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壞惹

而這個時候，葉小倩早已經幸災樂禍的舍棄了利姆露眾人跑到自家哥哥葉凡的身后，還拉上了雨桐和新的好閨蜜妖雪。

而背叛陣營的絕對不止這一個，莉娜也在魔術師無奈的目光下早已經默默的站在利姆露身后，目光略帶好奇的看著九尾。

那就是利姆露的未婚妻。

好吧，未婚妻是莉莎和魔術師為了防止萬一給莉娜灌輸的概念，主要是他們害怕莉娜對利姆露產生什么不該產生的情愫。

追隨和效忠誰對于追尋之徒來說并不會限制，畢竟芬蘭一向以自由風氣盛行，但投入感情那可就是吃大虧啦！

不知道為什么，當凌靈得知了這些消息，再去看利姆露背后的莉娜之時，忽然就多了很多曾經不會有的想法。

利姆露在虛空的如日中天之中已經達到了半神也會驚退的地步，這已經不是僅僅擁有一點星靈的影響力那么簡單了，而這個時候，地獄卻已經偷偷摸摸的把絲菲爾作為神器認主了利姆露，而魔網放任一名序列5的言靈師，這種寶貴的戰略資源跑去追隨利姆露的時候，她忽然就明白了。

這并不是他們蠢，而是他們太聰明了！

一個個都想著偷跑，都已經在虛空之中把自己派系往利姆露身邊送，瘋狂的想要吹枕邊風的時候，而逐光者在干什么？！

他們剛剛關完了利姆露的禁閉，還以為利姆露需要保護？！

仔細想想，這算不算是逐光者一手好牌卻打得稀爛？

她明白利姆露一開始就沒把自己在現境的身份看的很重，或者說看的很重，但卻沒有現境中的那份敵我意識。

身為虛空子嗣，利姆露的眼界可能比她還要更高一些，因此并不會太在乎其他勢力與逐光者之間恩怨與利益相關。

這就給了其他勢力可乘之機。

不過，逐光者并非沒有優勢在這里面——凌靈的余光掃了一眼葉小倩，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葉小倩作為葉凡的妹妹，好歹也算是逐光者絕對的嫡系。

但是，這種利姆露就像是如今朝上手握天下的權臣，他們這群皇子為了繼承王位而都需要竭盡全力去拉攏的感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雙方沉默了一段時間后，最后還是九尾吃完了東西后，主動打破了僵局：“凌靈隊長，利姆露的未來在虛空哦。”

“所以，你不能要求利姆露的行事要按照你們現境的關系來，相反……你們要做的是需要在虛空中去盡量的配合利姆露才行。”

別看九尾變得越來越懶，自從有了利姆露之后就越來越像大小姐一樣只喜歡賣萌蹲防，但實際上以她的智商和地位，真的是什么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還是那句話，不感興趣是不感興趣，懶得做是懶得做，如果莉莉絲不在，而這個事情利姆露又不方便來做的話，她不介意站出來，來當那個話事人和惡人。

當九尾開口的時候，她的氣質就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從一開始只知道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吃眼前肉的少女，變成了星靈神族的公主，高傲而又理所當然。

“就像這次我們愿意趕過來幫你們對付序列4以上的敵人一樣。”九尾輕笑著浮在空中，晃動著小腿：“你們的付出肯定會有所回報，只是如果你們的請求發生了互相之間的沖突……”

九尾看了眼凌靈和魔法師，才晃了晃小腦袋道：“那時候，就看誰在平常的時候表現更好了，不是嗎？”

“還有，不用太過于擔心絲菲爾。”說到這里，九尾看著在一旁鼓著臉癟嘴的絲菲爾，眼睛彎成月牙道：“作為利姆露的契約武器，她早已經不算是地獄勢力當中的一人了，用你們地球人的說法，大概叫做嫁雞隨雞？”

“……”利姆露嘴角一抽，忍不住一把把九尾拉回了身后：“別亂用詞。”

“咳咳……倒是沒有九尾說的那么嚴重。”九尾已經把話說完了，接下來就應該是他來收尾：“其實無非就是一個問題而已，在我這里，團隊和隊員才是最為重要的存在。”

他認真的看著凌靈，輕聲道：“絲菲爾，葉小倩……以及九尾，其實說到底她們選擇跟我一起戰斗的原因也并非是為了你們，不是嗎？”

