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成了丞相的炮灰前妻 617:先來后到
走到這的時候,這些個剩下的聯名上書的大臣已經搖搖欲墜了,多半都到了強弩之末,但在宮門口跪了一天一夜沒有倒下,在從皇宮來金鑾殿的這段路上走得那般艱難沒有倒下,萬沒有在此刻倒下的道理。
“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進了殿,大臣們先行禮,而這一跪許多大臣都不想起身了,跪著比站著省力氣多了。
“平身。”他們不想起身是一回事,帝王卻是要讓他們起身的。
而帝王這一聲,他們并沒有起身。
“陛下讓常公公傳臣等前來處理卸任顧秦為丞相的事,還請陛下先將此事給處理了,臣等就跪著聽陛下處置就好。”
“臣附議。”
“臣附議。”
一人開口,眾人附議,這個借口剛剛好可以不用站起來,也可以逼迫帝王。
帝王沒甩臉,而是暗自覺得還是讓這些人跪少了,竟然還有力氣跟他杠。
“凡事講究先來后到,既然各位大人來得慢了,那就等上一會,總要讓先開口被你們打斷的尤愛卿將話給說完,至于你們想跪著,那就繼續跪著吧。”
帝王的最后一句真的是嘔得眾位跪著的大臣要吐血,但是他們自己不起來的,能怪誰。
雖然想跪著舒適,但也不能被這么懟。
帝王才不會管他們如何,說完后就看向了尤興賢,“尤愛卿,你繼續。”
而尤興賢就是故意的,故意在見到聯名上書的這一波朝臣進了金鑾殿的時候才開口要上奏,且也只說了一句有本啟奏,便剛剛好被打斷,時間可謂掐得相當的絕妙。
“臣要彈劾內弘文院侍讀大學士唐林以及內弘文院大學士杜若峰,彈劾兩人狼狽為奸、結黨營私、賄賂官員。”
杜若峰自覺近日來行事比較妥當,沒有把柄可言,此刻卻被彈劾,整個人有些懵,還是這個在內弘文院沒什么存在感的尤興賢。
“臣沒有,陛下臣冤枉,尤興賢你休要血口噴人。”唐林沒有杜若峰的沉穩,幾乎是尤興賢前腳彈劾完,他后腳就跳出來反駁了。
尤興賢的彈劾,讓跪在地上的那一大幫子朝臣心咯噔了一下,不過隨即便沒當一回事,尤興賢是誰,他們不認識,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能翻起什么浪花?
“臣有近日來唐林的行蹤和經濟來往賬目。”尤興賢都不帶廢話的,直接就上證據。
“你調查我?”
平日里在內閣,唐林在尤興賢面前一向趾高氣昂,對尤興賢指手畫腳,而尤興賢向來都是不做聲,久而久之,唐林就習慣對尤興賢指手畫腳了,一不如意就直接呵斥,哪怕現在是在金鑾殿上。
這就叫習慣性的潛移默化,唐林意識到場合不對時已經遲了,他已經吼完了。
他來不及多做解釋,直接對著帝王跪拜,“陛下,臣冤枉,臣沒有,尤興賢他血口噴人,他私自對臣的行蹤進行調查,這是侵犯了臣的隱私,他無權調查臣請陛下為臣做主。”
唐林也還不算笨,還知道倒打一耙。
“陛下,臣以為官員之間該互相監督,這是臣對唐林的監督,而非調查,至于臣說得這些,完全是因為臣發現唐林行為有背為官準則,臣一一記錄了下來,此刻來請陛下定奪,若是唐學士覺得臣不好,也可以監督臣,臣沒有任何意見。”
狡辯而已,不止他唐林會。
說完的尤興賢從懷里拿出了兩本奏折雙手托著舉高過頭頂,“陛下,這是臣關于今日來唐學士行蹤以及經濟來往的記錄,另還有一本則是杜學士的,不過杜學士這一本臣完全是聽唐學士口述,這前兩日一起吃飯的大臣都聽見了,臣只是幫唐學士代筆,具體還需唐學士親自稟報。”
一直沒說話的杜若峰嗖地一下看向了唐林,眸光森冷,嚇得唐林反射性的來了一句,“我沒說,我什么都沒說。”
唐林的這一句妥妥的欲蓋彌彰不打自招,這一刻不管杜若峰有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就憑他這一句,那就是做了。
上方的帝王微勾了一下唇,對著常德揮了一下手,常德速度下了臺階去取尤興賢手中的折子了。
杜振橫行了這么些年,卻是沒能教出一個跟他一樣能的兒子,真的是可惜、可惜。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常德已經速度將從尤興賢手里取過來的折子遞給了帝王季承燁。
季承燁也不急,接過折子翻開一字一句慢慢看。
折子里面是什么內容,他早就知道了,現在看,一個是做做樣子,還有一個就是給下面那些跪著要彈劾顧秦的人一些時間思考。
“常德,給下面的朝臣們看一看這折子都寫了什么。”照例,季承燁看完了,讓常德遞給百官去看,他們自己看,好過他在那里說,省事省力還詳細。
眼見著常德將折子散下去了,季承燁看向了跪著的那一幫朝臣,“大家都有公務,現在剛剛好遞折子看,聯名上書的各位愛卿不如說說你們要作何?”
這個檔口,杜若峰被彈劾,他們也還沒看到折子,現在彈劾……
這是原丞相黨的顧慮,真正忠心帝王為諫言而諫言的人卻沒有那么多顧慮。
“陛下,臣彈劾顧秦,臣覺得顧秦完全不適合擔任丞相之位,他玩忽職守擅自離職,因私忘公,且一直平庸無建樹,臣覺得他不適合擔任丞相之位,臣諫言,懇請陛下卸去他的職責。”
“連日來因顧秦已經引起朝綱紊亂,而顧秦卻為做出任何的應對,臣覺得此乃非丞相所擁有的擔當,臣諫言,懇請陛下卸去顧秦的丞相之職。”
“顧秦的存在已經影響到陛下對政事的判斷,使得陛下盲目袒護他,而顧秦對此從未有任何的言語,任由陛下為他與臣等對立,此乃非丞相所為,臣諫言,懇請陛下卸去顧秦的丞相之職。”
“臣……”
一個接一個,用著各自的理由彈劾著顧秦。
原丞相黨還沒看到奏折,本想拖延時間待看過奏折再說,但已經有人諫言,他們一不能錯過機會,二不能不順應潮流,畢竟都是彈劾顧秦的,沒道理這個時候不做聲了,至于推杜若峰上位的事,那是兩碼事,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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