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之龍象般若功 四十三章,劫難重重
吳大龍聽得背后升起風聲,便知不妙,待聽到那小秋的嬌喝,轉身使出一記羅漢拳中的“金剛摯尾”,與那小秋拳掌相交。
小秋內力不如吳大龍連退了三步,面色漲紅。
“哎呀,我……”小秋嬌呼一聲打斷吳大龍的話,又是一掌向吳大龍胸口打去。
吳大龍閃閃躲躲,不敢全力還手,身上挨了不少拳腳,雖然小秋內功不深,可還是打的他疼痛不已。
小秋的掌法頗為精妙,且姿態優美,吳大龍一個不留神,臉色就被扇了一巴掌,力道不大,聲卻不小。
吳大龍怒火灌腦,低喝一聲:“得罪了!”便不在只招架躲閃,開始反擊,使了套少林入門拳法羅漢拳,雖然招式簡單,但他使的嫻熟無比,且剛猛迅捷。小秋掌勢碰了兩碰,便覺手掌發麻,不敢招架便以身法游走相斗。
陸景秀隨著幾位看熱鬧的客人走出茶棚,觀看起來,見兩人斗了三四十回合,看出再有十數回合吳大龍便能擊敗小秋。
“小秋,我教你的‘三陰手’你忘了么?”面帶煞氣的中年女子忽道。
聽了此話,小秋急攻兩招,招式忽地一變,使了一記暗手,襲向吳大龍腰間,招式詭異飄忽。吳大龍驚叫一聲,連連擰身躲避,險險躲開。
小秋乘勝追擊,一連打了七八掌,吳大龍左支右擋,險象環生。陸景秀在一旁瞧的分明,只待吳大龍穩住身形,穩打穩扎,二三十回合后必轉敗為勝。
那中年女子有說話道:“好了小秋,得饒人處且饒人!回來吧!”小秋心思通明,立即一個閃身退了回來,道:“哼,聽師傅的話,今天就饒了你!”
吳大龍心頭惱怒,心想:“我沒報出少林的名字今天這暗虧吃了也就吃了,西域昆侖派勢大我惹不起。但我報了少林名號怎能輸的起?可這小秋就這般厲害,那她的師傅、為首的那個我卻是萬萬不敵的啊!”吳大龍心里為難,不知怎么辦才好。
一旁的陸景秀看出吳大龍的心思,略微措辭開口道:“吳大哥,還不快謝過這位小女俠手下留情?你跟你師傅學了半年的少林武功,打不過昆侖派神功乃是正常事情,不必介懷!”
那昆侖派為首中年女子即小秋師傅聽了陸景秀說;‘昆侖派神功’幾字心中頗為滿意,雖看出吳大龍的羅漢拳絕非半年之功,卻也不想說破。昆侖派的小秋見陸景秀雖是衣衫破舊獵戶打扮、但眉清目秀氣質異于常人,是個俊俏少年郎,又聽得稱自己為小女俠,心中暗喜,沒有用伶牙利嘴反駁。
吳大龍聽了陸景秀言語,心中也是高興,此話給了昆侖派面子,他也有了臺階、輸了不是少林的技藝不行,只是他剛剛學了半年而已。心中想著息事寧人,打算說兩句場面話就此揭過,道:“那我就謝過這位小女俠手下留情了,待我回去苦練個三年五載的,再向各位請教高招!不知給位姓甚名誰,怎么稱呼?”
這昆侖派的小秋在西域向來霸道行事,就算在昆侖派之中也是除了掌門及幾個前輩外誰也管不得說不得,地位頗高。外加年紀幼小不通事故,只道是吳大龍以后真要找她報仇雪恨,立即出聲相譏:“哼!我師傅的姓名你也配知道?就你這三腳貓少林功夫還想找我報仇?還是把你師傅叫來吧!”