絲菲爾認主之后，哪怕利姆露讓她去滅了地獄，理論上而言她也必須遵守。

而葉小倩一開始就是逐光者的二五仔，甚至把他哥哥都給賣了的那種。

包括現在的莉娜也好，妖雪也好，利姆露選擇了她們時，對方其實也在勢力和利姆露之間選擇了利姆露。

“……那么一個問題。”葉凡看著利姆露，忽然出聲道：“如果現境地獄和逐光者發生了爭斗，必須有一方滅亡的時候，你會幫誰？”

“……所以終究還是避免不了這個問題嗎？”利姆露跨著小臉，一臉無語：“我還以為你會更加有些哲學性呢……”

“簡單易懂。”葉凡聳了聳肩膀，無視了一旁瞪著眼睛的葉小倩，強行撐著道：“你能做出公正的決定？”

“公正？”利姆露微微一愣，笑道：“你所說的公正是指兩不相幫還是看誰更有道理？”

“說到底，你還是沒搞明白立場啊，葉凡老哥。”利姆露無奈的嘆了口氣，反而看向凌靈：“相反，凌靈隊長的話，恐怕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啊。”凌靈點了點頭，靜靜的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不是？你們再說什么啊？！謎語人？！”

一旁，葉凡顯得有些呆愣，匪夷所思的看向凌靈，魔術師按住了他的肩膀，無奈道：“他的意思是你應該站在利姆露的就角度上，去俯視我們，而不是平視。”

說到底，葉凡最終也還是站在以勢力為主，勢力相爭的時候，利姆露感到為難的角度去思考問題，但實際上，這種情況完全不符合現實，真正的角度應該是利姆露站在上方，俯視勢力，他只需要一條不允許斗爭的命令，那么這兩個勢力就應該執行他的命令這才是利姆露想要的結果。

“當我的團隊的人員都以團隊為中心，就像坐上了上面的位子就應該為全局而考慮的時候，紐帶關系應該是你們行動的動力，而不是你們拿來限制我和威脅我的權利。”利姆露輕聲道：“到了那個時候，如果我覺得你們不應該打，你們還要打的話。”

“誰要打，誰就該死，誰堅持，誰就該被滅。”葉小倩看了眼自己的哥哥，輕聲接上了利姆露的話：“如果雙方都無視了我們的意愿，那么雙方……就一起共赴黃泉。”

“哥哥。”葉小倩笑嘻嘻的看著葉凡，緩緩退到了利姆露身后：“我們之所以加入團隊，一開始就不是為了組織抱著特別的目的，現在就更不是了，這個團隊中的每個人都可以說是獨立的，也可以說是自私的，我們有自己的權衡和態度。”

“還有夢想和野望。”

這并非是什么絕情的話，而是現實。

葉小倩的野望一開始就明確的踏足虛空，成為一名光榮的情報販子，建立情報帝國，而如今，她又多了一個野望，那就是跟上利姆露的腳步。

妖雪的愿望就是擁有一個不錯氛圍，并且擁有潛力的團隊，為此，她本身就會為了維護這個家而不計一切代價。

絲菲爾的目的也許并不算純粹，利姆露是她預言中的那個主人，她想要的其實是完成那個預言和自身的成長，但不管怎么說，她已經成為了利姆露的武器，從此命運相連，跟利姆露和其他人的關系也正在迅速升溫。

莉莉絲和九尾……就更不用說了，就連現在在利姆露考察名單里的莉娜，她也是一心渴望有個能愛惜她，不會主動讓她去犧牲的強大團隊，讓自己成長為真正強大的言靈師，從而不再需要團隊的保護，而是僅憑一句話，就能庇護團隊的存在。

在這些個人的夢想下，那些現境中的勢力紛爭，根本不值得他們停留，并為此煩惱——他們都明白，他們不應該把心思放在這上面，并為了這些而去干擾大家共同的腳步。

就好比做到高官的政治人士，哪怕她再怎么關愛家人，也要優先履行符合自己高度的職責，要先去為了大局而考慮。

凌靈和葉凡他們不知道，但利姆露團隊里的所有人卻都知道，利姆露本身也是權限者，而心甘情愿將利姆露奉為領導者的他們，就像是諸葛關羽張飛之類的將臣，在必要的時候，優先為了大業而放棄某些東西。

