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

漆黑的空間內，突然響起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哎？我的孢子全部被清除了，聽不到又看不到，完全沒有辦法呢。”

另外一道聲音感覺有些嬉皮，給人一種不是很牢靠的感覺。

“他們到底想要干嘛？”

陰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帶著一絲思索，似乎在尋找某種答案。

“不知道耶，總不可能是在商量對付我們吧？”

嬉皮的說話者說話了，語氣帶著一些促狹和滿不在乎。

隨即，這里陷入數分鐘的沉默。

“做好準備，我不想陷入被動狀態，計劃也不容許失敗，多年的布局可不能因為兩個脫離掌控的棋子而出現異變。”

“是的呢，現在已經到了斑大人所說的關鍵時刻，可不能出差錯。”

“宇智波琦玉就是最大的變數，長門也是受到他的影響，所以如果真的到了必要時刻，也只能舍棄他，”

“但不得不說很有趣。”

“或許吧。”

一束光射在聲音的源頭，豬籠草覆蓋下的陰陽臉露出兩個截然相反的表情。

黑絕已經察覺到來自琦玉以及長門的變化，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內心略感不安。

千年的布局，變數卻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不過好在一切都已經將要結束。

十尾…母親…都不再遙遠。

誰都不能阻擋他的計劃！

“水門。”

帳篷的簾子被人掀開，隨后走進來一個人。

波風水門抬起頭，放下手中的報告，看向來人。

是奈良鹿久。

整個木葉，也只有那么少數幾個人能夠直接叫他的名字，鹿久確實是其中之一。

“怎么樣，鹿久。”

他盯著鹿久的臉，發現那張臉上的表情不輕松。

再一聯想他之前讓鹿久去統計的數據，他心底一沉。

看來這次……

“這次曉入侵，我們陣亡了包括平民在內的八千九百余號人，重傷的四千五百六十余人，一般輕傷的近兩萬，這還是我們提前做出準備的情況下出現的傷亡，至于經濟損失，無法估量。”

迎著水門的目光，鹿久沉吟了一下，然后簡單地將這次的結果說了出來。

剛剛將這份數據拿到手的時候，他也有些不敢相信。

雖然對傷亡情況有一定的預料，但是這樣的‘慘烈’數據，依舊有些出人意料。

鹿久的聲音很疲憊，但是雙眼卻依舊保持著明亮，只是語氣有些低落。

作為木葉的管理者之一，看著村子出現這樣的情況，心情怎么也不會好。

而聽完鹿久的匯報，水門先是艱難地點點頭表明自己聽到了。

然后身體朝后一仰靠到椅子上面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僅僅是傷亡人數，就幾乎是比擬一場持久戰的損失，而敵人，只有一個……

這怎么能用一個慘烈來形容。

強如木葉，這次之后也是元氣大傷呀！

“整個村子正在進行災后重建，基本恢復功能的話，至少還需要一個月，所以有關聯盟的事可能會延誤一段時間。”

停頓了一陣，鹿久再次說道。

當然，他知道聯盟的事情一定會繼續，但是目前木葉的狀況，顯然不適合短時間內就派出大量忍者。

“那邊的事情還不急，組成聯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和其他忍村的影都已經聯絡過，時間這方面還是比較充足，他們也需要大量時間來準備，而且云隱那邊的情況不比咱們這邊糟糕，依舊需要時間去安頓。”

水門思考過這方面的事情，所以第一時間就給出了答復。

第一次五影會談只是確定了結盟意向，但不會有人覺得打仗就只是一群人點頭答應就行的事情吧。

這其中需要準備的事情還有許多許多，畢竟戰爭不是兒戲。

“大名聽說了五影會談的事情，前幾天還派出了使者過來詢問。”

“我已經派人去和大名府那邊交涉，很快就會有結論，一旦開戰我們也需要大名們的支持。”

兩人對視，水門繼續回答鹿久的問題。

“既然這樣，我會繼續跟進這方面的事。”

“還有一件需要注意的事情，那就是開戰之后的大名以及王都貴族們的安全問題。”

“這…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忍者和普通人存在著界限，忍者之間的事情，不會牽扯到他們才對，雖然名義上說來我們是為了他們服務。”

“敵人是曉，行事手段可從來不講究，大名他們也許會成為一個突破點，這一點上面，我們不得不防。”

“好的，我會注意。”

