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命運改寫 第一千六百一十九章:列車的乘客們
“謝銘...”
“陛下!?”
聽到黑色長發青年的稱呼,少年和少女兩人的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
身為時鐘塔最高地位的十二君主(Lord)之一,從他的位置上來看,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多少人值得他如此敬畏的行禮了。除了十年前,被他召喚出來的那位外。
少女,是這么認為的。作為青年的入室弟子,她非常明白那位在自己師傅心目中的地位。甚至,師父的之所以成為師父,也都是受了那一位的影響導致的。
這一趟魔眼搜集列車之行,也是因為那位的圣遺物被偷所以才過來的。
而且老師說什么?圣杯戰爭?為什么眼前這位黑發青年的出現,代表著圣杯戰爭的開始?
腦袋里突然被太多的疑問給填滿,讓少女的眼睛開始咕嚕嚕的打轉起來。不過因為兜帽的遮掩,或者因為其他兩人都在沖擊中,所以他們并沒有發現少女的腦袋已經宕機。
有些好笑的看了眼躲在韋伯身后的少女,謝銘笑著說道。
“不,冬木市已經不會有圣杯戰爭了。”
韋伯....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埃爾梅羅二世吧。埃爾梅羅二世向后退了幾步,一只手捂住了肚子。太多的沖擊,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喂喂,你沒事吧?”
謝銘哭笑不得的給韋伯施加了一個緩慢愈合,像這類純粹只需要體內能量的魔法、圣光技,他還是可以在別的世界使用的。只不過,能夠用到的地方并不多就是了。
“.....感謝陛下的治療。”感覺到身體內的暖流正不斷舒緩著肚子的疼痛,埃爾梅羅二世的表情也好上了不少:“只是陛下...您說圣杯戰爭不會再有了的意思是....”
“嗯,當初結束后,我把冬木市地底下的大圣杯給解體帶走了。所以冬木市,已經不會再出現圣杯戰爭了....“
“...........是....這樣啊.....”
沉默了良久后,埃爾梅羅二世深深的嘆息了一聲。這聲嘆息中有多少遺憾,有多少無奈,恐怕真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怎么,你對伊斯坎達爾的敗北,依舊耿耿于懷啊?”
“在您的面前....罷了,在您面前說違心的話,也實在過于失禮了。”埃爾梅羅二世直起身子,表情異常嚴肅的說道:“沒錯,我是這么認為的。”
“那位征服王之所以會敗在您的手下,純粹是因為身為御主的我的不中用。不然,他是不會輸的!”
“嚯嚯,果然成長了不少嘛。”
聽到埃爾梅羅二世的發言,謝銘忍不住挑了挑眉毛:“以后有機會的話,會讓你和征服王來證明這點的。”
“機會....嗎?”
埃爾梅羅二世皺了皺眉頭,他總感覺眼前這位王的話意有所指。大圣杯都被他給拆了,他能夠再見到征服王的概率已經無限接近于零。
那么他能夠再見到征服王,會是什么狀況?
“.....那我就稍微,期待一下了。”
“那....那個,師父。”
似乎是已經整理好了腦海里的情報,不過整理出來的結果實在有些太不可思議了,從而導致少女實在不敢肯定自己得出的答案:“這位大人是.....”
“我是第四次圣杯大戰中被召喚出來的從者,Berserker謝銘。”
謝銘笑著說道:“是來自異世界的人類,這一次是和抑制力交流后,過來看看狀況的。”
前半段話,少女還能接受。畢竟雖然有些離奇,但是和她猜出來的結果差不多。但是后半段,讓她再次混亂起來了。
異世界?人類?和抑制力交流?過來看看情況?
不,話語的字面意思,她是能夠理解的。可是里面蘊含的信息量,也實在是太大了一些。
雖然腦袋還沒反應過來,但良好的教養和樸實善良的性格還是讓她下意識的回復了謝銘:“您好,謝銘先生。我是師父的入室弟子,格蕾。”
“格蕾,那么這邊這位呢?”
“啊...我?”
帶著眼鏡的少年愣了一下,隨后立馬說道:“您好陛下,我的名字是考列斯·弗爾維吉·尤格多米雷尼亞。是在時鐘塔學習的,老師的學生。”
“那么,我就直接稱呼你們為格蕾和考列斯了。”
謝銘笑了笑,看向了有些緊張的埃爾梅羅二世:“放心,我并沒有那種無聊的想法。阿爾托莉雅,也絕不希望那種事情發生。”
“......是我多慮了,抱歉。”
“人之常情,無需道歉。”謝銘擺擺手:“好了,閑聊就到此為止吧。有蛇接近過來了。”
“蛇?”
