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是校霸罩著的 230:人生難得幾回瘋,陸川他值得
云京的冬天,氣溫和安城差不多,徐凌萱穿了件酒紅色毛呢大衣,襯得膚白貌美,氣質嬌柔,懷里一捧百合花,與翩翩長發交相輝映,更增添幾分仙氣。
褚向東轉過頭,眼前一亮,笑了:“過個年,漂亮不少呀。”
“噗——”
徐凌萱撲哧一笑,“別打趣人了。”
“誰送的花呀?”
安城九中考來云體大的學生統共也沒幾個,因為老鄉和老同學這兩重關系在,過去一學期,但凡校園里碰上,幾個人總會說上幾句話,直到現在,兩個宿舍四男四女,關系都算不錯。
聽他問,徐凌萱抿唇又笑了下,“沒誰送,自己買的。”
褚向東免不了一愣。
徐凌萱解釋說:“后天是情人節呀,我們宿舍四個單身一起過,哈哈。”
“哦哦,這樣啊——”
褚向東點點頭,“那行,回聊,我們才剛來。”
“拜拜”
一手抱著花,徐凌萱揮揮手。
褚向東和她說了好幾句話,陸川卻一個眼神都沒有,清清冷冷地站在那,高挑挺拔,一身黑衣襯得氣質沉郁,仔細打量,眉宇之間還籠著一層戾氣。
耳聽褚向東和她告別,身子一轉,率先就走了。
目送他背影,徐凌萱抱著花的動作緊了緊,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起來。
她邊上,幾個女生看見陸川走遠了,才敢開口議論。
“真夠冷的。”
“可不,我剛都不敢說話。”
“不過也忒養眼。”
“哈哈,體大校草誒,能不養眼嗎?”
入學一年,陸川早已憑借綜合條件坐穩了校草的寶座,不過,跟他顏值一起出名的,還有那冰冷傲然的脾氣,實力勸退了不少躍躍欲試的女生。
徐凌萱的心思,三個舍友也知道,一起往回走,有人便笑起來:“情人節誒,你不表示表示嗎?”
“啊——”
徐凌萱愣了一下,沒說話。
那個女生又說:“感覺他有點等你開口的意思誒。”
一學期過去,她們聽徐凌萱說了不少關于陸川的事,到這會兒,看見陸川,便會習慣性腦補了。要不然你說好歹老同學,沒過節沒恩怨的,為什么褚向東每次都能跟人聊幾句,陸川就永遠不吭聲呢。
幾個女生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兒,有人突然提議說:“要不然叫一下他們宿舍明天聯誼唄,大家一起出去吃飯唱歌打牌,促進一下感情嘛。”
“對,這個可以有。”
適逢情人節,年輕人都有點愛熱鬧。
一起往宿舍走,四個女生開始商量怎么約人了。
渾渾噩噩地過了好幾天,陸川都忘了日期。
褚向東一個單身狗,起先也沒想過過情人節,被徐凌萱這么一提醒,忍不住就問陸川:“川哥,情人節誒。這是你們倆在一起后第一個情人節吧,不過?”
一腳踢開宿舍門,陸川將行李箱推進去,沒答話。
他想起了去年圣誕節。
沒等到放假,他翹了一天課,回去跟江沅一起過的節。安城的圣誕節是非常熱鬧的,市中心都封了路,人山人海,他們手拉手,被人潮擠得東倒西歪,也不知道跟著一起嗨什么,反正興奮激動得要死。
那一晚,市中心的酒店價位也高的離譜。
他們一起住了。
他連哄帶求,那人暈頭轉向,到最后,從了他的心意。
可惜他太過于興奮了。
真的超級興奮,以至于……
陸川沒有再想下去,行李箱扔到一邊,拿出手機,指腹觸上去,細細摩挲。
褚向東睡他臨床,還沒收拾東西,看見他這副樣子,身子側轉趴在椅背上,忍不住又問:“哎,說真的,你不會真的和江沅吵架了吧?”
“沒有。”
陸川否認。
褚向東嘆氣,點點頭,“沒有就好,人家姑娘為你改變還是挺多的,該珍惜。”
“嘿”
陸川笑了一下,突然問他,“你覺得她愛我嗎?”
褚向東:“???”
這什么鬼問題?
人家姑娘不愛你,跟你談什么?
他正想回答,又聽陸川問:“你覺得她愛我比較多,還是我愛她比較多?”
褚向東:“……”
這個,好像沒什么可爭議的。
陸川對江沅什么樣,沒有人比他看得更清楚了,可感情這事,那就講究個不求回報、你情我愿,能算那么清嗎?他嘆了口氣,不解地問:“我說哥們,你這到底怎么了?”
“沒什么。”
陸川收了話茬,低頭,給江沅發了條短信:“在干嘛?”
“寫文,怎么了?”
江沅正寫小說,手機在桌上放著,所以回的挺及時。
陸川抑郁的心情有所緩和,告訴她:“后天是情人節。”
江沅垂眸瞥了眼電腦右下方,“好像是。”
“你來嗎?”
這句話出現在手機屏幕上,江沅打字的動作一頓,遲疑地問:“你說云京?”
