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只狼開始 【203】先談一談
就在韓白衣和感染者們硬剛的時候,維娜和因陀羅則和他兵分兩路,踏上尋找摩根和高文的路。
追求名望,是韓白衣的第一目標,但卻不是維娜和因陀羅的目標。
相對而言,她們更在意自己格拉斯哥幫的同伴。
與韓白衣相反,正在被維多利亞皇室懸賞追殺的維娜,恨不得自己的賞金越低越好,最好連一點名聲都沒有,那就不會出現被人懸賞之類的事情了。
就像在現實世界的韓白衣一樣,維娜在泰拉也不是孤家寡人,她有很多很多的牽掛。
因陀羅、摩根、高文就是她最大的牽掛。
之前剛剛從‘那里’逃出來的手,如果不是她們三個,維娜甚至連自己現在還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
人活著,總是需要支柱的。
這個支柱可以是理想、是責任與道德、是家人、是信仰。
但好歹得有一個。
人生在世,誰還沒那么百千萬回實在懶得活下去的時候了?
雖然平日里維娜都是一副不聲不響的樣子,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但她們對維娜而言,就是有這么重要。
維娜將鐵錘從碎裂的腦袋里抽出,甩去上面的腦漿與血跡,習慣性的瞇著眼。
因陀羅也從漆黑的小巷里走出來,指刃上沾著粘稠的血。
“不是她們。”
因陀羅朝維娜搖搖頭。
從外向內看去,隱約能見到漆黑小巷中的兩具不堪凌辱自盡身亡的菲林女性尸體。
維娜輕輕點頭,示意她知道了。
感染者的暴亂自然不會是什么充斥著溫和與冷靜的克制行為,事實上單單是暴亂二字,本身就足以代表很多人們不愿宣之于口的罪惡與黑暗。
突兀的死亡,在‘暴亂’之中反倒是不太痛苦的一種。
因陀羅暴躁的在地上尸體的腦漿上狠狠踩了一腳,而后又一臉嫌惡的往尸體上蹭了蹭。
真讓人惡心。
維娜拄著大錘,平靜的思考著。
大約一小時之前,高文和摩根還在這條小巷附近留下了監控影像,目的大概是尋找自己和因陀羅。
分散之前,她與摩根約定過要在格里芬二號大街的玫蘭莎香薰總店集合,通過城市中心的不記名大型傳送陣離開倫蒂尼姆。
現在二號大街的后半段已經被感染者們封鎖,玫蘭莎香薰總店距離這里不遠,只有二三百米。
維娜靜靜的看著大街的另一頭,
即便在這里,也能看到遠遠傳來的火光與煙柱。
摩根是個很聰明的人,但維娜懂她,知道她骨子里也是個固執到極點的孩子。
如果是摩根的話,應該會在能看到她的地方等她。
現在的地面已經被感染者們封鎖,如果想看到她
維娜一邊想著,忽然抬起頭,微瞇著眼,看向那一棟棟直至天際的高樓大廈。
樓頂上,
天火從陽臺角落提前準備好的包裹里拿出衣服窸窸窣窣的穿著,剛剛站立的地面上留下了一片焦黑痕跡,數米范圍內都是極深的黑色,最中間處甚至已經結晶化。
天火就是剛剛那個在遠處團滅了一波感染者的術師。
不過,由于對自己的源石技藝掌控程度不足,天火在施展源石技藝的時候,總是很難控制自身周邊的溫度。
雖然因為天賦秉異,源石技藝適應度極其優秀,甚至不會被源石技藝燒傷自己的身體,但是她身上的衣服卻總是會燃燒殆盡,所以她很少在其他人面前施展源石技藝,如果有的話,也一定會控制自身源石技藝的威力。
每次施展完源石技藝之后,她都會趕緊穿上自己提前準備的衣物。
堂而皇之的在天臺上穿好衣服,天火才施施然的轉過頭,看向趴在天臺邊上,僅僅是被施法余及到,就近乎脫水干枯的摩根和玫蘭莎二人,微微垂眸思考了幾秒。
要不還是救起來吧?
