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只狼開始 【163】投影
劉莽,性別男,愛好女,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他這人沒什么別的喜好,生平最愛擼啊擼、擼鐵、擼。
當然,作為二十一世紀新時代有痔青年,劉莽對動畫、漫畫、游戲,也即是AimationCicGame)也有那么一丟丟微不足道的研究。
雖然他一米七六,七十二公斤,體脂率剛到十四的六塊腹肌健碩身材,讓他看上去似乎十分鐘情于哲學與van游戲,但實際上他最愛的還是女人。
尤其是二次元的女人。
為了時刻證明這一點,他的褲衩上畫著阿嘿顏,背心上畫著阿嘿顏,大衣上也畫著滿滿的阿嘿顏。
一是表明他的取向,不用再再再在大街上向0和1表示自己是個直男,二則是隱晦的炫耀他那超乎尋常的精湛繪畫技巧。
低調且優雅。
他的生活習慣也很好,不抽煙,酒僅止于淺嘗。晚上11點睡,每天要睡足8個小時。睡前一定喝一杯溫牛奶,然后做20分鐘的柔軟操,上了床,馬上熟睡。一覺到天亮,決不把疲勞和壓力留到第二天。
醫生都說他很正常。
但不知道為什么,認識他的人都說他是個變態。
真是讓人搞不懂呢。
今天在擼鐵完畢,劉莽正準備大干兩口蛋白粉的時候,他身上忽然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片月光照耀下的芒草地里。
他的身邊,是一個足有一米九多的高大男子,渾身著甲。
如果劉莽沒認錯的話,這一身鎧甲應該是瀛洲戰國時代的大鎧,只不過......古代瀛洲人哪特么有這么高的?!
相對而言,他的身形就要顯得低矮了許多,一米七六的身材在這男人旁邊足足矮了半個頭。
劉莽默默判斷著情況。
身上依舊穿著那件阿嘿顏的背心,不過外面裹著一層白色毛茸茸的披甲,臉上還帶著鷹嘴面具,腰后有一個沉甸甸的囊兜,里面都是金屬物,囊兜上別著短刀。
自己......似乎是個忍者。
“內府的人,又開始往崩落山脈駐軍了?祖父大人可曾說過什么?”
那背著牛角弓的高大男人輕聲問著。
是津田健次郎吧!這個聲音絕對是津田健次郎啊!
劉莽在心中咆哮。
作為一個對ACG領域稍有涉獵的男人,劉莽與其他ACG愛好者一樣,擁有在聽到聲音的瞬間,解析出聲優是何人的二次元基本能力。
雖然有些新人和小眾角色的聲優認不出來,但津田健次郎他可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對ACG沒有了解的普通人可能并不清楚這個男人是誰,但提起《網球王子》中的眼鏡學長乾貞治,或是《K》中的周防尊,想必很多人應該都有些印象。
劉莽在看到對方身高的第一時間,就意識到自己可能并非穿越到古代,對方披在肩上的厚綢細紋花邊讓他忽然有些眼熟,再加上背后足有將近兩米的巨大赤色牛角弓,以及頭盔下沒理做月代頭的整潔長發......
最后,再用津田健次郎的聲音一錘定音。
這特么的是《只狼:影逝二度》中的葦名弦一郎啊!
劉莽通過種種人人都能注意到的細節,在零點一秒的常規判斷時間之內,立刻斷定了這一點。
而后,按照家臣禮半跪在地,低聲道:
“是,弦一郎大人。內府駐軍已有多日,老家主也曾過問,但還未說過什么。”
“若依屬下妄言,老家主應是在為大人您讓渡葦名家主之權。”
“想來,可能是老家主的身體情況......”
