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在小說里 五章 穿越者就該這么干
齊平川沒有猜錯。
陳弼架空了他這個縣尉,組織人力調查死者在雙陽縣的行蹤軌跡,很快可以查到在死之前去過齊平川家。
為了徹底架空齊平川,連老王都被陳弼刻意調走。
齊平川實在想不明白,陳弼究竟和誰勾搭,要趁這件事弄倒自己。
那個幕后黑手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
如果只為了取性命,沒必要這么復雜的設局。
莫非自己手上還有令人覬覦的寶物。
我怎么不知道家里有寶物。
家道中落后,繼承下的祖產之中,就沒拿得出手的玩意兒。
但縣令陳弼的目的倒很清楚。
齊平川倒臺,陳弼那個大舅子就會成為雙陽縣尉。
不能坐以待斃。
齊平川怕的不是調查到他頭上,畢竟黑衣男子并不是他殺的,齊平川怕的是調查出來昭寧公主死在他家里。
那可要完犢子。
匆忙趕回家找小蘿莉。
……
……
浣清河畔對岸柳樹下,小蘿莉坐在柳樹枝丫間,蕩漾著小腿,裙衣隨風飄舞,與黃綠相間的柳樹渾然一體。
就如一只樹林里的黃鸝,美不勝收。
看著對岸,笑了笑。
公子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怎么說呢……
以前的公子性格軟糯,身上幾乎沒了祖父齊汗青血脈里遺留下來的男兒壯氣。
今天的公子倒是男人的很。
挺好。
小蘿莉又嘆氣,這樣還不夠。
要活下去,要承擔起肩上的責任,這樣的公子還不夠好。
小蘿莉望向雙陽城方向。
先前對公子下手的白袍道士,先殺了黑衣佩刀漢子,再拿捏住雙陽縣令,用官場力量興風作浪,若是被他得逞……
禁軍都指揮使、繡衣直指使陸炳挾怒而來,誰也救不了公子。
頭疼呢……
縣衙后院,縣令陳弼像個孫子一般彎腰站著。
石桌前坐了位白袍道士。
二十七八的年紀,面目陰鷙,全然沒有半點道家風采,更像是打家劫舍手上沾著人命鮮血的野道士,此刻正愜意的喝著茶水,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陳弼。
看陳弼時,如看螻蟻。
片刻后揮了揮手。
陳弼如蒙大赦,說了句仙長且歇著,有事但請吩咐。
出門后的陳弼滿身冷汗。
就仿佛這縣衙的主人不是他,而是那位白袍道士一般。
朝廷命官懼怕一個年輕道士,說出來誰信?
然而陳弼知道,別說他區區一個縣令,就是知州在此,也得卑躬屈膝。
惹不起!
在朝中擁有生殺大權的陸炳出了名的護犢子。
然而那位繡衣直指房的人,還不是被這位年輕道士說殺就殺了?
究其原因,還是道士身后的靠山太過強勢。
白袍道士喝了口茶,意興闌珊的起身,輕聲笑了聲,“開國功勛齊汗青的后人,現在又摻和進來個同是開國功臣之后的昭寧公主,倒是有意思。”
“不過……不愿臣服的開國功臣后人,都得死!”
白袍道士的目光充斥快意。
……
……
齊平川渾然不覺自己被人惦記上了。
就算知道了,也會莫名其妙。
齊家祖上闊氣過,現在到他這一代,世襲職位已經只是個渣渣縣尉,家里那些年御賜的玩意兒早就敗光了,連京都的豪宅都沒保住。
如今還有什么值得被人惦記的?
被架空顯得無事的齊平川回到院子,本想找小蘿莉商有蘇問個清楚。
卻發現院子里空無一人。
心中一動,繼續滿院子的尋找昭寧公主的尸首,就不信了,那么短暫的功夫,小蘿莉能將昭寧公主的尸首藏到哪里去。
然而……
還真沒找到。
昭寧公主的尸首仿佛人間蒸發了。
齊平川無奈的很,只能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坐回書房里發著呆時,忽然就覺得有些憂傷。
忙碌的一天。
也是穿越后的第一天。
感覺……很微妙。
有些興奮,有些苦逼,也有些失落。
從一個現代人變成封建落后王朝里的一個縣尉,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得接受一個嶄新的完全不同的人生。
本以為不大不小是個官,按說應該過著欺男霸女的日子。
現實卻很骨感。
開國功臣之后的齊平川,家世沒落也便罷了,竟然還是個軟蛋,被所有同僚不屑甚至鄙視。
好吧,也能接受,至少自己能改變軟蛋的標簽。
問題卻不僅是如此。
忽然來了個曾經的娃娃親昭寧公主,而且馬上就領了盒飯。
接著有人陷禍。
種種跡象表明,軟蛋縣尉齊平川,已經成了幕后黑手的目標。
穿越者齊平川遭無妄之殃,將面臨生死兇險。
齊平川深呼吸了一口氣。
我一個情商與顏值齊飛,美貌與智商并存的社會主義四有青年,難道要折戟沉沙在這一群土著手中?
作為穿越者,有家世又有美貌丫鬟,難道不應該是豬腳?
不應該是龍傲天?
不服。
大寫的不服!
不服就干!
干倒縣令陳弼,干倒背后黑手,哪怕最后面對那幾個注定要在青史上臭名昭著的大奸臣,我齊傲天也要在大徵這一片未知世界中,干出一片屬于我的風采。
為了自己。
也為了昭寧公主那一句善意的提醒。
更為了那男人的終極夢想。
這一瞬間,齊平川終于真正承認了穿越者齊平川的身份。
他有些熱血沸騰。
但不能蠻干。
靜心下來,整理了一番思緒,將所有事情重新捋了一遍,尋找其中的疑點。
很明顯,陳弼和他背后的人,是想將殺死黑衣男子的屎盆子扣在自己頭上。
這個局很清晰,破局便是。
破局的策略也很簡單——找出真正兇手。
但難在找到這個兇手。
何況自己只是個縣尉,卻被縣令算計。
官大一級壓死人。
用屁股都能想到,兇手不會是別人,只可能是陳弼背后的那個主謀,故意殺了黑衣男子栽贓自己,畢竟自己為了救昭寧公主有殺人動機。
齊平川思忖良久,覺得解鈴還須系鈴人。
既然對方用繡衣直指房的人來作文章,自己就將計就計,以他人之矛,借陸炳可止小兒夜啼的兇名,利用繡衣直指房來破局。
齊平川按刀出門。
反擊!
身為穿越者,就應該這么干。
才符合作風。
原來我在小說里 五章 穿越者就該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