“嗯。”
“我們明天和后天開學。”
安師大年后開學在13和14號兩天報名,她預備后天去,在家里多待一天,可以照看江明月和阮成君,至于云京,這時間,應該也沒有辦法去。
節后上班上學高峰期,也買不到票。
“你明天來,后天回去。”
陸川又發,“買頭等艙,我給你報銷。”
這人……
江沅徹底停下打字的動作了,想了想,給回:“成君在我家里,我要照看。他們是十六號才開學,我總不能將他一連扔在家里好幾天,你放假了回來我們聚吧。”
陸川沒再回復她了。
過了能有好幾分鐘,來了兩個字:“行吧。”
在一起多半年了,江沅看著這兩個字,多少能感覺到,他不太高興。
看著手機,她一臉糾結地吐出了一口氣。
家里事情真的多,尤其最近,她整個人一直處于一種壓抑到無處抒發的狀態里,可,看著對話框,又不由自主想到那一晚,陸川的暴躁。
她握著手機起身,到了床邊,身子后仰,將自己扔到了床上。
放空了許久,發短信問陸渺:“陸川最近,再沒出什么事吧?”
“他和你都說了什么?”
很快,陸渺回復了一條。
江沅想了想,“就只說了開學的事情。”
等于什么都沒說。
陸渺頗為糾結了一會兒,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江沅的手機上。
她了解陸川,也了解陸川和他母親的感情,所以能體會到,他現在的情緒,在一個極度壓抑的狀態里。可能三五天、十天半個月,一年半載,都走不出來。
江沅是他喜歡信賴的人,是能讓他變柔軟的人,可能,能幫他解開心結吧。
陸渺不敢確定,卻覺得,告訴她,總比讓她一直蒙在鼓里強。
兩個人這一通電話打了十幾分鐘,掛斷電話,江沅神情恍惚,感覺到臉頰有點濕,下意識抬手去摸,發現不知什么時候,她流出了眼淚。
陸川啊……
她心疼的不行,一手按在心口,好一會,勉強平復。
想發個短信過去,覺得太單薄。
她打了個電話。
陸川沒接。
剛去了學校,應該有挺多事情要忙,江沅想了想,又發了一條短信。
“那我看看有沒有票?”
“如果你想來的話。”
江沅:“……”
陸川的性子,別扭起來和小孩沒什么兩樣。
她也不想跟他計較,搜了號碼,先打電話問機票的事情,因為只能買明天的,機票沒什么好時間段了,還貴到咂舌,仔細詢問后,她先掛了電話。
寫小說以后,她已經能賺錢了,可相比于賺錢,這個家,要花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無論是不打折的普通機票還是頭等艙機票,她都不舍得,糾結了一會兒,穿了外套,走出家門。
小區外面不遠處,有一個火車票代售點,傍晚時分,快要下班了。
江沅站上臺階,沖窗口喊:“買一張明天去云京的火車票。”
“沒票了。”
“啊?”
“明天的票沒有了,早都賣完了。”
“什么票都沒了嗎?”
售票員偏頭,從小窗口看了她一眼,“站票得十幾個小時,你要嗎?”
江沅:“……”
“明天下午到后天早上的,還有站票,十二個小時。”
“……多少錢?”
江沅想了想,遲疑著問。
“一百四十八。”
這么便宜?
江沅沒坐過火車,只聽這價位,覺得比飛機便宜多了,抿唇糾結了一下,朝售票員說:“那行吧,那就一張站票,后天早上幾點到?”
“六點。”
售票員收了錢,幫她出了一張票。
江沅拿著票,看了眼車次和時間,發現是從下午五點多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多。
時間上,好像有點久,而且還度過一個夜晚……
不過,火車上應該不至于出什么事。
她裝了票,兩手抄兜往回走,心里多少還有點膽怯,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想象著陸川在情人節早上看見自己的樣子,應該,很驚喜吧?
胡亂地想著,口袋里手機突然震了起來。
她拿出來一看,便接聽了:“喂。”
“你來嗎?”
陸川在電話那頭問。
“……買不到票。”
江沅糾結了一下,這般回答。
陸川從小那個生活條件,要知道自己買了一張站票,怕是要瘋,肯定讓她退掉,又去買機票。超過了十倍的價位,她覺得不劃算,心里衡量了一下,覺得瞞著他比較好,反正他就在學校里,去了就見上了。
電話那頭,陸川沉默了一瞬,“機票沒有嗎?”
“太貴了啊。”
江沅輕聲說,“明天都不打折了。”
“我給你報銷。”
“那還是要花錢的。”
“……行吧。”
你來我往地說了幾句,陸川沒再堅持,掛了電話。
他明顯語氣不悅,江沅聽出來了,卻也不能多說什么,只想著反正就一天時間,等她到了云京,他肯定會高興壞的。這樣想象著,她便有幾分沖動,恨不得一下子飛到他身邊去。
再走回家,又被拉到現實里。
先前給江志遠說她后天去學校,改成了明天,家里忙,江志遠多少有兩分不悅,卻也沒反對,點頭答應了。江晨希和阮成君同一天開學,她便將阮成君托付給了江晨希,讓她陪著在家里留幾天,等到了開學當天,她再回家,帶阮成君去學校里報名。先前找房子沒有找到合適的,這幾天,阮成君在家里也熟悉了一些,不那么黏她了,答應得很乖巧。
這一晚,躺在床上,她又一次糾結,要不要再租房子的事情。
暫時沒糾結出什么名堂,一覺到了第二天。
寒假時間不長,她的被褥都沒拿回來,去學校也不用江志遠送,衣服、書本、電腦和床單全部裝進一個行李箱,便能出門,坐公交去學校。
到的早,宿舍就她一個人,看著阮湘君的床,心里還是不好受,很快離開,找輔導員請假說了下午點名到不了的事情,出校門再吃了個午飯,她便乘了公交,前往火車站。
平生第一次乘火車出省,就為了看一個男生。
站在火車車廂里,兩個耳朵被喧囂人聲吵到痛,江沅偏頭看向窗外,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瘋狂。
人生難得幾回瘋,陸川他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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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七點二更哈,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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