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風云 第24章
“這幅作品,整體抽象,局部超寫實,作者通過強烈的反差對比給人們帶來直視眼球的沖擊效果,想要控訴社會中一些殘酷的現實和丑陋的規則,希冀喚醒人們……”
“這幅畫的意境,可以用秦觀的春日來解讀:一夕輕雷落萬絲,霽光浮瓦碧參差。有情芍藥含情淚,無力薔薇臥曉枝。”
燕南天點擊郵件中的郵箱地址,無意間點到了漢娜的郵箱地址,右鍵功能帶有自動搜索,蹦出了相關聯的信息,也因此發現了漢娜的“非死不可”帳號。
他饒有興趣的瀏覽帳號里的內容,發現漢娜居然對油畫和國畫有很深的理解,特別是漢娜竟然精通詩詞,用秦觀的詞來解讀國畫。
燕南天對她刮目相看。
此時,他已經了結了與山口組的沖突,享受著勝利的喜悅,心情自然大好。
這次沖突中,他沒有現身,交由威爾史密斯帶人出面。原因很簡單,他們擔心這件事會上新聞報紙,特別是在洛杉磯這個娛樂媒體中心。
眾人商議決定,不管終于報道成什么情況,都要給外界造成一種日本地下勢力入侵美利堅本土黑人土著街區的假象。
擁有華裔面孔的燕南天肯定不適合露面,他只好遙控指揮。
威爾史密斯肯定沒有二話,他出力,燕南天出錢,眾人一起得利,也算是分工不同。
雙方約在細雨樓街區見面,約談肯定不會有結果,開戰早已有準備,各自帶著家伙開火。
洛杉磯控槍比較嚴格,山口組沒有攜帶熱武器,只隨身攜帶棍棒利刃等冷兵器。
戴正源本想在黑市購買武器親自動手報仇,但被松下宗一郎勸住。
如果是阿城或者符永康勸阻,戴正源不會聽進去,但是松下宗一郎是松下家族的長子長孫,他不得不聽從。
松下宗一郎從小在美利堅長大,知道哪些東西該碰,哪里東西不該碰。他只說了一句“不要給我們惹來警察,不要被警察落下把柄”,就讓戴正源乖乖聽話。
威爾史密斯重在釣魚,將山口組釣過來造成幫派火拼,然后由馬克曹操和羅伯特.德羅尼局長帶兵來收人。
錢不是白花的,一切都按照預定的劇本推進,山口組大部分的兵力都被洛杉磯警署關押,等待法庭審判。
威爾史密斯的名字不再是細雨樓街區之王,而是像一顆崛起的新星,借此勢頭,接連控制了幾座街區的地下秩序。
只是在收編安南人和暹羅人控制的街區時,遭遇了頑強的抵抗。燕南天的意思是暫時停止擴張,不要引出其他街區聯手的危險。如果安南人、暹羅人、南韓人等勢力聯手,將對根基尚淺的威爾造成致命打擊。
威爾只是暫時迷失,被燕南天警告后,膨脹的內心找回了理智,從善如流,開始經營已經占有的領地。
剛剛接收的街區,就收斂上不少的銀子,威爾除了獎賞手下之外,將其他銀兩都還給了燕南天,彌補他出了十萬美金的空缺。
燕南天卻沒有收下,而是告誡威爾,一定要堅持打點羅伯特.德羅尼,每年十萬美金,建立起深厚的合作友誼。不然的話,定然會被羅伯特.德羅尼黑吃黑,利用法律送入監獄。
這次沖突算是圓滿解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正主戴正源沒有現身,不然的話,將他送入監獄,再由監獄里的兄弟們狠狠痛扁一頓,才算解氣。
阿城沒有告訴戴正源關于燕南天和威爾史密斯的真正底細,只是說他們是混街區的小幫小派,這才讓戴正源大意,以為自己可以猛龍過江,只手遮天。