格蕾微微愣了一下,看了眼微微皺眉的師父,隨后將目光看向了遠處的濃霧中。
一道人影,正緩緩從霧中走出。
身著友禪娟振袖(和服的一種)的眼鏡美人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用眼角的余光輕輕瞥了眼謝銘后,輕聲說道。
“君主·埃爾梅羅二世,久違了。”
“果然,你也來了啊。”埃爾梅羅二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平靜的說道:“時鐘塔法政科,化野菱理。”
“這么陌生見外的稱呼,著實令人有些傷心啊,君主(Lord)閣下。”
笑著瞇起了眼睛,名為化野菱理的女人將注意力的大部分轉移到了謝銘身上。像她如此狡猾的蛇蝎美人,怎么可能沒看出埃爾梅羅二世的意思。
他是特地在為旁邊這個年輕人,點出自己的身份,提醒他注意。
但很遺憾,謝銘對時鐘塔相關的事情并不太感興趣。畢竟,時鐘塔看似很高大上,其實拉跨的一批。
在人理燒卻中,阿特拉斯院好歹還能留下點東西給藤丸立香他們幫助(FGO第六章),而時鐘塔卻是真正的全軍覆沒(FGO第四章)。
雖然魔術師之間內卷的嚴重,但同為魔術協會的阿特拉斯院和彷徨海好歹還能共同研究項目。可時鐘塔呢,忙著內部斗爭呢。
可以說,正是因為時鐘塔這一現代魔術師標志的魔術協會的嚴重內卷,從而導致世界各地的魔術師都有著內卷的傾向。
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謝銘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就那么靠在柱子上,靜靜等待著列車的到來。
不過他可以這么氣定神閑滿不在乎,格蕾和考列斯卻不能這樣。
格蕾是因為吃過這個女人的苦頭知道這個女人的心腸有多么的惡毒。考列斯,則是因為身份原因了。
法政科,可以說是魔術師們的監管者,相當于紀委一樣的存在。專門負責抓捕,或者獵殺那些違背了規則的魔術師。
這樣的存在,自然會讓魔術師心懷忌憚,所以考列斯的反應到也不算奇怪。畢竟,哪怕是良民,看到警察時心里也會慌一下不是嗎?
“那么,你來的目的是?”
從西服內兜取出新的雪茄,埃爾梅羅二世冷淡的問道。
“僅僅是因為個人原因,是我的私事。”化野微笑的回答道。
不過,她這么說,就這么信了的人,遲早有一天會被這條美女蛇連皮帶骨頭的吞下去。
三人的表情,都在說明著這點。
似乎是幾人的聲音稍微有些大了,又或者是對方也對這里產生了興趣,又一道清澈又充滿傲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雖然早就聽說了法政科的老鼠和君主(Lord)會來,但沒想到居然是現代魔術科(諾利吉)的擺設啊。”
“這可真是....”
將準備點燃的雪茄收回,埃爾梅羅二世行了一個相對有禮的禮:“奧爾加瑪麗亞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亞小姐,許久不見了。”
“阿尼姆斯菲亞....好像是....”
“是天體科君主的女兒。”
雖然知道自己的入室弟子不可能這么會接話,只是單純的忘了,但埃爾梅羅二世還是對格蕾投了一個贊賞的眼神。
對化野菱理,他可以隨意一點。但對于天體科的大小姐,他必須要注意一點。
可這邊這位,更是不能得罪的人物。哪怕他知道對方性格很好,但不管怎么樣也是一位王,而且還是統治過世界的王。
若說伊斯坎達爾是他發自內心愿意臣服的王,那么謝銘便是他發自內心尊重的王。
他很敬佩對方的行為,但若是臣服跟隨的話還是算了。征服王的豪氣和霸道,更符合他的夢想和追求。
這就和大多數人都敬佩偉人烈士,但都不想成為偉人烈士一樣。
“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里看到一直居住在深山中的學派。”埃爾梅羅二世平靜的說道:“看來,阿尼姆斯菲亞一族也非常重視這次拍賣會啊。”
“廢話就免了。”
奧爾加瑪麗皺起眉頭,看向了謝銘:“我想問的是,那邊那個臭屁的男人是誰?”
