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之血時代 第534章 孔幾里德
等到劉預和公孫盛進入稷下學宮里面的時候,一名穿著官服的中年人立刻就是迎了出來。
一見到劉預之后,此人立刻就是要大禮施下,不夠卻被劉預一把給拖了起來。
朕今日來,乃是輕裝簡從,不必如此!
臣劉韶謝陛下!
旁邊的公孫盛見到這個自稱劉韶的人形貌平平,年紀約在四十多歲,卻已經是穿著秩比九卿的冠服,還以為是劉預的東萊郡同宗呢。
畢竟,劉預對于這個稷下學宮可是寄予了厚望,培養無數人才就指望他了。
作為稷下學宮的主官,自然也擁有了更高的地位。
先生可知道,這位是誰?
一行人進入了堂內之后,劉預立刻笑瞇瞇的說道。
臣孤陋寡聞,倒是真不知道。公孫盛毫不掩飾的說道。
他只知道這個劉韶也姓劉,又是被劉預如此重視,原本以為是東萊的皇族同宗呢。
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這么簡單。
這位劉道古,可是我們青州的名人之后啊!劉預非常真誠的贊嘆道。
名人,不知道古兄家籍何處?公孫盛有些疑惑道。
回令侯,韶乃是青州淄川人。劉韶非常恭敬的答道。
淄川劉氏?公孫盛不禁在心中盤算了一番,卻始終沒有發現淄川劉氏有過什么名士高人啊。
應該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小族罷了,又是哪門子高人?
見到公孫盛的疑惑后,劉預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他立刻又是說道。
道古的父親可是著有九章算術注經,大名鼎鼎的淄川劉徽
聽了劉預的介紹之后,公孫盛更是一臉的懵逼。
他并不不知道什么劉徽,或者說這個淄川劉徽。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劉預繼續說道。
過了好半天,公孫盛才明白劉預為什么如此看重這個青州淄川劉韶。
原來劉韶的父親劉徽雖然曾經只是曹魏王朝的一個末流小官,但是他一生癡迷于鉆研算經,對于算經九章算術更是鉆研了一輩子,可謂是獨步天下的造詣。
不過,這些玩意都是當不得什么為官之道的,也不可能給劉徽有什么風評加分,并沒有什么太多的傳學,只有他的小兒子劉韶繼承了部分衣缽。
劉預后來在天下大搞士籍選官的時候,這個劉韶也是憑借著家傳的算學,為自己謀得了一份差遣。
當劉預準備稷下學宮,征集天下百家雜學的時候,劉韶又是攜帶著父親劉徽的遺作九章算術注經求見。
一番交談之后,劉預大起愛才之心。
什么是人才?
這才是真真正正的人才啊。
魏晉時代的劉徽,那可是古代中國數學界最閃亮的那顆星!
大名鼎鼎的割圓術計算圓周率,就在他的手中出現的。
而眼前的劉韶也正是得到了父親的真傳,雖然為了做官已經開始有些荒廢了家傳數學,但卻依舊有著獨一無二的天賦。
所以,劉預當即拍板,把稷下學宮的主官秩比九卿,授予了這個劉韶,讓他把家傳的九章算術注經教授眾人,并且要繼續發揚光大。
陛下,如此氣度,實在是讓臣欽佩。公孫盛聽到之后,立刻就是一頭冷汗。
劉預這么做,簡直就是太兒戲了。
公孫盛覺得,一個小小的算學罷了,怎么可能值得如此高的官爵?
頂多授予一個九品末流的郎官罷了,當君王想起來的時候,召過去問上一兩句話,就算是算是天大的恩情了。
現在倒好,一個淄川來的落魄子,竟然一下子位比九卿了。
不過,冒然得到此高位,恐怕有礙視聽,難免會有悠悠眾口啊。公孫盛最后還是沒有忍住說了一句。
劉預一聽這話,立刻就是把眼睛一瞪,非常的不屑說道。
我看誰敢!
朕已經是知道了,這天下的士人,最少有一半都是學的假道歪學,滿口的之乎者也,卻連一個百里縣都治理不好,也管不了一個府庫,算不得一年景的營收。
到了這般地步,朕不親自大辦百工之學,是萬萬不可能了。
劉預一說到這里,心中就是涌起陣陣的怒氣和怨氣。
雖然有著士籍選官,看似打破了原先九品中正制的弊端。
但是,到了最后真正選上來的官員中,還有許多依舊有著九品中正存在的各種毛病。
這些人有著經學致用的本事,但卻都是千篇一律,和劉預的期望有著嚴重的差距。
劉預希望的是大跨步的前進,而這些人崇拜的無為之道。
這就讓劉預不得不想要一展心中的抱負了。
重用劉韶這等算學奇才,僅僅只是劉預想要大興新學的第一步。
那陛下打算不再獨尊儒學?公孫盛心中立刻有些激動了起來。
嘿嘿,我漢室從來都是外圣內王,儒皮法骨才是王道,怎么可能真的獨尊儒學?劉預說道。
現在不僅要儒法并行,還要把引這些百家之學。劉預說著,又是看向旁邊的劉韶一眼。
劉韶一聽這話,立刻就是激動的心中一陣澎湃。
他已經人到中年,從來沒有想過,就因為自己學到了父親算學的一點皮毛,竟然能得位比九卿。
現在聽到劉預還要更加大力的推崇百家之學,那自己的地位必將有更大的躍遷可能啊。
陛下,此事太過重大,還是要三思啊。公孫盛想了想,還是有些擔憂的勸道。
別看魏晉的世家大族一個個標榜自己為清談名士,或者是尊奉道教的避世高人,但他們的骨子里依舊是兩漢經學儒家的傳人。
每一個人都是儒家之學的捍衛者。
把漢武帝重用董仲舒徹底鼓吹成獨尊儒術,也正是這些人的前輩們做的。
若是劉預光明正大的要廢黜儒術的至尊地位,只怕要引起大規模的洶涌暗流。
朕雖然十分想這么做,不過卻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劉預說道。
陛下難道是有其它的打算?公孫盛問道。
不錯,朕已經有了好的計策,也不必與他們去硬碰硬。劉預笑著說道。
不知道陛下打算如何?