吳大龍臉上漲紅、心中憤恨,真想出言邀戰,與那小秋分個勝負,可自己都三十多了,那小姑娘才十五六的模樣,這話怎能說出口?
“好了小秋,你告訴他你的名字、讓他日后找你報仇便是,做些口舌干甚?”為首的中年女子呵斥道。又見吳大龍站在那里憤怒又不敢言語的窩囊模樣,心中鄙夷,又道:“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的師傅也未必好多少,你找他師傅又能怎樣?”
此話應是教訓弟子的悄悄話,可偏偏這中年女子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正讓吳大龍聽個正著。
吳大龍聽了此話再也不能忍耐,道:“那好,我師傅是慧字輩的,按輩分咱們在較量一番,你們哪個出戰?”少林群僧分圓、慧、法、相、莊各字輩,而住持方丈則是空字輩的。他說此話是想激住那昆侖派為首之人,不讓其出手。
昆侖派為首女子傅道:“天陽,你去和他較量較量!”昆侖派眾人最后面的兩名青年男子中走出一人,施禮道:“昆侖趙天陽!有禮了。”說罷不待吳大龍還禮就一招攻上前去,掌法飄逸兇悍,不是小秋施展的那套掌法,但卻強了很多。
二人你來我往,半響便一斗了四五十回合,二人武功相差不多,本是一時本會分不出勝負,但吳大龍身上傷口沒好利索,這時微微迸裂,流出鮮血,便不是了那昆侖派趙天陽對手,左支右擋已現敗象。那趙天陽也看見吳大龍身上流出的血跡,卻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招式更加凌厲,逼的吳大龍連連后退躲避。
陸景秀見此心中惱怒,見那昆侖派為首女子沒有叫停的意思,便叫道:“住手!”
吳大龍聽了此話收了架勢,誰知那趙天陽置若罔聞,毫不留手,一掌依舊像吳大龍胸膛打去,吳大龍心中大驚,來不及躲避,硬生生挨了一掌,吐血摔倒。
陸景秀驚怒交加,連忙上前扶住了吳大龍,對著趙天陽怒聲道:“你沒聽見我喊住手么?你沒看見他有傷在身么?乘人之危?”
趙天陽冷笑道:“他一個中年大漢,與我那只有十五歲的師妹交手時你怎么不喊住手啊?恩?乘人之危?就算他沒傷也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是和他比武分勝負,我是來教訓他的!”
看著面帶傲然的趙天陽,陸景秀怒不可遏,吳大龍與那小秋交手時只躲避不還手,挨了不少拳腳,后被一巴掌打在了臉上才憤而反擊,但也并未下死手,只是招招壓人,想要讓那小秋知難而退而已。見這趙天陽如此顛倒是非黑白,怒極反笑:“呵呵,好,好的很吶,我和吳大哥雖不是一個師傅,但卻也是同門,他有傷在身發揮不出來佛門絕技的威力,讓我來替他和你比劃比劃吧!”
說罷不待趙天陽回話,起身一記龍象般若掌打出。這是他含恨出手,不知不覺已用盡全力,他的傷口雖然也沒好利索,但功力卻恢復了八九成。但此時的八九成功力遠遠要比他以往全部的功力要強,那時他的“龍象般若功”只是第四層而已,而現在卻是第五層了,威力比之以前,不知強了多少。
趙天陽瞧陸景秀年紀不到二十,沒有放在眼里。以為陸景秀是腦子一熱怒極出手而已,本打算扇陸景秀幾個耳光讓他清醒清醒,卻見陸景秀這一掌罡風陣陣,隱隱有嘶吼之聲,他心中大驚,再不敢小瞧,匆忙使出了昆侖派“神龍八掌”掌法中最為剛猛的一掌“神龍大力掌”!