沒想到折進去這么多的山口組成員,戴正源顯然慌了神,沒有辦法向日本總部交待,又怕美利堅警方查到自己身上,只能匆忙飛回日本,就連小弟符永康都沒有帶上。
在后來的慶功宴上,馬克曹操告訴燕南天,其實警方也不會對山口組怎么樣,畢竟名氣這么大的幫派,都有著各種復雜的人脈資源,只是小打小鬧一番,由山口組派出律師來出錢贖人即可。
而威爾史密斯一方則是向外界釋放一個信號,本方是有背景之人,黑白兩道通吃,不要輕易過界。
后來回憶起這件事,燕南天承認這次沖突反而造成了威爾史密斯等人的崛起,為燕南天之后的報仇串聯起不少的人脈資源。
例如說,為山口組和威爾史密斯做中間人的趙凱。
趙凱是宋氏家族家主宋天的小師弟,而宋氏家族則是洛杉磯華人圈里最大的地下勢力,整個洛杉磯能夠排前三。
阿城是趙凱的小弟的馬仔,本想懇求趙凱平息雙方的沖突,但是趙凱身為華人,絕非可以說服一個國際化的山口組,而且他對日本人沒有多少好感,還想偷著看笑話呢,因此,他讓小弟在雙方中間傳話,定下會談時間和地點,實則是定下開戰的時間和地點。
趙凱沒有想到燕南天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勾結白道,雖說黑道中的大佬肯定會有白道中的人脈資源,但不會這么明目張膽,直接釣出仇家,讓警方出手。
趙凱被燕南天擺了一道,收到了山口組的譴責,認為他出賣了山口組。
要知道趙凱是宋天的左膀右臂,身為幫內的紅棍,一身修為深不可測,就連宋天都敬他三分。他豈能咽下這口氣?
燕南天通過陳星月的母親杜珊的關系,從杜珊老鄉,也就是那個蛇頭那里,買來兩個偷渡來的川妹,孝敬給趙凱,這才平息了他的怒火。
此時,杜珊才知曉了燕南天的為人,根本就是一頭惡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杜珊暗地里告誡女兒陳星月不要再跟燕南天交往,卻被愛情沖昏了頭的女兒告密揭發,直接告訴了燕南天。
燕南天沒有慣著杜珊,在星月清潔服務公司里,與杜珊交流了鷸蚌相爭的故事,即便杜珊聽不進去,他也強行讓她明白,千萬不要做讓第三方漁翁得利的事情。
見杜珊比較抵觸自己,他不能在自己身邊留下一個與自己對著做的臥底,只好多次與杜珊交流起來:
“一條大河蜿蜒向東流去,清澈的河面像長長的鏡子,藍天白云倒映其中,微風輕輕吹來,河面上泛起陣陣漣漪。
陽光明媚,水鳥飛來飛去,河蚌們爭先露出水面,爬到沙灘來享受陽光。
一只河蚌輕輕地張開兩片殼,和暖的陽光照在它身上,它覺得舒適極了。柔柔的微風吹來,河蚌感到心曠神怡。
不知不覺地,河蚌在沙灘上竟做起美夢來。身邊,鷸鳥們踱著方步,這兒一嘴,那兒一嘴,在尋覓著美食。
一只鷸鳥走到河蚌身邊,看見河蚌那鮮嫩的肉,禁不住口水直流,就一嘴朝河蚌的肉啄去。
河蚌痛得”哎喲“一聲,急忙關閉兩片殼,鷸鳥的長嘴還沒來得及取出來,就被蚌的兩片殼緊緊地鉗住了。
河蚌既怪鷸鳥打斷了自己的美夢,更怪它侵害了自己的權利,居然想吃自己的肉,它越想越氣,于是,把鷸鳥的嘴鉗得更緊了。
鷸鳥用盡全力也擺脫不了被河蚌鉗住的嘴,也無計可施,懊悔不該啄這河蚌。
……
這時,從船上走下一個漁夫,他看見了河蚌和鷸鳥,走過去,輕而易舉地把它們捉住了。”
洛杉磯風云 第2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