家,說道:“等等,你迎了那倪坤,將他帶去觀霞閣。我在觀霞閣接待他。”
那觀霞閣,乃是一座建在山頂的閣樓。高有五層,頂層四面無壁,僅以粗大梁柱撐起屋頂。
坐在閣樓頂層,可觀四面湖水。在晴朗黃昏時分,還可看到紅霞映入湖面,水天皆呈赤色的美景。
這觀霞閣乃是賀家招待貴客之用,自建成以來,還從未動用過。
此時聽說家主要將來訪散修迎至觀霞閣,管家也是微微一怔,不過馬上就應諾退下。
管家走后,賀行空匆匆去到密室,拿了一疊符箓,一枚彈丸放在身上,之后便快速去了山頂觀霞閣。
片刻后。
倪坤亦隨著管家,來到山頂觀霞閣,登上了頂層。
剛至頂層,就見一位身著藍衫,清瘦俊逸的中年男子,笑吟吟作揖說道:“同道登門,賀某有失遠迎,失禮之處,還望倪兄弟海涵。”
倪坤也是彬彬有禮地一笑,拱手道:“賀家主客氣了。倒是在下,這趟來得實在冒昧。打擾之處,還請賀兄見諒。”
兩人客套幾句,賀行空便延請倪坤入座。
二人各自落座,待管家為倪坤倒上茶水,端來點心,賀行空便示意管家退下,之后才笑問倪坤:“不知倪兄弟此來,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當。”倪坤微笑道:“只是路過永安府,聽聞賀家主亦是同道修士,且修為精深,在下這才不顧冒昧,登門拜訪,向賀兄討教修行心得。還望賀兄不吝教誨。”
賀行空擺擺手,謙遜一笑:“賀某乃是沾了家妹的光,才僥幸踏入修行之門。修煉天賦堪稱愚鈍,修煉十多年,至今也才煉氣五層,又哪里敢稱修為精深?”
十多年才修煉到煉氣五層?
玄陽宗道兵院和本宗弟子們,一年就有煉氣五層的修為了,這賀行空果然資質愚鈍,以中土標準,恐怕連個“良等”資質都評不上,怕是全靠他妹妹照顧,不惜耗用資源堆積,這才有了煉氣五層的修為。
倪坤心道:“此方天地,果然比中土富裕多了。這等天賦,都能靠著裙帶關系,花上十幾年時間,耗費不知多少資源,磨到煉氣五層。就算修為低了點,也不會有多大前程,至少也能壽元大增,多享受幾十上百年的凡間富貴……中土可就完全沒有這個條件了。”
以中土當下的形勢,丁點資源都不能浪費。因此仙道宗門收錄弟子,就只能優中選優。
倘若天賦不達標,就算是金丹修士后裔,也享受不到任何優待。更別說靠著這種裙帶關系,消耗資源修煉了。
心中如此暗嘆,倪坤面上卻是不露端倪,微笑道:
“賀兄太過謙遜了。煉氣五層的修為,在散修當中,已經是相當了不起。我聽說,曾經永安府的第一世家原氏,其家主兄弟,在失蹤之前,也不過煉氣七層而已。”
賀行空聽到“原氏”二字,頓時眼瞼微垂,瞳中冷光一閃,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仍舊笑容可掬,令人如沐春風:“倪兄弟也聽說過原家?”
倪坤笑道:“自是聽說過。”
頓了頓,作好奇狀:“不過在下還聽說,原氏家主兄弟,在三年之前就已失蹤。其家族更是在年前便被滿門誅滅,連莊子都被燒成了白地……
“此事聽來,著實蹊蹺。堂堂兩位煉氣七層的大修士,怎就無緣無故失蹤了?還累得滿門被滅?不知賀兄可知其中原委?”
賀行空垂下頭,右手握著兩個亮銀鐵膽悠悠轉動著,淡淡道:“倪兄弟打聽原家之事作甚?”
倪坤笑道:“純屬好奇。另外,在下也只是一介散修,修為還遠遠不及原氏家主兄弟。原家遭遇,實令在下心有戚戚,故此才好奇打問。”
賀行空抬頭,眼神陰郁地看著倪坤,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看倪兄弟,并不只是好奇這般簡單吧?”
倪坤詫異道:“賀兄此言何意?”
“何意?”
賀行空冷冷一笑,并不答話,只將手一抖,兩顆亮銀鐵膽倏地飛向倪坤,閃電般飛掠至他面前,又砰然爆開,化為兩條銀光灼灼的鎖鏈,一下就把倪坤從頭到腳,鎖得嚴嚴實實。
倪坤大驚失色:“賀兄何故如此?莫不是以為我是原家親友,此行是來找賀兄探聽消息,好為原家報仇?”
“呵呵,你當然不會是原家親友。因為原家親友,早已死絕。”
見倪坤已被鎖得“動彈不得”,賀行空心中暗松一口氣,得意冷笑:“你也不是因為知道我賀家接手了原家產業,懷疑我賀家乃是滅門原家的兇手,遂上門打探。”
倪坤作茫然狀:“賀兄究竟想說什么?”
“我想說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賀行空哈哈一笑,站起身來,躬腰一揖,語氣無比恭敬地說道:“恭迎方長老!”
話音一落,就見一位長發披肩,著深紫長裙,五官精致,但面若寒霜、眼神陰冷,氣息卻仿佛行將爆發的活火山一般暴躁危險的高挑女子,倏然閃現在閣樓頂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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