鹿久點點頭，雖然戰爭還沒有開始，但是既然水門提到了將大名等人納入保護這一點，他也不會懈怠。

即便在他心里，大名完全無法和火影相提并論，或者說整個木葉大部分的人都覺得火影才是那塊‘玉’。

“還有，重建任務必須加快步伐，至少要在大戰來臨前恢復正常的住宿并且解決傷患的問題，不然一旦大戰開啟，我們會陷入被動狀態。”

水門用手在桌子點了點，加重了語氣。

按照鹿久之前所說的，木葉的基礎設施重建計劃至少需要一個月，那對后續針對曉的行動顯然是一種有力的拖累。

畢竟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足夠聯盟將所有的事情商量并分配好，到時候木葉無法抽調出參戰的忍者，就將是一件搞笑的事情。

當然，這兩件事缺一不可，而且重建還必須在出兵之前完成。

那既然木葉的人力暫時不夠，就只能尋求外力的協助了。

“僅憑我們木葉的人，短時間內要達成這些目標，幾乎是不可能的。”

聽到水門比較強硬的話，鹿久并沒有直接反駁，只當是他著急，于是說話時盡量平和，將理由講了出來。

“所以我已經向砂隱、巖隱以及霧隱尋求了幫助，他們很快就能夠抽調一部分的部隊過來幫助我們展開重建。”

“進入木葉？”

鹿久表情有些猶豫，木葉從來沒有讓其他忍村的大部隊進入村子的先例，即便是聯合中考之類的大型活動，也只是參賽的忍者加上帶隊老師。

因為即便是堅實的盟友，也說不定會在什么時候突然捅刀子，這是村于村之間的交流方式，利益也是最大的驅動力。

“沒錯，進入木葉。想要在大戰來臨前恢復木葉的基礎設施，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辦法。鹿久，這次忍界聯盟，說不定會是一次契機，這和以往的聯盟都不一樣，我們也需要對他們拿出足夠的信任。”

水門雙手支在下巴位置，目光深邃，十分認真地盯著面前的木葉智囊。

這是他想了許久才做出的決定，也算是對現實的一種妥協吧。

但誰要是認為此時的木葉真的陷入虛弱，那木葉的各位將告訴對方什么叫做殘忍，這也是水門敢放其他忍村部隊進入村子的原因。

“明白了，他們什么時候能到，我盡管拿處一套方案。雖然信任很重要，但是這個特殊時間點，謹慎也不能缺少。”

鹿久沉吟片刻，眉頭逐漸舒展，心里已經有了一些點子。

“巖隱以及砂隱大概三天之后，霧隱估計要第四天才能到。”

“好的，沒問題，那沒什么事情，我就先下去了。”

鹿久對著水門微微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這兩天辛苦了，回去先休息一會兒。”

剛走幾步，水門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的身體一頓，隨即微不可及地點點頭，繼續朝外面走去。

他近一周沒有踏實地睡上一覺，每天都是在各種的事務之間流轉，然后抽個幾分鐘小小的休憩一下。

即便是忍者，這樣搞下去也有些熬不住，黑眼圈更是早早地掛在眼眶附近。

作為木葉此時的指揮之一，鹿久知道自己確實應該休息一下來保證自己的工作狀態。

但是前幾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所以他也不愿意也不能就此休息。

不過目前大部分緊急的事情都已經結束，那么就有大量的空閑時間，他也可以順便休整一下。

走出屬于水門的帳篷，鹿久松了一口氣，畢竟這么多天都壓力滿滿。

視線一瞟，他看到了迎面走來的魁梧身影。

“喲，是鹿久呀！臉色這么差，注意休息噢。水門在不在，我找他有事。”

自來也面帶微笑，遠遠地就對鹿久招手示意。

他是一個善于掩飾自己悲傷的人，總是讓人覺得這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家伙，所以他此時的狀態看上去比誰都要好。

“自來也大人，水門在里面，我正打算回去休息，勞煩掛念了。”

鹿久看著自來也的臉，發現對方雖然隱藏得很好，但是眼底深處也充斥著疲憊。

顯然，自來也和他一樣，在這段時間內都沒有怎么休息。

不過他沒有點明，因為以他對自來也性格的了解，對方并不樂意被拆穿。

“好的，你去吧。”

自來也拍了拍鹿久的肩膀，隨即和他錯身分開。

鹿久是水門的左右手，也是木葉的支柱之一，可不能積勞成疾。

掀開帳篷的簾子，自來也直接走進去。

一進去，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弟子雙手支在下巴位置，一副休息的樣子。

他腳下的動作停在了原地，但是水門也很快睜開了眼睛。

“老師！”

