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隨和的我不是魔頭 016,魔門圣子
學會了幾門法術,倪坤更能明白白面青年那種對武者不屑一顧、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了。
沒辦法,修士的法術委實霸道。
最低階的護身法術“金甲術”,就連倪坤的功力,都無法以凡俗武功擊破。
另一門與金甲術同階的“雪花刃”,可平空凝結出一片大如磨盤的冰晶雪花,輪鋸般高速旋轉,五丈之內飛行隨意,速度比倪坤的身法還要稍快一線,威力則強大到連倪坤的護體罡氣都無法硬擋。
而雪花刃可以持續整整一柱香的功夫,以此術的射程、威力、速度,只這么一個法術,怕就能殺光仙人頂上數百散人武者。
當然,即使白面青年對倪坤施展了雪花刃這個法術,卻也未必能將倪坤怎樣。因為倪坤試過,他用“黑虎掏心”,一樣能毫發無傷地將雪花刃一拳打爆。
防御類型的金甲術、攻擊類的雪花刃,皆能被“黑虎掏心”破掉,倪坤由此推斷,自己那“無名功法”恐怕來頭極大,等閑法術,根本就禁不起自己催動“黑虎掏心”的徒手一擊。
試過雪花刃后,倪坤又稍微試演了一下烈風術、藤縛術這兩門低階法術,皆是各有妙用、威力巨大。
最后一門稍微高階一點的火云術更是厲害,可召喚一團火云,籠罩十丈方圓。火云覆蓋之下,幾乎無物不焚,連鋼鐵都會被煉成鐵汁。偏偏施術者可以在火云之中安然無恙、行動自如……
“這火云我的護身罡氣頂不住,金甲術也頂不住……如果那小白臉施展出這個法術,我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倪坤的黑虎掏心可破金甲術、雪花刃這樣的單體法術,但只有用發招的手掌去接觸,方可破除法術。
而火云術則是范圍法術,若陷入火云之中,便會從頭到腳遭火云覆蓋。
倪坤只一雙手掌,根本不可能將自身通體上下,遮掩得密不透風。
所以如果那白面青年施展火云術,整個人站在火云里面,那倪坤就只能望火興嘆,無計可施了。
當然這個法術也有缺陷,施術之后,召喚出的火云雖能籠罩十丈方圓,卻不能移動。敵人只需身處火云之外,就不會被火云焚燒。
“所以最適合施展火云術的地點,是密室、山洞等狹窄密閉的空間……唔,說起來,這些低階法術還有一個缺陷,那就是非得掐訣念咒不可,無法做到念動即發——是我的熟練度還不夠嗎?又或者,是我的修為還沒到?”
這幾門低階法術,如果不借用符紙的話,都需要掐訣念咒才能發動。用符紙倒是方便,倪坤拿一張“烈風符”試了,只需往符紙中注入一縷真氣,便可瞬間激發。
“不知道別的武者是否也能用真氣激發符紙,不過我估計大概率不行。畢竟我那無名功法,修煉的路子本就與別的武功截然不同,修煉出的真氣性質也截然不同——我的真氣都能用來施法了,哪會是普通的內家真氣?”