當然，這么說就有點過于升華了，說到底眾人只是把團隊放在了重要性的第一序列，現境的勢力可以照顧，但沒必要為了芝麻舍棄西瓜——

如果因為曾經的娘家一句話就要鬧得天翻地覆，那葉小倩她們，當初也不可能入的利姆露的法眼，進入這個團隊了。

所以，葉凡和凌靈根本沒有必要擔心其他勢力的人員更加得勢，更容易吹枕邊風，因為大家都是一樣的。

葉小倩的表態算是為這次爭執劃上了休止符。

第一次，眾人明確了他們的觀念，也讓凌靈等人明白了利姆露這群人，是如何站到了虛空如今的位置上的。

正如同他們說的那樣，他們把心思放在了虛空，或者說跟虛空有關的事件上面。

“你說的我都明白了。”凌靈靜靜的開口，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道：“但是你要知道，既然你身居高位，那么一言一行，都有可能對我們帶來很深的影響。”

“所以……”

“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嘛。”利姆露頓時輕松的聳了聳肩，輕笑的走上前看著凌靈道：“如果不是因為朋友這個身份，我怎么會不惜暴露身份來支援你們呢？對吧？”

“……呵……哼。”凌靈怔怔的看著利姆露的笑容，無奈的扭過了頭冷哼一聲：“即便你這么說，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如果有一天你因為這群家伙真的背叛了組織，亦或者損害了夏國的利益。”

她頓了一頓，重新轉過頭盯著那金色的雙眸：“即便是朋友，我也會毫不留情。”

“哎呀呀，弄得那么嚴肅干什么嘛。”一旁，看到這一幕的魔術師情商上線，連忙上來打圓場，輕笑著道：“說到底，利姆露閣下現在這么厲害，那是好事啊！”

“對啊，是好事。”托尼點了個贊。

“？？？”托尼·斯塔克的忽然出聲，讓眾人猛然把目光全投射在了他的臉上。

利姆露垮起批臉，凌靈等人蹙起眉頭：“你什么時候來的？”

“哈？我一直在啊。”托尼無奈的聳了聳肩，看著大家有些發愣的眼神，笑了笑：“雖然對你們口中的勢力都不怎么了解，嗯……我平常不太關注東方的事情……”

“不過事情我倒是聽明白了幾分，天啊，你們東方人都這么注重人際關系的嗎？”托尼挑了挑眉，指了指自己道：“我，鋼鐵俠。”

然后，他走到利姆露旁邊，一把攬住利姆露的肩膀，輕笑道：“和托尼斯塔克。”

“這很難嗎？”

在美國文化中，職責就是職責，人就是人，很多警察一下了班，哪怕面對發生在眼前的命案都會無動于衷。

這其實是不對的，但未免不是一種人生哲理。

其實后來的托尼斯塔克改變了這種態度，他認識到了自己就是鋼鐵俠，鋼鐵俠就是托尼斯塔克，因此他得到了蛻變，不過那不是現在。

利姆露沒有現在去糾正對方，畢竟他的這番話的確很適合現在的眾人。

最后，他輕笑了一聲道：“真要是感到為難的話，那就把虛空中的我，和江曉曉當成兩個人吧。”

利姆露在地球，或者說在上海，可能是因為那是他的家鄉，亦或者上輩子執念的原因，他總是會變得柔和一些，會讓人覺得不像是一個殘暴的暴君。

但如果真要是適應了他的這副模樣，那么見到虛空中的他，可能會相當失望。

他是魔王，而且是注定了走向虛空的魔王，那份溫和，遲早會化為無情的冷漠，被這無情的虛空所吞噬。

“我糾結的不是這個。”聞言，凌靈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糾結，她靜靜的看著利姆露，義正言辭道：“我糾結的是，絲菲爾身為權限者在你的團隊中，對我們這些其他權限者不公平。”

“……呃。”利姆露懵了，這時候他才想起來，當初為了推卸自己的責任，把權限超過百分之一的事情推到絲菲爾身上去了，那么這么一來，在不能暴露自己和莉莉絲的情況下，只剩下絲菲爾一個權限者，顯然很容易讓人誤會是因為他們團隊的原因，絲菲爾的權限才會升的那么快。

為此……

果不其然……

下一刻，凌靈罕見的露出了幾絲扭捏——

利姆露心中咯噔一聲。

壞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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