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之問道長生 第四百三十七章 對策
世間最強盛的就是這兩大仙山跟兩大圣地了,分別是昆侖圣地,蜀山劍派,蓬萊仙島,以及天山劍派。
“那些散修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就憑他們那點淺薄的眼界,又怎能知曉我們幾大仙山圣地的強大。”
“依我之見,倒不如直接將那個所謂的散修聯盟擊潰,不過一群烏合之眾,請掌教答應,容許老夫前去將之一網打盡。”
還不等三大仙山圣地的掌教發言,底下的一眾長老弟子便率先坐不住了,他們幾大仙山圣地不容挑釁,今日幾個散修就敢將他們不放在眼里,那么到了明日,那他們幾大仙山圣地的顏面豈不是任何人都敢隨意踐踏了?
狀元游街,可謂是長安城內向來的一大盛況,城里的百姓在知道這件事后,更是炸開了鍋,紛紛涌上街頭觀看,不少人都想著沾一下文曲星的文氣,想著自己的子嗣,或是親屬也能夠在科舉之上走出一番名堂來,除此之外,一些女子還聽說這新科狀元乃是一個英俊的美男子,她們也顧不得自己一直以來都懷著的矜持了,甚至就連高官貴族的大家閨秀們也跑出來遠遠觀望。
別管對方先前的出身如何,只要中了狀元,往往就意味著高官厚祿,“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就是這個道理。
不過,易安現在可沒有想著這些,感受著無數人審視的目光,他只覺得這是一種煎熬,可來不及享受什么榮耀感。
易安不禁嘆息一聲,自己這還沒有步入仕途,心里竟然已經生出了些許抗拒之心,不同的人追求的事物也是大不相同的,這名揚天下雖好,但未免有些太過張揚了,他很不喜歡這種奇怪的氛圍。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在長安城游行一圈之后,他們這才停了下來。
接下來,他們只需要等待授官,一般首要安排的都是一甲進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翰林院就是他們初次步入的地方了。
翰林院也同樣是無數讀書人做夢都想進入的地方,只是一般的人根本沒有這個機會,就算真的僥幸進入了,最后也只能遺憾收場。
雁北王朝可是一直都有著“非進士不得入翰林院,非翰林不得入內閣”的說法,這等于是把翰林院跟進士、內閣放在同一條線上。
試問朝堂之中誰不想高官厚祿,誰不想位極人臣,先別管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跟資格,但這先決條件,他們當然不想與之失之交臂。
至于二甲之后的進士,就沒有這么好運了,一些排名在前,還有背景非凡的人,會很快就得到授官,但大多數的人,卻只能聽天由命,等待機會的到來。
易安在回去的路上,突然眉頭一皺,然后身形便停了下來。
一旁跟他一同而來的燕赤霞不禁疑惑的問道:“怎么了易兄?”
易安低聲說道:“繼續朝前走,別聲張。”
現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他也來不及解釋。
燕赤霞雖然不明覺厲,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一切,都只是發生在轉瞬之間,從遠處觀望,他們也只是停頓了一下,便又照常的向前走去了。
前面正好是一個拐角,正當易安在走到這個拐角之時,他突然一把拉住了燕赤霞,然后連忙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便躲在了拐角之后。
燕赤霞仿佛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亦是有些凝重。
緊接著,他們只聽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易安面色不變,但卻是稍稍提起了精神。
對方就連行蹤都藏匿不好,實力自然是不會高明到哪里去的。
不過,對方究竟是什么身份呢?跟蹤他又有何目的?
難道是因為他考中了狀元的這件事情?
易安想到這里,當即便判斷這件事情十之八九就是這個可能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易安的眸光頓時一閃,隨后他連忙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緊接其后的乃是一道人影正要從他的眼前掠過,就在對方的身形將要靠近拐角的時候,他們這時已然距離咫尺之間。
他們看準時機,在對方就要步入拐角的那一剎那,他們分別一前一后朝著對方包抄而去。
他們動作迅捷,又充滿了凌厲之勢,以至于那跟蹤之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易安他們強行阻攔在了這里。
這時一個女子的身形,對方一身淡黃色的衣服,全身自上而下都充滿著一股輕靈之氣。
只是因為對方帶著一塊面紗,他這才沒有看清對方的相貌,但看著對方的身形,易安還是生出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而那女子面對如此情形,也是大感意外,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易安,她的臉上不禁涌現出一抹慍色,但還是一聲不吭的死死的盯著對方,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易安早就已經被她殺死八百遍了。
易安也同樣注視著對方,對方身上那種不加掩飾的恨意,他當然不會感受不出來,世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他望著眼前這名年歲仿佛不大的少女,腦中卻是開始回憶了起來。
“這女子……我一定是在哪里見過!”