驗過戰利品,學會并試煉了四門法術,天色已然黑了下來。
倪坤也沒打算連夜趕路,就在山洞里宿了一夜。次日一大早,他便繼續啟程,趕往天河府。
他已下定決心,要去周游列國,尋訪仙道。至于去天河府讀書那還是算了。
當然,天河府還是要去一趟的。
他那位表舅的越家,在天河府家大業大,乃是一等一的世族豪門。
這樣的府城豪門,不但沒有看不起他們倪家這樣的小縣城“窮親戚”,還信守承諾,要履行多年前的婚約,將嫡女嫁給他倪坤……
如此盛情,倪坤再怎么不愿成親,也必須得往天河府走一趟,與表舅分說清楚,盡量別傷了親戚家的心。
至于他擊殺五大宗師之事,會不會給他家老爺子帶來麻煩,倪坤對于這個毫不擔心。
五大宗師都不是他一合之敵,堂堂會法術的修仙者亦被他一擊秒殺,此事數百散人武者有目共睹。五大派但凡稍有些腦子,查知仙人頂上發生的事情后,都不會膽敢向他倪家尋仇,反要祈禱倪坤不要找他們五大派興師問罪。
畢竟五大派可不是什么孤家寡人。
那都是有大群弟子、大把產業的坐地大戶。惹怒了一個可以擊殺修仙者的倪坤,他們便是壯士斷腕,拋家舍業跑到外國,都未必能逃出倪坤的追殺。
事情跟倪坤想的一模一樣。
當他于兩日之后,風塵仆仆地抵達天河府時,五大派也得知了古陽山仙人頂上發生的事情——仙人頂上數百散人,人多嘴雜根本不可能保密。
就算那些散人武者感念倪坤救命之恩,愿意為他保密,可在五大派威逼乃至刑訊之下,怎么可能守口如瓶?
所以當天仙人頂事件的一應細節,很快就被五大派高層悉數知曉。
而五大派的反應也并未出乎倪坤預料,丐幫等五大派高層,如出一轍地對此事保持了沉默,不但沒有報復的意思,甚至還同時開始秘密轉移財產……
只是實際的報復不敢有,一些風言風語還是流傳了出來。
話說,武林之中,最為神秘詭異、陰狠殘忍,勢力遍布列國的“魔門”,最近出了一位不世出的天才少年。
此子雖年紀輕輕,外表儒雅隨和,但武藝驚人,心狠手辣,兇殘嗜殺,殺人不問是非,只看心情,更不論男女老幼,但凡撞到他手上,就必死無疑,且死狀奇慘,不忍表述。
此少年魔頭姓倪名坤,疑似魔門當代圣子……
……
倪坤并不知道關于自己的流言,已開始在宋國悄然流傳,且會在不久之后,傳出送國,傳播到周邊列國。
此時此刻,倪坤正在天河府城之中,向著一棟豪宅走去。
這豪宅極為氣派,朱紅圍墻長達二十丈,占了半條街。門口的車馬場亦極為寬敞,差不多有半個足球場那么大。
高達三丈三尺的門樓下,佇立著兩只黃銅鑄就的獅子,黃銅獅子旁邊,站著八位家丁,個個精氣飽滿,魁梧雄壯。
以倪坤觀之,這八個家丁壯漢,武功雖然遠比不上李芷菁等“少年英杰”,但也不會比應州三俠弱多少。
“不愧是府城頂尖的世族豪門,居然連守門的家丁都這么強……嘖嘖,如此家勢,越家表舅家中供養的客卿護衛,該不會有宗師乃至大宗師吧?”
一邊想著,倪坤一邊徑直走向越府大門。
那八個魁梧家丁見倪坤過來,當下便有一人上前詢問:“不知客人尊姓?來我越府所為何事?”
這家丁雖然武藝高強,又是豪門家衛,卻并沒有任何跋扈之意。
即使倪坤年少臉嫩,又一襲青衫、一只背簍,看上去只是個不起眼少年書生模樣,他仍然有禮有節,并無豪門打手狗眼看人低的劣習。
“看來表舅家的家法,頗為森嚴吶!”
倪坤心中嘀咕著,對這家丁頷首為禮,說道:“我是長樂倪坤,越府家主是我表舅,我受父親差遣,前來拜見表舅。”
那家丁聞言,連忙施了一禮:“原來是倪家表少爺,小的失禮了。家主早有吩咐,表少爺到了,無需通傳,可徑直入府。表少爺,請!”
這家丁也不怕倪坤冒名。
在這天河府,誰敢冒充越家的親戚,那真是嫌命長了。當下招呼同僚們一聲,帶著倪坤走進了越府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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