兩個辦法,雙管齊下。劉預說道。
請教陛下明言。
公孫盛和劉韶都是一臉的好奇。
他們倆已經漸漸明白了,為何今日劉預會來這稷下學宮,還把他們兩個人聚到一起,肯定是與這兩件事有關系。
第一就是托古!劉預非常自然的說道。
托古?
公孫盛對于這個事情,倒是一點也不陌生。
劉預之前冊封的奉祀衍圣公孔威,就是通過他授意獻上的那一堆孔府家學。
那些所謂的圣人之學,到底是些什么玩意,公孫盛心中可是清楚的很。
不錯,就是托古,這件事情,還要麻煩先生再去和孔威好好商議一番了。劉預笑著說道。
因為還有劉韶在場,這么明目張膽的作假授意,還是讓公孫盛老臉一紅。
不知道,陛下這一次可有何打算?公孫盛甕聲甕氣的問道。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就是想要問劉預,這一次想要做什么假貨。
想要把什么樣的家傳學說去加到孔子的頭上,也得需要一番準備的。
不管是竹簡也好,還是石刻也罷,總得提前個一兩月才能準備好的。
先是后世十九世紀,英法文物造假連醬油色都不造的水平,公孫盛可絕對不允許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就算是明知道又要給孔老夫子強加學問,那也得做舊如舊,萬萬不肯用新抵舊的。
這也正是今日來稷下學宮的原因。劉預說道。
九章算經這一類學問,應該算是獨成一派,不如就直接算到孔老夫子頭上吧。
你和道古一起商量一下,如何把這些學問做的更加高深一些,或者是晦澀一些,讓人家一看就是出自孔老夫子之手,一看就要潛心鉆研的那種。
劉預然后又滔滔不絕的說了自己的要求和期望。
總之一句話,就是要把數學,這一個科學的基礎變成自古以來的儒家之學。
讓那些把孔子的話語奉為圭臬的士人們,有一個新的領域。
雖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總歸比現在從零開始挖掘人才要強的多。
聽了劉預的要求后,公孫盛和劉韶都是滿臉通紅,一腦門的冷汗。
這種事情可是絕密啊,若是被士人們知道,那可就是被唾罵到死了。
其中,劉韶的心中更是震撼萬分。
要是按照劉預剛剛的說法,那兩年前,曲阜的奉祀衍圣公孔威,聲稱在祖地家宅中發現了上百卷的孔子遺作,也肯定是假的了!
那可是引起了天下士人一陣轟動的大發現啊。
圣人之學,重出于世
妥妥的圣君臨朝的大好征召,為劉預安定中原士人百姓的民心可是大有幫助。筆趣閣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啊,或者說是劉韶萬萬沒有想到,那些所謂的孔圣遺學竟然是假的。
劉韶差一點眼淚都要下來了。
如今倒好,自己馬上也要貢獻一份孔圣遺學了。
這辦法,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若是不用此道,士人中的酸腐之輩一定會喋喋不休,把一個好好的學問都會給變成下流末學。
劉預明顯看出了他臉上的尷尬和不安,立刻就是勸慰道。
臣明白,臣明白。劉韶嚇得連連應諾。
最后,還是公孫盛一回生,二回熟,直接又是問了關鍵的問題。
那陛下打算托古為何名目?
要給孔老夫子頭上扣學問,那可得起一個好名字。
像是語錄記載體的論語就非常的高端大氣上檔次,若是變成了孔丘教學隨堂語錄,那可就是大大減低了檔次了。
名目?劉預不禁狠狠轉動起了大腦。
以前的那些托古假作,可都是耗費了不少心血才想的名字,那還是有熟悉儒學的孔威幫忙。
現在這些全都是自己抄襲后世教科書,然后授意給劉韶的代數和幾何知識,這可怎么想名字啊。
儒學之中,也沒有什么和代數幾何相近的名字啊。
劉預越想越是沒有頭緒,最后被公孫盛和劉韶二人看著有些不耐煩了,突然破罐子破摔的說道。
那就叫幾何吧!
既然以前已經把孔子包裝成了孔里士多得,那也應該不介意包裝成孔幾里德吧。
劉預想:孔老夫子應該是不介意的,畢竟自己到現在都沒有收到他的抗議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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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淀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余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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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花園絕不能破碎,否則的話,對于天狐族來說就是毀滅性的災難。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經收斂的金光驟然再次強烈起來,不僅如此,天狐圣山本體還散發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卻像是向內塌陷似的,朝著內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無預兆的沖天而起,瞬間沖向高空。
剛剛再次抵擋過一次雷劫的皇者們幾乎是下意識的全都散開。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經沖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間被點亮,化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這一刻竟是全部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著整個位面怒火。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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