按理來講,跟他有過接觸,并且有了一定熟悉的人,可是極其有限的。
只是一時竟想不起來他們究竟是在哪里見過。
不過話說回來,他與其浪費時間想這么多,倒不如揭開對方的面紗,到了那時,一切的撲朔迷離,自然也就隨之真相大白了。
再反觀那女子,她這時已經有些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有些不容樂觀了,她還是能夠判斷出對方的實力是要強于她的,除此之外,對方還身懷異寶,對方在種種優勢之下,她就更不是對手了。
就在易安正要揭開對方面紗的那一刻,對方那無意間的幽怨讓他驀然回想起了一個印象頗為深刻的身影。
一念于此,也是為了求證自己的心中所想,他當即果斷的揭開了對方的面紗。
那女子竟出奇的選擇了順從,但她的眸光卻是更幽怨了幾分。
“果然是你!”易安有些不出所料的說道。
只是他望向那少女的目光,卻是有些復雜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對于這次相見,他可謂是全無準備,更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么做。
想到這里,易安不禁深感無奈,現在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還不想這么快就跟龍族對上。
他現在的底蘊還是太弱了,別說他只是一個還未步入日游的修士,哪怕他只跟真仙相距一步之遙,也都很難跟整個龍族抗衡。
龍族可是一個龐然大物,他們在上古時期就存在著,甚至比天庭的存在,還有更加的悠久。
這件事情已經超過了他們能力所及,如果早知如此,他們當初說什么也不會答應下來,這可是拿性命做賭注的事情,達到了他們這個修為,可不想再回到當初在修行路上那種將生死置之度外,為了一點修煉資源不擇手段的階段了。
他們雖然跟保護黃志道的這兩人有些差距,但還不至于毫無還手之力,他們如果一心想要脫身,還是不難的。
看著飛速奔逃的二人,靜虛道人跟宮中供奉不禁對視一眼,都沒有選擇追上去。
這極有可能是對方的陰謀,方才那兩個賊人很有可能只是為了引開他們,將他們引來之后,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至于黃志道,在他們剛交手之時,就已經選擇了避而遠之,他雖然對這件事情幫不上什么忙,也不能添亂不是?
看著暫且告一段落的風波,黃志道這才走了過來,方才那一幕,真可謂是驚險萬分,如果不是靜虛道人跟這位義士在關鍵之時出手搭救,他現在勢必已經身首異處,他既然選擇了站在那些奸佞的對立面,就早已做好了隨時身隕的準備,但當死亡真正臨近的那一刻,他還是不免感受到了一陣驚心動魄。
“不知這位道友是?”靜虛道人有些詫異的問道。
他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除他之外還有其他人在護衛著黃志道的周全,甚至就連黃志道本人,對于這件事情多半也是不知情的,如果黃志道事先知情,可沒有瞞著他的道理。
對方的來意更是非常明顯,如果對方不是為了保護黃志道,又怎會這么及時的出現呢?
宮中供奉微笑著說道:“對于黃大人不畏奸邪的事跡,我也是有所耳聞的,先前我就料想那些奸邪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這才略盡綿薄之力。”
他當然不能暴露自己宮中供奉的身份,這也是對他自身的一種變相保護。
“道友高義,貧道敬佩不已。”靜虛道人頓時一臉佩服的說道。
這次如果不是對方的及時出現,那接下來可就麻煩了,他一個人可對付不了兩個夜游境的修士,到了那時,他非但護衛不了黃志道的周全,十有八九還會讓自己也陷入危機。
緊接著,黃志道也送上了自己真摯的感謝。
對于這一切,宮中供奉也只是擺擺手,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他說的那樣,如果不是陛下的吩咐,他也不會出現在這里,所以,對于對方的感謝,他還是感覺受之有愧的。
雙方又聊了一番,宮中供奉也就聲稱告別,他不是不能待在黃志道近前,只是這樣做勢必會引來諸多麻煩,他還是待在暗處比較好。
在這件事情沒有告一段落之下,他都會待在黃志道近前,只是如果將自己的真實想法吐露的話,黃志道勢必會提出挽留,到了那時,他可就不好拒絕了。
黃志道見對方去意已決,也就不再執意挽留了。
他正要詢問對方的姓名來歷,如果連自己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就太不應該了,可誰曾想宮中供奉只是留下了一句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便縱身離開了。
經此一事,靜虛道人的臉色非但沒有輕松,反而更加的凝重了,這件事情只是一個開始,對方可不會善罷甘休,這一次失利,勢必會迎來對方更加變本加厲的卑劣手段。
靜虛道人想了想,然后說道:“在欲望面前,那些奸佞只怕會不擇手段,對方初次出手就派來了兩個夜游境的修士,在這般不容樂觀的處境之下,我們務必要盡快尋求解決的辦法,現在留給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他這番話,可不是危言聳聽,對方一次落敗,下一次攻勢,勢必很快就會接踵而至,除非對方放棄了爭奪兵部尚書的這個位置。
接下來,他也只能夠求助于異人府了,希望憑著他們三個夜游境,能夠抗衡那些奸佞的攻勢吧,現在這件事情可不只是事關黃志道的生死,早在他答應了這場賭局的那一刻起,這件事情就直接影響著整個朝局的轉變,一旦黃志道成功,那這件事情對于林詩茵來說,可是意義深重的。
只要打開了缺口,他朝能夠順著這個缺口將朝堂之上那些奸邪之輩一步步的瓦解,雖然實施起來并沒有說著這么簡單,但也最起碼給了他們一個明確又可行的前進方向,而不是毫無頭緒的抱頭亂竄。
蔡金跟胡德庸也在第一時間得知了他們失敗的消息,這讓他們有些難以置信的同時,心里更多的還是一種緊迫感,就連兩名夜游境的修士都對付不了對方,那究竟動用多大的力度,才能成功將對方解決。
這還只是他們在明面上看到的東西,他們誰也不知道對方究竟還有沒有別的底牌。
更何況,他們很難再請動更多的夜游境修士了,甚至就連這一次被他們請來的這兩位,說什么都再也不肯答應前去對付黃志道了,這件事情充滿了未知性,稍有不慎他們就有身隕的可能。
就猶如蔡金他們的顧慮一樣,他們也自然不會想不到,他們誰都不知道對方還有沒有其他的底牌,再介入這件事情,實在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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