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今天也不乖 求婚
楚燃笑嘻嘻的,彎腰把小企鵝抱了起來,走到溫西禮旁邊。
姜小辭懷里抱著禮盒,看起來有點緊張。
楚燃道:“快啊,把禮物給你爸。”
溫西禮坐在床上僵硬的沒有動,在外人看起來,態度極端的冷漠。
姜辭伸出小手,把懷里的禮盒遞給他。
“……”男人頓了頓,抬手接了過來。
楚燃:“傻愣著干什么啊,快打開看看!”
溫西禮沒吭聲,只低著頭,看了一會兒那個小禮盒,半晌,才緩緩解開了禮盒的綢帶。
里面放著一對黑色的男士皮手套。
溫西禮取了出來,看向姜小辭。
姜辭眼睛亮晶晶的,對他道:“喜歡嗎?”
溫西禮試著戴了戴,發現竟然很合適。
“喜歡。”他聲音有些微微的喑啞。
姜小辭眼睛里像是掉下了幾顆星星,他微微瞧了瞧唇,然后跑過去撲到姜酒懷里。
有些害羞。
姜酒低下頭,看了看姜小辭紅撲撲的小臉蛋,他眼睛里透著顯而易見的欣喜。
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幸好,溫西禮這個狗男人,沒有狠心到傷害一個小孩子的心。
楚燃在一旁故意道:“這就是小辭怎么也不肯送我的圣誕禮物啊?”
溫西禮輕咳了一聲,“雪下大了,你早點送他們回去。”
姜酒聞言,撩著眼簾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收回了視線,彎腰將姜辭抱了起來,轉身從門口離開了。
看著姜酒離開的背影,楚燃輕嘖了一聲,“何必呢?”
何必趕人走呢。
溫西禮捏緊了手套,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然后靠在了床頭。
“忍不住。”溫西禮低頭看著手上的手套,多看一眼,他就控制不住情緒。
他用力的呼吸了一下,久久沒能平復心情。
楚燃走到門口,看他閉著眼,唇角還是忍不住要往上翹的模樣,也忍不住輕嘆著搖了搖頭。
一副手套而已,至于高興成這樣?
樓下,姜酒和姜小辭站在門口。
雪花紛紛揚揚的往下落,在路燈的燈光下留下隱隱約約的影子。
姜酒仰起頭,看著漆黑的天幕一會兒,直到楚燃的聲音從身后響了起來。
“來,我送你們回家吧。”
姜酒點了點頭,抱起了正在玩雪的姜小辭,和他去了停車場。
車廂里開著暖氣,姜酒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放在一旁,然后低頭去擦拭姜辭頭發上融化的雪花。
楚燃道:“這些日子你很辛苦吧?”
姜酒擦拭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看向楚燃。
他們在后視鏡里對上了眼。
“西禮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恢復記憶,你打算一直留在芝加哥嗎?”
姜酒眸色微微暗了幾分,看著楚燃面無表情,沒有吭聲。
“我沒別的意思。”楚燃道,“只是感覺對你挺抱歉的。”
姜酒看著他,聲音淡淡:“抱歉什么?”
“唉。”楚燃嘆了一口氣,“我不應該帶你過來的。讓你看到西禮這個樣子,我心里也不好受。”
姜酒垂下眼,然后偏過頭,靜靜的看向窗外。
姜小辭依偎在她懷里,正在玩手機。
這個城市很寒冷,只有身邊這個人,能帶給她微末的暖意。
“跟你沒關系。”姜酒安靜的回答道,她的聲音很輕,在夜色里顯得微啞而輕沉,“我很感謝你能帶我過來。”
即使知道他不記得她了,能過來看看他也是好的。
看到他還活著,總歸是好的。
她心里對溫西禮,總歸是有幾分虧欠,心疼他為了她受了這么多的苦。
只是,不委屈也是假的。
她愛這個男人,就沒辦法忍受他的移情別戀,看著溫西禮這么依賴coco,她沒辦法不吃醋。
“你以后就打算這樣了?”楚燃瞥了她一眼。
姜酒不知道楚燃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是希望她離開芝加哥,還是在同情她?
她并不太習慣接受他人這份同情心,她蹙了蹙眉心,看向楚燃,然后抱緊了姜辭,沒有再說話。
她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但是,最起碼現在,她是舍不得離開溫西禮的。
在芝加哥的日子,過得很快。
有消息傳來,溫西禮已經可以從輪椅上站起來了,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自他出了車禍,到如今終于可以起身,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年。
來芝加哥,竟然一晃眼,就已經是三個月了。
姜小辭的老師,換了一撥又一波,他就像是一塊海綿,可以源源不斷的吸干老師的水分,姜酒甚至見過教姜辭一天以后,就提出離職的教授。
并不是嫌棄姜辭,而是畏懼。
姜酒不搞學術,不知道自己孩子的恐怖之處,在她眼里,姜小辭還是跟普通孩子差不多。
姜辭要上課,姜酒有時候會去溫西禮的醫院看看他,但是更多的還是呆在家里發呆。
她不愛去醫院,看到溫西禮的時候,她就能感覺到溫西禮和coco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好了。
這是沒什么辦法的事情。
他已經不記得過去的情情愛愛,自然是自由的。
而她也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對他再做什么。
她已經沒有了年少時候的沖動和勇敢——就算趕走的coco,溫西禮也能向過去那樣,重新愛上她嗎?
愛一個人是不講道理的,他就算一輩子不喜歡她,那也是正常的。
她沒辦法像過去那樣,義無反顧的緊緊抓住他,她畢竟也已經長大了,有了孩子,要照顧姜辭。
溫西禮能站起來以后,康復的速度就快了起來。
這確實是一件好消息,溫鳳眠臉上的表情都好了很多,見到她也沒那么橫眉冷豎,有時候在醫院碰到他和coco談話,都能感覺到他對她的溫和。
一個月以后,溫西禮已經可以離開拐杖自由行走。
第二個月,他可以小步走著,走上五百米不用拐杖。
第三個月,他在病房向coco提出了。
這個消息傳到了溫家的時候,遭到了溫鳳眠的強烈拒絕。
他可以對一個幫助自己弟弟的康復師和顏悅色,但是他絕對不能忍受自己的弟弟娶一個家世平凡的女人進門。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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