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神時代 第六十三章:浪后鯨魚躍
“你聽說了么?雖然新聞現在全面封鎖了這次事件,但是,我還是聽到人說了,這場刺殺是沖著林劍云林少俠來的。”
“真的?沖著他來的?他可是靈山劍宗的二公子,什么瘋子才敢做這樣的事情?”
“千真萬確!那瘋子到現在都沒有逮到,不過林少俠和巡檢司那邊透露了信息,據說對手有三個人,當場死亡了一個,還有兩個已經逃走了,現在全城都在追捕他們!”
“這真是太駭人了,那林少俠沒有大礙么?”
“林少俠不僅沒有大礙,今晚的粉絲會還會照常舉行!林少俠真是了不起,這樣可怕的刺殺都傷不了他!”
“哇,那我一定要去看!”
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唐紙脫掉了姬大媽給他買的襯衫外套,里面只穿著一個白色的短袖,他帶著小吱來到了體育中心外兩個公交站臺處,因為這邊距離體育中心近,很容易打聽到消息。
果不其然,在街邊的面館里要了兩碗刀削面,兩人才吃了一口的時候,便聽到了鄰桌的兩位年輕女人兩臉驚訝地討論著才發生不久的事情。
聽到今晚的粉絲會照常舉行,小吱立馬眉飛色舞,漸漸來臨的夜色都壓不下她一臉的喜悅。
“聽到沒有!林少俠是不是超級厲害超級帥的?”小吱
唐紙也不禁笑了笑。
夜色降臨,城市里隨處可見的路燈俯頭照亮了今日比起往日都要因為襲擊而深邃了許多的道路,體育中心附近已經完全封鎖。
大量的軍方人員駐扎在附近,追查也正在展開,大量的巡檢司乃至于鎮安司的巡邏車輛都在地面和天空飛馳,陸地上藍天都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在唐紙身邊的公路上,一輛又一輛的巡檢司飛馬車疾馳而過。
唐紙有些好奇,既然刺殺者只死了一位,那另外兩位刺殺者,現在又逃到了哪里去?
在街邊的墻壁上已經迅速地張貼著三位殺手中其中兩位的畫像,他們刺殺時候沒有蒙面,因為他們很清楚,從一開始就時偽裝成了體育場工作人員布置的刺殺,那么案件梳理的時候遲早也會查出來他們的長相。
況且,他們從一開始就是想要通過這場刺殺揚名立萬,震驚王朝,成為王朝遺臭萬年的通緝犯,自己的面龐深入王朝每一個人人心,從一開始就是他們的目標。
“我們吃快點,早點過去,不然沒位置了。”小吱歡欣鼓舞地吃起面條,“皇城里的東西真好吃啊真好吃。”
三下五除二解決掉晚飯之后,興奮的小吱立馬帶著唐紙趕往粉絲會的舉辦地——距離這里有著五公里之遠的夢輝水晶廣場。
他們離開了這片皇都體育中心這片區域不久之后,天色徹底步入了黑暗,飛馬車兩側的探照燈仿佛是光劍一般交織在天空,織成一面光的網,鋪在天空之上,而皇都體育中心也被一扇扇巨大的探照燈點亮。
嚴密的警戒圈邊上,一輛有著雙手交叉圖標的鎮安司的四翼的盧馬車停在了垮塌了一半的正門口,在車輛側方還繪制有尊神國教的白色圓球圖騰,代表著破開混沌給予了世界光明的天帝豐功。
能夠在車輛上同時擁有著兩種標志的人全王朝只有一位,那便是身兼鎮安司副司首同時又是尊神國教驅魔護法——鐘炎鐘大人!
車的簾布無風而動,白發蒼蒼的老人有如一飄幽魂,飄然走下了馬車,跟在他身后的是清秀男子他唯一的學生——仲誼。
見到如此權高位重的大人物出現,場間所有職員紛紛躬身行禮,“見過鐘副司首。”
驅魔護法這么多年來王朝立下汗馬功勞,不知道多少危機是在他的手中轉危為安,也不知道又多少或許該命喪黃泉的性命因為他的存在,而至今存活在世,所以所有人的禮節都并非出于禮節,而是發自內心的畢恭畢敬。
他背負著雙手,滿面冷肅地沿著被清理出來的道路,穿過大堂和片片清掃出來的區域,來到了廣袤的綠茵場,此地已經幾乎全部都化為了虛無,淡淡的硝煙和血腥氣味還充斥在空氣之中。
他眼中本來還有的那絲柔和光彩,徹底的消散不見。
在這里忙活了許久的劉長衛蓬首垢面地跑到了他的跟前,噗通跪倒在地,“鐘護法……”
鐘炎神色冷峻地瞥了他一眼,道:“陛下震怒,但國務纏身無法親為,親自任命我來調查這次刺殺事件,路上已經聽完了詳情,但是我仍然有事情不明白。
第一,為什么爆炸術器會在地下?你們做安全檢查,為什么會遺漏地下?這是否符合巡檢司安檢條例?對方是安保人員,為什么你們招手員工時沒有一一調查人員背景,給對方可乘之機?