“哪怕你僅僅是個擺設,那也是君主(Lord)。圍繞著一個連魔術師都不是的男人,是不是有些太丟臉了?”
謝銘睜開了眼睛,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這個銀發少女。
所長,你吃飽沒事干惹我干什么啊?
雖然在這個世界線,并沒有出現人理燒卻。可對于名為奧爾加瑪麗的少女,謝銘還是比較熟悉的。
迦勒底的所長,高傲、自以為是,但其實是個脆弱傲嬌的少女。外表的強硬和高傲,都是她為了保護自己而做出的偽裝。
簡單來說,就是個刺猬。
內里柔軟但外表長刺。
對于本性不壞的人,謝銘通常不會計較太多。況且,還有立香和瑪修這層關系在。
奧爾加瑪麗為什么突然將矛頭指向自己的原因,他也并不是不知道。
在場的人對于她來說,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可唯有謝銘這個意外來客,是她完全不知道的人。既然如此,試探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說起來,我記得好像記得所長她討厭的人是....”
明明是初次見面卻在自己眼前睡著的人。
當時謝銘看到這個詞條的時候,還不禁會心一笑,這完全是在說藤丸立香嘛。結果,今天變成他了?
“呀咧呀咧...”
無奈的搖了搖頭,謝銘睜開眼:“這位小姐,我和埃爾梅羅二世僅僅是舊識而已。因為意外在這里遇到,所以多聊了幾句。”
“是的,奧爾加瑪麗小姐。”
埃爾梅羅二世接著說道:“君主的身份,應該不影響我和舊識多聊幾句吧?”
“那種事情怎么樣都行。”
奧爾加瑪麗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目光變得有些銳利起來。
“既然來參加,就說明你們都有著想要的魔眼對吧?不如直接說出來如何?”
“我并沒有想買的東西。”
謝銘直截了當的說道:“我僅僅是來這里辦兩件事而已。”
“是嗎?”
仔細的打量了幾下謝銘,奧爾加瑪麗將目光看向埃爾梅羅二世:“那么你呢?”
“嗯....”
似乎是謝銘的影響,埃爾梅羅二世打消了自己準備說出口的糊弄話,委婉的說道:“小姐,你應該知道埃爾梅羅學派的現狀才是。”
當初為了買下被舍棄的埃爾梅羅教室,他可是借了相當大的一筆資金。哪怕借貸人并沒有放高利貸,但那高的有些嚇人的成本所產生的利息也足以讓常人昏闕過去。
不然你以為,他的胃痛是怎么來的?一個是因為在時鐘塔的惡魔,另一個便是為了還錢而日夜加班操勞。
“.....呵,誰知道呢?”
話雖然這么說,不過奧爾加瑪麗的神情顯然比剛剛要放松了許多。
這就是為什么這個少女明明說話這么帶刺,埃爾梅羅二世和謝銘卻完全無法對她產生任何惡感的原因。
“奧爾加瑪麗大人。”
就在這時,又一名高挑的女人走了過來。紫色的大衣,高高盤在腦后的金色長發,腰間還別著黑色教鞭。怎么看,都像是一名家庭教師。
她的鼻梁上同樣帶著眼鏡,雖然款式是女士的,但其功能是和埃爾梅羅二世現在帶著的是一樣的。
名為‘魔眼殺’的魔術道具,用于預防、抑制魔眼能力。
“大家好,我是奧爾加瑪麗大小姐的隨從,特莉夏.菲洛茲。”
先是禮貌的和眾人打完招呼,隨后特莉夏平靜的看向了奧爾加瑪麗。這道目光,讓奧爾加瑪麗后退了兩步。
“怎...怎么了特莉夏?”
“大小姐,正式的招呼我們過后再打吧。現在,就先告辭吧。”
“我明白了啦!”
奧爾加瑪麗再次看了眼謝銘,隨后轉頭離開。特莉夏也是微微行禮后,轉身離開。不過,轉身時大衣下露出的東西,讓謝銘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
而同樣眼力很強的格蕾則是死死拉著兜帽,底下了頭。
兜帽下的臉頰,已經變得通紅不已。
所以說,這女人為什么會把那玩意藏在大衣后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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