天火這么想著。
她早在施展源石記憶的時候就發現兩人了。
不過因為她們二人沒有敵意,而且體內散發出的源石能能級過于微弱,這才讓天火沒有太過警惕。
要是換個源石能級更高一些的,天火之前的施法目標是哪沒準都無法確定。
術師杖上顯現點點熒光,天火在玫蘭莎和摩根的身上分別一點,因為高熱而導致的脫水現象就得到緩解,連玫蘭莎身上的傷勢都穩住了幾分。
因為最初學習施展源石技藝的時候,經常會誤傷到身邊的人,天火也算是狠狠補習過一段時間的醫療側源石技藝,雖然不算全精通,但唯有燒傷醫療這一方面點了專精。
一邊想著,天火還一邊通過在皇后大街上放的法師眼觀看著遠方的戰況,嘴里自顧自的不知道嘀咕著什么。
“嗯,果然!銀灰那家伙說的沒錯,那群殺了菲爾的家伙是同一個組織的。”
“剛剛的那一擊‘天墜之火’沖擊力倒是足夠了,但在溫度上依舊需要提高這些薩卡茲術師的防御施法有一手啊。”
“這是什么人?銀灰找來的幫手么?”
“是先鋒吧,速度這么快?”
“有本事啊!原來薩卡茲的大劍師這么弱。”
雖然四處行走學習,但從未混過雇傭兵圈子的天火大小姐可不清楚薩卡茲的大劍師被雇傭兵們吹得有多神,借助遠程法師眼看王后大街上的群架直播,簡直爽到爆炸。
“嗯?”
看著看著,天火大小姐忽然有些發怔。
“這個男人的速度”
“等等,這個力量!原來他是近衛嗎?”
“術師居然這么輕易就死了兩個?!”
天火越看越是驚愕,自言自語的語氣中也滿是不可置信。
雖然不清楚物理職業者的實力,但通過對源石能的敏銳感應,她是能察覺到那幾個王后大街上的薩卡茲術師的大致實力的。
可是即便如此,那兩個薩卡茲術師卻沒有絲毫抵抗能力。
“這個護盾雖然措施有些過于保守,但以這個護盾的級別,應該已經足以保護那位老術師長了吧?但他們消耗這么多力量用于防御,該怎么攻”
還沒自言自語著感嘆完,天火大小姐的聲音頓時卡在嗓子里。
遠程法師眼中傳來的畫面,頓時讓她一臉不敢置信的站了起來。
“足足六人同時施展的三重術師護盾,竟然只憑一擊就直接沖破了?!”
“怪物也要有個極限吧!這明明是人形自走攻城弩炮啊!”
正當天火看著遠程小視頻自言自語著驚嘆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問。
“喂。”
天火頓時敏銳的轉過頭。
聲音是從她背后一棟更高五層的大樓上傳來。
當初之所以將施法點選在這棟高樓上,一是因為這里是她的施法極限距離,二則是因為這里是附近第二高的樓。
最高的那棟樓,與這里的直線距離足足超過五十米。
顯然,這樣就不會有人趁她施法空隙偷看她換衣服了。
當天火抬起頭,看向那棟大樓的時候,就見一個身著皮夾克,內套白色襯衫,有著一頭金黃長發的女人將鐵錘扛在肩上,大大咧咧的蹲在那棟大樓的天臺邊上,俯視著她。
“摩根那孩子,是你打昏的么?”
漆黑的鐵錘熠熠生輝。
“智者先攻。”天火微瞇著那雙略顯嫵媚的大眼睛,“在術師施展源石技藝時貼近干擾,你還指望我乖乖放她下去么?”
“也就是說,確實是你打昏的。對吧。”
維娜沒有講理的意思。
天火也謹慎的抬起術師杖。
在不清楚對方是什么職業的情況下,在這個距離以內,她的安全很難保證。
她畢竟是純攻流術師,被近戰近身是贏不了的。
就在二人隔著幾十米高空劍拔弩張之時,一根纖細的手臂忽然顫巍巍的抬了起來。
“維娜老大”
摩根艱難的帶著仍舊在恢復中的滿身燙疤爬起身子,咧開嘴,露出艱難的笑。
“先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