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萬年無敵 今天請假,明天肝活動
“什么意思?”趙培華聽得此言,心中浮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聽小手指的意思,似乎事情出現了紕漏,岔劈了。
“這個時代?這個時代又如何?”
小手指沉重的聲音傳來,在趙培華的腦海中響起。
“你可知從古而今,大致可分幾個時代?”
趙培華搖搖頭,這一點他并不清楚。
他從河中走出,坐在小孩旁邊,也不急著走了,靜等小手指解答。
小手指傳出聲音,略微有些遲疑。
“按我的劃分,共有五個。”
“虛空時代,成界時代,圣起時代,百圣時代,以及你所在的眾圣時代。”
“也有人稱之為紀。”
“虛空紀、成界紀、圣起紀、百圣紀、眾圣紀。”
“其中眾圣紀才冉冉升起,開始演化,一切都是霧里看花,看不清楚,不知未來如何。”
“眾圣紀的名字也是百圣所起,至于最終如何命名,現在下定論還為之過早。”
“眾圣紀。”趙培華輕喃,眼中漸漸地爆發出精光,可隨后又黯淡下來。
眾圣,眾圣,和他有什么關系呢?他渴望,卻也認得清現實,成與不成,想象無用。
一切見真知。
“那咱們現在在那個時代?”趙培華問道:“為什么你說咱們困在這個地方了。”
小手指想要顯出身形與趙培華面對面交流,可隨后想到自己的形象,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的形象太過于輝煌,在此紀出現,并不好,會引起祂的注意。
“這個時代,被稱為圣起紀。”
“圣初起,一切都方興未艾,圣人未出,尊者為尊的時代。”
“但正因如此,有人會將目光注視到圣起紀,觀察圣起紀的一舉一動,所以我說咱們困在這里了。”
“我若施展道術,定然會引起祂的注意,祂會將我們直接遣送到坐標處,等到那時,一切皆休,我恐力有不逮,不能再帶你前往目的地。”
“所以說,現在就是個兩難局面。”
“咱們距離那個地方,只有兩個時代,前所未有的近。”
“我不想放棄,也不能放棄。對你而言,若是放棄了,你定會后悔終生。”
“但,咱們過不去。”
小手指說了一大堆,趙培華都記在心中,連帶著幾個關鍵詞,他都銘記在心。
祂、坐標。
他想了想問道:“祂是誰?坐標又是什么東西?”
“祂就是祂。”小手指略微沉默一會,才開口道:“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帝’!”
趙培華神色一震,繼而面色大驚,不由站起身來,渾身的氣勢暴發,若在眾圣紀,這氣勢就能將一個普通的世界覆滅,但在這里,如牛入泥海,毫無特殊之象,但他的氣勢實力卻是實打實的。
河流被掀翻蒸發,那氣勢繞過小孩往遠處迸發!
三只羊化為齏粉,遠處的大山也為烏有,大地淪為深淵。
趙培華的眉頭又皺了皺,神力暴發,蔓延開來,勾連天地,將一切都化為原樣。
河水清澈,大山巍峨,三只羊依舊吃著草。
小孩嚶嚀一聲,裸著的身體翻了個個,并沒有被趙培華驚擾到。
“‘帝’不是死了嗎?”
“諸天皆傳,此世為帝隕大世!”
“沒錯。”小手指的語氣很肯定:“眾圣從帝隕。”
“但,圣起紀的時代,帝還活的好好的。”
“那是‘帝’。”
“四個時代,都無敵的‘帝’。”
“‘帝’認識你嗎?要不然為何要將你我遣送回坐標?坐標又是何?”
“坐標就是坐標,無法逾越,就算是圣都無法超越的坐標。”
“只能通過坐標往前去,不能往后走。”
“對穿越過來的那一刻你而言,你的坐標是眾圣紀三百年。”
“你在這里經過多少年,等你再回去時,你的坐標就會往后順延多少年。”
“不可逾越。”
“這是定理。”
趙培華聞言,一瞬間,他腦海中就閃過許多東西,比如他的重生,比如剛剛遠走的何福。
這些都如浮光掠影般在他的腦海中穿過,并留下深深的疑惑。
對此時的趙培華而言,自己的坐標真的是眾生紀三百年嗎?自己明明穿越了萬年!
是從萬年后回歸的!
還有何福,依靠現在的信息所知,他是古時之人,不知道屬于那個時代。
但是他,能夠穿越他所在的坐標,來到眾圣紀。
趙培華沉默不言,靜了下來。
青草芳香,大河滾滾,從遠處來,往遠處去,有始有終,可以觀察。
“你不信?”小手指又懸浮在趙培華的眼前,問道:“這是真的。”
“這是我觀察了許多年才得知。”
趙培華點點頭,想了想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疑惑給道出:“那為什么何福,能夠穿越他所在的坐標?”
“他定然不是眾圣紀的人,他所在的時代照前輩所述應該還在圣起紀之前。”
小手指落下,說道:“他活在那個時代,就是那個時代的人嗎?”
“他定然是眾生紀的人,或是眾生紀之后。”
“你現在還在圣起紀活著呢,但不能否認,你的坐標就是眾圣三百年。“
“那可有我坐標之后的人,來到我們的坐標?”
“怎么會沒有?”小手指的語氣很平淡,似乎習以為常,“他人所經歷的,你都有可能一一經歷。”
“你不特殊,也不與眾不同。不過是蕓蕓眾生中,比較出類拔萃的罷了。”
趙培華又沉默下來,腦海中的萬年經歷又如走馬燈似的一閃而過,很真實,卻在此刻又略顯荒誕。
命運,時間,五個時代紀元,以及其中難以琢磨的因果。
在趙培華腦海中愈發糾纏起來,猶如理不清的線,越來越亂,讓他這個真人都喘不過氣來。
因為親身經歷過,所以才愈發覺得可怕!
若是夸夸其談,牛皮趙培華也可以吹上天。
“那咱們若是一直在這個時代生活,豈不是就成了‘古人’?”
“豈不是正在參與歷史?”
“要是咱們一直活下去,或者活到某一個時代,殺了某一個人,豈不是改變了歷史?”
“我這樣給你說吧。”小手指道:“一句話。”
“在坐標之前,你所經歷的,都是曾經發生的。”
“那怕你現在將圣起紀攪亂的天翻地覆。”
“對眾圣紀不會有絲毫的影響。”
“因為已經發生了。”
趙培華旁邊的小孩動了動,似乎要蘇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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