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今天也不乖 溫相柳
“酒酒,你別激動,如果那條蛇有毒的話,會讓你毒素加快蔓延的!”
可是怎么可能冷靜的下來?
姜酒死死的盯著房門口,把溫西禮在心里罵了一萬遍,這個臭傻逼,明知道房間里有蛇還敢跑進去,沒看到外面一堆大男人一個都不敢進去嗎!!他以為自己有是貓嗎?有九條命!
幸好,溫西禮很快就出來了。
手里拎著一條翠綠色的小蛇。
“啊!”
有膽小的女生輕輕地叫了起來,人群飛快的往后退出去了一米。
溫西禮把蛇丟在地上,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不是竹葉青。是翠青蛇,已經死了。”
一旁的醫生也走過來看了看,點了點頭,“是無毒的翠青蛇。”
姜酒一口氣終于下來了,她癱坐在地上,甘恬替她松開綁著的手腕,又哭又笑:“酒酒,太好了,你沒事了!”
姜酒腦袋也嗡嗡嗡的響,心情放松下來,才意識到整個人都是冷汗。
溫西禮走上前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珍惜的用力摟在懷里幾秒鐘,平復了心情,才抬起頭看向人群:“她房間里怎么會有翠青蛇?”
此刻,導演組的人也才匆匆趕了過來,看到地上那條綠油油的死蛇,嚇了一跳,聽到姜酒沒事,這才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
他差點以為自己劇組要鬧出人命來了。
醫務組的人也很疑惑:“翠青蛇向來膽子很小,晝出夜伏,只在白天活動,晚上很少出來的,它怎么可能會跑到人住的地方里來?”
溫西禮眸色冷凝,他盯著那條蛇的尸體看了一會兒,臉色越來越陰沉。
翠青蛇棲息在樹上或者是石頭下,很少主動暴露在人群里,而且膽子特別小,所以在他進去開門的時候,那條蛇已經自己把自己嚇死了。
姜酒住的宿舍樓是三樓,翠青蛇是絕對不可能主動爬上來進她屋里的,也就是說,有人從小鎮的林子里找到了一條翠青蛇,故意塞進姜酒的房間里,嚇唬她。
——這是往好的方面想。
而如果那個抓到蛇的人,其實以為翠青蛇是竹葉青呢?
畢竟一般人看到這種綠蛇,都以為是有劇毒。
要不然也不可能姜酒一說是綠蛇的蛇類,就嚇得所有人都不敢進屋子里去抓蛇。
一時間,整個走廊都陷入了凝重的氛圍。
夜色迷離,幽暗的光影籠罩在眾人的臉上,所有人都在沉默。
一想到住的宿舍樓里,竟然會有人偷偷放蛇進來,就覺得毛骨悚然。
——現在是放一條無毒的蛇,下一次,如果是有毒的呢?
人心惶惶。
蔣導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向溫西禮保證,“我現在就去查監控,溫少,我保證給你們一個交代!”
“可是,宿舍樓里沒有攝像頭啊。”
有人忍不住道。
為了保障演員們的隱私,這棟宿舍樓里是沒安裝監控的。
“這……”蔣導也愣住了。
溫西禮擰著眉心,沉聲道:“去查一下大門那邊的監控。”
雖然宿舍樓里沒有監控,但是門外,攝像頭都是安裝著的。
“好,好,我立刻聯系門衛!”
蔣導應了一聲,匆匆的拿出手機給門衛打電話。
危機解除,所有人都松懈了下來。
但是畢竟還沒查出來到底是誰放的翠青蛇,眾人的睡意都消了,晚上十一點,走廊里還是人聲鼎沸,大家伙聚集在門外,竟然都有點不大敢回房間休息。
“酒酒……”
甘恬蹲在姜酒面前,有些憂慮的皺著眉頭。她看著姜酒蒼白的臉,小聲在姜酒耳邊問道。
“這個放蛇的人,會不會是前幾天……”
她話還沒說完,溫西禮的聲音就插了進來。
“你們在說什么?”
甘恬看了看溫西禮,又看了看姜酒,表情有些糾結。沒有姜酒的指使,她不敢把前幾天發生的事情跟溫西禮說,但是她又懷疑,這次放蛇的人,就是上次在姜酒床上放泥塊和蚱蜢的。
而且明顯,在姜酒的息事寧人下,對方的做法,越來越升級了。
她怕姜酒下次會真的出事。
姜酒抿著唇,看了溫西禮一眼,臉色有些凝重。
“甜甜,我說吧。”
她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垂著眼,低聲道:“前幾天,有人在我床上放泥土和蚱蜢。”
溫西禮臉色一變,抓住她的肩膀,“你怎么沒跟我說?!”
姜酒輕嘆了聲,又道:“是從你哥來了以后發生的。我之所以沒說,只是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事,而且……”
她抬起頭看向溫西禮,有些一言難盡。
那畢竟是溫西禮的兒子。
只是今天他的做法,已經超出她的預期了。
她只以為他只會放一些蟲子或者泥土在她房間里,沒想到,竟然會抓進來一條蛇。
更令她心情復雜的是,她今天一整天沒離開房間,除了進浴室洗澡的那一個小時。
這樣縝密的心思和作惡的手段,已經超乎了她的想象。
該說真不愧是溫鳳眠教養的嗎?
除了年紀太小,還不懂隱藏,別的手段,跟溫鳳眠幾乎如出一轍——對人命的漠視。
與此同時,蔣導也打來了電話,喊溫西禮和姜酒來監控室看一下。
溫西禮沉著臉,牽著姜酒下樓,雖然姜酒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心里也已經有了犯罪嫌疑人的猜測。
監控室。
在夜色的籠罩下,一個小小的身影背著一個小書包,進了這棟宿舍樓。
因為今天不拍夜戲,又沒有什么娛樂活動,所以演員們都休息的很早,當這個小身影進來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人發現他。
過了半個小時,攝像頭里再次出現了小孩的身影。
姜酒站在溫西禮身側,看著那個小小的孩子,都有些驚嘆于他的智商——
短短幾天,他竟然已經摸清楚了她洗澡的時間!
那他為什么不躲攝像頭?
或者,他根本就不怕攝像頭。
這樣高智商的孩子,想要避著攝像頭的死角進來,肯定輕而易舉。
他是不是覺得這條蛇會咬死她,但是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干的,也拿他沒轍,所以他根本懶得去隱藏?
畢竟,他每一次惡作劇,姜酒都是知道是他做的。
他就是在正大光明的對付她而已。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
姜小姐今天也不乖 溫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