水門站起來，臉上露出微笑。

他剛剛只是假寐一下，最多五分鐘就會醒過來，而自來也來了，他自然沒有繼續休息下去的理由。

“這幾天，辛苦了。”

自來也往前走幾步，對著水門說道。

“應該的，至少最關鍵的時期已經渡過去，接下來會輕松許多。”

水門在自來也面前自然沒有火影的威嚴，一邊說話還一邊撓撓腦后的頭發。

“結盟的事情，怎么說？”

自來也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示意水門坐下，自己也拉出一張椅子坐了上去。

“五天之后我們會在川之國再次進行一次會談，關于如何出兵以及參戰人數我們都會詳細商談。”

川之國就在風之國以及火之國之間，不過國內沒有凝聚成組織的忍者勢力。

“這次木葉的損失很大，能夠派出去參與作戰的大概能有多少？”

自來也捏捏自己的下巴，似在沉思。

“一萬左右吧，幾乎是所有的可用戰力，如果不是這次長門的襲擊，說不定還能夠騰出近五千的可用戰力。”

“五大忍村都按照這個標準來弄的話，至少會有五萬，再加上其他忍村以及之前宣布加入聯盟的鐵之國武士，參戰的人數至少會有七萬？可真是難以想象的規模吶。”

自來也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有些感嘆。

“大概如此，等第二次會議結束，應該就知道具體的數目。這次對曉出手，絕對不能手軟，必須將五大忍村的決心打出去，而且對方的實力也不弱，尾獸在對方的手里，還不知道會被怎樣使用呢。”

水門認真地說道，各大忍村全力出手的原因之一就是被曉掌握的尾獸。

“那行。對了，我等下需要去妙木山一趟，傳信蛤蟆說大長老從夢中得到了新的提示，說不定會對我們目前的局勢有用。”

自來也微微點頭，然后接著說道。

“預言嗎？”

水門看著自己的老師，想到了什么。

“沒錯，雖然這種東西很難以解釋，但是我一直覺得它可以作為忍界局勢的一種參考。”

自來也微微一笑，預言這種東西，誰又能夠說得清楚呢？

但是他總覺得冥冥之中存在一種定數，忍界的許多東西都在按照一種‘設定’向前發展，而預言就是他去尋找這些規律的一種手段。

“好，我知道了。”

“對了，綱手說玖辛奈這幾天的狀態不對勁，有空的話，你還是和她多聊聊，你這邊的事情應該也差不多結束了吧？”

自來也來這里找水門就是為了告訴他一聲自己要離開木葉幾天，說完這些他自然就是準備離開。

不過起身的瞬間他就又想到了一件事，于是停頓一下說了出來。

“玖辛奈嗎？我知道了，老師！”

水門愣了一下，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他確實已經很久沒有去看在協助綱手大人救治傷患的玖辛奈。

就連鳴人都被他甩給了自告奮勇要照顧小朋友的伊魯卡等新晉的忍者學校老師。

“那行，我會盡快趕回來，就先離開了。”

自來也擺擺手，隨即走出帳篷。

“老師，這里讓我來吧，你去休息一下。”

野原琳蹲到一個傷者身旁，對著綱手說道。

她知道對方已經許久沒有休息，于是趕過來‘替班’。

綱手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然后抬頭環視一圈周圍，發現在她以及醫療忍者們不眠不休的工作下，傷患們都得到了及時的包扎救治。

“那好，你給他固定一下斷臂，然后把傷口內的渣屑再清洗一遍，我先去吃點東西睡會兒。”

“沒問題。”

琳也是一名能力不弱的醫療忍者，這些被放到后面進行救治的傷患的傷也都很輕，對于她來說自然是簡單的。

綱手沒有繼續說話，走出這處占地很廣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然后徑直朝著一旁的小帳篷而去。

“綱手大人。”

帳篷里面是端坐的靜音以及側身躺著的玖辛奈。

看到綱手進來，靜音輕聲叫道，同時目光瞟向玖辛奈那邊。

“嗯，有吃的沒有，去給我準備一些吧，有些餓了。”

綱手目光在背對自己側身躺臥的玖辛奈身上掠過，隨即對靜音說道。

“有，我馬上去給你拿過來。”