劉莽為自己的話留出了些許余地,算是點到為止。
至于是否多言,他并不擔心。
既然身處此地,而且能跟在葦名弦一郎身邊,那想必便是他手下最心腹的一批人。
劉莽的言語雖稍帶著些自我判斷,但憑借劇情帶來的前知優勢,他都算說到了點上。而且他這一番話并不算胡吹,只不過是隱晦的拍屑一郎的馬屁。
保命,接受現有身份。
這是他目前需要完成的任務。
雖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到這里來的,但憑借先行優勢,劉莽知道接下來的游戲劇情。
既然現在的游戲場景是芒草地,那么應該很快就要看到只狼被斷手的那一幕,然后弦一郎會回城,像魔王城里等待勇者從正面肛他的大魔王一樣,眼睜睜的看著只狼從城門樓砍到葦名東路,之后再被只狼砍死一條命,最后狼狽的逃脫。
顯然,依照劇情來看,葦名弦一郎的情報獲取能力基本等于零。
不過現實不同于游戲,而且在自己加入之后,沒準會產生巨大的蝴蝶效應。
但那是之后的事了。
劉莽像一個普普通通的理科生那樣冷靜的做出判斷,在確定了自己應該保住小命之后,開始思考只狼世界的突破口。
在閑暇中,又想到即將出場的主角‘只狼’。
‘說起來,只狼的聲優好像是浪川大輔吧?給《死神》中的烏爾奇奧拉配音的那位,說起來《fate》里的韋伯·維爾維特也是他配音......’
‘......他喊出來的「啊——」沒準也會破音吧?’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你看,劉莽的想法就是這么平平無奇、樸實尋常。
他才不是別人說的那種變態。
心里正想著,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自地道洞窟的黑暗中走出。
正是只狼與御子二人。
劉莽藏身草叢之中,露出暗暗的笑。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如他所料:在這草長鶯飛的芒草地上,兩個男人為了爭搶一個假扮成男人的小蘿莉,先是發生一場短暫而淺嘗輒止的口舌對決,然后又緊接著發生了異常激烈的身體碰撞,他們筆直修長的武器在半空中來回交錯,表情平靜、目中帶火,動作極其迅捷。
劉莽甚至在腦子里為他們的激戰配上了趙忠祥老師的音效。
可謂是精神病人歡樂多。
按照正常游戲劇情而言,應該是只狼戰勝了弦一郎,然后被偷襲砍掉一臂,或是只狼輸給了弦一郎,被干脆利落的砍掉一臂。
反正最終都是失去了一位天生的老婆。
但是就現在的戰況而言,劉莽并沒有感覺到弦一郎對忍者只狼的碾壓性優勢。
‘對了,該我投擲正義的毒飛鏢了,但是這個手里劍要怎么扔?我沒學過啊,屑一郎不會掛在只犬手里吧?!’
劉莽心里忽然有些焦急。
忍者‘狼’的優勢越來越大了,在二人武器間叮叮當當的劇烈金屬嘶鳴聲中,連劉莽這種外行人都能看出來弦一郎正被壓在下面。
不行,必須得出手了。
劉莽從腰后的囊兜里捏出一枚四角手里劍,將這薄薄的鐵片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手腕一收一縮的在半空比劃著。
‘指緊腕松,就像打水漂一樣,瞬間發力。’
‘對,沒錯,就是這樣,慢慢習慣,機會只有一次。’
劉莽靜靜的盯著正在激戰的二人,冷汗隨著時間流逝從額頭滑落到鬢角。
等看到只狼背對他的那一瞬,劉莽瞳孔忽然一縮。
‘就是現在!’
手腕猛一用力,手里劍順著慣性在腕力的作用下‘嗖’的飛出去,四角的手里劍呼啦啦在空中迅速旋轉著,呈現一條彎曲的弧線向著二人的交戰區飛去。
劉莽也沒指望這一飛鏢能建功立業,只希望背對飛鏢的只狼能被這一發正義的毒飛鏢干擾一下。
到時候屑一郎就能砍斷一臂,完成任務指標了。
屑一郎安全,那他也就安全了。
——他們倆現在可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劉莽閉著眼想著。
手里劍也不知道飛到了哪里。
“啊——”
交戰中的二人處忽然傳來一聲痛呼。
劉莽猛地睜開眼,眼前頓時一亮!