“嘭”“咔嚓”一聲悶響及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兩掌相交,趙天陽慘叫一聲,飛了出去,撞向昆侖派眾人。
陸景秀正要上前乘勝追擊,突然驚醒。“這一掌威力居然這么兇猛?竟隱隱打出了第六成龍象忍辱境界才能打出的龍象嘶吼鳴叫的聲音?把那趙天陽的胳膊都打折了?哎呀!不好!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了!”他心思急轉身體卻是毫不停頓,回身一把抓起吳大龍,抬腳便跑,同時大吼:“昆侖派武功好厲害,給我內臟都震裂了!吳大哥快跑吧!”喊罷,還咳嗽了兩聲。
小秋的師傅單手一拂,化解了趙天陽身上的勁力,讓其站穩,看著向遠處跑去的陸景秀二人,沒有理會,對著趙天陽道:“天陽,你怎如此糊涂,那小子掌力帶起罡風,一看便知是剛猛路數,你怎地能用‘神龍大力掌’相接、與他來個兩敗俱傷,而不用‘神龍磨盤掌’,來對付他?‘神龍磨盤掌’綿中帶剛,正是…………”趙天陽打斷了她的教導話語,急聲道:“我倉促間也忘了這些,師伯,這小子掌力太過剛猛,我內力根本沒到他體內就被他的掌力震散了,根本沒打傷他的內臟啊!”
小秋的師傅一愣,想起了陸景秀中氣十足的吼聲及那兩聲響亮的咳漱聲,這絕不是一個內臟受傷的人能發出來的聲音,知道自己上當受騙,惱羞成怒,嬌聲咒罵一句:“好賊子!”望著已經跑了數十丈開外的陸景秀,見其扶著吳大龍狂奔急行,哪里有半點身受內傷的模樣?
一個閃身,便向陸景秀二人追去,高挑的身姿妙曼輕盈,如同平步穿云。不一會的功夫,就離陸景秀二人只有不到十丈的距離。
陸景秀眼角余光掃見,心中暗自叫苦:“怎地‘龍象般若經’上就沒有輕功身法呢!怎么前幾天被寧瑪派的追殺,這又被昆侖派的追殺,難道真如次旦師叔所說,我會劫難重重?”叫苦同時,也加快了速度,內力真氣肌肉體力一起并發,一步一個腳印,一腳一個小坑,宛如烈馬狂奔,與那中年女子的妙曼輕盈相比,猶如云泥之別!
見那中年女子越來越近,他心中驚慌,叫道:“這位姐姐,咱們素不相識,只是一些誤會而已,日后我兄弟二人定會去昆侖山給姐姐請罪啊,不要追了啊!”
女子見陸景秀如此輕佻稱呼自己,發怒的同時又莫名有些暗喜,忽地又想到了剛剛欺詐了自己,讓自己在一眾后輩面前少了臉面,心生惡念。猛地一躍,到了二人面前,回身一掌打出直奔陸景秀胸膛。
陸景秀見著一掌仿似有千金巨力,知道自己挨上必死無疑,推開了吳大龍吼了聲“分開跑”,便立即全力一掌打出。
雙掌對碰,陸景秀只感覺對方的掌力一成接著一成,層出不窮,口噴鮮血倒飛而出,勉強穩住身形,毫不停頓,借其掌力立即向另一個方向跑去。吳大龍也向相反方向跑去。
兩人對了一掌,陸景秀雖然受傷卻皮糙肉厚,沒有大礙,只覺得對方掌力頗為奇怪,與他曾經交過手的人都有很大的不同,與曾經接過可扎的一掌及寧瑪派庫塔、刀疤臉,師叔土旦等人有很大的不同。
中年女子也是心中驚訝,覺得陸景秀掌力怪異兇猛,思索片刻才恍然大悟,覺得陸景秀的掌力與西域藏區的僧人有些相似。昆侖派所在的昆侖山與藏區同稱西域,雖相隔甚遠,但偶地也能接觸到那曲地區的薩迦派的僧人。
武俠之龍象般若功 四十三章,劫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