第二,刺殺者境界如此低微,這么低微的境界居然讓你們如此嚴密的布防形同虛設,讓這么多生命平白無故死去,這對于王朝而言,是何等奇恥大辱,又該由誰承擔?
第二,事發之后的營救工作為什么開展得如此緩慢?根據最新數據,有傷者因為救援不及時而死去,這個責任又該誰承擔?
第三,林劍云作為當事人,理應配合調查,王朝還有歉意與糾葛需要表達,為什么你會讓他走?”
劉長衛滿臉的冷汗,很多問題并非他情愿與否,是否該這樣處理,而是他本身就無能為力,只是作為這個職位上的人,享受著遠超常人的俸祿待遇,當事故發生后,就理應承擔更大的職責。
劉長衛沒敢回話,低著腦袋不言不語,臉頰上不停滾落的豆大汗珠代表著他此刻的慌亂無措。
鐘炎環顧了一圈這偌大的廢墟,深深地瞇起了蒼老的眼睛,眼中滿是憐惜之色。
如此,充滿了王朝記憶的龐大體育館,就這樣因為巡檢司的失職,在三個無名小卒手里毀于一旦,這么多條性命,伴隨著王朝的臉面,就這么于今日的風光比賽之下折損。
“把所有工作加緊處理,事情要是再進一步惡化,或許,你們司首需要你提頭面圣。”
他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一片尊稱聲中,他和學生重新回到了飛馬車中,生長著四只翅膀的四翼的盧馬揮動翅膀,拉著馬車飛向了半空。
“師父,您覺得這次襲擊案,和國師與不動王尊遇襲一案之間有聯系么?”仲誼恭敬問道。
鐘炎放下窗簾,收回望向車外星空的目光,聲音微冷道:“不見得。”
馬車的簾布在狂風之中沒有絲毫的抖動,在空中飛馳也沒有任何的搖晃和失重感,若非窗簾邊沿露出的璀璨星辰光輝耀人,車中人都會意識不到自己正在半空高速行駛。
鐘炎撫摸著長長胡須,道:“零山之死和柳碎夢必然脫不了干系,可是王尊遇襲與她之間有沒有必然聯系,并不好說,今日這個案件的爆發,和她之間,更難有關系構建。”
“所以應該是兩件事?”
鐘炎緩緩點頭,“嗯,不過只是應該,都只存在于推理層面。”
仲誼面色冷峻道:“最近柳國師都在國教內修養,陛下昨日還親自去慰問和賞賜。柳國師說他們遭遇襲擊是魔族所為,究竟何等魔頭如此強大,就在皇城周邊姑且不論,今日這番襲擊又再次發生……師父,徒兒總覺得有些不安。”
馬車里沒有其余人,甚至連駕車的車夫都沒有,極通人形的的盧馬自動帶著二位在空中飛馳,兩師徒之間的對話便也可以放輕松些。
鐘炎冷聲說道:“我也不安,前面暗中徹查零山去世前的各路信息,所有信息全權碰壁,一些可能知曉真相的老人們全都人間蒸發,這一切都在告誡我,繼續查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很有可能柳碎夢已經得知了我要重新徹查此事的消息。遑不論這些事件之間有無聯系,又是不是都是他柳國師的手筆,僅僅只是一件事情,都足夠讓我忌憚她的存在。”
仲誼微蹙著眉頭,師父多年一直告誡他,不知便要問,所以絕大多數的問題他都不會因為無知而羞于啟齒,道:“零山國師說蟒車中藏有國之浩劫,雖然調查無果,證明了國師的錯誤,這一命言也被徹底封存,但是從目前的結果來看,蟒車一案之后皇城內里的確風雨不休,您覺得向陛下重提此案,陛下會不會允許重新調查?”