靜音站起來，隨即快步走出去給綱手準備吃的，她剛剛在嘗試安慰這兩天心情低落的玖辛奈。

“沒事吧？”

綱手看著靜音離開，隨后走到玖辛奈身邊坐下，將手搭到對方身上。

“木葉成了這樣樣子，不僅僅是因為你，即便沒有你這個九尾人柱力的存在，曉和我們依舊是對立的。”

她知道玖辛奈為什么突然心情就變得很很糟糕，所以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看著那么多的死者、傷者，我內心怎么都無法平復。”

“不是你的問題。”

“但我還是難受。”

玖辛奈已經轉身，兩人對視，綱手皺眉不語，看著對方雙眼中濃郁的自責。

“很快就會過去，你現在不僅是對水門很重要，對整個忍界局勢的影響也很大，只要等熬過這段時間，一切就會變得更加好。”

綱手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只能強行安慰。

“我知道了。”

玖辛奈勉強點頭，但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復雜。

“綱手大人。”

靜音從外面回來，手里拿著幾個塑料的便當盒子，絲絲飯香從里面鉆出來。

“不要去想其他的，和我一起吃點東西吧。靜音，你也來。”

綱手將盒子打開放在一旁，招呼著一起坐過來吃。

其他兩個人也沒有反駁，挨著綱手坐下，拿起盒子里的壽司以及飯團就開始朝嘴里送。

大家都挺忙的，餓當然都挺餓。

至于吃東西的幾人在想什么，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不過心情最復雜的，可能還是屬靜音以及玖辛奈。

前者自然是因為許久沒有聯系的宇智波琦玉，后者則是因為自己是九尾人柱力。

時間飛速，又是大半天過去。

屬于火影的帳篷里亮著微弱的燈光，一個人影隱隱約約倒映在帳篷上。

又是許久，天上的星星開始閃爍，木葉村已被寧靜的氣氛籠罩。

帳篷內的燈光突然熄滅，緊接著帳門的兩道簾子被掀開，一道略顯疲憊的身影走了出來。

正是波風水門。

他走出帳篷一步，隨即目光看向周圍。

他這邊的地勢是較高的，所以一眼看過去可以瞟見大部分的風景。

遠處正在重建的地方能夠看到立起的木頭。

但此時夜已深，所以那邊只有幾盞燈亮著，并不能看到白天還在那里忙活的匠人以及忍者。

這個時間點的木葉已經進入了休息時刻，但是水門依舊能夠看到許多黑色的影子穿梭在帳篷之間進行著巡邏。

那些都是暗部忍者，在這種特殊時刻，他們巡邏的頻率比平時都要高上許多。

調整了呼吸，水門站在門口將一天處理文件以及各種瑣碎事務的疲憊都清除了一些，就準備抬步離開這里。

“火影大人！”

一名暗部就好像陰影一般從帳篷的一角延伸出來，最后在水門身前一米的位置以一個半跪的姿勢出現。

“怎么回事？”

水門看向他，眼神清澈，但隱約之中透著一絲威嚴。

這名暗部他有印象，是一個小隊長。

“我們在村子外圍遭遇了敵人，現已被擊殺，對方是渾身蒼白但無明顯性別特征的古怪男子。”

水門想到了遭遇過的‘陰陽臉’，以及之前宇智波三人組匯報過的關于一名曉組織的成員的情報。

被擊殺的顯然不是本體，價值不大。

“先交給情報科進行處理，另外加強警戒，確保安全，遭遇到敵人不要貿然出擊，及時向我匯報。”

“明白！”

暗部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揚，裸露出來的下巴位置浮現一絲蒼白，但很快就又直接消失。

而由于姿勢的問題，水門也無法看到這名暗部的奇怪變化。

暗部說完話，化身黑影，消失在這里，而水門也迅速離開。

白天自來也老師說玖辛奈出現了一些情況，這會兒晚上正好可以去看看。

感受著熟悉的查克拉波動，水門朝著原來醫院的方向而去，身影悄無聲息地踩踏在遍地的帳篷上面，最后落在了一處空地。

這邊的空氣里全是一股消毒水以及藥物的味道，隱約還有絲絲血腥味。

水門環視一圈，發現了暗處的多名暗部忍者，他們都是負責此時玖辛奈安全的人。

在這方面，水門以及木葉并沒有松懈。

誰都知道曉的目的將是九尾人柱力，所以安排嚴密的守護，是必須的手段。

視線內屬于玖辛奈的帳篷燈光還沒有熄，一道熟悉的影子隨著擺動的燈光不斷在帳篷上晃動。

他掀開簾子，慢慢走進去，看到了坐在床上的玖辛奈以及躺在床上已經睡著的鳴人。

白天鳴人等一群差不多年紀的小鬼寄養在伊魯卡以及一干學校老師那邊，晚上自然就是各自回家找父母。

而這次，也是水門這幾天來第一次看到玖辛奈和鳴人。

“水門？”