然后就見原本就處在下風的屑一郎一臉痛苦的捂住屁股,一副你傷害了我,卻呼嘯而過的模樣。
定睛一看,不知是被什么利器傷到,屑一郎的左半邊屁股被剌開一道足有半尺長的血痕,血噴得那叫一個慘啊。
不遠處的芒草地上,功成名就告老還鄉還帶著淋漓鮮血的手里劍隱于泥土與芒草之中,好像什么事都跟它沒關系的亞子。
劉莽心里那叫一個恨啊。
屑一郎果然是屑,你說你正對我這個方向,居然連老子的飛鏢都沒看到嗎?!
人家只狼可是背對著都躲過去了!
心中碎碎念間,劉莽全然無視了自己那堪稱鏢中回力標般的奇跡投擲技術,帶著血的手里劍正好直愣愣的插在他腳邊,差三十厘米就能扎進他腳里。
這明顯是劃過屑一郎屁股之后,直接環繞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圓周回來的。
還不等他在心里抱怨完,耳邊忽然傳來‘噗嗤’的一聲響。
劉莽呆呆的抬起頭。
剛剛還捂著屁股的弦一郎,現在捂著一條斷臂跪在芒草地里,疼得已經喊不出音了。
地上血刺呼啦的,面前還擺著一條斷臂。
再抬起頭,手持楔丸的忍者站在他面前。
刀刃上帶著血。
“這......這劇情特么的一點都不游戲......”
“......啊——”
劉莽不自覺的吐槽出聲,而后就見刀光劃過。
一刀封喉。
清澈的月光,伴隨著漆黑的夜,為他奉上終幕。
砰的一聲。
蛋白粉罐掉在地上,白花花的粉末撒了一地。
劉莽‘嘶——’的猛喘一大口氣,撲通一下從休息椅上跳起來,把旁邊一剛蹲完腿扶著衣柜出來的哥們兒嚇得差點跪下。
“大莽,你這干嘛呢?”
那哥們兒沒好氣的推搡他一下,拽著他的阿嘿顏背心直起腰,兩腿酸的不行。
劉莽則是一臉迷茫的看向周圍。
地磚、杠鈴、藍椅子......
還有那個每周二四五七準時在六七五九點報道,讓強迫癥難受得要死的黑運動bra小姐姐......
你看!她又在用鄙視的眼神往這邊看。
確實是這個人。
沒有芒草地、沒有屑一郎、更沒有正義的回旋手里劍。
也就是說,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嗎?
忽然,劉莽握了握自己的手。
又用指尖在手上摩擦了一下。
老繭沒了......
而且很有彈性。
這是怎么回事?
而且......肌肉也不算了,背心甚至有點緊。
力量變大了?
來不及收拾地上的蛋白粉,劉莽快步跑到杠鈴邊上給那根奧桿上杠鈴片。
以前他的極限臥推是九十五千克,最多就做過仨,第三個因為教練沒護住還差點砸著自己,但這回他打算突破一下自我,直接上一百一。
哪怕是在肌肉男群聚的健身房里,這也算大重量了。
這里畢竟只是個小區周圍健身房。
上片,躺好,臥推。
一個、兩個......二十。
很輕松。
劉莽瞪著眼看著被他推起來的奧桿,一百一十公斤的重量,他整整做了一組。
要知道,他才七十二公斤,普通成年男子能推自己體重1.2倍就算很厲害了,但他卻沒什么感覺。
于是劉莽再次加重,一直加到一百四。
一個......兩個......
這回他感覺到了壓力,胸肌鼓脹著將他那件標志性的阿嘿顏背心撐起,但他卻沒有停下來,而是硬生生完成了五個標準臥推。
鐺的一聲,杠鈴桿落在架上。
劉莽從躺椅上直起腰板,周圍不少人都在往他這邊看。
那可是足足一百四十公斤,這還沒算這條兩米二的標準實心二十公斤奧桿,兩側各加四片大鐵片,光看上去就足有人頭兩三個大。
身材精瘦的劉莽卻足足推了五個。
再加上劉莽那一身標志性的阿嘿顏背心......
嗯,十分具有視覺沖擊感。
這誰能不注意啊?!
劉莽卻是無視眾人的目光,陷入自我世界中無法自拔,一臉驚訝的握著一雙拳頭。
“我這是......變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