“我看到浩劫將至,零山的命言沒有出錯,但是只憑目前的訊息,要說服陛下,還不夠。零山身前數次三番命言出錯,倒數第二次命言說北境有妖族暗殺團來襲,平白浪費了三萬兵力和數億國金在北境的祁連山一帶打造戰線,結果連妖族的尾巴都沒有看到一個,一次又一次的出錯讓陛下零山早已經失望透頂。
要借著陛下的圣諭還世人一個真相,還差火候,而且,還差很多火候。”
仲誼有些悲觀地垂下頭,黃龍木裝潢的飛馬車內里,年輕人卻好似一顆將要老死的真菌。
“不用太悲觀,神都無法算無遺策,何況做著一切的都不是神,只要我們繼續調查下去,真相總會水落石出。”鐘炎輕輕笑了笑,安慰道。
仲誼點點頭,振作起來道:“師父,那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這起事件的調查看來一時半會已經難出結果,我們去一趟國教神殿,我需要求一卦。”鐘炎揉著眉心,矍鑠雙目之中有道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渾濁,“我總有一些不安,事情,似乎還沒有結束。”
今夜對于很多人而言注定不眠。
鎮安司司首葉無情站在鎮安司總司局內里,這保留著古韻的樓宇之中又由大量的術器組成的信息網,一條條皇都中的重大信息不斷地被司員們錄入那些木片狀的術器之中,然后迅速地再轉存入地下的檔案庫中。
作為王朝中實力最為強勁的超級存在,葉無情的長相卻普通到了極點,一張略長的瘦削臉龐,一對略顯無神的細長眼,干練的短發,若是去除身上的霸氣氣質,投身在路中都不會有人看出他的不同。
他此刻站在司局內最高的角樓上,靜默地望著這座恢弘磅礴的城市。
從口袋里默默地摸出了一片口香糖,塞入嘴中,略微香甜的味道,讓他肅穆的神情有了些許的緩和。
他默默地垂上眼瞼,緩聲拋下了一個命令。
“今夜起皇城城墻豎立。”
只是很簡單的一個命令,卻代表著極大的意義。
他輕飄飄的的命令蘊含著沉重的含義,驚雷一樣傳遞遍了整個司局,所有的鎮安司司員們沒有任何的異議,迅速地將命令傳遞開來。
皇城內里的安全問題有三大部門負責,巡檢司負責處理簡單的民事安檢,配合消防部等諸多部門執行民事任務,而涉及王朝安全的高級案件便由鎮安司負責,事情緊張危及到另一個層面之后,權限便會提交到軍方乃至于禁衛軍。
軍方才是安全一詞的最高捍衛者,然而皇都的護城墻的權限,在十年前的《護城墻管理條例中》,將首先負責方交給了鎮安司,直到重大危機出現,才會又軍方無條件接手。
接二連三的案件之下,這座看起來沒有城墻的皇都已然憤怒,葉無情決心暫時改變這一馬平川的平坦畫風。
王朝顏面已經重大受損,決不允許再有任何的可能,來踐踏皇城的尊嚴。
皇都龐然,五環及開外乃是郊區,但四環及四環以內的繁華則是力蓋人間。
馬河圓和帶著一頭卷毛假發的師父站在四環路的街邊,仿佛兩個叫花子一樣看著對面飯店里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師父,我很沒用,這個比賽雖然沒有順利比完,但是就算順利展開,我也拿不到獎。”馬河圓撓了撓腦袋,師父是禿頭了,但他的頭發乃是真頭發,年紀輕輕還不用擔心脫發的風險。
師父叼著牙簽剔牙道:“沒關系,比起你拿獎這件事,皇都遭遇這么大的襲擊,對于我們來說才是更好的消息。”
馬河圓詫異道:“師父,佛祖不是說過,出家人慈悲為懷?您怎么能說是好消息?”
“慈悲那是慈悲佛門弟子,關漢唐王朝什么事?他們這些人,死的越多越好。”師父沒好氣地說道,活脫脫的地痞無賴。
馬河圓都有些好奇,師父這種形象氣質,是如何在天竺佛國拿到天乾羅漢之稱的。
兩人談話之間,地面忽然開始劇烈地震顫起來,人們紛紛好奇地張望,一些人甚至驚慌失措地躲到了桌子底下,皇都人大多是見過大世面的。
只見在師徒二人身側一公里地,一道虛幻的藍色光幕拔地而起,眨眼便有了約莫三百米高,看不見兩端地環繞住了這座龐大而輝煌的城市。
藍色的光幕之間有一條條白色的光紋流動,而后所有的白色光紋混同著光幕一起凝實,變成了一座厚重而有著三百米高的鋼鐵巨墻!
繁華的城市原本平鋪于這片廣袤平原,而此刻,這雄偉城墻似乎是一圈群山,而皇都就被這群山所裹挾起來。
師徒二人同時站起身來,看著這龐大的城墻,嘆為觀止。
接二連三的重大襲擊事件下,皇都,開始戒嚴。
馬河圓望著這憑空出現的龐大城墻,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了不起。”
師父也蹙眉低下了頭,他能看到徒弟馬河圓看不到的東西,自然也會想到更多。
漢唐王朝的繁榮強大真的超乎預料,只是這城墻,還有城墻里展現出來的神術力量就足夠他都驚駭,天竺佛國,如何才能抗衡這樣一座龐然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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