玖辛奈愣神地看向門口，發現是她最近幾天最思念的人，臉上突然綻放出笑容，但仔細看去依舊很勉強。

“噓！”

水門將食指豎起在嘴邊，示意玖辛奈小聲一些，隨即走過去挨著玖辛奈，并且低頭看了看熟睡中的鳴人。

“他剛剛睡著，白天也不知道和鹿丸他們去哪里玩了，回來的時候一身泥。”

“聽說伊魯卡帶著他們去幫別人修房子了，雖然幫不上什么大忙，但是活泥巴還是可以。”

水門將手在鳴人的臉上，細細的摩挲一下，眼睛微微瞇起，眼神溫和。

“伊魯卡，是那個立志要當忍者學校校長的家伙？”

“嗯，他之前想成為火影，后來聽說火影兼職忍校校長，就一直吆喝著第一步就是成為校長，反正是一個心中有光的孩子呢。”

水門想到了那個叫做伊魯卡的忍者，露出淡淡的微笑。

“鳴人和他的關系還挺不錯，最近一段時間也都是伊魯卡在照顧他。”

“噢，聽上去是一個不錯的人。這幾天你怎么樣，村子的事情，很忙吧？”

玖辛奈學著水門的動作，先是溫柔地撫摸了一遍鳴人的臉蛋，隨后又輕輕地在鼻子上刮了一下，最后壓緊被子，示意水門跟跟著她離開，免得打擾鳴人休息。

“確實很忙，讓人頭疼的事情太多了。”

水門和玖辛奈走到另外一身床床邊坐住，輕聲說道。

“很累吧，辛苦了。”

玖辛奈伸手在水門的太陽穴位置揉捏幾下，臉上露出擔心的表情。

“你們的工作也不輕松呢，聽說你使用多重影分身對傷者進行治療，所以許多重傷的人都因為你而活了下來。”

水門抓著玖辛奈的手，將其從自己臉上拿下來，然后放到大腿上臉上露出溫柔的笑。

“你可不要小瞧我，我別的不多，查克拉可是很多呢！”

玖辛奈說道這個，臉上微微浮現驕傲的表情，就好像一個對同伴炫耀自己棒棒糖的小姑娘。

看著此時雙眼發光的玖辛奈，水門就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時候玖辛奈也喜歡這樣帶著一絲傲嬌的語氣對自己說話，但轉眼間兩人孩子都這么大了。

“我知道。”

水門伸手一撫玖辛奈的額頭，將那里的一縷頭發擼到耳后，然后順勢將其腦袋靠到自己的肩膀。

帳篷內陷入靜默。

“水門，我很怕，我怕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看不到你們了。”

良久，玖辛奈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顫抖。

雖然是九尾人柱力，但不知道為什么，她最近總是惴惴不安，總感覺附近有許多的陰冷目光在看著她，使得她很沒有安全感。

靜音安慰過她，綱手安慰過她，還有許多其他的人也看出她的狀態不對勁，所以跑過來安慰她。

但是那種無助感依舊沒有消失，反而因為被安慰，變得更加強烈。

“會過去的，相信我！”

左手攬住玖辛奈，右手抓著她的雙手，水門將頭靠在玖辛奈的頭上，感受著她溫熱的鼻息打在自己的喉嚨位置。

“我相信你，小太陽！”

聽到水門這句話，玖辛奈不知道怎么，突然感覺很心安。

就好像當初那個無助的夜晚，突然出現并且冒著生命危險來拯救自己的男孩再次將自己擁入了懷抱。

兩人沒有繼續說話，而幾分鐘之后，水門聽到了懷里的沉重呼吸聲，臉上露出了微笑，接著輕手輕腳地將后者放到床上，自己則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對方。

睡著的玖辛奈，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皺，而他則握著對方的手，沒有說話。

又一次的，水門感覺到了自己身上承擔的責任。

木葉之天賦異稟 3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