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蟲族之王 59 圖謀
“你的母親是被海盜殺死的。”李冷風周邊微風盤旋,抵御著凌亂而充滿殺機的鋒利雪花。
“我記得,我全部都清清楚楚的記得,所以,不要再為那個懦夫辯解!”李傾雪看過當時的錄像,她的父親就那么直直地站在一棟房子面前,雙手前伸,冰雪在他和房子面前組成了一道拱形的冰墻,然后神色呆滯地看著母親的空甲沖到他身前,擋住了一發高爆導彈,爆炸的火焰將母親和空甲吞沒,然后將他面前的冰墻融化,而她的父親像個懦夫一樣躲在冰墻后面,撿回了一條命。
李傾雪周圍的風雪驟停在半空中,然后陡然射向李冷風,每片雪花都反射著冰冷的光芒,沒人會懷疑它的鋒利和堅硬,就連李冷風都不敢硬碰硬。
他猛的跳起,躲開射向他的雪花,然后長矛一揮,一道風刃帶著摩擦空氣的嘯聲射向了李傾雪腳下的地面。
兩人所在的道路是一座高架橋,風刃瞬間沒入李傾雪腳下的地面,就像是一柄鋼刀插進了柔軟的橡皮泥中,風刃穿透地面,甚至斬斷了橋底支撐橋面的金屬支架。
“咔咔咔咔!”令人心驚的金屬斷裂聲從橋底傳來,橋面瞬間傾斜塌陷,剛剛行駛上橋面的懸浮車猛的剎住車,司機剛剛長出一口氣,后面接二連三的懸浮車便追上了他的車尾,撞在了一起,整條道路混亂不堪。
兩人一個用無數的雪片,一個用透明的風刃對攻,周圍的懸浮車和地面,路燈全部遭了殃,兩人都不斷重復著躲閃,然后瞄準對方出招的動作,地面到處是深深淺淺的劃痕,像是被牛耕過的地,靠的近的懸浮車全部被切的坑坑洼洼,冒著電火花,司機早就下車逃跑了,因為學生比較多,都離得遠遠的觀看著這場異能對攻的硬核戰斗場面。
李傾雪神色越來越難看,呼吸開始加重,而李冷風卻是閑庭信步,兩人的級別差距明顯,李冷風明顯是在消耗她的異能量,或者是在拖時間。
肯迪教授緩緩從地上坐起,他捂著胸口,恢復著體力。
“老家伙,早就交出鑰匙,你也不會受這么多罪。”白森站在他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表情冷淡。
“孩子,你不像是嘉瑪帝國的人,你是誰?”肯迪教授曾經研究過三大星系人類的基因和遺傳方面的差異,雖然三大星系之間通婚的也不在少數,但是他還是察覺到了不屬于嘉瑪帝國的長相的差異。
“這個你不必知道。”白森笑了笑,“聽說你的學生夏亦也在這個研究室干活?他現在在哪?”
“夏然不是他親哥哥嗎,怎么會不知道?”肯迪教授嘲諷地笑了笑。
“不懂事的弟弟,總是要受到兄長呢懲罰的,即使弟弟僥幸藏在了哥哥找不到的地方,也只是暫時的茍且偷生罷了。”白森說道。
“聽你的語氣,似乎夏然不想讓他的弟弟活著?”肯迪教授皺眉,“夏公爵不會放過夏然的。”
“哈哈哈,夏無鋒自身難保,還管得了夏家的其他人?”白森笑道。
肯迪教授沉默了,原來他們所圖甚大,不僅僅是要“鑰匙”這么簡單,他們甚至密謀殺掉夏無鋒?女王會坐視不管嗎?
肯迪教授不再去想,因為這和他已經沒關系了,白森告訴了他這么多,就不會讓他活著走出實驗室。
“我可以讓你們帶走鑰匙。”肯迪教授深吸一口氣,肺部的疼痛讓他語氣微微有些顫抖:“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一件事。”
“不必這么麻煩,夏然很快就會打開密室,找到鑰匙。”白森沒有理會他的要求。
“裝鑰匙的盒子有密碼。”肯迪教授說道。
“什么?”
“那個盒子,我設了密碼,除了我沒人可以打開它拿走鑰匙。”
“該死的。”白森狠狠地一腳跺在他的腿上,然后狠狠地轉動腳腕。
肯迪教授疼的猛吸冷氣,但是還是戲謔地看著他:“盒子是星石打造的,你們永遠別想通過切割打開它。”
之前鑰匙嵌在星石中,他和夏亦費勁辦法才將它提取出來,如今再次鎖進星石中,肯迪教授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天才頭腦。
“說說你的條件。”夏然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盒子,果然是星石打造的,前面有一個機械密碼盤。
“夏然,我想和你單獨談談。”肯迪教授說道。
“你個老家伙又想搞什么鬼?”白森皺眉,鑰匙可是要交給他們空天海盜團的,萬一夏然不想交出來怎么辦?
“放心,我們之間的合約有效。”夏然說道,“況且你們可以等到我給你們鑰匙再去水藍星也不遲。”
“好。”白森轉身走出房間。
夏然看著白森關上門,這才蹲在肯迪教授身邊:“現在好了,老師,你想說什么條件。”
“你變得更加沉穩了,”肯迪教授笑了笑:“不過也更加偏激了。”
“這都是拜我父親所賜。”夏然笑了笑,眼睛里卻沒有一絲笑意。
“我原以為,你只是一個對父親有著一些偏見和抱怨的單純的孩子,沒想到,這幾年竟然累積成了仇恨。”肯迪教授搖搖頭:“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不過,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夏然一陣沉默,然后他開口了。
“我還以為,你費事的將他引開,想要說什么事呢,原來只是想離間么?如果只是這些的話,我勸你還是乖乖把密碼說出來會更容易一點。”
“你父親愛你。”肯迪教授嘆了口氣。
“哼,這種話從你這個糟老頭子嘴里說出來,不覺得令人作嘔嗎?”夏然冷笑:“他從來沒有把我當做他的兒子,他的眼里只有夏亦,從小就是這樣,無論我犯什么錯,哪怕再小的錯誤,都會引來他的怒罵。”
“而夏亦?那個好吃懶做,一無是處的東西,就算是睡了一個貴族的女兒,他也會屁顛屁顛地給他擦好屁股,然后在飯桌上輕輕說一句:下次不要這樣做了。”夏然深吸一口氣,他感覺無法壓制心中的怒火。
那個夏亦,他憑什么?!
“孩子,你并不了解你的父親。”肯迪教授說道:“我和你的父親共事過一段時間,他每天談論的最多的就是你,你第一次叫爸爸,第一次會走路,在抓周中抓到了戰艦的模型……他說起你的時候神采飛揚,開心地像個孩子。”
“你撒謊。”夏然平靜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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