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Penguin 【閃耀到最后一刻的刀光①】
啪嗒——
啪嗒————
“前線的狀況不容樂觀,目前也收不到愛國者的線報指令。”
轟隆.....
咕咚——咣!
天際的邊緣隱隱約約流露出半抹緋紅色的光芒,為早已破敗不堪、被鮮血和感染體覆蓋的大地帶來了下一次天災降臨的信號。
簡陋但依舊可以快速前進的沙漠貨車不斷地磕磕碰碰,普羅刻西斯小心翼翼地玩弄著手里的懷表,扣上表蓋,挑起表蓋如此循環。他直勾勾地望著切爾諾伯格外圍平房的慘狀。
巨大的源石穿過了房屋,道路上還鋪著烏薩斯人的一具具尸體。無論男女老少,貧民還是士兵,兒童還是孕婦,烏薩斯人還是在抗爭中同樣死在各處的整合運動士兵。
或許只是為了打破這份詭異的寧靜,坐在中間排座的瘦弱男人發問了。
“那接下來距離59廢墟的路程還有?”
被孤立于同樣被分割于切爾諾伯格東西戰線的尋仇者小隊,隱形術士組長說著,手中端著自己利用源石法術充能的吉利服防具。
“行了科薩夫,你就這么急著送死嗎?”
一個尋仇者把面具摘了下來扣在左腿上,說著話的同時從耳根下方一直延伸到嘴角的黑色源石也在風沙之中干枯得像是隨時都會碎裂一般,這讓只是作為術士組長的科薩夫再次回憶起了,第一次見到從卡茲戴爾存活下來的薩卡茲戰士面具下慘無人道的源石分部程度。
雖然是自己的同伴,但他也確實在懷疑為什么這樣的尋仇者小隊每次都能英勇地沖在最危險的前線作為主力軍為整合運動殺出一條血路。而代價卻是每次寥寥無幾回到營地的尋仇者,而且還帶著幾乎要將其斃命的負傷笑嘻嘻的吹捧著自己的戰績。
“朗姆巴佩你給我安分點,到了戰場可沒那么多吵吵鬧鬧的機會,就在你耍嘴皮子的時間,敵人的刀鋒可能已經早你一步抵在你的脖頸前了。”
不同于4位尋仇者的年輕少女,她和那位望著街上的慘狀擺弄著懷表的男人一樣,面具外的圍脖和外衣上的布帶都是那樣鮮艷,卻在昏暗的天空下顯得黯淡無光的紅色。
“父親”
“摩茜,你們,都有迷惘過整合運動戰斗的意義嗎。”
這位雖然只是尋仇者小隊的領袖的男人開口了,但在包括開車的偵察兵在內的人都知道這個在整合運動前線奮戰的“復仇者”,所有薩卡茲感染者向往的戰士之一,能在和百夫長的切磋之中不分高低的整合運動。
科薩夫聽到的傳聞是:如果普羅刻西斯出于自愿的話,那這個男人無疑是可以站在整合運動干部的位置,至少可以為薩卡茲士兵作為主要戰力的分支后入戰術體系得到最大的提升。可惜他拒絕了,只是老老實實的接受著不僅危險還辛苦的小隊領隊工作。
而從這樣的男人口中說出的話,戰斗的意義,整合運動戰斗的意義。那能是什么?
科薩夫明白,整合運動這鬼組織,現在能有多少人會是從一開始就加入這場革命當中,到現在還好好活著而且還沒瘋掉的?
作為許多暴亂發起后被指定作為戰場上屠殺目標的隱形術士部隊,科薩夫親眼見證過太多被當做棄子的前線士兵和一股腦只有為感染者開辟自由道路的蠢蛋暴徒們,他們作為用完即扔的工具,而自己也不過只是還有使用價值的棋子
科薩夫抽搐著嘴角:“戰斗的意義嗎,我也...不太清楚呢。”
他從未敢把這種想法分享給任何人,他的小組成員也不例外,對于未知的結果科薩夫滿懷著一個普通人擁有的,再正常不過的恐懼心理。
“這...父親,我”
摩倫茜德沒有能說出自認為普羅刻西斯想要的答案,但這并不意味著她心中沒有屬于自己的答案
位置坐落于后排的道格把兜帽摘下,湊近了之后用本身就低沉的聲音緩緩說著。
“為自己而戰,為了自己的存活和明天或許存在的希望,我戰斗到了現在,這么說的話確實有點自私。”
“不,道格。這并不自私”
普羅刻西斯的聲音并不算得上是很蒼老,反倒是有那么一點沉穩的磁性,但卻能讓任何人都屏氣凝神地認真去聆聽。“我們身上背負的罪名太多了,我們手上所沾染的無論是骯臟的...還是無辜的鮮血,都足以淹沒一個身處于戰場薩卡茲戰士僅的良知與惡。”
普羅刻西斯扭過頭:“朗姆巴佩,我們所走的路無論是否是正確的,塔露拉帶領整合運動且眼前所看到并前進的方向無論是否是正確的。至少我們不能辜負自己,不然我們連為感染者或是自己戰斗的理由也就沒有了。”
普羅刻西斯的語氣稍微往上提了一點,但面具側邊流露出的眼神依舊是沒有一絲光芒。
科薩夫最終不選擇參與他的話題氛圍中,因為在他看來,如果不是強烈的生存欲望,自己估計早就已經死在烏薩斯的那個小城鎮中被憤怒的平民肢解了。僅僅是因為由于自己在隊伍中的特殊定位
——轟!
沙漠貨車再次劇烈的抖動了一陣,輪胎在坑坑洼洼的沙地上彈跳著,卻沒人再被突如其來的波動嚇到,而是看向了貨車所駕駛方向的遠處,被風沙覆蓋的天空
明日方舟Penguin 【閃耀到最后一刻的刀光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